夜太长，爱无眠

    “怎么样？有看出这些珍惜画里的要点吗？”高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重重的点头，指着面前这副画就把我想的要点都说了出来，高逸脸上频频露出很欣赏，欣慰，又激动的神色。
    直直的看着我，那样的目光，看得我突然声音嘎然而目，“ill，我是不是哪里说得不正确？”
    高逸有些慌乱的收回视线，接着恢复平静，“没有，说得很好。”
    “你这样夸奖我，我会傲娇的。”
    听了我的话，高逸笑了起来，“木子，你以前是不是在哪里学过这一行？因为你说得点都很直接，如果仅仅说这是天赋的话，又有些出乎意料。”
    想了想，我便说，“杰里曾经带了我近两个月。我也是跟着他到处跑，他把思路都讲解得很透切。”
    高逸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杰里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思想独特，画风很有个性，圈内有很多人想模仿他，都模仿不来。你很幸运。”
    “嗯，是的呢。”
    这个幸运的前提，是我陪着沈亦宸睡了那么久……
    这是幸运，也是在交换！说得难听点，我用身体换来的资格。
    高逸一回头就看着在发呆的我，眼里暗淡无光，整个人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高逸有些吃惊，心拧了拧，“木子？”
    “木子？”
    回过神来，“对不起，我走神了。”
    “你……”
    “没事，我们继续说吧。”
    接下来，高逸把他的想法概括给我听，而我，也表达我的意见，在整个交流过程中，我们特别有默契，甚至有些观点会直接相撞相似，这时候，我们都会笑一笑，继续说着。
    高逸是个很好的老师，他又十分有耐心，除去那些不开心的事，我想，我其实也是蛮幸运的，不管是杰里，还是高逸，都给了我很重要的启发，我的起点比别人晚，但是，我所学的东西，却是常人无法学习到的。
    最后高逸还带我到一个类似论坛的地方，引荐了不少知名人士给我认识，这里人里，不泛是在宁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整整一晚，我收益很多。
    忙下来后，又去吃了个宵夜，最后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这个时间点，是宁城夜生活最热闹的时间点……许是今天脑子里装了很多东西，所以，我感觉到了疲惫，在他送我回去的时候，哈欠连天。
    跟他相处，我不觉得尴尬，反而很舒服。
    这种舒服，就像我跟一个我喜欢的长辈一起，很有安心跟安全感，我都有些诧异自己这种由然而生的感觉。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这种东西，叫骨血之亲，是天生的，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送到我小区门口，我一直以为睡着了的高逸突然睁开眼睛，他说，“木子，卫老师在那里等你。”
    啊？我往窗外一看，还真的，看到卫立果。
    “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你可以细细想想，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决定，我的话仅供参考……这么晚了，早点休息。”
    “再见，ill。”
    车子缓缓使远……最后却又有一个转角处停了下来。
    卫立果向着我走来，“木子，你跟高逸出去了啊？”
    “卫老师，我今天的话……”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卫立果急忙打断我，“木子，你等一下，我还有东西送给你！”
    接着他欢快的跑到他车子那里，打开后尾箱……
    红色的心形氢气球从后尾箱里飞出来，然后缓缓升上空中，同色的彩带在空中摇摆飞舞着，我站在原地抬头看着……
    里面放着一大束玫瑰花，卫立果抱了出来，走到我面前，“木子，送给你的。”
    说起来，这才是真实意义上的第一次收玫瑰花，在那边的时候收到花店送来的花，是徐向晨有预谋的送花，而现在，卫立果是真习真意的送我花，他抱着花，路灯下，花的颜色倒影在他脸上，他的脸红红的。
    “就算你不答应我，我追求你也可以的吧？都说追女孩子要送花，所以，我今天特意买了这么大一束，这么大，你一定能感觉到我的真心！木子，你说的那些话，我真的不介意。”以为我要开口拒绝，卫立果急忙说着，生怕我拒绝他。
    我特别的为难。
    他这样，应该是第一次追女孩子，如果是23岁的我，可能我会跟他试一试，这样的感情，应该很纯真，很美好，不带过多的社会色彩。
    只是，我已经25了。
    心累，身更累，几乎身跟心都不再完整，千苍百孔了。
    “立果，对不起。”我狠心的拒绝完就转了身，没有去看卫立果脸上的神色，但我心里能猜测到这种心情，就像那个时候的我一样，对着沈亦宸说我爱你的心镜是一样的。
    卫立果站在原地，怀里的花很香很香，可是这股香味却香心特别疼！这是他第一次追女孩子，却也是第一次碰钉子，以前读书的时候，总有无数的女生对他献殷勤，最后，他都拒绝。
    他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以前拒绝的女生多了，所以现在这个罪就给他受了？风水轮流转，转到他这里来了。要早知道，当初就不该那么狠决的拒绝别人了。
    花没有收，他带回去是不可能的了，路边有一个垃圾桶，走到那里，重重叹了口气，花丢了下去。
    “这么漂亮的花丢了真的很可惜。”
    “杜先生？”
    “立果，你还小，所以感情的事你也不懂，你现在喜欢，并不代表以后喜欢，你妈经常叨念着你，任性出来这么久时间，你也该回去看看她了。”杜傅容说道。
    “我的事不需要杜先生操心。”丢下一句话，卫立果开车就走了。
    杜傅容站在那，望着垃圾桶内的玫瑰花，眯了眯眼！
    ------
    第二天来到学校，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大家看我的眼神有些怪，我一经过，就聚在后面说话，压低着声音，我听不清在说什么，凭着我第六感，我能料到，肯定是关于我的闲人碎语。
    难道是我跟卫立果的事吗？
    我被园长叫到她办公室，园长是个近四十岁的女人，说话倒很温柔，让我坐在沙发上，先给我倒了杯水，“木子，你来这里算起来也有快两个月了，都还习惯这里的生活吗？”
    “园长，我很习惯！谢谢园长给我这个机会，我很喜欢孩子们。”当初我面试的过程并不算太好，跟我来的还有另一名幼师，可园长却让我留下来了。
    “我一直很相信我的眼光，只是木子啊，我们当老师，不仅仅除了工作有良好的行为品德，我们在工作外，在私人的时候，也该有个良好的品行，这样才能让学生的家长放心，家长不希望教育自己孩子的人，品行上有问题。”园长语重心长的说着。
    我一头雾水……
    茫然的看着她问，“园长，我跟卫老师并没有什么，他还在追求我，我没有答应啊。我知道，同事之间发生恋爱关系并不太好，我会跟他好好说清楚的。”
    园长摇了下头，拿出一份报纸给我，“你看看这个。”
    报纸放在我面前，副刊的版面那里是高逸的照片，而他的身边，却是我……其实，这样并不能说明什么，可是却被媒体全程跟踪跟拍，一起离开酒店，坐上他的车，又到了艺术馆，最后一起去吃宵夜，又到我家小区门口，一连串的照片下来，就会让人浮想联翩了！
    文章也没有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提及高逸退休后的生活很有乐趣……
    我的照片，只有侧面，从来都没有正脸！戴着眼镜，又是短头发，给人一种特别年轻，从乡下进城的姑娘错觉！在幼儿园里熟悉我的老师，当然一眼就能认出来是我。
    刚才那些我不解的目光，现在我已经有了答案。
    “园长，难道你也认为我跟ill关系不正常吗？我在培训中心学习的事你也知道，ill是比赛里的评委，我们就这样认识了，然后我认了他当老师，昨天去艺术馆，就是去看那里的画，我们的关系并不像你所想的那么不堪。”真是，人言蜚语很可怕，猛如野兽，并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解释得了！
    你解释，别人未必去听，听了未必就信！
    “但别人并不那么认为，那些孩子的家长也并不那么认为，你知道我一早已经接了多少投诉电话了吗？”园长扶着额头，很无奈的说。
    “家长们都提心他们的孩子在你这里学到品行不好，特别是担心一些女宝宝……”后面的话，园长没有说，我自己心里也猜到了什么。
    那种无力感又涌了出来。
    事情刚有些好转，让我看到了一些希望，一棍子打下来，又回到了原地。
    社会就是这样！舆论就是有这么厉害！
    “园长，那我现在该怎么办？需要我做什么？”我反问园长。
    我想，应该等事情风头过去了，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吧，毕竟，那也不是事实，我相信高逸也会去解释……
    “这样吧，你先休息，等孩子们的家长淡望这件事时，你再回来上班？你觉得呢？”园长问我。
    苦涩一笑，我点了点头。
    这算不算变相的让人离开？淡望这件事？也许只要看到我，就会想起这件事吧……这个时候，园长的电话响了起来，她去接电话，而我也准备离开她办公室。
    园长接了电话，对着电话那边说，“你放心，这样的老师我们幼儿园坚决不会录取！作为一名老师，得是学生的榜样，我们学校一定会给你们家长一个交待。”
    离开的步伐一僵，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园长，她也看过来，我们目光相撞在一起，她有些尴尬，我不在意的笑了笑，转身带上办公室的门准备出去，卫立果匆匆的赶了过来，“木子，园长没有说你什么吧。”
    我纳纳的摇了下头。
    “我去跟园长解释，你跟甘先生根本不是那样的，这件事，一定是有心人故意操作。”卫立果急急的说，见他那么相信我，我心里稍微好受一些。
    至少有一个人觉得我是清白的，不是吗？
    “不用了，我们解释也没有什么用，这件事已经牵扯到学样的名誉，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被做点什么的。”深知避免不了这样的结果，中途的挣脱又有何用啊？
    “那也不行，没有就是没有，有就是有，我不能让你蒙受这样的冤屈。”卫立果说着，强行拉着我的手推开了园长办公室门，园刚刚挂电话，就看到这一幕。
    “卫老师，有什么事？”
    卫立果往茶几上看了一眼，那里摆放的报纸正是那则报道，“园长，木子是被冤枉的。”
    园长看了我一眼说，“木子，我刚才不是说清楚了吗？这段时间你先休息一下。”
    “园长，她是被冤枉的！我可以作证，甘先生只是收了木子作关门弟子，昨天晚上送木子回来的时候，我就在一起，两人根本……”园长打断卫立果的话，“立果，现在不是事情的真相是怎么样，而是学生的家长会觉得事情的真相会怎么样？你知道这个原因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报道不属实，故意给人造成这种误会。”卫立果说道。
    终究是年轻啊，没有太多阅历，我都能想到这则报道是针对我，亦或者是针对高逸！无非就是把两人推到风口浪尖上去。
    工作不到两个月，我也没有什么私人东西，稍稍捡好就可以走了，卫立果站在我身边说，“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替你洗去冤屈的。”
    “木子，我一定会帮你的。”卫立果很认真的说道。
    挺感动的！对着他弯了下眉眼，“谢谢你卫老师，真的，很谢谢！那么多人，就你一个人选择相信我，不管你有没有私心，我都感觉很温暖，很温暖。”
    卫立果羞赧的摸了下头，被我说得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他觉得，他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挥了挥手，“再见。”
    出了校门，就看到一辆非常熟悉的车子，我的呼吸都似乎停止了，不管是车牌，还是车子颜色，都无比熟悉……
    他终于找来了……
    紧紧挰着手里的袋子，想转身往另一边走，却始终僵在原地！
    驾驶位的门推开，黑得锃亮的皮鞋先出来，接着是男人崭新的黑色裤子，熨得笔直笔直，他穿着白色衬衣，袖子随意似的上挽着，修长干净的手握着车门，挺拔的身躯落入我的视线里。
    浑身一僵，挰紧袋子往前走，就好像没有看到他似的。
    只是，我忘记了沈亦宸是什么样的人……
    还没有走几步，人已经被他强行拉紧，直接塞到他车里，根本没有给我反抗的机会，车子已经开动了。
    车子速度特别特别的快。
    我压抑住我的心，“你带我去哪里？”
    “沈亦宸，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没有资格对我动手动脚……”
    “你这样，是逼得我告诉杜……”
    “闭嘴！”他冷声一喝。
    我抿着唇看着男人的侧颜，双唇控制不住的颤抖，眼泪涌了出来，视线变得一片模糊，我就是不哭，可眼流却一直掉，当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我才知道，我近两个月来的努力都是白费的。
    没有任何用！
    原来，爱不是躲开，躲避就可以收回来，就可以变成不爱的！
    车子突然刹车，竟然停在一家酒店门口，我睁大眼睛瞪着他，“你想干什么？”
    “你觉得呢？”他勾了下唇。
    不段时间没见，我发现他也变瘦了……五官轮廓更加分明！“你就不怕我报警吗？”
    “你难道没有试过？”他反问。
    心口震了震，“别让我恨你。”
    “你难道没有恨过？”他又反问，把我手里的东西直接丢到后座，握着我手腕就把我扯到了服务台那里，“蜜月房！”
    “你放手！”
    “你放开我！”
    我推掇着他，不为所动，抬脚去踢他，又被他躲开，被他钳握的手腕特别疼，我向着服务员说，“麻烦你帮我报警，我根本不认识他！”
    “阮一唯，你再嘴硬试度！就是床上没有满足你，就离家出走，你还有理了你？”
    我，“……”睁着眼说瞎话！
    服务员顿时以为我们是一对闹矛盾的夫妻，还十分友好的建议着，“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祝你们度过美好的一天。”沈亦宸接过房卡就带着我往二楼去。
    夹在他胳膊上，就像老鹰抓的的小鸡那么简单！
    简直了！
    我气得不行，偏偏一点半法都没有，张嘴就在那里喊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沈亦宸长得太好看，没有一个人把他当那种人看，还对我们露出一副暧昧的目光。
    果真是世态炎凉啊！
    一到房间，我就被他抵在门后，男人凛裂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说，“刚才叫那么大力干什么？一会有得你叫的！”
    “沈亦宸，你个无赖？”
    “我就是无赖！那又怎么样？阮一唯，我已经对你上了瘾，你休想再从我手里跑掉！”说完，泄愤似的重重在我唇上咬了一口，不轻，也不算重，可就是特别疼。
    双手被他按着举过头顶，他的舌头舔着我的唇形，“这一个月，我很想你。”
    别开脸，他又把我摆正，鼻尖贴在我的鼻尖上，我听到他的呼吸有些重，这种举动很暧昧，可一想到他的恶行，我就无比的反抗。
    “你满意了，你赢了，我很想你。这里想。”他指了指他有胸口，整个人贴在了我身上，唇又覆了过来，我有些懵，完全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赢了？
    什么叫我满意了？
    那是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好像，我给他下了咒似的，现在灵验了，变成了我赢了了。
    吻得很重，我被按在门后几乎都要扁了，他也瘦了，我也瘦了，几头磕着有些疼，他的呼吸越来越重，我的腿被开，手不安份的移了一下，他轻轻的笑了起来，“小唯，别不承认，你很想我！”
    我的脸又红又热！这个流氓！
    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吭声，他贴在我耳边又说，“你这样一言不吭的走了，知道不知道，你很吃亏？我为你准备那么好的未来，你打算留给谁？”
    暧昧盅惑的话语，让我有些失神，我望着他，“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轻笑一声，又在我唇上咬了一口，“既然听不懂，那就听不懂。”
    这一次吻上我的唇，就没有再松开，我怎么推都推不到，他似乎很急切，所有动作都特别快，他到底在多少女人身上练就这身本领？
    我是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整个人被他撩拨得软软的。
    我的反映让他忍不住笑了，动作变得温柔起来，我被他抱在了床上，他又覆了上来，直到最后，我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我就这样顺了他的意？还是，我也需要他来填充我寂寞又空虚的身体？
    大汗淋漓躺在床上，我盯着天花板，耳边是他的呼吸声，他的手依旧紧紧环着我，很紧的力道，仿佛怕我消失不见一样！“沈亦宸。”
    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我的声音。
    他轻轻的嗯了声。
    大手在我腹部转着圈圈，这样的小举动，让我想到那个孩子……心头一哽！
    “我要走了。”我干着嗓音说道！喉咙里干干的，所有力气都用在了刚才的叫声中去。
    他嗓音慵懒又性感，“走去哪里？”
    “去我该去的地方。”
    笑了笑，沈亦宸说，“阮一唯，你已经再次成为我的女人，你还想再跑到哪里去？”
    再次……
    再一次成为他的女人。
    从杜傅容的女人再变成他沈亦宸的女人，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这样的话语？
    “你不知道有一种上床关系叫作那什么吗？”我冷静的反问，落在我腹部的手一僵。
    “你就把自己比喻成这样的人？”他有些生气的反问。
    “其实，我就是这样的女人，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也让你高估了。”握紧腰间的手，重重的拨了下来，从床上坐了起来，我没有一点感觉到难堪，仿佛光着身子在他面前穿衣服已经做了千百次，无比自然，一点都不含糊。
    把衣裳穿好后，他才从床上坐起来。
    “我还没有要够呢。”懒散散的说着。
    “抱歉，我赶时间，不能奉陪了。”用手梳理着自己的头发，我说得无比轻松，沈亦宸眯眼道，“既然是你所说的那种关系，难道不应该解决对方的需求？”
    他还真的上了心！
    幽幽的转了身，看着他赤裸的坐在那，腰间随意的搁着浴巾在那里，某个位置彰显着他的精力！
    “你可以试试找你其它..。”丢下一句话，我扬长而去……
    沈亦宸带着怒意的叫着我名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一口气到了酒店外，重重呼了口气。
    刚才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跟着他上了床，难道，爱而不得的爱情，到最后就是自卑的呆在他身边，只能靠着身体之间的牵连来继续这段感情吗？
    有些亵渎了爱情这个词。
    “木子！”
    我脚步一僵，看着从车里走下来的卫立果。他眼里的伤心欲绝让我愣了愣，张了张嘴，突然发现我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跟沈亦宸进去酒主，他一定看到了吧。
    所以才会准确无误的等在这里。
    脖子上的痕迹那么明显，我解释什么都显得很多余，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卫立果，他是个好人，是个好男人！只是不合适我罢了。
    “抱歉，卫老师，他是……我前男朋友。”抿了抿唇，我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在现在这个快餐式爱情的社会，前男友前女友这两种生物向来是人们生活里调侃的对话，也是大家最容易往暧昧方向去想的物种。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眼里全是灰暗，卫立果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的举动，真的伤害到了他。
    “我也是第一次喜欢一个女人。”他自嘲的笑了笑，脸上的笑容尽是苦涩。
    “抱歉。”除了说这两个字，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卫立果说，“这不怪你，要怪就怪我出现得太迟了！都晚了他们一步吧。”，干干的笑了两声，卫立果抬头看了我一眼准备走，却看到站在那里的男人，“甘先生？”
    酒店门口，沈亦宸已经追了出来……
    当他看到这边站着的三人时，也愣了愣……
    隔着我，沈亦宸的目光跟甘高逸碰到一起……两个男人目光在空中有了闪电，我站在中间，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东西，几乎就要呼之欲出，可却卡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