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楠而栖

“去新元嘉慧。”徐家希对着出租车司机说道。
    第二天赵楠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见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她环顾四周的摆设简单而精致。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脑子更懵了，她身上穿的睡衣就是她的睡衣！
    这时，门被推了进来。
    “徐家希？”赵楠惊讶。
    “醒了？”
    “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对昨晚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嘛？”
    “昨晚？”赵楠猛地低头手抓着被子，两眼盯着他说：“我的衣服呢？”
    “送去干洗了。”
    赵楠抿着嘴巴：“这里是哪儿？”
    “我家？”徐家希淡淡的说。
    “你家？”赵楠说，“徐家希，你在搞什么？”
    “我还想问你在搞什么，昨晚你到底搞什么了。那种客户你就不能敬而远之吗，那种不上流的糟老头也要你陪吃饭吗？你到底有多缺业绩啊？”徐家希一脸暴怒的脸色，声音都在低吼。
    “是，我是缺业绩，那又怎么样？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赵楠光着脚站在木地板上，听到徐家希那样说，气打一处来。
    “如果我昨晚不赶到的话，你今早就不会再这儿了，而是在酒店的房间里。”
    赵楠深呼吸：“我说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说完抬脚走。
    徐家希一把拉住了她，拥她入怀。“放开……”赵楠双手推开他，可是徐家希的双手紧紧的拥着她，没有一点动摇。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向你发脾气的。”徐家希抱着她，轻声的在她的耳旁妥协说。
    赵楠停下来静静的站着，过了半分钟，赵楠说：“徐家希，放开。”
    徐家希默默的放开手，看向她的脸。赵楠问：“洗漱间在哪儿？”
    徐家希眨了眨眼睛，指了指她身后的位置。
    赵楠不说话转身进了洗漱间，她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的睡衣怎么会在这儿？重点是，谁帮她换的睡衣。赵楠一脸忧郁的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叹了一口气。
    当她洗漱完毕来到客厅的时候，徐家希已经把早点放在桌面上。不过她总觉得这样的地点这样的早晨，她穿成这样怎么样都觉得有些抽象。
    赵楠抿着嘴巴看着桌面上一堆色香味俱全的早点，她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徐家希看着她直勾勾的目光说：“吃早餐吧。”他把一杯牛奶和一小碗粥推到赵楠的面前。赵楠刚坐下却听到她包里的手机响了，愉悦而熟悉的声音试图驱赶她的饿意。
    “我接个电话。”赵楠转身拿起包，翻出了手机。她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已经猜想到是什么事情了。
    赵楠刚接起，里面的声音就像是狂吼一样，从手机的听筒传来：“赵楠，你到底在干什么？刘总直接从我们公司撤单，你知不知道这样给公司带来多大的损失？”
    “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现在马上到公司来。”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赵楠转头问徐家希说：“你昨晚干什么呢？”
    “没什么。”徐家希淡淡的说。
    “没什么？”赵楠怀疑，“我的客户直接撤单了。”
    “昨晚那老头？”
    赵楠点头。
    “这种客户不要也罢。”
    赵楠听着他淡漠的口气，叹了一口气说：“我的衣服什么时候拿回来？”
    徐家希看她说：“你吃完早餐就去帮你拿。”
    赵楠走到餐桌边坐下，拿起一块面包塞到嘴里。就在她吃饱之后，赵楠弱弱的提醒道：“衣服……”
    “跟我来。”
    赵楠疑惑的跟在他的后面，直到了一个衣帽间才停下。徐家希推开柜子的门，一排五颜六色的女性衣服挂在柜子里。
    “选吧。”
    赵楠睁大眼睛说：“你没开玩笑吧？”
    徐家希摊开双手，慢悠悠的摇头。
    “我只要我的衣服。”
    “这些衣服都是新的，选不选由你，要不你想穿……”徐家希视线从赵楠的头到脚过了一遍继续说，“你身上穿的这件，我也没有意见。”
    赵楠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略是幼稚的睡衣，赵楠这才想起，她的这套睡衣是借给了他的前女友韦晓晨，原来他走的时候也把她的睡衣一起收走了。难怪会在这儿。
    “你家怎么那么多女性衣服？”赵楠问。
    徐家希笑：“放心，就你一个人来过。”
    赵楠斜眼看他一眼，随后她咽了咽口水，转头看向那些衣服皱了皱眉，“没有工作装？”
    “你那些清一色的黑白套装？”
    赵楠点头。
    “不好意思，我这儿什么颜色都有，就是没有黑白色。”
    赵楠盯着他说：“我是去上班的。”
    徐家希说：“你也知道你是去上班的，你穿的那些工作装都是一个样。”
    “你在质疑我的品味？”
    “可以这么说。”
    “……”
    赵楠伸手看了看挂着的衣服犹豫不决，她上班的时候都是穿着黑白色的工作装，现在让她穿其他的衣服去上班，她会很别扭的。
    “这件吧。”徐家希看着她犹豫的样子，直接帮她做决定。
    赵楠看着徐家希手中拿着的一件但淡绿色长裙，她一脸纠结道：“长裙？”
    “长裙怎么了，你皮肤白穿这个颜色好。”
    赵楠一把从徐家希手上抓住裙子，推着徐家希走出衣帽间说：“你出去。”
    “怎么了？”徐家希莫名其妙的问。
    “出去出去出去。”赵楠皱眉的说。
    徐家希突然笑说：“我不说话就是了。”
    “不行。”
    “那行。”徐家希转身面向她说：“你最好快点决定，上班的时间就要来不及了。”
    赵楠皱眉说：“知道了。”说完啪了一声关上了衣帽间的门。
    徐家希看着关上的衣帽间，脸上露出淡淡的笑。
    赵楠出来的时候，徐家希看到她穿着一套蓝色的套装，徐家希淡淡的点头，虽然还不够女人味，但最起码不是老古板的黑白套装已经是很好。
    “我走了。”赵楠抓起包包说。
    “一起走。”
    两人坐在出租车上，赵楠问：“你有房子在上海，干嘛还住宿舍。”
    徐家希：“这里离公司比较远，还是住宿舍要方便一些。”
    赵楠也不再说什么，那房子里面的东西样样俱全，而且没有一点灰尘甚至东西都是全新的，可见那个房子徐家希很少回去住，可是她的睡衣在那里，这个怎么解释？难道他一直没有想要离开上海？赵楠突然转头看向徐家希。
    徐家希感受到她的视线转头看她说：“怎么了？”
    “这段时间你没有回北京？”赵楠说。
    徐家希淡笑说：“回去了两天。”
    “那其他时间……”
    “我一直在上海。”
    赵楠呆呆的看着他，脑子已经一片空白，原来他一直都在。他们一直在一个地区中呼吸同一个天地的空气。赵楠转回视线看向窗外，一个个物体快速的往后移，速度快到她抓不住一个物体的影子。
    当赵楠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所有的人的视线都看向她，赵楠面无表情的走进了办公室，把包包放在转椅上。忽然一个坐在她附近的同事小声的对她说：“小赵，经理叫你进办公室一趟。”
    赵楠淡漠的点头，一刻不停留走到梁浩军的办公室敲了敲门。赵楠进入他的办公室的时候，看到他一脸恨不得撕碎赵楠脸庞的嘴脸，赵楠心中冷笑。
    梁浩军看到她进来就说：“你昨晚是怎么跟刘总谈的，怎么让他今早就撤单了呢。就连上一个单子他都要撤。”他气势汹汹的质问赵楠。
    赵楠淡漠的说：“刘总的想法我没有办法掌握，既然他要撤单，我也无能为力。”
    “你这是什么话，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员工，你知道你给公司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据我所知，这个刘总这次已经不是有意的想要跟我们签约，在上个月，他已经跟我们的竞争对手签好了合同。”
    “即使他们签好的合同，仍然有可能转回的余地，都是你不知变通才会让这样的客户付之东流。刘总刚才打电话过来说你带去的人把他打伤了，他现在人还在医院。”
    打伤？是徐家希的杰作。赵楠想起今早他那无害的表情，以徐家希的脾气，该不会被打残了吧？赵楠无奈的叹气，脑海中想象着一遍又一遍的场景。
    梁浩军继续说：“你要想方设法去跟刘总好好道歉，不要连累了公司。如今你把这么重要的客户给得罪了，这个月的业绩你就别指望了。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吧。”
    赵楠出了办公室给徐家希打了一个电话：“你到底把那个刘总打成什么样了？怎么都进医院了？”
    “哼，这点程度就进医院，他还真是弱得可以。”
    “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没什么，就给他一点教训，我想将来他可能没办法在床上那么生龙活虎了。”
    “……”赵楠彻底明白了。
    “怎么？经理骂你了？你就说是我打的。”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本来就是我踢的。”
    “……”赵楠说，“徐家希，你给我安分点，这件事情我自己解决。”
    “你怎么解决？去道歉？别幼稚了，那个糟老头才不会接受道歉呢，更何况我也不会去道歉。”
    “你别废话，我知道该做什么。”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赵楠深呼吸了一下。刘总那样的色胚的确该好好教训，可像他这样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其实最坏的结果就是辞职，但是这样的情况下辞职很窝囊，赵楠不愿意。
    中午休息的空闲时间，赵楠依靠在休息间的玻璃墙上，突然听到休息间的另一面传来声音。
    “你有没有看到今天赵楠的脸色。”沈嘉说。
    “看到了，哈哈，精彩极了。”钟雨露说。
    赵楠听到摸摸自己的脸，精彩吗？
    “你不知道啊，她还故作清高欲拒还迎，在我们面前演了一场好戏呢。我想她昨晚肯定在那个老色狼的身下……哈哈哈。”
    “是啊，看她一脸娇羞的样子，我们都知道她昨晚干了什么。”
    赵楠真是佩服这两个女人的想象力，不去写剧本真是亏了，这种龌龊的心思只有她们有了。
    “你看到她今天穿的衣服了吗？”
    “也不知道是哪个盗版牌子的衣服。”
    酸溜溜的口气，赵楠一脸的无所谓。她看着自己身上的蓝色套装，她还是很满意的。
    “你蠢啊，那是一名国际设计师的独家设计，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服装。”
    钟雨露懵了弱弱的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垃圾货……”
    “哼，足见那个赵楠多么上刘总的心了，这么高档的衣服都舍得买给她。”沈嘉一脸的鄙夷。
    肤浅，赵楠心中暗骂。这两个女人的脑子里装得一定都是浆糊，女人心海底针，果真不错，形容真是贴切。
    “走吧，我们没办法向她那样卖弄风骚，也得要好好拼业绩才是。”沈嘉说。
    钟雨露跟在后面说，“那个女人那么多的客户都被分到我们手上了，哈哈，这个月的业绩我们一定能达标的。”
    赵楠望着两个女人离去的背影，还真是奇怪，为什么这两个女人谈论到她的时候都被她听到，难道她们除了她就没有其他的八卦对象了吗。
    下班的时候，徐家希来找赵楠，赵楠正好提着包出门。两人并肩走，徐家希问：“你真的要去道歉？”
    “做错事就该道歉，这是连小学生都知道的事情。”
    “是那个糟老头做错了才是。”
    出了公司大门，赵楠停下脚步面向徐家希说：“这个社会，这个职场不由得我们任性，很多的无可奈何都是身不由己的。”说完转身走。
    徐家希拉住她，认真的表情说：“我知道你身不由己也知道你很累，更知道你不会依靠我拖累我。我可以让你一个人独自面对，但是一定要让我在你的身后，看着你。”
    过去一分钟的时间，路过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赵楠听到他的话，默默的看着他的脸不知该作何反应。
    最后才喃喃道：“我得去医院一趟。”赵楠睁开了他的手。徐家希微微叹气，再次拉住她的手说：“我跟你一起去。”
    在赵楠还在微愣的时候，徐家希已经拦住了出租车，拉着她坐上了出租车里。过了两秒她才反应过来说：“你这是干什么？”
    “我在实行我说的话啊。”
    “什么话。”
    “我去到医院绝对不说话。”徐家希承诺道。
    赵楠一脸不相信的说：“我信不过你。”
    徐家希笑：“我有什么事情骗过你吗？”
    “难道你没有吗？”
    “那都是你太笨了，自己没有发觉而已。”
    赵楠扭头不理会他。徐家希继续笑着说：“好吧，将来我一定不会再对你说谎。我保证！”
    “你用什么跟我保证。”
    “用我的心。”
    赵楠继续扭头不给予理会。
    徐家希低笑。
    “你笑什么？”赵楠转头问。
    “你还记得你以前说过什么吗？”
    “什么？”
    “你说如果我惹你生气，你一定会让我好受。我近一个月真是深有体会。”
    赵楠皱眉。
    开车的司机突然噗呲笑说：“原来是两个闹别扭的小两口啊。”
    赵楠吓着说：“不……”
    徐家希却抢先说：“是啊，她现在还在生我的气。”
    赵楠用眼神瞪他，徐家希却一脸笑容的回望她。
    “你肯定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恼怒了她，对吧。”
    “的确有点。”
    “是吧，是个男人就该道歉的时候道歉。”
    “嗯，没错。”徐家希突然对着赵楠说：“老婆，原谅我吧。”
    赵楠抿着嘴巴，伸手狠狠的捏着徐家希的手，赵楠真是猛地咬咬牙用尽了力气。徐家希好像没什么反应一样，一脸笑容的望着她。
    “妹子，他都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呗。”司机插口道。
    赵楠脸色淡漠的对司机说：“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也麻烦您看好前方的路，不要心思放到我们的身上。”
    司机听到赵楠这么说，再也没有说话。到了医院门口下了车，赵楠对着徐家希说：“你在下面等我。”
    徐家希拉住赵楠说：“生气了？”
    赵楠挣脱他的手说：“我忙完就下来。”
    徐家希叹气，双手按住她的手臂说：“赵楠，你有什么话对我说就痛快的说出来。”
    “是，我是很生气。”
    “生气我骗你？生气我叫了你老婆？生气我让别人误会了我们是一对？”
    “……徐家希，离开我吧，我们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男未婚女未嫁，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阻碍。”
    “可是对我来说全是阻碍。”
    “哪里来的阻碍？”
    赵楠深呼吸一下后说：“我现在不想说这些。你不用上去了，我自己上去就行。”
    徐家希一把拉住她说：“是你不用上去。”
    “你……”
    徐家希指着她说：“如果你不想他再被打的话，你最好乖乖的留在这儿。”
    “你要干什么？”
    “我上去跟他谈。”
    “你疯了？他怎么可能……”
    “我自有办法。你最好听我的话，不要上来。”说完就转身离开。
    赵楠木讷的看着他离去，随他吧。赵楠转身拦住另一辆出租车离开了医院大门，赵楠随意的在一个地方让司机把她放下，她挎着包踩着高跟鞋在街道上走着。感受着夜晚的吹拂，呼吸着夜晚独特的味道。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是放松的自己，只有这个时候才是属于自己的空间和时间。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以为会是徐家希，可是竟然不是，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喂。”
    “赵楠小姐吗？”
    “我是，你是刘总？”
    “对对对，赵小姐，真是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得罪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
    赵楠被他说的懵了，不是应该是她道歉的嘛，“不不，刘总，是我道歉才是。”
    “哪能啊，是我做错了事，我该道歉该道歉……”
    “等等，刘总，你怎么把我给说懵了。是我的朋友打了你，他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我代他向您道歉。”
    刘总赔笑道：“不不，不道歉。打得好打得好。”
    赵楠真是听得一塌糊涂：“是不是我的朋友做了什么，他不是有意的，他……”
    “没没没，真没有。我是意识到自己的错了，不该做那些糊涂事情。赵小姐，您的那个订单我们就这么谈定了，我明天就让人把签约书送到你的公司。”
    “等等……”
    “咱们就这么谈定了，明天我让秘书送去。我这里还有点忙，就不打扰了。”说完，没等赵楠的反应就挂了电话。
    赵楠听完这个莫名其妙的电话，脑子里又以为是不是徐家希又做了什么事情。她拨打了徐家希的电话，手机只过了一会就被接起了。
    “你又干了什么？”赵楠问。
    “你在哪儿？”
    赵楠不说话。
    “你在哪儿？”徐家希问第二次。
    赵楠环顾四周，“我在江边。”
    “人多吗？”
    “什么？”
    “江边人多吗？”
    “还蛮多。”
    “你看到江边的那个摩天轮了吗？”
    赵楠远远望着那个挂着五彩斑斓的灯光的摩天轮，“……看到了。”
    “你还欠我一次。”
    “什么？”
    “摩天轮，你还欠我一次。”
    “……”赵楠咬着唇。
    “我会等，等到你愿意和我一起坐摩天轮的那天。”
    赵楠听到声音，转头一看。徐家希就在她的身后，他拿着手机靠在耳边，把视线从远处的摩天轮转到她的脸上。赵楠收下手机说：“你怎么来了。”
    “不是叫你等的嘛，怎么自己先离开了。”
    赵楠皱眉，“你跟那个刘总说了什么，他怎么忽然跟我道歉还主动签好了订单。”
    “没说什么。”
    赵楠不信。
    徐家希说：“我真没说什么。”
    “那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道了歉呢。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只是让他好好的想想他还要不要他的公司了。”徐家希淡淡的说。
    赵楠疑惑，这种威胁的话没什么用吧，再怎么说，徐家希也只是个小员工，这个刘总可是一个公司的老板，在这上海怎么样都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吧。
    徐家希看着她纠结的脸，说：“别想了，反正他不再找你麻烦就行了。”
    “徐家希，你到底干了什么。”
    “做了符合男人身份的事情。”
    “你该不会又打了他一顿吧，把他屈打成招？”
    徐家希突然笑出声：“我是这么简单粗暴的人？”
    “上次你不是把人给打了吗？”
    “那是他欠打。”
    赵楠叹气：“不要动不动就挥拳头。”
    “好，下次听你的，绝对文明对待。”
    至于刘总是这么突然“想通”的，赵楠也没有理出个所以然来。
    第二天赵楠来到办公室的时候，梁浩军那个瞬间转变的嘴脸对着赵楠笑说：“小楠啊，我真是错怪你了，我就说你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打人了呢。这刘总昨天打电话给我说要今天签约订单，我还懵了不相信呢。他的秘书刚把他已经签好的合同送过来。”
    风往哪里吹就往哪里倒的墙头草，赵楠面前的这个人演绎得真是淋淋尽致。
    梁浩军继续说：“小楠啊，你是怎么打动刘总让人不追究……”
    “我也不知道。”赵楠说。
    赵楠的确不知道，可是梁浩军却认为是她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后他就讪讪笑道：“哈哈，只要完美解决了就好，过程是什么都不重要。”
    这时，一个讽刺的声音说：“还不是在哪个男人的床上搞定的订单。”
    赵楠回头，见到沈嘉和钟雨露就在她的身后，她们一脸鄙视加厌恶的眼神看她。这次她们不再背后说她的八卦，而是想当面撕脸吗？
    “是啊，也不知道爬了多少男人的床。”钟雨露接口道。
    赵楠冷笑。
    梁浩军尴尬的站在那里，女人的世界很复杂，他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怎么，爬了男人的床不承认吗？反正我们是学不来这样的招数去招揽客户的。”沈嘉鄙夷的笑。
    “我们可不会为了业绩出卖自己的身体。”钟雨露附和说。
    看着一唱一和的嘴脸，赵楠都没有心思待下去，她抬脚走出办公室，可没走两步她们的冷嘈热讽又不客气的涌来。
    “怎么，被我们说中了，害臊了？羞耻了？”
    赵楠停下脚步转回身子，面向她们，赵楠本来不想跟她们计较，可是她们一直咄咄逼人，这样离开岂不是很对不起自己。赵楠说：“你们两个人肮脏龌蹉的心里跟你们的外面形成正比，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们的业绩被我踩在脚底下，即使你们拿走了我大部分的客户，但是很抱歉，这个月的业绩宝座我要定了。你们不是说我靠身体拿到的业绩吗？那么你们拿走我的那些客户买你们的单了吗？”
    说完赵楠冷笑的转身离去，不看她们两人七窍生烟的面孔，不到两秒赵楠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身说：“说不定你们爬到他们的床上，他们还未必为你们买单。”
    赵楠走上前一步靠近她们小声的说：“有可能避孕套的费用还得你们自己出。”赵楠说完邪笑的走了。那两人最后是怎么在办公室里恼怒挣扎的，她也不必理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