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血,三世情劫

098初雪


    墨仁重复将那仓峒山庄大门紧锁,一瞬的掩盖那其中深埋的萧华与破败。
    玄远子欲,墨仁这边刚复准备御剑而回,后面的夏蒙珑确罢拉着原野不肯往前一步。
    夏蒙珑甜笑的向撒娇道:“现在时候还早,距离我们来时所预料的一天一夜还有好些时候呢不是吗?”
    墨仁面色稍有些为难,婉转而道:“蒙珑,你是想?”
    而一旁的玄远子欲则快口说道:“夏蒙珑,你要干什么,利索点说出来。”
    夏蒙珑白了玄远子欲一眼,随而将那深情的目光转而视向墨仁,开口道:“师兄,既然还有些时候,我想和原野在这里转转,前面的山林不是有处温泉吗,温泉对我们女孩子的皮肤可好呢,泡完之后滑滑的,嫩嫩的,白白的……”夏蒙珑一面说着,一面没心没肺的撩拨起自己的衣衫来,丝毫未曾考虑面前的这两个大男人的存在。
    原野听夏蒙珑越说越过火,赶紧出手捂住她的嘴巴。
    玄远子欲调转口气,赶忙扯开话题,“夏蒙珑,你倒是挺有心,早早的都安排好了。”
    夏蒙珑不做言语,自己总是说不出有些畏怕这个玄远子欲。突复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一般,眸光重复了光芒,郑重其事的比着手势而道:“玄远子欲!你放肆!你在这里吆五喝六个什么劲!”
    玄远子欲被夏蒙珑这突如其和的一顿呵斥实属是没摸着头绪,还没来得及反击。
    那边夏蒙珑得意的瞅了瞅一旁愣呆呆的墨仁,复而双臂交握,胸有成竹而道:“现时我和我师兄可是老儿的徒弟,你和原野是无金小师兄的徒弟,按照辈分你同原野应唤我和师兄为小师叔的,你个晚生后辈怎么胆敢这般同你的小师叔讲话呢,更加不敢违抗你小师叔我的安排了!”
    玄远子欲懒得同夏蒙珑计较,看罢墨仁,他们也复心知晚些回去也不会生何异样。
    墨仁开口而道:“蒙珑你同原野去吧,我和玄远去那酒楼喝几杯,你们玩完来酒楼找我们。不要太晚。”
    玄远子欲突复一下子没有了丝毫存在感,只能耸耸肩发出一个无辜的苦笑看向一直在一旁全局被动的原野。她什么都没说就复被夏蒙珑拉过去同她一个阵营里了。
    原野微微点头,叮嘱着向墨仁同玄远子欲而说,“好,那你们定要看好那墨方宝剑。”
    还未等墨仁开口,夏蒙珑便复急急的挽着原野蹦蹦跳跳的向那山林里跑去,操着不以为意的口吻,顺着那空气留下一句,“放心吧,放在探虚之处不会有事情的。”
    “蒙珑,你跑慢一点小心别摔着。”
    “原野,你怎么一点也都不兴奋嘛,天天憋在那无伤无地门不累啊,是时候放松一下自己啦!”夏蒙胧越发说到兴起处越发的手舞足蹈起来,丝毫未曾留意前方地面被虚掩的草丛。
    她更罢丝毫没有感知到原野的低气压,过了好一会儿突兀感觉到不对味来。持以悻悻而又抱歉的目光将原野盯得死死的道:“哎呀……原野……好原野……就当陪我好不好嘛!好啦,都已经来玩来了,就开开心心的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泡温泉可舒服呢!以前在俞国行宫的时候我父王总是带着我……”
    夏蒙珑此言还未复落听,倏而身体弯曲,脚步向下而跌落。
    原野一把拉过夏蒙珑,将她安全的甩到一边,身体的方向被特意控制的,直直的往那腾空的草丛下方跌落而去。
    夏蒙珑见此景瞬时面色大惊,失了魂一般的,疾疾起身,忙爬到那腾空的草丛边去,向下望去,一片的漆黑。
    “原野——原野你还好吗——怎么样啊——原野——”夏蒙珑呼喊的语气中已带出了哽咽之颤音。
    原野为了救自己才复跌落了深渊之中,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要怎么办才好……
    原野也未复曾料到,这腾空的草丛比她所想的要深的多。但庆幸下面都复是一层又一层的杂草,除了痛一点,并没有什么大碍。
    听之从上传之而下的夏蒙珑的焦急的呼喊声,原野特意沉寂了片刻,眸子透出冷幽幽的光,操以虚弱的声音回以,道:“蒙珑……没事……我没事的……”
    夏蒙珑听到了来自原野的回声立时心稍稍平寂了些许,但原野那极其微弱的声畔还是复而另她连连揪心,只怪自己平时不够努力,御剑和术法都复差劲的不行,以这深度,根本无法救原野上来。
    “原野,你有没有受伤啊,那个……你能自己上来吗……”夏蒙珑趴着洞口,用之术法努力凝出极其微弱的光火给以原野映照。
    原野见此,佯装动了动四肢,复而准备起身之时,又复重重的跌落而下,痛苦的声畔传出:“啊——不行……蒙珑……我定是跌下来的时候把脚腕给扭了……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
    这下子,夏蒙珑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以自己的本事根本不能救原野,而原野复而脚腕受伤,自救也复是没有指望了。
    她忙出口安慰着原野道:“原野,你别担心啊,我……我……我现在就去找玄远和墨仁去,马上就过来救你。你放心的,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马上就回来!”
    原野垂着头,淡淡的点了点头,叮咛道:“蒙珑,你小心一点,我没事的……”
    “我马上就回来哦!”夏蒙珑边复疾疾向前奔去,边复不忘出言慰藉原野。
    原野在那深渊略略等了片刻,复而直直的御风而重复地面之上,面上轻轻的一笑,透着不可言喻的深意。
    ……
    “属下原野拜见鬼君。”
    染竺替带玄开口而问道:“你今日怎么来了?”
    原野极其恭敬而道:“会鬼君的话,属下今日特意前来,是有之一个极好的消息要禀之鬼君。”
    带玄略略的瞥了原野一眼,微微扬手。
    “属下寻到了墨方宝剑。”
    “墨方宝剑千百年前已被墨家先祖而毁。”
    听之染竺此言,原野转而另一面的凌厉之貌,将复墨仁所讲全部告知得以带玄。
    带玄听而并未有何过多的反应。
    原野极力相说而道:“鬼君,需不需要属下为您将那墨方宝剑夺回。”
    带玄仍复眼眸深邃,不露半点情绪。过了半晌,开口而道:“现时无需,你只罢继续回到无伤无地门,当好你的原野就好。”
    “鬼君?”
    带玄淡淡的摆摆手,从那一派的冷冽之面之中,能复看出他的疲累。
    原野迟迟跪而未起。
    带玄重复开口而道:“你族之人的仇,无不报之理。”
    “属下告辞。”
    原野重复御风回到那深渊之中时,玄远子欲,墨仁,夏蒙珑还都复未而赶来。
    一步,一步离之她所要的越来越近……
    听之洞口之上的声响,原野收回那冷幽幽的眸子,又复归以了另一个自己之态。
    “原野——原野——”
    “玄远——我在这儿呢——”
    “夏蒙珑,你说说你能干些什么!自己贪玩就算了,还害得原野受伤了!”
    面对玄远子欲这番犀利无疑的职责,夏蒙珑无言以对,只得悻悻的躲于墨仁背后
    墨仁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因夏蒙珑而起,只复能出口安慰原野而道:“原野,别害怕,玄远现在下去了——”
    ……
    “鬼君,今日可是很疲累?”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
    染竺低眸微思,开口而道:“属下不解,既然墨方宝剑还复存于这世间,为何不早先一步夺于我们之手,复而保之一分安危。”
    带玄眸子幽深,似在思冥着什么,又复而似自己为身外中人一般。
    染竺继续开口而道:“鬼君若是担心会坏了原野在无伤无地中弟子身份,属下复而定当竭力为鬼君所为。”
    “区区一把墨方宝剑能奈我鬼君带玄何,墨仁早晚会带着那墨方宝剑主动来之本君的鬼殿堂。”带玄意料之外的言语淡淡。
    半晌,带玄掐掐眉心,问之染竺开口而道:“唐莫意今日如何?”
    “回鬼君的话,她一直在屋寝之中,未出之一步。”
    带玄起身,摒之刚罢的一身累然之气,重复而那阴戾加身,步于唐莫意的屋寝方向而去。
    唐莫意那屋寝之门紧闭,周遭笼罩的晦暗之感,另带玄甚感心头不快。
    “美人,听之染竺所讲美人好几日不曾踏出这闺房之内一步了。”带玄径直坐于那床铺之上,将唐莫意一揽之于怀中。
    唐莫意不做丝毫反应和言语,只罢随而带玄所拥。现时的她,一身破碎之躯,同那行尸走肉有何差别。她不甘,不甘就这罢了结自己。她默默的在心中为自己立誓,看不到苏莫子的尸首,断然会好好的这般破败的存活下去。而在这六界之中,她唐莫意唯唯得以依靠的便复是拥之自己的这个冰冷的男人,这个自己深爱,而却只拿自己当之棋子的男人。她倏而明白,已经破败低贱,复而也许只能愈加的破败低贱才能令自己不复心之有愧,得以卑鄙的心安。
    唐莫意扬起头,一双魅惑的眸子对于带玄,朱唇轻覆,罗衫以逝……
    ……
    一路,夏蒙珑都不敢多加言语,生怕那玄远子欲又复向自己开炮。
    反而原野都复一面的释然无意,主动开口道:“好了,玄远你别绷着一张脸了,这怪不得蒙珑,是我自己不小心才失足掉进那腾空的草丛之中的。”
    夏蒙胧还复是愧疚的垂着头。
    墨仁复而向原野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夏蒙胧突复想起了什么似的,低声开口而道:“原野,这回到门中,你这脚腕伤到了可要怎么跟无金小师兄交代呢?”
    “我到时就说是梳洗时不小心打滑摔倒了就好了,放心吧,蒙胧。”
    夏蒙胧紧紧的相靠于原野,依附在她耳边相道:“原野,你真好!”
    原野的低眸深笑。
    四人归于无伤无地门之时已是夜深十分,为了降低动静,他们走得蹑手蹑脚,大气也不敢出。无伤无地夜时也会有门中弟子轮班把守,一时为了名义上的防范侵袭,最为重要的实属是要锻炼门中弟子坚韧肯吃苦的品行。
    “你们去哪里了?”幽幽之声飘荡入耳,惊了四人一大惊。
    夏蒙珑大张着嘴巴,刚复要惊的叫嚷出来,被墨仁手疾眼快的死死把她那嘴巴给堵上。
    待那幽幽之声之人向前走进两步,四人定睛一看。
    “山峡,你吓死我们了!”玄远子欲压低着嗓子,一阵的抱怨和恍惚。
    山峡一点也未在意玄远子欲的言语,将目光淡淡的注视于墨仁身上,眼眸中不经意的瞥向他那探虚之处,淡然开口道:“回来了。”
    墨仁冲山峡相视一笑,点点头。
    “好了,好了,各回各家,各找各窝吧,睡啦,睡啦。”这一天一夜实属害得玄远子欲困得眼皮都快要耷拉到地面上了,一把揽过山峡同墨仁往他们屋寝的方向走去。
    夏蒙珑趁着那朦胧的月光,将最后的目光紧紧锁于墨仁渐渐溶于那暗夜的背影中去。
    原野拖着受伤的脚腕叫夏蒙珑的目光拉回通往屋寝的轨道。
    山峡的双眸穿过暗夜,轻淡淡的扫到原野那受伤的步伐。
    ……
    一连半月,都复过得平平淡淡。
    在粽子眼中,苏莫子已经快要从一个神经质少女变成一个贤妻良母的架势了。
    粽子这些时日也快要憋的长毛儿了。
    “又是一天——”粽子也不再复日上三竿,早早起床悻悻而道。
    苏莫子也复开始洗漱,看罢粽子这副模样,向它投去浅浅的笑意。
    开口道:“不是应允你了吗,可以随意出入无情之巅的。”
    粽子撇撇嘴,道:“不随着你,我自己一点意思都没有嘛……”
    苏莫子也复而随着粽子的样子,撇撇嘴,一面的逗趣模样。
    苏莫子穿好衣衫,深感今日清凉多了,像往常一般推开屋门。
    尽然的雪白之境,一片一片晶莹的雪花舞动着缓缓下落。
    苏莫子呆立在原地,她实属被这新派的无情之巅之雪景深深的感染了。
    传来粽子的呼唤之声,“莫子——你傻站在那里干嘛呢?快把殿室的门关上,冷死了,冷死了……”
    苏莫子的双眸重染之一抹光亮,开心召唤着粽子道:“粽子,快点过来看,快来啊——”
    粽子老大不情愿的裹了一个原野给它织的小围脖,扑棱着翅膀似大无畏一般的扎进着冷风中,刚罢来到殿室门口,倚在苏莫子的肩头,便复只是张着嘴巴,一时惊讶的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了。
    过了好半晌,这两人才复回过味来。
    粽子心驰荡漾的道:“天啊!莫子!无情之巅真的好美哦!这雪景真的好美哦!真是美瞎了我了!”粽子说毕也不顾它自己一直叫嚣的严寒,便复头也不回的,一个黄黄的小圆球映进那一片雪白之中了。
    说来也怪,虽是气温低得很,那无情之巅之上的那清泉还复是潇洒的流淌着。
    雪白,清澈,孤冷。这便是所有世人都复心神驰往的仙境吧……
    苏莫子看罢拓天那紧闭的玉门,思虑了片刻。
    “师父……我是小子……”
    殿室内之人未曾有之言语。
    苏莫子等了片刻,继续说道:“无情之巅下雪了,师父出来赏雪景吧,可美呢……”明明应是欢快的语调,说道最后却不知的涌上一抹幽愁。
    “为师知道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回话,听不出丝毫情绪,也未有之任何动作。
    苏莫子不知的是,这些天,拓天在殿室之中避之不出,皆因他一直在竭力找寻破解天血之身与之无情劫的仙藉。而那结果终是枉然,拓天不复相信,也不愿就这么坦然妥协,可那一个又一个的结果,无不一次又一次的予之他心头一溃。
    而对于他从苏莫子互为影中人之事,与之天血之身同无情劫相比,拓天复而愿意遍体鳞伤也无怨无悔……
    而当拓天翻阅到《六界奇地》之“水月洞天”之时,那仙藉其中的一页显然被撕去无疑。
    此仙藉一直保存在无伤无地门的藏经阁的顶层之中,定不会因弟子之手而被人为撕去,唯一的解释之因便是因被无情劫所夺取部分记忆的自己,“水月洞天”之中所丢失的这一页定于那脑海中不经意的痛苦的闪现有关,那“水月洞天”之中定有秘密深埋。
    拓天手握着那残缺之藉,思绪堪忧,望却于那壁挂之上的无情剑,头脑似分裂一般的痛彻,什么也记不起来……
    零零星星的初雪就这般懒懒散散的下了一天,月还复未而沉落,即便到了夜,整个无情之巅也罢比往日更添了一份清亮。
    粽子伴着这初雪高高兴兴的玩了一天,疲累已经早早的睡去。
    苏莫子坐倚着门坎独自安静的欣赏着这朦胧的夜。
    瞌睡有些袭来可又复不想安睡,迷糊中隐约听到细微动静,大不以为的是重吨位的粽子在翻身什么的。随而继续着自己的涣散倚靠。
    温沉的声畔透过耳膜驻到心间。
    “怎么坐在门槛上,不凉吗?”
    苏莫子眼眸恍惚了一霎,寻着那声音,缓缓的扬起头,是师父,是多日未见的师父。
    不知怎么多时未见,只罢这思念一时间幻化为真实,苏莫子一时间心底竟浮泛起了些许恓惶之感。
    苏莫子只顾微微摇头,没有发出言语。
    随而又复反应慢半拍的起身,话语不过大脑的脱口而出:“怎么样,是不是很美?”
    拓天的高大站在苏莫子的身旁,言语中带着一时的轻松之意回以道:“恩,很美。”
    苏莫子突猛地意识到刚罢自己那句话是否有些太无理了,赶忙出言辩解道:“师父,我的意思是,您是不是也觉得这无情之巅真的很美?”苏莫子重复更改了语态,一味的郑重其事。
    拓天的眼眸的方向复而视于只于自己肩畔之位的苏莫子,凝眸看着她的每一个神情,细节还有那掩饰在衣衫之中的小动作。
    “怎么还不睡?”
    苏莫子抬手指那月,朗然道:“只不过是粽子今天玩了一天,它这个夜游神才早早的累睡了,时间还早呢。”
    拓天微微浅笑不语。
    两人又复默然。
    拓天猛地意识到,自己身边的这个小丫头,再也不复之间半刻都不肯停歇的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说得不停了。
    “师父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苏莫子主动开口打破这幽沉。接着又自说自话般的补充道:“师父定是又在清修吧。粽子说它这些时日都快要无聊的长毛了呢……我都把粽子伺候的快成大爷了……”苏莫子左一句右一句的没有一点思维的说着。
    两人又复进入到了相互无语的状态。
    对他们来说,这般也许是最好,心中所想的身边人,只罢安安静静的相伴,无声胜有声。
    一阵清风袭来,伴着初雪中的薄寒。
    苏莫子衣衫单薄,在这殿室之外待久了,身上所保留的最后的暖意也被带走,不禁微微打了个寒颤。
    拓天边复说着径直脱下外衫紧紧覆盖于苏莫子的身畔不给她挣脱的机会,“怎么还穿的这么单薄?”
    还是那拓天所身携的一派的清香之气,这样的亲密接触总罢会令苏莫子不竟知的联想到那个梦境。心中总罢会生起愧意,这种感觉每每似那些不美好的一切都罢在慢慢消融之时,却罢似被有什么操控一般幽幽染上心间。
    在思虑这些之时,苏莫子已经对上了拓天那双蔚蓝色的双眸,她一时恍惚,一时语塞,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回答,她知道这一切的所被自己这般低劣的所掩含的,拓天都复知晓,只不过他不复愿深问。
    心中有之刻意驱使一般,一个念头告知她要坦然说出来,另一个念头又复告知她这势必要深埋于心间。
    苏莫子的心开始波动,那愧意更复加身的涌上心头,她突复意识到,这一切都复源自那“水月洞天”,都复源自那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