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妃路商途

第48章 情书乌龙


    梁拓突然跪在地上,眼眶发红,“仙琅,求你救救跋儿吧!”
    “如此大礼,岂不折煞仙琅了。梁姑姑,快快起来,有什么话你慢慢道来。”忙扶起梁拓,仙琅喝口热茶冷静一下。
    “跋儿被抓进兵马司,仙琅,只有你才能救出跋儿。”梁拓缓缓起身,说完这些话,早已泪流满面。
    “只有我才能救梁跋?”仙琅紧缩眉心,她又不是神仙,想救就能救的。
    见仙琅有所迟疑,梁拓又道:“姑娘与孟总督的关系非同一般,若是姑娘去求孟总督,跋儿一定会被救出来的。”自从和仙琅确定关系,孟南浔每每空闲就拉着仙琅在宫里秀恩爱。宫中没有一人不知道孟南浔与仙琅的关系。
    本就是从孟南浔手中救出这母子,若是向孟南浔求救,岂不将梁跋推至虎口。
    仙琅迟疑间,梁拓又跪下了,一时间声泪俱下:“姑娘,还请你出言救救跋儿!没有跋儿,我也没有活下去的意思了。”
    “不是我不想救,只是……”孟南浔会放过梁跋吗?
    “姑娘的话在孟总督心里必然是有重量的,即便跋儿之前得罪了孟总督,若是姑娘求情,孟总督必定是会心软的。”梁拓软磨硬泡之下,仙琅动容了。
    但当第二天见到孟南浔的时候,仙琅却张不出口,这本就不关他的事,是她单方面答应了梁拓。既然如此,这件事理应不该让孟南浔出面。
    见仙琅有心事,孟南浔牵着她的手,踏出无名殿,一路向北。
    “我们去哪儿?”
    “未央宫。”于北宫山上筑造,早已废弃。
    走了半天山路,终到终点。
    拿出丝帕,想擦擦汗,但见孟南浔注视着自己,手不禁顿在半空片刻。
    孟南浔唇畔嗔着丝浅笑,将半空中的手握在他的手里,帮她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他迎上她的眸子细细瞧着,直将仙琅瞧得浑身不自在,忙不迭地将眸光移向别处,收回帕子。
    拉着她走到未央宫最高的阁楼之上,从此处向远望去,可将帝宫以至长安城尽收眼底。
    “琅儿,长安景致如何?”看向远方尤为突出的城楼,他问道。
    思绪回笼,也看向远方,答道:“铺满了银装的长安城,纯洁无暇。薄雪中明艳不可方物的亭阁楼台,更是这帝都中的惊鸿一瞥。”
    孟南浔笑看着她,眸光晦暗不明,“曾几何时,长安城也是这般银装素裹。”他亲手葬送了一个叫乔仙琅的女子的性命,他以为就此可以安心,却未料寿终正寝前,她的影子始终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看她痴痴的看着远方的模样,忍不住咽下后面的话,眺望着对面突出的城楼。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没了声音,仙琅不禁转头看向他。
    “年前,我们就成亲。趁这银装无暇的美景,我要昭告天下,乔仙琅是我孟南浔的女人。”他低沉醇厚的嗓音里夹杂着一丝霸道与专横,他背手而立,眺望远方,犹如天人般遗世而独立。
    这一刻,一种莫可名状的情愫涌上心头,催人泪下。他敢于向全天下宣告主权,她属于他。看着他,温暖莫名。
    “南浔。”仙琅扑进他的怀抱,眼眶泛红,“世界其实很大,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会迷路。”作为一个穿越者,仙琅突然很害怕,奇迹会不会再一次降临在她头上,让她再次穿越。好不容易生活即将美满,她不想离开。
    “世间再大,你也无需害怕。只要牵着我的手,就能找到回来的路。”看着她莫名的忧伤,他的心里竟隐隐的也不舒服起来。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她挡着风雪,给予她取之不尽的温暖。
    不知不觉,两人都觉得他们的关系似乎近了一步。
    下午孟南浔离开,仙琅便去跟圣上请假出一趟宫,有两件事要做,一是去兵马司救梁跋,二是应孟南浔之约和他的兄弟,也就是沈流年小聚。
    未料,仙琅去到兵马司,兵马司说牢中并无叫梁跋的犯人。为了确认,仙琅贿赂牢头亲自进入牢里看了一圈,果然没有梁跋。只当被人先救了出去,仙琅没有细想,就向和孟南浔约好的客栈走去。
    雅间中,沈流年慵懒的倚靠在桌子上,抿了口酒,看着胳膊肘压着的信,看完后笑看对面的孟南浔。
    “这是弟妹写给南浔的情书?弟妹真是才华横溢。”满满的都是调侃,沈流年的胸腔止不住的颤抖,他笑侃道:“恕兄弟我才疏学浅,南浔,你来解释一下这句: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见有酒渍落在信上,孟南浔不禁拧眉,“把信还我,沈流年。”
    “让弟妹再给你写一封好了。”沈流年掸了掸信,看着孟南浔往常从未有过的愠怒,忍不住哈哈大笑:“一会弟妹来了,兄弟我可是要好生讨教一下,这情书写的实是有趣。”
    门外,仙琅嗤笑,情书?莫非是孟南浔抢去的那封三妹给十王的情书!
    在小厮引领下走进房间,两个男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过来,孟南浔眸中的温柔缱绻让仙琅怔愣良久,反而忽视了沈流年眼里的惊愕。
    席间,话多的沈流年也没了兴致讲话,只听仙琅在孟南浔耳边压低声道:“其实这封信是别人让我代传的。”两人时不时的耳边细语,更是让沈流年了满身的不舒坦。
    直到中间仙琅出去,孟南浔也发现了沈流年的异常。
    “平素你的话最多,怎么琅儿来了,你却一句话都没了。”孟南浔看向他,黑眸中带着一丝审视。
    沈流年勾唇笑道:“为何偏偏是她。”
    “我爱她。”孟南浔的语气笃定,冷冷的看向沈流年,从沈流年眼里,他看到一丝敌视。
    “我也爱她!”沈流年激动的站起身,对上孟南浔冷若寒霜的眼神,突然扬起嘴角,冷笑道:“你会觉得匪夷所思吧?”
    “不会。”轻抿一口酒,孟南浔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镇定冷漠,“她美丽单纯,你不喜欢她,我才会觉得匪夷所思。”
    沈流年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跌坐在座位上。
    “不止美丽单纯,她还善良、聪明、孝顺、乐于助人。”沈流年猛灌一杯酒,“南浔,还记得你曾说过什么吗?你孟南浔最恨的女人,叫乔仙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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