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成婚,为爱偏执

V92.我只想快点结束我们的关系


    秦离摇摇头,并不赞同:“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苏洛沉默不再说话,她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也改变不了。
    次日是双休日,堂堂并不在学校,而是被谢琴接去了薄宅。
    客厅内,堂堂玩着过山车,十分的投入,谢琴则是看着他眉开眼笑,满脸的慈爱。
    “太太,秦小姐来了”秋姐前来客厅通知了一声。
    “知道了,你去备些水果”
    稍后,秦离拎着大包小包的走了进来,谢琴一见,欢喜的迎了上去。
    “伯母这是我给你从日本带的特产,希望你喜欢”秦离知道谢琴酷爱稀奇的玩意。
    “来就来,还拿什么礼物,多破费”谢琴客气的从她手中接过,招呼她坐。
    堂堂一见到秦离,就顾不得手中的玩具,匆匆跑了过来:“妈咪”小小的身躯正好撞秦离一个满怀。
    秦离狠狠的在他润滑的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抱着他坐在了沙发上,刚落座,秦离便客气道:“这段时间堂堂给你添麻烦了”
    “你说的太见外了,堂堂是我的亲孙子,我喜欢都来不急,怎么会麻烦,一点也不麻烦,要不是他陪我,我可是无聊死了”提到这个孙子,谢琴那是一肚子的兴奋。
    但这些对于秦离来说,就是一种变相的惩罚,谢琴对堂堂的爱,在她看来都是自己的一己私欲所造成的,她甚至不敢想象,堂堂的身世曝光,又会掀起一场怎样的风波,到那时,自己又有什么能力使之平安收场。
    见秦离走神,谢琴关心的问:“怎么了?”
    秦离受惊,略有敷衍:“没什么”
    秋姐端来了水果拼盘,谢琴第一个拿给堂堂,稍后才招呼秦离。
    “今天晚上留下来吃个饭吧,刚好薄巡也回来”谢琴突然说。
    提到薄巡,秦离就已经猜到谢琴的用意,仓惶回绝:“不用了,我得带堂堂回去了”
    “怎么?刚回来就不给我老太婆这个面子”谢琴故意倚老卖老了起来,果然,此招有用,秦离半推半就的答应了下来。
    餐桌上,秦离成了家里的贵客,好吃的好喝的都摆在她面前,谢琴一个劲的招呼,弄的秦离连饭都吃不安宁。
    “多吃点,这些都是新鲜的”谢琴一边朝她碗里加菜,一边乐呵呵。
    弄的薄瑶,一脸的醋意,故意口气酸溜溜的说:“妈,你也给我夹点”说完主动的将碗递送了上去。
    “你自己没手呀”谢琴不买帐。
    薄瑶嘟着嘴巴,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夹了一块红烧排骨,当作仇人一般狠狠咬了下去。
    饭吃了一半,谢琴目光在薄巡和秦离之间扫了一个来回,开始进入今天的主题:“儿子,秦离这次回来,你们有什么打算啊?”
    薄巡口中一顿,微垂的目光没有任何的变动,而后又若无其事的吃了米饭,好似什么也没听到。
    但是秦离却没有薄巡那么淡定,眼光早已差异的看向了谢琴,她深知谢琴口中的‘打算’是什么意思,每次回来都逃不过老人这句话,以往都是以工作为由,能糊弄就糊弄了,但这次又该拿什么理由呢?秦离不由的为此费神。
    “堂堂都这么大了,你们好歹也给堂堂一个家呀”谢琴谈到兴奋处,放下筷子,严肃的看着对面的两人,真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他们十分登对。
    “妈,这件事我说过很多次了,堂堂的事不用你操心”薄巡一直很亢奋这个问题,所以每次都是冷声拒绝,谢琴的建议根本无效。
    “伯母,我觉得这个事情不着急”秦离也变相推脱。
    “你们每次都说不着急,什么工作忙,什么事业为重,我不管,在我眼里,我孙子最重要”经过N次的忽悠,谢琴已经没了耐性,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事情决定下来,要不然秦离一去又是一年半载的,她可没多少时间跟他们磨蹭。
    “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挺好的”秦离干笑着回答。
    谢琴并不爱听,立刻拉下了脸色:“只要那个女人一天不跟薄巡离婚,你们就名不正言不顺,传出去不是让人家看我们薄家的笑话”
    “我跟向晚绝对不会离婚的,所以这件事你不要再提了”薄巡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好的气氛,随着这个问题瞬间变的僵持。
    每年,每次,只要提到这个问题,薄巡就翻脸比翻书还快,多少次都是因为这个问题不欢而散,但,谢琴却还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心想着总有一天会感化薄巡这个顽固的‘石头’谁曾想他从不妥协,就连考虑也是枉然。
    谢琴也火了起来“你是不是还打算跟她旧情复燃?”
    薄巡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一眼,然后拉开椅子起身离去,谢琴纵起身,朝着他的背影怒喊:“只要有我在,向晚就别想再进薄家的门,除非我死!”
    ‘砰’薄巡充耳不闻,已经甩门而出。
    谢琴更是气的浑身都在颤抖。
    这火烧的太快,秦离连劝和的机会都没有,手足无措的起身“伯母你先别生气,我会和薄巡好好谈谈”
    “你去跟他说,如果他不离婚,就永远别回这个家”
    秦离来不急回答,拉着堂堂匆匆离去。
    “气死我了!”谢琴满腔怒火的坐了下去。
    一旁的薄瑶,咬着筷子无奈的摇头:“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要哥跟向晚离婚,除非天塌下来”
    “呸呸,少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向晚都走了这么多年了,他们迟早会散,早晚的事”她已经吃了薄巡一顿枪药,可不想再来一次。
    要不是看在薄瑶是自己的宝贝女儿的份上,很可能会殃及无辜。
    “早晚的事,早晚的事,这句话你都说了六年了,我听都听腻了,他们要早是结束了,何必等到现在,依我看,我哥分明心里是想着向晚的”
    “好了好了,你哥气我也就算了,你也跟他一个鼻孔出气,你们是想存心气死我是不是,好为所欲为是不是”说完,扭头就走。
    薄瑶无辜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爸比,爸比,你生气了吗?”后座上的堂堂站在椅子上,小手掏了掏薄巡的肩膀。
    薄巡继续开车,丝毫没给堂堂面子,秦离知道他心中烦躁,扭头对着堂堂说:“爸比在开车,小孩子不要打扰,听话”
    “哦”堂堂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了回去。
    秦离看了眼薄巡,见他脸色铁青,都不知道自己要说的话该从何说起,但是不说,她会失眠。
    “我打算把堂堂带走”本来她就有此打算,只不过看到向晚那一刻,她更加确定了这种想法。
    “我不同意,堂堂在我身边会得到更好的照顾”
    “我是堂堂的亲生母亲”秦离颇为激动,她给的,并不会比薄巡的少。
    “我不是怀疑你给他不够好”
    “可是向晚她回来了”
    “我知道”
    “我不想让堂堂成为你们之间的障碍,我会内心不安”况且他欠自己的,已经还清了,无需在浪费任何精力,更没有必要睹上自己和向晚的幸福。
    “可是……”
    薄巡立刻打断:“我跟向晚的事情我会好好处理”而且他一直坚信只要有时间,他不会让任何人成为他们之间的障碍。
    “老板,公关部那边说赵允儿拒绝跟我们合作”第二天早晨顾浅就把这个问题当作首要问题跟薄巡汇报。
    “为什么?是酬劳的问题吗?”薄巡悠哉的靠着椅子,他认为除此之外,不会有其他缘由。
    而顾浅摇摇头,薄巡一阵蹙眉。
    “片酬方面没有任何的问题,而是对方要求能跟你亲自谈这次合作的事情”
    亲自?薄巡沉默了下去,先是让是接机,但是遭到拒绝,却并没有知难而退,而是拿工作当起了筹码,薄巡没有果断的给出答案“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下班时,薄巡刚刚坐上后座,另一方的车门被人拉开,随后一个穿着黑色短裙,带着墨镜和夸大草帽的女人坐了进来,这张陌生的脸,陌生的举动,让薄巡一阵蹙眉。
    至于顾浅更是长大嘴巴的侧首看着后座,直到那个女人摘下墨镜,取下草帽,才让人茅塞顿开。
    “我的车坏了,不介意送我一程吧,大老板”赵允儿的口气丝毫没有初次见面的隔阂,而是热络的像是熟人一般。
    这话谁都不信,因为她的车竟然恰好地点的坏在恒封公司,又恰好上搭上了薄巡的顺风车,很明显,她很早就锁定了目标,然后安排一个故意的邂逅。
    但是薄巡没有当场拆穿,毕竟跟女人较真,还不是他的风格,对着顾浅吩咐道:“开车”
    一路上赵允儿都没有开口说话,一直到达目的地,名为‘帝尚’的商务酒店。
    “为了答谢薄老板的特地相送,不介意我请你喝一杯吧”
    薄巡看了她一眼,沉默中没有回答,看他的样子好似并不给这个面子,赵允儿不死心:“怎么?不给我这个面子?难道不想谈谈我们合作的事吗?”
    薄巡更是耐人寻味的看着她,关于这个合约他这个老板都不着急,却没想到赵允儿一脸迫不及待,不过他倒是很有兴趣她怎么个跟自己谈法,索性二话不说率先推门而出,赵允儿‘武装’好之后紧随其后。
    “你随便坐”刚进贵宾房,赵允儿便尽地主之谊的招呼着。
    薄巡落座不久,赵允儿便端拿来了红酒和两支酒杯,稍后便事先朝薄巡的被子注满了一杯,还不忘感慨道:“想见薄老板一面可真是比登天还难”话中意思好似她经历了千辛万苦才见到薄巡一样。
    “关于合约的事情,你可以找我们公司的李经理”薄巡平淡的口气有着拒人千里的味道。
    “那既然这样,你又为什么答应跟我亲自面谈?”
    “我只是想确定,我们公司哪里考虑的不够周到,才会让赵小姐犹豫不决,以至于拒绝签约”
    赵允儿笑了笑,抿了口红酒“我只是拒绝跟李经理签约”‘李经理’三个字刻意加强了语气,话后的意思很明显,对人不对事,她要找的人必须是薄巡这个身价过亿的老板,那样的合约签的才有意思。
    薄巡极为有趣的审视着她,被她这样看着,赵允儿没有丝毫不适的情绪,而是笑的更深:“其实以我现在的地位,什么样的角色都是由我决定,片酬更是我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而对于薄老板旗下电影中的角色,我也并不在乎,我拒绝出演,也不会对我的演艺生涯有任何的影响,但是我敢兴趣的是……”语气拉长,暗藏玄机。
    赵允儿带着悬疑挪身去了薄巡的边上,纤长白皙的手臂风情万种的搭上了薄巡的肩膀,后续道:“是你”
    薄巡轻轻一笑,浅浅的嘴角牵扯出太多的不屑和讽刺,品了口红酒。
    恰时口袋中的电话响了起来,薄巡掏出电话,来电显示是向晚,而这两个字自然也落在了赵允儿眼里,霎那间,赵允儿眸光微颤,心跳快了那么一拍。
    薄巡起身走到窗前才接了电话,还没等他开口,向晚迫切声率先传来:“你在哪?我有事找你”
    “等我忙完手中的事情,我会去找你”他不想让她误会什么,尤其是这种关键期。
    “那好,我给你十五分钟,卡兰西餐厅”说完那边果断的挂了电话。
    看着逐渐暗淡下去的屏幕,薄巡蹙了蹙眉,他猜测向晚找自己,不是一件好事,见他如此伤神,一旁的赵允儿故意哀叹道:“怎么?跟你太太吵架了?”
    薄巡转身:“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关于合约望赵小姐再三考虑,可以随时签约”说完,赵允儿还没来得急抬起架子数落一番,薄巡已经出了门。
    赵允儿一双媚眼微微小眯,心情不爽的仰头喝光了一杯酒,霎时,另一种念头闪过脑海,拎起手提包,匆匆出了门。
    薄巡准时赴约,向晚只是点了杯白开水自顾的喝着,而后,不急不忙的从手提包中拿出一份文件,推到薄巡面前。
    看着文件封面上的‘离婚’两个字,平静的心口涟漪起伏,这种情景已是六年前的事情,没想到时过境迁,向晚还是没有打消这个念头。
    “我希望你能快点签了协议书”向晚暗有催促的意思,她一分也等不了,她不想带着这层没有实际意义的关系,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我不同意”薄巡的口气还是和六年前一样,就连答案也分毫不差。
    向晚失去耐性,这场战已经打了六年,她没有精力再长久下去。
    “你能不能理智一点,我只想快点结束我们的关系,你可以过回你想要的生活,我也可以过我想要的日子,我已经够累了”越说,向晚越是激动,换做是以前,她会觉得薄巡这种做法是太过在乎自己才会死不放手,但是现在,即使意义没有改变,但是她已经没有办法这么理解,既然他们结婚时那么的果断,那么离婚也理应如此,何必拖拖拉拉。
    “我以为六年的时间你足够冷静的想清楚了”薄巡也有些口气不善,他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有如此固执的一面,看来这六年她并没有反省。
    “是,我想清楚了,我就是因为想的太清楚,才觉得离婚是正确的选择”激动之后,向晚需要平复一下才接得上下一口气“所以薄巡,我们好聚好散不好吗?”
    “我并不认为你的决定有多么的理智”
    “你一点也没变,看来我们没有办法好好沟通”向晚算是意识到自己到来之前想的太过天真,原以为他会豪爽的答应,没想到还是吃了一肚子火。
    索性拿过包包,赌气似的离开,而薄巡没有追上去,只是愁眉不展的看着她离去,烦躁中捏上了眉心。
    思绪混乱中,他仿佛又看见了向晚肚子上的那道疤痕,心,莫名的抽搐的发痛,还有深深的妒忌。
    或者说,她在国外有了新的家庭,包括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她这么迫切的想和自己划清界限,无非是想全新的生活。
    在和她结婚那刻,他曾以为会和她牵手到白头,他曾立誓,她的世界,她的这辈子只有他一个男人,他曾幻想今后的共享天伦,儿孙满堂,但是,生活不是彩排,轨迹从来都没有预定。
    可是他还是无法放手,哪怕她有了新的生活,他也不可能潇洒的跟她离婚。
    临近的格子间内,赵允儿早就将他们的谈话一字不漏的听在了耳里,意犹未尽的搅拌着手中的卡布奇诺,嘴角擒了一抹浅浅的笑,拿出手机,发出一条短信‘关于恒封的签约,我同意了’。
    晚上向晚驱车来到了方若养母家里,地区在郊区,路段偏僻。
    方若生前曾说过,养父在她来到这个家的第二年就因癌症去世,从此两人相依为命,也许老来得女,方若在养母眼里视如己出。
    原以为可以靠着方若安度晚年,但,事实残酷,方若的离去无疑让这个并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之前为了避免触景伤情,向晚一直不敢探望这位老人,养母的存在,时刻提醒着向晚,方若不幸的童年,还有痛失父母的深痛。
    向晚刚坐不久,养母就和她谈论起方若的事情,讲到开心事情的时候,变禁不住呵呵的笑,讲到那些伤心过往,便一个人嚎啕大哭,弄的向晚也红了眼眶。
    稍后她参观了方若的房间,房间里一切从简,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一张挂在墙壁上了写真,镜头上,方若秀芳飞扬,但眼神忧郁,仿佛一个悲伤的少女,但这并不影响这幅画的美感,在向晚看来,她一直很清纯,很阳光,就像杨日葵,无论风雨也会朝着太阳灿烂的绽放。
    临走时,向晚留了一笔钱,虽然这种做法向晚一直觉得很俗气,但是对于养母的困境,这种回报却是最直接有效的,虽然六年来她拜托过池正要照顾方若的养母,但是自己一直未曾拜访,这点,她有点愧疚。
    向晚驱车离去时却与一亮红色保时捷擦身而过,她不曾在意车内的主人,但对方的车尾却因她却亮起了尾灯,车内,赵允儿凝视着后视镜中逐渐远去的向晚,好看水灵的眼睛布上一丝淡淡疑惑,转而,又变为了沉思。
    向晚回到家中时,池正踱步在门口,似乎是在等着自己,两人对视中向晚微微一笑,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池正不禁担忧的问:“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有事,所以回来晚了,你找我有事?”说完门锁打开,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里。
    “你回来这么久了,爸妈很想你,本来下班让给你回家吃饭的,没想到你走的那么早”
    “我去找薄巡了”提到薄巡,向晚便愁眉不展的坐在了沙发上,疲惫的靠着。
    池正微微沉思一会,没有说话。
    向晚又说“他还是不同意离婚”
    “是吗?”池正淡淡的反问,平淡的语气似乎已经料定薄巡是这个态度,要不然怎么会痴痴等候向晚这么多年都不死心。
    “我本来想在出国之前把这件事落实下来,但是现在看来需要花更多的时间”想起海蒂,向晚思念如潮,一刻也待不下去。
    池正还是沉默,不管是劝合还是劝散,他都觉得自己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
    向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继续一吐为快:“我现在越来越想不清白,他和秦离到底是怎样的关系,既然秦离有了他的孩子,他就应该痛快的跟我离婚才是,这样拖下去,对谁都是伤害”
    就算是一夜情将他们牵扯到了一起,那也应该对这段意料之外的感情做出选择,而不是现在这样,三个人保持着莫名其妙的关系。
    每次秦离找自己谈话,都偏袒薄巡,甚至是劝和,那么她又图什么,有了孩子,难道不想有个名分吗?秦离的做法在向晚看来,并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该做的事情,而且过去了六年,她都不曾计较要给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父亲,她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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