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香至

18 花嫁喜


存稿到此章结束,后面的情节C只是想了大概,还没动笔,实在抱歉啊,以后估计是两天一更呢^&^
    表拍C^^
    C会努力滴,大家多多支持,西西^^出门,左转,讨厌的苍蝇嗡嗡转;右转,讨厌的苍蝇看不懂人的脸色,屁颠屁颠地跟着右转。
    晴光已经尽量去忽略身边响个不停毫不识趣的嘈杂声,怎耐,苍蝇的粘力不是人能小看的,不管晴光如何打骂羞辱,即使他说范谦犯贱,范谦还是陪着笑脸雷打不动粘着他。
    每天不是从东城走到西城就是从西城返回东城,一成不变的路程,乏味的很。连晴光都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干无聊的傻事。偏偏有个人比他还傻,一直跟在他后面无目的地浪费时间不说,还要卑躬屈膝地讨好。
    从一开始的津津有味到现在的乏味,晴光原想看范谦恼羞成怒的好戏心情早被磨光了。既然范谦爱跟那就跟呗。
    晴光无所谓。离了落尘,才知道,原来异世和先前的世界是一样的孤寂!
    “晴光,前面的‘一味轩’是都城第一楼。其中有酒数百种,调酒师十名,据说每一个品尝的客户没有不满意的。不如我们去试一试吧?”为了跟上晴光的速度范谦陪他走了一天,娇嫩的脚不知磨出多少个水泡,想休息吧又怕晴光取笑,硬着头皮愣是没吭一声。身体能撑,可是肚子却是饿不得的。眼见晴光有停的趋势,范谦赶忙提议。
    晴光神游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抬头,鼻尖飘过沁心的酒香。晴光是修道之人,早已经过了辟谷期,食物对他而言可有可无。看了一眼猛咽唾沫的范谦,晴光决定犒赏一下他,就当作他陪他打发时间的回礼。
    晴光情绪都挂在脸上,加上近一个月的相处,范谦早已炼就一双火眼金睛,赶紧上前为晴光开路。
    小二瞧着两人光艳华丽的衣裳隐隐流露出的贵气,热情地将他们引上三楼。三楼美其名约贵宾室,也就多了些华美的屏风,隔出一个个小空间,既满足客户用餐的安静环境也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客户的隐私。
    很人文性的设置,风格各异的屏风比现代化的冰冷水泥墙多了点温度。
    晴光满意的点头,环境上来看,不亏为第一楼。
    见状,范谦悬挂的心安了一半。晴光挑环境挑食挑菜式挑摆设…能挑出毛病的他都有可能挑上一挑,甚至有时候挑心情。总而言之三个字,情绪化!
    范谦想,伺候皇帝都没伺候晴光来得累。
    “客官,您是点酒呢,还是上酒?”等两人点好菜,小二吐出个希奇的问法。
    “何为点,何为上?”范谦问。
    点,应该是自己点一种口味的酒然后让调酒师来调;上,应该是直接要一种酿造好的酒。这和晴光原先世界的酒吧是一样的呢。
    果然,小二的介绍和晴光想的差不多。
    “晴光觉着呢,是点好还是上好,或者都要?”范谦殷勤道。
    可惜晴光不买他的帐。“喝现成酒那里不可以,非要绕半个城来这儿喝酒,你是傻子还是白痴?”
    晴光轻蔑的一瞥让范谦苦笑于心,脸上却是笑开了花,频频点头说是。
    “两位有喜欢的调酒师吗?”这位爷的脾气烈着呢。难怪另一位爷几乎没气势。小二暗暗吐舌。
    “你就介绍一个好的。若是晴爷爷不满意,拆了你一味楼。”晴光淡淡道,张狂的气势无时无刻不影响着周围的人,让人不得不顺从。
    小二踉跄踉跄地跑下楼,赶忙告诉掌柜的,说完才知道后背湿了一身。
    掌柜的一听,不好,闹事的来了。他紧忙叫上最好的调酒师,亲自去招呼晴光。
    “两位爷,这是我们这儿最好的调酒师,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掌柜地一看两人雍容大方,不象闹事之人。转念一想临曜的大人物随时有可能光顾他的小酒楼,一时间笑得热情过度。
    “你叫什么名字?”晴光指着几乎隐在掌柜身后的人问。
    “他叫疚…”掌柜的刚开口立刻讨来晴光一顿叱骂。
    “我没问你你少插嘴。”
    “爷,这孩子从小不喜欢说…”掌柜的刚想解释,耳朵一阵灼热,伸手一摸,血淋淋一片。
    “既然你的耳朵只是用来当摆设的,那就割了它吧,晴爷爷看着不爽。”晴光笑得天真可爱,示威性的甩着手上的筷子。“下次再多嘴,哼哼…”
    掌柜后怕的咽了咽唾沫,此刻,范谦侧身伸手掏出一样物品,在晴光看不见的角度向掌柜闪了闪。掌柜不服气的神色僵了僵,不亏是见过风浪的人,从不逊到恭顺转换得自自然然。
    谁人不知临曜左右将军掌握临曜大部分军权。即使是掌柜身后的主子也要看范耿两家的脸面行事。
    “你叫什么名字?”
    “疚!”
    “内疚吗?是你做错了事,还是他人通过你的名字表达对别人的内疚?”晴光做事从来随心所欲。他兴趣一来,可以颠倒轻重混乱主次。
    比如现在,他对疚的名字意义大过酒的兴趣。
    疚抬头看了晴光一眼,细小的眼尽是不解。
    “我不喜欢这个字。不管是你做错事还是别人做错事,做错了就要面对,改个‘疚’字让自己好受一点,不过是种心里安慰,是做给别人看的。”
    晴光有时候会吐出惊人的话语,显得理性成熟。这点颇让范谦迷惑。一个任性的小孩,前一刻还在为别人看了他一眼而要挖别人的眼珠,下一刻却可以很明智的讨论人生哲理。
    矛盾的性子奇异的融合在晴光身上,像强烈的魔力吸引着别人靠近。范谦知道晴光不是以前的痴儿,可是他对晴光的痴迷却与日剧增,如飞蛾扑火,不能自拔。
    “怀着愧疚的心理怎么可能调出快乐的酒,你今后就叫‘觅’,寻寻觅觅,亲情友情爱情,人生不都是在寻觅吗?”晴光不管别人乐不乐意,一锤定音。
    只是不知,晴光穷其一生寻觅的那个人唤啥名啥?
    “还愣着干吗,还不快谢谢爷赐名?”掌柜的狠狠推了一把不知所措的疚,哦,今后要叫觅了。
    晴光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觅的后半生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晴光定了下来。人的际遇呀,该变的不该变的,绝对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先来一杯,味美可口,色泽艳丽,红如玫瑰的酒。”晴光从来不知道客气怎么写。
    觅摆好器材,灵活的十指在各种酒中穿梭,酒、蛋清、橙汁、糖汁注在调酒器内,加适量碎冰块,摇匀至起泡。只一会,熟练的调出晴光所要的红玫瑰。
    “不够艳,重来。”晴光看了一眼命令道。
    觅的态度不错,没有怨言的重来。
    “不够甜,重来。”晴光甚至没有品尝。
    觅沉默的重复着调酒的动作。
    “不够热情,重来。”
    热情是能看能品出来的吗,晴光纯粹是在找茬了。
    觅流畅的动作卡了一下。热情这东西,他真的没有呢。
    “怎么,满足客人的需求不是你们的责任吗?”晴光大咧咧地讽刺,也不管周围的人冷汗淋淋。
    多日的相处让范谦深刻的了解到,晴光的挑剔和他的刁蛮是一样的不可理喻。第一楼的背后定有靠山,范谦已经做好为晴光砸楼后的善后准备。
    觅想,对,他是不够热情,也装不来热情,可是,难道晴光对生活就热情了吗?
    显而易见,晴光是无聊的,要不也不会把“觅”字给他。晴光就像赐他“疚”字的人一样,通过他来表达自己的无助。
    于是,向来温顺的觅做了一件大胆的事。
    收集林中的梅花,装坛后浸在山泉中七七四十九天,再将花瓣取出,用晨曦采摘的梅花露水煮酒,然后挖地三尺,把酒坛埋下九九八十一天,便可酿出举世无双的梅花酒。
    取碎冰块放进杯内,注进洞庭酒,将切为圆形的鲜橙片放在碎冰与洞庭酒上,橙片上再加碎冰块,至杯子将满,最后注入梅花酒。一杯鲜艳夺目的美酒放在晴光面前。
    “一朵忽先变,百花皆后香。”随着觅的语落,一股淡淡的梅花酒香弥漫开来。“这叫花嫁喜。”
    酒花形成一道绚丽的彩虹,光芒四射,映衬着晴光苍白的脸越发诡异。
    范谦嗅之脸色大变。虽不知道晴光为何搬出宠王府,但从一个月来落尘都没有寻晴光的意思可知两人之间出了问题。范谦几次旁敲侧击只换来晴光沉默买醉,渐渐地他也知道,与那人有关的一切,是晴光的禁忌。
    “大胆,让你调玫瑰,你耳朵聋了还是有意违背阳奉阴违?”范谦怒火朝天大声拍打桌子,觅吓得脖子一缩,却站得更直。
    范谦飞快瞄了一眼,晴光面无表情。
    “满足客人的需求是我们的责任。”觅的声音极小,却很坚定。
    “哼!谁给你出言不逊的胆子…”范谦还没来得及为晴光出头,不冷不热的话打断了他自以为然的正义。
    “你凭什么断定我的需求?”
    觅咬着下唇,再迟钝也知道他自以为是的举动已经惹怒了晴光。
    范谦被呛,脸色忽青忽红,碍于晴光的淫威却没有说什么。
    无形的压力让掌柜的汗流浃背,急速拉戳觅的后背,暗示他好好认错。
    “嗯?”晴光轻哼,看似平静的心湖激起层层躁动的浪花。觅的有意为之生生将他多日来压抑的思念冲出决口,熟悉的梅香争先恐后涌进四肢百骸,叫嚣着晴光刻意遗忘的名字,戚戚惨惨,让人不得安生。
    觅抹了把汗,强忍着退意,飞快道。“你说没有热情便调不来玫瑰酒,同样没有热情也无法品尝到玫瑰酒的味道。你说必须满足客人的需求,所以我给你调了梅花酒。”
    “晴光适合什么轮不到你来评价,你不过是个调酒师,你的工作就是调出客人要喝的酒而不是在肆意妄为地猜度客人的品位。”范谦底气不足叱骂,一方面他不希望晴光忆起和落尘相关的点点滴滴,另一方面又怕着晴光不开心,处处看晴光脸色行事。
    在范谦三人窒息前,晴光拿过杯子,荡了荡,桃红的液体像极了那人的唇。
    仿佛被蛊惑般晴光昂头一口喝光,冰冷的香在舌尖荡漾,脑海不禁浮现那人在他身下喘息的模样。只觉腹间一热,顿觉口干舌躁。
    落尘落尘…他终是忘不了,忘不了!
    范谦苦涩地看着晴光露出回忆的向往神情,心里懊悔不以,更加坚定了弥补以前对晴光伤害的决心,即便现在一直都是他热脸贴他冷屁股,也比当初的决裂要好得多。
    “为什么给我调梅花酒?”与其说晴光在问觅,不如说他想通过觅的嘴来肯定自己的想法。
    “梅,冷傲孤寂,百花未开它先开,百花待开它已谢。它是花却不同花,它藐视别人的世界也拒绝别人融入它的世界。”觅羡慕道。多少人想独藏那支梅,穷其一生即使只是暗香残留也是种安慰!
    “胡说八道。晴光怎么可能是那孤芳自赏的梅呢。”范谦的心没来由地慌乱,似乎不这么说,晴光就会离他而去一样。
    觅怕晴光却不怕范谦,两眼一瞪,反驳道。“梅不屑万物却对雪情有独钟。它并不孤独!”
    雪?晴光眉心一跳。痴儿倒是很符合雪的要求,洁白无垢,不染尘埃!
    晴光终于知道多日来萦绕心头的迷茫来自何方了。他和落尘之间,始终隔着看不见的痴儿。晴光甚至分不清落尘宠的溺的到底是痴儿还是他晴光?
    晴光猜忌晴光疑惑,一遍遍寻求答案,以至屡屡做出伤害落尘的事。
    晴光眼神一暗,他是想通了,可是落尘呢,落尘他知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人姓晴名光?
    落尘落尘,为什么相爱的我们总要互相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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