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哥…”大清早,晴光迫不及待敲开耿修的门,焦虑的脸带着豁出去的坚毅。
门刚漏出一条缝,晴光迅速蹿进去,不等耿修招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发倒茶喝茶。
耿修坐在他旁边,默默的看着壶里的茶水一杯一杯倒入晴光肚子。
不停的喝水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眼珠四转,晴光思考着该怎么和耿修开口。
耿修也不催他,房里安静的吓人。
“二哥,我想…呃,那个,我…”断断续续,语不成句,这对向来说话不经大脑的晴光而言还是头一次的体验。
“你要帮落尘?”原想以晴光不经大脑的性子,必是有求必说的,岂料,耿修低估了他们在晴光心目中的地位。最终不忍看他为难,一言道破。晴光那点心思,猜也猜得到。
晴光一愣,咧嘴大笑,突然不知想到什么,变得小心翼翼。“可以吗?”
“你不是决定了吗?”耿修挑眉。
晴光脸色难得一见的严肃,直视耿修,摇头。“我听二哥的。”
出乎预料的答案惹笑了耿修。“小三,若是我说不,你还是想其他法子吧。”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这样也不行吗?”晴光瞪眼,他确实是这么打算的。原想着只要不扯上耿家不就得了。
“好,就算你将耿家拖出旋涡,其他人呢,你能保证其他人也一样的态度吗?”
“落尘不敢。”晴光冷哼。谁敢对耿家不利,四个字——死无全尸!即使是落尘也不例外。
晴光既然接受了痴儿的身体痴儿的家人,就会不遗全力保护他们。
耿修轻笑,落尘从来就不是他们的敌人。晴光显然还没意识到这点。耿修瞥了一眼正在努力说服他而急得满脸涨红的晴光,取笑道。“你想怎么做?”
“二哥不打算阻止我吗?”晴光搜肠刮肚做足了长期舌战的准备,怎料耿修淡然的脸全然没有他想象中的反对和震怒。
“哦,听起来我应该阻止你呢?”
“那当然。”晴光激动的挥动双臂,“二哥,你知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他要帮落尘,他要卷入复杂黑暗的官场,他要做那不成功则成仁的买卖…输了,命一条!
一朝天子一朝臣,储君之争波涛汹涌诡异莫辨,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敢说自己是绝对的赢家。
“二哥,落尘赞你冷眼看世,现今你怎么糊涂了?”晴光双手撑着桌面,闷气中喷了耿修一脸热气。
“小三是想借二哥的口将耿家拖出泥沼吗?”
临曜国的兵力大部分集中在耿范两家,禁军为索家掌握。落尘手中并没有太多的兵力,而范家早已经明态支持大皇子。相对之下,落尘的处境不能不说是让人担忧。
晴光一方面希望耿家支持落尘,另一方面又怕耿家因此招来不必要的祸害,一张圆脸写满了忐忑不安。
与其踌躇不定,不如将难题交给聪明人。不论耿修回绝与否,晴光对落尘都好交代。
“小三,我可以将你的态度解释为在你心中耿家比落尘重要吗?”毕竟晴光没有强迫耿家加入储君之争,毕竟晴光将选择权交给了他。
晴光想了想,难为情的挠头却又振振有辞。“二哥,落尘要权势,我给他□□势;落尘要天下,我给他打天下。可是…可是亲情、友情、爱情,不应该和权势出现在同一架天平上。”
那是对权势的过奖,也是对感情的亵渎。
权势就应该被人踩在脚底下铺平坑坑哇哇的道路的,而不是反踩在人的脑袋上作舞扬威喧宾夺主。
“哈哈…”
晴光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大笑不停的耿修,灵动着眼珠闪烁着疑问,他有说笑话吗,细之又细的回想方才的言论,没有搞笑的意味,一切正常呀。
“痴儿,你果然是痴儿。”耿修低语,转头的瞬间飞快抹去眼角的泪。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这么一个人,左脚踩权势右脚踩富贵,单纯的为笑而笑。
“二哥,你别笑了,笑得我心里毛毛的,你还比较适合摆酷。”晴光放肆的戳戳耿修的脸,好奇地比较与触摸落尘时不同的触觉。
以前的耿修是令晴光敬畏的,淡然的脸疏离的笑,却在今日的大笑后,变得不太一样,暖暖的,淡淡的幸福在两人心里流窜。
晴光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他拥有痴儿的幸福,却不必背负痴儿的责任。因为不管发生什么事,他的背后有耿修有耿家。
“咳”耿修回神,白皙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点点涟漪开散,刹时迷了晴光的眼。
“哇,二哥,你长得不比落尘差。”落尘的媚附骨而生,撩情万千;耿修的媚如冰山下的火,冷艳绝伦。
脱口而出的话往往招来祸害,耿修狠狠的赏了晴光两爆栗。“行了,天下人都知道你家落尘是祸害。你就那点出息,三句不离他。”
“那是,我家落尘…”晴光得意洋洋的正要吹嘘,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急了。“什么我家呀,我家不就是你家吗,二哥,落尘是我的,即使你是我哥我也不能把他让给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耿修眼一冷,晴光立马由防备的姿势转为俯首聆听的乖乖模样。
“天下也只有你把他当宝。”
提起宠王临落尘,谁人不说好,嫡仙般的人物神话般的存在,挥一挥手,不知多少人鞍前马后誓死效忠。
“我倒宁愿你们都把他当草,省得我一天到晚为他折腾。”晴光叹气,毫不掩饰他对落尘的不安。
“痴儿,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世上没有完美,所谓的完美不过是世人强加上去的绚丽光环。耿修对落尘的评价从来只有两字——祸害!若非范家逼人太甚,耿修是一辈子也不愿意和落尘有所牵连的。
落尘城府太深,野心太大。
“退出?为什么要退出?”晴光睁圆着眼诧异问。“我喜欢落尘,只是喜欢他这个人,我又不是冲着他的权势地位去的。只要他这个人还喜欢着我,我就不会放弃。”
纯粹的为爱而爱,为爱而努力!
“二哥,你知道吗,刚来的时候我很抵触男风的。”晴光垮着脸还是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泥足深陷的。“算了,男人就男人吧,兴许男人更能理解男人呢。”
“你呀,没救了。”耿修冷冷的嗓音含着幸灾乐祸。别人谈恋爱是雾里看花自身者迷,晴光和落尘恰恰相反,一清二楚对方刺在彼此身上的刺,彻骨的痛,用泪来磨合。
这样的死缠烂打的爱情也许没有痛死,血却先流光了。
一想到落尘,晴光笑开了颜。真的没救了呢!
“你要怎么做?”耿修一巴掌打掉晴光越来越白痴的笑容,言归正传。
“首先将不利于落尘的人揪出来,然后留的留降的降杀的杀,最后,事成。”言简意赅交代自己的计划,晴光笑眯了眼等待耿修的夸奖。
耿修是得到落尘赞赏的人,如果他得到耿修的夸奖也就间接得到落尘的夸奖。想到这,晴光笑得更欢了。
等了许久,耿修一言不发,晴光不乐意了,嘟着嘴不满道。“二哥…”
“你说完拉?”
“二哥,你根本没有听我说话。”可恶,耿修一副神游的恍惚模样让晴□□结。
“小三,你确定你是在帮落尘而不是在扯他后腿?”朝中局势泾渭分明,谁支持谁谁拉扯谁一目了然,根本不需要刺探。那些个墙头草,你杀一个别人再扶持一个你杀两个他扶持两个,只要势力依然控制在他们手中,谁坐那个位置对掌权者来说根本不重要。“棋子,随处都有。”
“哼,擒贼先擒王,这个理我还是懂的。”
“唉,痴儿,如果别人的势力一味的被消弱,落尘却是如日中天,皇上会怎么想他百姓又会怎么想他?”
不管落尘有没有做,只要落尘的人马没有伤亡,别人便有了编排他的借口,只怕在疯言疯语下“杀兄害姐”“残害忠良”等大逆不道的冤枉帽子便扣在落尘身上。届时落尘有理也说不清了。
晴光顿时语塞。
以前看电视上上演买凶杀己的戏码时,晴光对这种示弱的法子嗤之以鼻。现今设身处地想想,制造一个被对手伤害的假象需要动用的脑细胞何止万千。
人心往往都是倾向于弱者,难怪耿修说晴光不是在帮落尘而是在毁掉落尘。
“二哥,我错了。”晴光还是将事情想得太简单,在他的概念里,只要把刀架在皇帝脖子上,皇位自然手到擒来。
“你不适合计算权呀谋呀。”如今看来,晴光对落尘的一无所知反而是落尘爱护晴光的表现。若论算无遗漏,落尘堪称第一。而今得知落尘没有对晴光用计,耿修心下一松自然为晴光开心。
“那怎么办?”晴光急了,原本想的好法子全盘被否定,难过之余更是为落尘担忧。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何况落尘除了轻功什么都不会。晴光越想越怕,眼前全是落尘摇摇欲坠的身影,苍白、几乎透明。晴光使劲了力怎么抓也抓不到落尘,眼睁睁的看着他在他面前淡去、消失。
“小三!”耿修大吼,拉回晴光几乎入魔的心思。
“到!”晴光反射性回答,定了定神,后背冷飕飕的一片,方知自己后背湿了汗水。他差点就入了魔。
晴光添了添干涩的唇,接过在耿修手中摇晃不停的杯子,惨然的笑笑。
“他是你的心魔!”耿修双手紧握,依然控制不住的颤抖。
晴光紧紧压着胸口,那里有他从落尘那里抢来的玉梅。烙手的暖玉透过衣裳传递着微弱的温热,晴光忽然笑地没心没肺。“嗯,很早以前就发现了。”
“小三,或许你很了解落尘,可是你了解宠王吗?”落尘封王不过三年,短短三年,天下皆知临曜国宠王算无遗漏的美名。单就这点来看,落尘暗中的势力肯定是覆盖三国的,否则不会出现如此统一的赞誉。
晴光很是干脆的摇头。他爱落尘和落尘的宠王身份并没有冲突,至少晴光是这么认为的。
“近来都城出现了几件大事,先是史净书被告偷情,再是范小姐错手杀夫,而今史家投靠宠王正式与范家决裂…小三,你可知,落尘在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你可知他不仅借刀杀人还让敌人感恩戴德伏首称臣?
晴光记得水绿说过耿范两家相互制约维持着临曜国兵力的平衡,如果范家倒了,耿家必定做大,居时…“二哥,树大招风,范家倒了这不是明摆着把耿家推上风口浪尖吗?谁这么无耻想出这个缺德的法子?”
晴光目露凶光,心下冷哼。若是让他知道谁在背后放冷箭,他定要他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满清十大酷刑不可。
“这个无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的宝贝落尘。”耿修慢吞吞道,好笑的欣赏着晴光的脸由红变青渐渐泛白续而涨红。
“二哥,这一定是误会,对,误会…落尘不会害我的。”虽然心里慌乱,不知落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晴光依然肯定落尘不会害他。
“大哥退败匈奴,凯旋而归,估计再过几天就到家了。”
大哥已经是官拜一品的大将军,没有了职位上的升迁,皇帝的嘉奖只能是在范家的兵权里分他一份。如此一来,耿家掌握的兵权更多更广。
落尘的用意很明了,与其依附他人不如自立更生。官场上的事谁也说不准,今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许明日就是阶下之囚。落尘打击范家等于是将耿家和他脱离关系,让耿家在储君之争的多事之秋拥有自保的能力。
这样,耿家等于凌驾在所有势力之上,可以保持中立或者选择扶持任何一人坐上皇位。
“二哥的意思是…落尘要逼宫?”玩谋权的人是不会允许“无法控制的因素”的出现,更不要说制造象耿家这般强大的不□□了。
耿修揪着晴光,眼里尽是疑惑。“你说你怎么就把落尘想得那么坏呢?”
明明上一刻还斩钉截铁的拍着胸脯说落尘怎么怎么的好,可是才扭头,晴光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逼宫?亏他想得出来。
“人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是情人眼里尽是坏水。”耿修都糊涂了。
“二哥,我爱落尘并不代表落尘做什么都是对的呀,他是人,是人就会犯错,很正常呀。”晴光看耿修的目光那叫一个郁闷。
错误,不会因为挂上“爱的名义”而变得正确。
晴光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自欺欺人。大不了,落尘做错的时候,他陪他一起承担做错的后果。
坦荡而清澈的眼眸里藏着对情人不可动摇的信任。耿修无力的趴在桌面上,为晴光的“痴”感动。
“小三,落尘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既然他选择了毁灭范家那么他绝对不会给范家翻盘的机会。这一点毋庸质疑。耿家做大势不可挡。皇帝即使想灭耿家也要掂量着行事。毕竟若是逼人太甚,皇帝也怕耿家投敌和另两国合作。可以说耿家的现状坚不可催。就连大皇子长公主也找上耿家,纷纷抛出事成后的诱人大饵。小三,你说,落尘他费这么大的劲扳倒范家,他得到了什么?”
听耿修这么一分析,晴光懂了。落尘一翻苦心全了为了保全耿家,更确切的说是给了晴光肆无忌惮的免死金牌。
“二哥,我知道,落尘很强大,他并不需要我的帮忙。可是,我想帮他,想为他做点什么…”晴光揪弄着耿修的袖口,双眼炯炯有神,急切的神情仿佛在威胁耿修若不为落尘做点什么他会枯竭而死的。
“你呀,麻烦。”耿修头痛道,而且还是自找麻烦的那种。
想一想,晴光回“娘家”的日子也不短了,是时候回夫家了。
“其实帮助落尘的法子有很多种…”耿修勾勾手指,鱼儿立刻上钩。
“耶!”晴光一蹦三尺高,他就知道二哥有办法。
凑在一起的两颗脑袋越发靠近,嘴角诡异的笑揭示了阴谋正在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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