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施主请自重

13 御书房独处


关于断更几天的那个……哈哈哈,没办法,作者君写了就想贴上来。。。所以,不断了嘿嘿,说好了日更,少一天都不算O(∩_∩)O~~,更新继续!
    陆毓没想到,自己这一世,刚进宫,就又和允玳结了梁子。不过,这都没什么大碍,因为允玳虽然跋扈,但似乎没什么脑子,并不是个异常难缠的人。
    而最让她意想不到的是,这宫中的形势和她上一世似乎有了一些变化。
    上一世,皇后和太后为大。
    皇后是镇国公赵埙的女儿,单名一个妍字,出身很是尊贵,十六便已封后。皇家给了无上尊荣,她爹赵埙也给她撑起了一个异常牛气的娘家。赵埙是当年和□□皇帝,也就是裴绍的爹一起打天下的人。换句话说,当初啊,能登上皇位的人,除了裴绍的爹就是这个赵埙了。后来,虽说裴绍的爹当了皇上,但赵埙那是头等功臣啊,裴绍的爹对赵埙都高看的不能再高看了,何况裴绍,当然,这和赵埙手里头握着十万大军也是分不开的。
    你说你有兵权,你倒是去边关啊。可你偏不,就堂而皇之的攥着这么大的兵权在京城窝着,搁谁当皇帝,谁都睡不好觉。所以,裴绍刚满十八岁那年,他娘也就是太后,急急忙忙的就叫他娶了赵埙的女儿赵妍为后。生怕稳不住赵家,又赶紧封了赵妍的哥哥也就是赵埙的儿子赵北眶一个爵位。当时,太后和裴绍还有当初那群一起开疆辟土的老功臣们,当然,赵埙除外,聚在一起,给这赵北眶想称号,那赵北眶一无战功,二无学问,是个空有蛮力的酒囊饭袋,给他爵位那真是谁都不服气,可没办法,人家有个很牛气的爹。连皇上都拿他爹没办法,你又能奈他何?
    那老狐狸永庆侯琢磨了半晌,提议,不如就封他个“无忧侯”的称号。一边捋着胡子一边慢悠悠的道:“我看这赵北眶整日吃喝玩乐,人未到笑先闻,勾栏为家,楚馆为庐,真真是个无忧无虑的风流人。”
    大家都知道这是在笑话赵北眶。
    裴绍觉得赵埙虽是粗人,但多少懂些风雅,给他儿子如此称号,定然会叫他不满。
    永庆侯真不愧是个老狐狸,他说,封号这个东西,自然是封给谁,听谁的,陛下先问问那赵北眶愿意不愿,他要是愿意了,赵埙不愿,那就是他们两父子之间的事儿,与我们何干。
    果然,赵北眶听后颇觉得这封号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顶着个无忧侯的名号大摇大摆的回家去了。
    那赵埙果然不同意这么个封号,但是耐不住儿子喜欢的紧,他也只能作罢。趁着这个机会,和裴绍要了块地,建了个宅子,让儿子搬了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虽然父子不和,但好歹一个是镇国公,一个是无忧侯,有他俩撑腰,皇后在这宫中都能横着走,但是皇后的性子和她爹以及哥哥是真的不一样,是个知诗书,性沉稳,懂得收敛的人,所以,太后很是喜欢,说她天生就有一股母仪天下的风范。当然,太后是绝对不会说,她深惧皇后的爹,平日里对皇后说话都会掂量掂量,所以她老人家说出的话也不可全信。
    除了皇后与太后,宫中还有四妃。
    兰贵妃是永庆侯的二女儿,能诗善画,弹得一手好琴,画得一手好山水,自带一股清傲,眼中没有他人。
    陈贵妃是中书令的女儿,喜欢巴结皇后,没事儿就往皇后身边蹭,最是看不惯兰贵妃那股子目中无人的劲儿。
    祺贵妃也和皇后感情好,因为她爹郑将军,和赵埙的感情好,她爹当年是赵埙麾下的副将,出生入死很多年,是过命的交情。
    还有一位是瑶贵妃,这位和谁关系都不好,纯粹就是长得好,家中是做小官的,哥哥刚中了个进士,现在在御史大夫林纾手下做了个小御史,因为她来了,后宫粉黛无颜色,凭着美,成了妃。说话很是尖酸,待人非常刻薄。不过,她和允玳的关系,倒是不错。
    上一世陆毓来皇宫时,四妃的地位是旗鼓相当的。
    这一世她再回皇宫,四妃的地位却发生了变化。
    首先便是这能诗善画的兰贵妃,她,可是那给端王戴了绿帽子的端王妃的亲姐姐。
    正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兰贵妃这么个清高的人,清清雅雅的弹着琴画着画儿,就被端王妃的事情给弄得抬不起头来,见不得人了。
    尤其是那皇后身边的陈贵妃,平日里便看不惯她目中无人的劲儿,借着这么个事儿,有事儿没事儿总爱往她宫里跑,话里话外都在拿她的妹妹取笑。偶尔御花园中赏个花儿,众妃凑一起,陈贵妃也总是有意无意的说起那端王被绿的事,叫兰贵妃很是觉得没有脸皮。
    这还没什么,太后最近也爱找她的事儿,因为她的字儿漂亮,以往都是她去给太后抄抄经文写俩字,端王妃的事情出了后,太后也不叫她了,直接叫那小姑子若慈去抄经,若慈的字只比陆毓的好一些,太后却能睁眼说瞎话,硬说这字比前几个抄经的写的都好。
    这不是硬生生在打兰贵妃的脸嘛?
    至于裴绍,国务繁忙,鲜去后宫,偶尔去也只宿在瑶贵妃处,和平时并无异样。但是兰贵妃多心,最近她气不顺,便也觉得,裴绍这也是在冷落她,气得久了,伤了肝脾,竟然病了一场。加上同一时间,四妃之一祺贵妃也病了,她二人又好巧不巧的都宣了胡太医,胡太医本是要先去兰贵妃的云想阁的,偏偏那天多吃了俩香瓜,闹起了肚子,放起了空屁,听闻兰贵妃最是个洁净的人儿,生怕自己贵妃面前弄出污浊之气来惹恼了她,遂先去了祺贵妃处。诊治完后又去的兰贵妃处,这样一来,误了些时间,胡太医耿直,大实话说来就来,说他因为先去给祺贵妃看了病,这才来晚了。
    兰贵妃一听,气更大了,最近她受排挤,连个太医眼睛里也没了她。
    兰贵妃自觉地位大不如前,倒是频频往陆毓和若慈的翠玉轩跑。先是借两本经书看,近来倒是常常和若慈聊聊天,一聊便是一下午,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不过,兰贵妃有时间,若慈不见得有时间,太后寿诞快到了,皇上近来常常宣若慈与陆毓去御书房抄经,若慈是真的去抄经,顺带偷瞄几眼裴绍,陆毓跟去,就只是去吃吃喝喝了。
    裴绍御书房的糕点,每一样都深得陆毓的心。每次去花样还都不一样,陆毓吃的很是开怀。那日,她又从裴绍这里顺走了几块糕点,若慈瞅着刚刚还满满当当的盘子一下子少了大半,忧心忡忡:“师姐,这样不大好罢,这毕竟是皇上的……。”
    陆毓塞的嘴里满满当当:“你吃吗?”
    若慈摇头,埋首继续抄经书。
    陆毓又拿了两块,吃的嘴边上都是渣沫,嘴里还嘀嘀咕咕道:“这东西,我不吃,他也会扔掉,暴殄天物才是对佛祖的大不敬,阿弥陀佛,我还是积积福罢。”言毕,又喝了那桌子上的一杯茶。
    若慈这次是真的吓到了:“师姐,这是皇上的茶。”
    陆毓瞅了一眼,刚刚手滑,拿错了茶杯。那茶杯上还沾着她嘴上的渣沫,这真是……
    正要擦,突然听得外面太监喊着皇上驾到。
    陆毓和若慈赶紧躬身下跪。
    门声一响,裴绍走了进来。
    低头看了一眼陆毓和若慈,教她二人起身。
    曹轩搬来今日要看的奏章,裴绍埋头批阅起奏章来。
    陆毓心里还悬着一颗石头,眼睛总是偷偷朝那茶杯看。裴绍批奏章批累了,舒个筋骨,一抬头,和陆毓眼神相撞,陆毓吓得赶紧低头。
    裴绍笑了一笑,道:“陆毓师太,你的经文抄的如何了?”
    陆毓瞅着自己眼前的白纸一张,道:“抄了大半,就……快好了。”
    “哦~。”裴绍又道:“师太今日抄的是什么经?”
    陆毓挠了挠头:“这个……。”
    裴绍端起茶杯,用帕子抹去了茶杯上陆毓留下的渣滓,道:“师太,下次若是吃糕点噎着了,可不要再喝这个茶,六安易存食,不消化。”
    陆毓:……
    裴绍又冲若慈道:“若慈师太抄经辛苦,便早些回去歇着罢,至于陆毓师太……。”睨了一眼陆毓案前的白纸,道:“陆毓师太似乎还想再抄上一时半刻。”
    若慈躬身退出。
    陆毓拿着笔开始在那宣纸上一笔一划的抄经。
    裴绍站在她一旁,看她抄经。
    裴绍问她:“你这字是和谁学的?”
    陆毓道:“回禀皇上,自然是我师父了。”
    裴绍又道:“你这字有的颇显遒劲,很有大家风范,有的又过于小气,不成章法,倒不像是一人所教,且从你这个写字的样子上来看,你当初练得时候大抵也没怎么用心。”
    陆毓微汗,那是自然,自打进了静安寺,一者打坐念经,二者读书习字,她大抵都不怎么用心。
    裴绍又问她:“除了静思师太,你可还记得,旁人谁还教过你习书写字?”
    陆毓摇头:“进静安寺之前的记忆我都不大记得了,所以就算是幼时有那么一两个人教过我,我也不知道是谁了。”
    边回话边抄经,抄到涅槃的“涅”字时,裴绍突然道:“这里不对。”说完,弯腰,握住陆毓的手,在那涅字底下,又添了一横。
    这一横的写法,倒和陆毓颇像。
    陆毓吓得突然丢了笔,纸上晕开一大滩墨。
    陆毓埋着头,跪在地上:“贫尼……贫尼……。”
    裴绍道:“朕知道,你并不怕朕。”手在陆毓的头上轻轻拍了拍,又道:“你回去罢,记住,以后吃完糕点,不要乱吃茶。”
    陆毓一边点头一边往外退,裴绍又道:“也不要胡乱喜欢谁,尤其是林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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