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施主请自重

18 云雨之事?


O(∩_∩)O~~陆毓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裴绍反手压在那放衣服的青石板上。
    青石板很平滑,就是有点凉飕飕。
    和陆毓的心一样,哇凉哇凉的。
    陆毓道:“不……不知皇上在此……此……此……泡澡……贫尼造次了。”
    裴绍嘴角噙笑:“师太没有造次,倒是朕要造次了。”
    说完,双手已经开始游走,陆毓那紧贴在身上的亵衣……马上也就不会紧贴于身了。陆毓双手环胸:“皇上!贫尼……贫尼这身皮向来都是自己搓,就……不劳皇上您架了!”说完,推了推裴绍,没推动,又道:“皇上……您万金之躯,就……就这么搁在贫尼身上……有点……不妥啊。”
    “师太孤身一人跳进这池子,不就是要和朕来个共浴?”裴绍按住陆毓的手:“还是说,师太一直都在想着和别的什么人在此行那云雨之事?!”
    陆毓:……
    我滴个天!
    贫尼分明!分明只是想洗个澡啊!哪里就来了这么多云雨之事这么多的是非!于是义正言辞道:“贫尼出家人!六根清净的很,岂会想那男女之事?”
    裴绍冷笑:“当真?那么师太三番五次私会林纾算不算六根清净?师太和我那皇弟的男宠南浔私定终身又算不算男女之事?怎么师太的清规戒律,在别的男子面前都是空话,偏就喜欢拿这些来搪塞朕?”箍着陆毓的手又紧了些:“师太,在你的心中,朕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陆毓一只手死命按着自己的亵衣,一只手被裴绍死命按着,听裴绍这么问,心一横,实话实说道:“您是皇上,高高在上。”
    裴绍冷笑:“只是这些?”
    陆毓点头,除了这些还能有甚么?
    他们还能怎样?
    他们也不能怎样。
    整个温泉池静的除了滴水声便只剩他俩的呼吸声,裴绍俯视陆毓,眸中闪过哀凄,他问她:“你告诉朕,朕哪里就不如林纾了?哪里就连那南浔都比不得了?眼下在你心中,朕真的就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君主了?”
    陆毓都快被裴绍吓哭了,这尴尬的姿势,尴尬的脸对脸。裴绍要是一个不留神,她可就清白不再。
    再看裴绍,脸上有怒,目不转睛盯着她,面若冰霜,唇边含讥诮:“师太,真是可惜,师太今日朝思暮想的林纾并未前来,只是朕想知道,若非今日是朕来此,你们是不是便要在朕的温泉池子里,大行男女之事?”盯着陆毓的眼睛一动不动,面上有伤感又有点绝望:“师太,在察觉那人是朕之前,你似乎很是开怀。”
    起身,披衣。
    将陆毓的衣服拿过来给她披上。
    裴绍回头,望了陆毓一眼:“你放心,朕绝不会在你排斥朕的时候,趁人之危。”苦笑一声:“你说,有些人若是错过了,当真就会永远错过?”未等陆毓说什么,裴绍已经抬步离开。
    陆毓的脑袋有点大。
    林纾?
    不是说瑶贵妃要沐浴吗?
    怎么就成了林纾?
    摆明了瑶贵妃这是摆了她一道,可是瑶贵妃做这种事情她图什么?把自家的男人往个尼姑身上推?
    又想到刚刚的险境,陆毓道,好在自己无事,但瑶贵妃这样行事,她怎么着也得去问个究竟吧。
    穿好衣服走出去,怒气冲冲朝那瑶贵妃的寝殿去。
    还没走到那瑶贵妃的寝殿,便见那瑶贵妃正坐在那柳树下的石墩子上喂金鱼,依着那柳树,垂着眉眼,大有西子捂心之状,依旧是平日里那个不爱梳妆的模样,还是往常那不怎么搭理人的性子。陆毓走近时,她也只是抬着眼皮翻了一翻。淡淡道:“今日,师太来此,可是为得偿所愿之事向我道谢?”
    陆毓心说,她是贵妃,自己是姑子。她可以狼心狗肺,但自己不能叫她说出不是,兴师问罪之事稍后再行,按礼数她得先给她请个安,正要蹲下去,那瑶贵妃突然大喊:“你做什么?”
    陆毓冷声道:“贫尼虽粗野,多少有点良心,知道点廉耻也明白些道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贫尼这这里尚能拎得清,娘娘问贫尼这是在做什么。”冲那瑶贵妃一哼:“自然是给贵妃娘娘请安了。”
    明明只是请个安,谁料那瑶贵妃竟是大惊之下脸色煞白,陆毓还没搞清楚这瑶贵妃她慌个什么劲儿,便眼瞅着这娇娇弱弱的姑娘就要跌下池子,陆毓想着她不义但自己不能缺德,虽说她掉进这池子也是活该,但眼瞅着她从自己手边摔下去,也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伸手想要拉这瑶贵妃一把,好容易抓住了瑶贵妃一只手,正要发力拽她上来,好教不致摔个仰八叉这么狼狈,却突然手上一阵刺痛,只见瑶贵妃笑了一笑,陆毓再看自己的手背,已经被瑶贵妃指甲抓出一道血痕。于是她坦然的松了手,那瑶贵妃噗通一声跌入池中。
    正是,你要作死,安能不叫你死?
    四下里的下人们,突然乱了阵脚。
    刚刚贵妃娘娘差那么一丢丢尚未掉进池子时他们一声不吭,现在贵妃娘娘彻底掉进了池子里他们着了慌,大喊救命。
    陆毓水性不好,不敢下水救人,就算水性好,也不打算下水救人。人家瑶贵妃喜欢泡在池子里做金鱼,她怎好拂了人家这好兴致。正想着要不要跟着丫头们一起喊喊救命,装装样子时,突然,一个玉色的影子闪过,什么人跟着噗通跳进了池子里。
    待陆毓睁大眼睛仔细看,确信那玉色袍子他不是个东西是个人时,林纾已经将瑶贵妃揽在怀中,一点点朝岸边游。
    瑶贵妃整个人,都靠在林纾的肩上。
    陆毓下意识的伸手,想拉林纾一把。
    林纾冲她客客气气道:“有劳陆毓师太了。”然,却没有抓住她的手,而是借着那岩石之力,飞了上来。
    丫鬟们赶紧上来搀扶,林纾又叫个小内监去传太医,顶着湿哒哒的衣服抬步要走。瑶贵妃突然对他道:“林大夫,今日之事,我如此向你赔罪,你可还满意?”
    林纾闻听此言,停了脚步。
    瑶贵妃又对陆毓道:“师太真是好不知好歹,今日之事你不谢我便也罢了,却还将我推入水中伺机报复,真是个好绝情的姑子。”
    陆毓犹自震惊,你奶奶个腿儿!
    瞅你平时不言不语的就觉得你这是在闷声憋大招,却原来你还真的是在闷声憋大招!
    陆毓道:“阿弥陀佛,娘娘说话要小心,天灵灵地灵灵,正是人间有风过,天上有雷鸣,一不小心风闪舌头雷劈嘴,娘娘您说这话,当真是不怕遭罪。”
    瑶贵妃仰头大笑了那么一笑:“我这个人,活的有些无趣,遭些罪也算乐趣。”
    陆毓哑然:“娘娘您真是好兴致。”
    瑶贵妃又道:“我只是看不惯有些人,言不由衷又假正经的德性。”说这话时,丹凤眼一直朝林纾那里看。
    林纾照旧无话,躬身请辞,也不等瑶贵妃允了,转身离开。
    瑶贵妃望着他那背影,八成是有什么话说,但是落水受了凉,没说什么就给咳了起来。丫鬟们赶紧扶她进屋,生怕她再生个什么病,皇上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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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影西沉,陆毓站在林纾房门口徘徊。
    数着月亮透过叶子投下来的树影,数了好几遍也不敢敲门。
    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
    林纾站在门口,对她道:“师太,进来吧。”
    陆毓想解释一番今日和瑶贵妃之间的事,却又不知从何开口。只好站在门口,也不进去,也不离开,也不说话,也没个表情。
    林纾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陆毓只好进去,想到之前拉着林纾非要人家娶她之事,觉得丢人,犹豫半晌,终究还是说道:“林……公子,贫尼之前,说话做事,不经大脑,多有造次,还望林公子不要往心里去。”
    林纾摇了摇头:“不会。”
    陆毓笑笑:“那就好。”
    林纾为她斟茶,坐在她一侧,望着她,道:“若是为瑶贵妃之事,师太无需介怀,我知师太是无辜的。”
    陆毓叹气:“你怎知瑶贵妃是故意落水?又怎么就确信我便是无辜的?”
    月影昏昏,蜡炬沉沉,窗外蝉鸣一二声,斑驳树影淙淙流水,林纾望着窗外朦胧的景儿,缓缓开口道:“阿瑶恨的从来都只有我。”
    陆毓从林纾房间出来时,脑子里全是林纾的话,林纾说:“她骗你去温泉池本是要报复我,并没有要对付你的心思,只是她不知,我并没有去。”
    他叫瑶贵妃一声阿瑶,可知他们早就相知。
    瑶贵妃对谁都清清淡淡,惟独在林纾面前偶有异色,寡淡一张脸,常常露悲悯。可知他们不是一般的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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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毓这几天推病没去抄经。
    主要是怕见到裴绍尴尬。
    虽说陆毓的脸皮向来便厚,但温泉池一事后,陆毓还是觉得,再见裴绍时,总觉得脸上热得慌。她窝在屋子里谁都不见,偶尔出去遛遛食儿,总能遇见那捕鱼抓鸟的端王。所谓纨绔也不过如此,斗鸡走马,游山玩景,掷骰子推牌九,端王称第二,没人称第一。陆毓无聊的时候会陪着端王玩会儿骰子摸把骨牌,端王这个人本就长得好,一双眼睛尤其生的漂亮,不笑时便含情,若是笑开了,生生能把个人溺在里面。
    陆毓觉得好生奇怪,这几日端王总是别有深意打量她,似乎她脸上长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似的,硬要从她脸上看出花儿来。
    有时候把陆毓看的不自在了,扔了骨牌就要走,端王便躬身说好话,涎皮赖脸一点王爷的风度都没有,陆毓每每这时都会想,这当真是裴绍的亲弟弟?性格竟是这般的不同。一个不苟言笑,一个吴侬软语常常挂嘴边。
    端王和陆毓玩的开心了还喜欢说些牢骚话:“若是长长久久推牌九也是件乐事,就怕牌九还在,人去楼空,物是人非。”
    陆毓一边收拾骨牌一边偷吃端王的茶点,道:“正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没散哪有聚?只聚不散,那相思便也没了意义。”
    端王嗤之以鼻:“相思能有什么意义?这玩意儿本就是吃饱了没事儿干撑得慌,若是可以,本王倒想着可以永远不散,左拥右抱,长长久久,岂不快哉?”看着陆毓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凑首过来,道:你可知有些时候,一散便是再不能见?”
    陆毓吃干净了端王的茶点,拿帕子擦擦手:“出家人万事都能看开,哪有那么多见或不见的离愁别绪。”又喝了口茶,打了个嗝:“那么,贫尼就先不陪着王爷您耍了,贫尼的午觉时间到了。”
    端王笑的别有深意:“难为他为了你费尽周折,却不料你是这么个没心没肺的糊涂人。”
    陆毓回身问端王:“他,是谁?”
    端王打个哈欠:“不巧,本王的午觉时间也到了。”言毕,也不告诉她究竟是谁,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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