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施主请自重

20 二女嫁一夫


更新O(∩_∩)O~~京城近来出了几件大事。
    其一是镇国公的宝贝儿子赵北眶活蹦乱跳去了趟九云山,却被抬着回来了。头上缠着绷带,一看见他爹,便哭着喊着要他爹给他做主。
    他爹一个大耳刮子便呼了上去:“孽障,下三滥的东西,你缺女人找谁不行,却也和那下流人学,找那不清不白的野路姑子,还找到那林纾的头上去,你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那种人养的女人亏你也瞅得上?!”
    赵北眶冤枉:“爹,儿冤枉,我找那姑子的时候那姑子她还不是林纾的女人呢,而且你老人家不知道,那姑子长得,你是没看见,你看见了你也喜欢。”
    他爹又一个大耳刮子呼了上去:“糊涂!你可知,林纾揪着这事不放,嚷着要找你算账,别人尚可好说,惟独这叛祖离宗的林纾他没有脸皮最是难缠,他缠上了你,你休想全身而退,你爹我的老脸简直被你丢尽,还连累你那妹妹在宫中替你求情,看别人脸色。”说到怒处,又打了赵北眶一个耳刮子。
    赵北眶调戏御史大夫林纾未婚妻且一天之内挨了他爹三个大耳瓜子之事闹得满城风雨。
    惊动了太后皇后镇国公,惊动了朝堂也惊动了在野的书生。
    太后觉得兹事体大,主要是御史大夫林纾这个人他向来狡诈,虽说她有心偏佑赵北眶,可每每叫来林纾想借自己的面子给那赵北眶开脱几句,还未切入正题,便被这林纾三言两语打太极推来推去又把她那一套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废话给她推了回来,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至于那朝堂之上,不管老臣新臣都知道,这林纾摆明了是要给镇国公一个下马威,这二人,镇国公这边是得罪不起的,林纾这边也是得罪不起的,索性便都当起了哑巴,装起了糊涂。
    至于那在野的书生们都觉得这摆明了就是武将对我等文人的嘲讽啊,于是搞了个联名上书要求严惩那武夫赵北眶。这群书生们乍一看是在和赵北眶过不去,其实就是在打镇国公赵埙的耳光。
    赵北眶那日被抬进了京城,连家门口都没进,就又被裴绍给下到那刑部大牢里去了。
    赵埙觉得赵北眶给他丢尽了人,也觉得裴绍不是个东西不给他脸面,于是称病不朝,不去见裴绍自然也给他儿子求不了情。于是那风光无两,平日里无论乡野还是宫中都得横着走的赵北眶,在那腌臜的刑部大牢里,吃起了牢饭喊起了爹娘。整日哭嚎,求他爹早日把他捞出去。
    这京城中第二件大事,便是在这皇宫内,皇后赵妍已经在裴绍的御书房前跪了三个时辰不起,求着皇上开恩,放她那鲁莽兄长一条生路。谁料,酷暑之夏,屋子里抱着冰疙瘩尚且觉得热不可支,何况烈日当头,皇后跪在那院外头,一个弱女子哪里禁得住。然,却不见那御书房开门,皇后一张脸惨白惨白,眼看着就要晕倒。
    那一向和她要好的陈贵妃与祺贵妃守在一旁劝解,偏那皇后是个倔脾气,裴绍不见她,她就不起来。
    这边早就有人来给太后传话,说皇后在御书房前长跪不起,求皇上宽宥赵北眶。
    太后正在摆弄她那画眉鸟,一边梳理着那画眉鸟的羽毛一边漫不经心道:“皇后这么个性子,也不知究竟是随了谁,倔起来几头驴都拉不回,也是时候叫她吃些苦头了。”一句话,将那来传话的人给打发了,那传话的人也没敢实话和陈贵妃与祺贵妃讲,只说太后她老人家忙,一时间抽不出空儿过来,叫皇后且先受些委屈。
    陈贵妃和祺贵妃又不傻,听着这话不是味儿,知道这是太后她老人家不想过来。皇后眼瞅着就要眼皮一翻昏死过去,可那御书房却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于是陈贵妃与祺贵妃灵机一动,觉得人多总归力量大,索性大家一起跪,就不信皇上他不开门。于是她俩人,和那皇后一道,齐齐跪在殿外头,这仨人一跪,宫中一下子炸开了锅。
    丫鬟内监们交头接耳,听说了吗?出大事儿了,皇后为了自家哥哥御书房长跪不起,陈、祺二妃姐妹情深,也和皇后一起,长跪殿外求皇上法外开恩。
    议论完后大家都朝那翠玉轩望,这翠玉轩的姑子真是了不得,惹不起,当真是惹不起,连那赵北眶都惹不起她们,我们就更得敬而远之。
    陆毓自此一战成名,是那破了无忧侯赵北眶头的小姑子,厉害的师太彪悍的尼姑。
    至于那第三件让全京城老百姓们交头接耳津津乐道的,便是那林纾啊,他虽然在皇上面前公然承认了陆毓是她未过门的妻子,但是皇上他不认可啊。因为啊,皇上的亲妹妹允玳公主,那是人人都知道的非林纾不嫁的人。而且据说,先皇帝在世的时候,口头上似乎有过那么一提,说是待允玳及笄,林纾弱冠,便给他俩成婚。正是寻常百姓说话都讲究个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你还是个真正的“君”。于是先皇帝这么一提,大有板上钉钉之势,但因为太后不怎么喜欢林纾,所以一直刻意回避这个话题,硬生生把个允玳养成了个年过二十的老姑娘,也把个林纾给耽误了。
    可是允玳这些年毕竟还是惦记着林纾的,眼下林纾与陆毓这事儿一出,允玳急了。那日她冲去找自己的兄长裴绍,谁料冤家路窄,半路上碰到了陆毓,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允玳二话没说,揪住陆毓便要开打,陆毓自小山野人,力气不大也不小,对付允玳绰绰有余,但因为最近围绕自己的是非有点多,所以没怎么好用力,顶多就是推了那么一推,躲了那么一躲,允玳就叫她给堆了个四仰八叉,很不优雅的躺在了大路上。
    然后,这允玳前仇旧恨心头涌起,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陆毓也是没见过这阵势,刁钻跋扈的允玳公主竟然伏在地上嚎啕大哭。
    允玳说她好歹也是等了林纾五六年,却等来这么个下场这么个结局,真是好不心酸,好不难堪。
    哭的陆毓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忒不厚道了。
    虽然林纾认她做未婚妻这事儿她也没大闹明白这林纾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个什么药。
    可是大家却全都将矛头指向了自己。
    陆毓心中好不冤枉。
    这事儿,分明她半点歪心思都没动,就莫名其妙的从一个修行人,变成了林夫人。
    允玳一哭成名,太后也知道了这事儿,半夜醒来睡不着觉,开始胡思乱想家里头的事儿。有什么比家里放着个老姑娘更叫当娘的愁的呢。眼下若是林纾真和那小姑子成婚,以允玳的性子还指不定要弄出什么乱子来,太后琢磨了一晚上琢磨出了个七八,心一横,想出了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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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烈阳正当头,皇后娘娘和二位贵妃跪在那毒太阳底下,眼瞅着三朵娇艳欲滴的花儿就要打蔫儿。
    内侍监曹轩带着御史大夫林纾急匆匆的赶来。
    林纾经过那皇后娘娘身边时,皇后娘娘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看的颇有深意。
    林纾冲皇后娘娘行了一礼,抬步朝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的门开了又合,林纾进去了。
    裴绍端坐案前,冷睨着林纾。
    林纾跪下行礼,裴绍没让他起身。
    林纾低着头,嘴角划过一抹笑,笑的有点苍凉。
    裴绍道:“林卿这个玩笑开得有些大。”
    林纾道:“皇上面前,臣不敢玩笑。”
    裴绍是真的怒了,行到林纾近前,冷凝着他:“林纾!你好……你真是好!”
    林纾也看着裴绍:“皇上,现如今臣一无所有,只有一点诉求,这点诉求皇上心中清楚,便是保一人平安,眼下既是皇上有了他意,臣不得不做些准备。”
    裴绍冷笑:“所以,林卿出此下策,以掣朕肘?”
    林纾磕头:“臣出此下策,有何不好?”
    裴绍眼中盛满怒火,眼瞅着就要喷出,林纾却仍旧不紧不慢,娓娓道来:“臣出此下策,确实有掣肘之意,然,却也有为陛下分忧之思。”
    “林卿说这话,朕倒很想听一听,林卿是如何为朕分忧的。”
    林纾道:“这些年,皖浙、两湖一带水患颇多,工部侍郎齐承虽呕心治水,然,收效颇微,当地居民除受水患困扰外,还颇为流寇所扰。朝廷兵马有限,跟随齐承前往两湖一带的又都是不怎么善战的官兵执事,以致眼下,叫那两湖、皖浙一带不能安居的,不是水患竟是那为非作歹的流寇。”
    裴绍道:“此事,工部侍郎齐承也给朕递过折子,只是朝廷的兵马……。”说到这里,裴绍顿了一顿,意味颇深的看了林纾一眼,又道:“这便是你硬要将陆毓认作未过门妻子的原因?”
    林纾道:“我知陛下既为水患流寇困扰,也为陆毓师太打伤赵北眶之事烦忧,臣只是为君分忧,在尽身为臣子本分的同时,也想叫陛下记起曾经答应过臣什么。”目视裴绍,言辞诚恳:“陆毓师太既是微臣之妻,赵北眶调戏之事便不是小事,镇国公赵埙常以年老体衰为由不肯出兵剿匪,又以其手下十万大军乃先帝亲封‘骁骑军’不可离散为由,拒绝让出些许精兵供陛下调遣。这十万大军驻扎京城,却不认陛下,只知赵埙,陛下寝食难安。而两湖水患流寇又叫陛下一时之间捉襟见肘,眼下赵北眶调戏陆毓师太,倒是为陛下您提供了一个契机,只是看这个契机要怎么利用了。”
    眸中闪过深意,林纾又道:“若是臣死咬赵北眶不放,赵埙必然无奈何,届时陛下再出马,稍稍提一下两湖水患之事,赵埙虽老,但脑子不坏,定然也明白陛下的意思,到那时,陛下分得赵埙部分兵马,瓦解他一些军权,又能控制了两湖的流寇,岂不是一石二鸟?”
    裴绍反笑:“如此说来,倒是朕冤枉了林卿,林卿分明处处在为朕着想,朕却在想着怎么治林卿的罪。”
    林纾知道裴绍仍旧有怒,又道:“如若陆毓不是臣的妻子的话,那么此刻被投入刑部大牢的,怕是就要换成陆毓师太了。”嘴角一抹苦笑:“陛下,臣确实不是什么忠臣良将,也是最有理由与陛下作对之人,然,陛下清楚臣最在乎什么,也早将臣在乎之人牢牢捏在手中,臣十几年来见过些风浪,养成了个多疑的性子,为保心中之人无虞,也只能如此行事,还望陛下恕罪。”
    裴绍冷笑了那么一笑,踱了几步路,少顷,才又道:“林卿,你想保你心中之人无虞,朕也须得叫朕的亲人无憾,允玳公主素来倾慕林卿,而今林卿大婚之日在即,朕深恐允玳行事鲁莽,生出事端,做出轻生自残之事,太后素来不大欣赏林卿,眼下却愿意叫允玳屈居陆毓师太之下,同进林府,做那二夫人,林卿你当真艳福不浅,娥皇女英都在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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