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之赖上腹黑冷妃

第八十一章 有实无名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照进屋子里,落在床榻之上高高隆起的锦被上,锦被里的人儿缩着头,瞧不见模样,只能看见露在锦被外的发丝,两种明显不同的发相互交缠着,解之不得,难舍难分。
    忽地,一只手伸出被来,白皙的肌肤似白玉般温润,似是情潮未消,肌肤仍泛着淡淡的粉,手刚伸出来,手的主人便是一僵。
    在她身旁,明显略高的锦被之下,那人动了动,几乎在她伸手的那一瞬间,他已是伸手箍住了她,略显紧匝的手臂毫无缝隙的贴在她腰上,火热亦滚烫,那热意越来越炽,似愈燃尽她,不留灰烬,阎锦伸手一把捏住他,几乎是懊恼的用力狠狠一扭。
    “嘶……”
    百里墨重重抽了口气,手臂微松,却仍是箍着她,半点放手的意思也无,他轻轻动了动头,将锦被挪下头顶,黑暗散去,他低了头埋在她肩窝处,哑着嗓子唤她,“阿锦……”
    似乎一夜温存后,连他的声音亦腻味起来,阎锦眼皮一跳,瞧着他道:“放手,我该起了。”
    他只作不理,依旧抱着她,微带汗湿的肌肤相触着,他不觉难受,只觉得满足,他渴望了好久好久,现今,她终是他的了,一想到此,他便止不住的嘴角上扬,心底爱意溢了满腔,直将所有空虚不安填了个满当,至此,再无须苦恼困扰,患得患失。
    她蹙了眉头,不自在的动了动,想挣脱开他的怀抱,许是力道大了些,腿一下自他腿上滑落,极清晰的触到那依旧挺立的某处来,她一僵,缓缓离那处远了些,脸上不自然的闪过一抹红晕。
    “阿锦……”他抬脚压住她,极强势的阻了她的动作,与此同时,手亦不规矩起来,放肆大胆至极,阎锦阴了脸,掩饰般怒瞪他一眼,却不知那一眼有多媚,一丝丝的媚意落进他的眼,心里那被激起的**便没了阻挡的可能,他翻身压住她,唇轻落,玉肌生香,满室入了春色,日头正正好。
    待二人一番**后,已是日上中天,阎锦瘫软着身子窝在他怀里,急促呼吸着,男人低头宠溺的瞧着她,低声絮语,“阿锦,我们成亲罢。”
    在他眼里,他们既然已成夫妻之实,理当结为名副其实的夫妻,让她属于他,一向是他心之所想,此次虽是意外,却是个极好的契机,虽没有给她个圆满的洞房花烛夜,让他颇感遗憾,却掩藏不了他小小的私心,这遗憾,让他有了开口的理由,且不用担心她拒绝,然而……
    “不行!”阎锦想也不想的拒绝。
    百里墨错愕,不解追问,“阿锦,为何不行?我们已是……夫妻,理当成亲。”
    夫妻二字,想来容易,说出口来时,依旧让他微红了耳根。
    为何不行?阎锦低了头,目光隐隐带上了嘲讽之意,似乎随着她那句‘不行’,她的身体本还未退却的热意皆尽数退了去,恍惚间,那许久未曾想到的人和事再度浮上心头,永无止境的争吵,永无止境的背叛,给她带来的,是永无止境的无法忘怀。
    “成亲有何用?若是绑不住对方的心,那一纸婚书也不过废纸,若当真情深似海,永不消减,又何须那东西来绑束?”她淡淡道。
    几乎是在她变了脸色的当口,他已是有所察觉,听她这般说,他心底那一点失落尽数掩了去,他抱紧了她,着急询问,“阿锦!你这是怎么了?”
    阎锦深深吸了口气,有些复杂的目光一瞬便恢复了平静,她静静推开他,背过身穿好衣裳下了地,下地那一刻,腿脚几乎酸软得站不住,百里墨忙伸手过去扶住她,此刻他早已忘了他的初衷,只急着怎么让她再展笑颜。
    “阿锦,你究竟怎么了?若是不愿与我成亲,我……我不提便是了,还是说,是因着昨、昨夜之事?若是如此,你打我便是,只要你消气!”他急急的追问,眼底已添了悔意,手下却轻柔的扶着她,那小心的模样,如对待稀世珍宝。
    阎锦神色一暖,转身用头抵了他的额,轻声道:“我是不愿成亲,却不是因你之故,你的心意我知晓,你的好我亦知晓,我之所以不愿,只是心结罢了,况且,现在不是挺好的么?我俩在一起,属于彼此,没人能否决你我,即使没有夫妻之名,我俩依旧是一体。”
    只是夫妻之实哪里够?他想光明正大的抱着她,护着她,无惧所有目光,不用担心于她不好,他恨不得昭告全世界,恨不得所有人知晓她是他的,斩断所有对她有意的人的念想,只是夫妻之实哪里够?
    只是,一瞧着她略显低迷的神色,他再多的话亦说不出口,她的过去他不曾知晓,他解不了她的结,然而,他能等,亦有耐心等,再多的结亦有解开的一天,到时候,她终究会愿意成为他的妻,被他捧在手心里。
    “阿锦,我会等你。”他最终这般说。
    她怔了怔,嘴角缓缓勾起,她凑近了他,轻声道:“好啊。”
    现今,你我属于彼此,待我放下心中执念那一天,我便做你的妻,只是你的妻。
    “起来罢,已是正午了,昨夜之事,你难不成不处理了么?”她道,说话间,脸色已恢复如常。
    昨夜之事,非指他俩欢好之事,而是指他被下药之事,一提起这事来,百里墨立即变了脸色,他掀了被,快速起身穿好衣衫便往外走,走至门口又倒了回来,极用力的抱了她一下后,大步出了门去。
    阎锦目送他走远,待他没了人影后,方转身去理锦被,当她掀开被子,看见床上那一抹清晰的红时,她怔了一怔,旋即无奈一笑,将那床单扯了,随意一裹扔去床脚,然后去了门外,扬声叫茴香的名。
    茴香似早已等着了,一听她唤,极快的便出现在门外,也不待她吩咐,自个儿便去将她乱扔的床单捡了,抱着便出了门去,若不是她神情与往常有异且耳根泛红,差点连阎锦都被她唬住了。
    未过片刻,茴香指挥着小厮提了水进来,给水了撒了些药粉,又放了些新鲜花瓣进去后,便带着小厮退出院去,阎锦关了门,解了衣衫踏进木桶里,僵了半天的身体终是得了片刻放松。
    待她沐浴后,便裹了棉袍去榻上倚着翻翻书籍,瞧瞧杂记,一瞧便是大半个下午,待百里墨回来之时,瞧见的便是她懒洋洋看书的样子,他几步走过去,蹲下身靠在她腿上,眯眼满足的叹息。
    阎锦瞧了他一眼,道:“办完了?”
    他睁了眼,眸里一闪而过一缕狠意,“阿锦,他们欺人太甚!”
    “谁欺人太甚?诚王?陈贵妃?还是你父皇?”她懒懒瞧他一眼,浑身的酸软让她提不起精神来搭理他。
    似乎察觉了她的难受,他起身坐到榻边,伸手将她抱进怀里,一手温柔的扶着她的腰侧,一手替她温柔的捏着,力道适中的揉捏,顿时让她舒服了不少,连精神亦好了不少。
    “嗯哼,说罢。”她满意的哼着,神情愉悦。
    “近来父皇疏远了百里泽,又见我屡立军功,怕早已急了,竟是想算计我,将下了药的酒给了我喝,意图让我与后妃苟合,好以**后宫之名将我贬谪,顺便将铁骑军收入囊中!哼!想得倒是极好!”
    “你要怎么报复他?”懒懒倚在他怀里,眼神渐渐朦胧,一副困倦模样。
    “报复?何须我报复?他自己已是在找死!”他冷冷一笑,当目光触及到她困倦的模样时,下意思的便低了声,他轻轻将下巴搁在她头顶上,低低道:“阿锦,待事毕了,咱们去寻一处好地方,山清水秀,自由自在,再不管这些烦心事,可好?”
    “唔,当然好。”她笑了笑,并未放在心上。
    “阿锦可是不信?我认真的,阿锦,这种勾心斗角的日子,我早已过够了,我不想你将来陷入这些里面,我的阿锦,要过得极好,无忧无虑的好,再过些时日,咱们便去郦城,阿锦去过郦城,当知郦城是极好的,将来咱们便定居郦城,可好?”他道。
    她又笑了笑,道:“好啊。”
    “师兄在郦城,将来咱们也好做邻居,听说自他回去后,便一直跟家里人闹矛盾,咱们也该去瞧瞧他。”
    “瞧他?你确定不是去瞧热闹?”一听他这般说,阎锦立即挑了眉,略有些揶揄的偏头瞧他。
    “当然!”听她怀疑他的用心,他立即反驳道。
    她懒得管他,道:“贺家庄乃名门正派,见不得柳云烟那般女子也实属正常,你那师兄虽个性不大好,倒也是个认死理的,只望他莫要辜负了柳云烟才好,我瞧着,她倒是极欢喜他。”
    “阿锦,我不会辜负你!”他接口道。
    谁问他了?他答应个什么劲?阎锦懒懒打了个呵欠,转身靠在他胸口闭眼睡觉,百里墨扯了被子给她盖上,双手圈着她,亦跟着闭眼。
    自他允诺了后,京城却反常的安静着,至少面上是如此,不知不觉,十月已至,刚入十月,朝里已张罗起秋猎之事来,整整张罗了大半个月,永兴帝方带着群臣出了京,直奔猎场。
    ------题外话------
    结局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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