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止步,君少请放手

177沫沫,你拿走的东西准备什么时候还给我?【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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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7沫沫,你拿走的东西准备什么时候还给我6000
    君沫蜷缩在被子里,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赶紧入睡,睡着了就不用想那么多不愿意想的事情,可是无论如何她都睡不着。
    只因她刚刚无意间看到的那一幕,外面的雨很大,黑色的车子停在不远处的地方,熟悉的墨色身影倚在车边没有任何遮挡物,站在空旷的平地上任由雨水冲刷,不躲不避。
    他究竟在做什么
    折磨自己还是来折磨她
    就像秦馥若刚才说的这几天夜里有雨需要多注意保暖,但是她看见君臣站在雨幕中起码已经是第三天了。
    半夜路灯点燃时出现,清晨路灯熄灭时离开,循环往复,他的身体能撑得住吗
    终于,她终究是忍不住了,起身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
    果然那辆黑色的车子依旧停在原地,凭借烟蒂明灭间才能辨别的清楚那里是有人的。
    “回去吧。”
    熟悉的声音响起,头顶处多了一把伞阻隔了雨水,君臣猛地抬头,墨色眼眸里划过一丝诧异。
    “别站在这里。”君沫再度开口,看着他的眼眸里竟然一时间淡然到没有丝毫情绪。
    君臣一把将眼前瘦弱的身影揽入怀里“你怎么出来了外面这么冷,你身体还没好,夜里风凉,烧回去了谁替你受着”
    “我没事。”一句句关心的话语敲打在心坎上,她却无力承受,喉咙酸疼的难受,她抬手推开眼前的怀抱,将伞塞到君臣手里,转身就要离开。
    “沫沫”君臣却又哪能如她所愿君沫只带了一把伞出来,现在给了他,自己要淋着雨回去吗
    没等君沫反应,整个人已经被君臣打横抱起塞到了车厢里,开了暖气,又从暗阁里拿出了一条新的毛巾将君沫有些打湿的头发擦干。
    “你回去吧,行吗”君沫抬眸看他,君臣手下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好,等会儿雨停了,你先回去。”
    “现在就走。”君沫伸手就要打开车门,像是迫不及待想要逃离这样一个狭小密闭的空间,不想看到眼前的男人。
    这样急不可待模样,深深刺痛了君臣,墨色眸底隐含的隐忍痛意四溢开来,突然用力将副驾驶座上的门关掉,一个反手将君沫死死地钳制在座位上。
    “你非要这样”充满磁性的嗓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沙哑到了极致,隐忍到了极点。
    “是”君沫抬眼看他,眸子里的颜色坚定地让他心疼“你放开我”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出来”
    既然是这样,既然你那么想要和我断绝一切联系,不要见面,那为何还要出来送伞
    我的沫沫,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很自相矛盾吗
    “对待陌生人我也会这样。”
    “呵。”一句话,君臣像是被抽干所有气力一般,看着她的眼眸里痛意四溢蔓延,盘根错节间似是要将眼前的人儿整个剖解开来,看看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又是假的。
    “陌生人是吗”君臣附身在君沫耳边发问,墨色眼眸却从未离开这张苍白冰冷的小脸上半分“君沫你待我是陌生人吗”
    君沫偏头看他,寡淡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起来就像是暗夜里沉寂的孤魂一般,没有七情六欲,不知何为情,何为爱,当然也不懂得伤心是什么。
    “不然呢君总。”
    君总,又是君总她每次都要用这样陌生的称呼来刻意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吗
    “好,很好,君沫你好得很。”她总是有办法触及他的雷区,有办法轻而易举将他惹怒。
    看着他满眸伤痕的模样,君沫却觉得有些讽刺,若不是从前他做过的那些事情,她到真的要以为他是真的爱着她了。
    “不及君总半分。”她平淡出声,冷淡到让人感觉坠入冰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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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语间除却嘲讽,好像再无其他。
    当初她受过的那些痛同现在相比起来,算得了什么他又何必装作一脸情圣的模样,感觉自己遭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既然是陌生人。”半晌,君臣缓缓敛了情绪,控制着自己随时暴怒的情绪,轻声开口“那么分开的时候是不是应该两清你拿走的东西准备什么时候还给我”
    君沫僵在原地,却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她又何曾欠过他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君沫慌乱间回了一句,推开车门跑了下去,雨还在下着,密集的雨点打在身上冷的刺骨,硬的发痛。
    车门猛然关闭的声音响起,君沫像是惊慌失措的小鹿一样拼了命的朝家里跑,却在下一秒被身后宽阔滚烫的身躯死死地扣在怀里。
    “你放开我”君沫拼了命的挣扎,却被身后的怀抱锁的更紧“君臣你放开我放开我”
    雨幕里纠缠的两道年轻身影在深夜昏暗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凄楚,君沫用尽全力扑打着,却无法逃脱丝毫。
    滚烫的大手钳住她小巧的下巴,清冷的气息带着浓烈的滚烫味道涌入鼻腔。
    君沫发了狠,狠狠地撕咬着他薄凉的唇,趁着他吃痛松动的片刻推开他,猛地用力。
    “啪”清脆的巴掌声用足了力道在寂寥的雨幕里闷响过后疼在心坎上。
    眸光警惕的盯着此刻对于她来说危险异常的男人,退后几步。
    “君臣我恨你”
    君臣微微扯动唇角,上前将仓皇躲藏的小人儿抱在怀里“你说,你什么时候能把我的心还给我”说着抓住她柔软的小手覆上心脏的位置“它空了,空了这么久等你来将它填满,可是你怎么能就这样带着它走开”
    “沫沫你想要分开,永远不想见到我,可以,我可以成全你。”君沫怔在原地,脑海里回荡着他说的话“但是,你总该把我的心还给我”
    君沫猛然抬头看他,唇角衔着的淡淡笑意尚未淡去,哪怕淋了那么久的雨,哪怕全身上下湿漉一片,他依旧是现在这般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般,就好像所有事情的发展都被他事先搁置于股掌之上。
    她不懂,也不想懂如今这话是什么意思。
    又或者她是不愿细想,不愿承认,或许他真的爱过。
    可是,你不觉得一切都太晚了吗哪怕真的曾经爱过,就算如今爱过可是受了那么多那么多的痛,你觉得我还有信心去相信你吗
    当初口口声声的爱,当初不是亲口说了爱已达十年吗
    但是最后呢你给我的未来是什么将我拖入泥潭,任我沉浮,最终冷眼旁观,看着我有多么痛苦,却从不伸手搭救。
    是时候结束了,这段感情五年前就该结束了
    五年后的重逢还有那次荒唐的建议陪伴,就是错的,统统都是错的
    “够了君臣你的游戏该收场了,我不是你的女主角,你又何苦这般”
    “放过我,求你,放过我吧。”谁说死过一次的人不会畏惧死亡可是为什么她这样怕,怕重蹈覆辙,所有曾经承受过的痛楚再来一次。
    所以,对不起,君臣,我不想陪你吟唱这出戏了,我累了,只想安安静静的度过下半生,不行吗
    “小沫”秦馥若是在半夜睡起去客厅倒水途中发现君沫房间空无一人的,却不曾想推开门一看,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正死死纠缠着君沫。
    “妈”君沫猛的用力推开君臣,踉跄着跑到秦馥若身后。
    这样一幕狠狠地刺痛了君臣的双眼,此时的君沫心里,能给她提供安全庇护所的人再也不是他了。
    这样一幕,可真是讽刺的彻底
    “小沫已经跟你分开了,你还来纠缠做什么”眼前的男人褪去了平日里精致的衣着,站在大雨里凌乱不堪,若不是亲眼看到,谁又能相信眼前的人是那位高高在上优雅矜贵的男人呢
    “我不想伤害她。”君臣低哑出声,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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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浓的沙哑。
    秦馥若将君沫护在身后“不想伤害她你伤害她伤的还少吗”
    从五年前到现在,因为他所受的伤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侵扰君沫,从身体到精神,若不是君沫足够坚强,又有谁受了这么多苦难如今还可以活在世上
    “你以为小沫身上的上从哪里来的要不是五年前的那场车祸,小沫也不至于受那么重的伤,单单是颅骨处的伤医生整整用了一天一夜才将她救了回来小沫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用了一个多月时间,你知道我和她爸爸有多提心吊胆吗那时候你在哪小沫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回来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妈”君沫慌乱间,哭喊着拉住秦馥若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做什么”秦馥若转头看了一眼阻拦她的君沫,只一眼却已然心知肚明“我以为你和你爸爸只隐瞒了我一个人,原来你们连他也瞒着”
    君臣看着拼命抓着秦馥若阻拦她继续说下去的小人儿,心口破损的伤口一寸一寸蔓延扩大,一时间痛不可遏
    原来,是这样,原来张医生说君沫身上三处撞击伤源于一场车祸,可是他却不知道。
    本以为这已是重点,却不曾想秦馥若接下来的话才是将他打落深渊最大的助力器
    “为什么我的女儿就要遭受车祸后的各种痛苦,为什么我的女儿就要独自一人忍受流产的痛苦可你却什么都不知道”
    君臣如同被雷击中,整个人僵在原地,眸子看过去,全然是惊诧和疑问。
    “妈”君沫抱着秦馥若闭上眼眸,她不想听,不想看。
    她受了那么久的秘密,那么痛苦的记忆就这样被秦馥若悉数翻了出来。
    在君臣面前本就残破不堪,狼狈不堪的她,如今连最后一丝一缕都不肯给她留下了吗
    “是真的吗”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迟疑,带着不惑。
    君沫却无论如何都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她真的不想回答,不想在面对这件事情。
    好不容易痊愈的伤口,为什么还要这样狠心的将它撕裂开来,在狠狠地撒上一把盐
    “沫沫”君臣猛地走了过来,穿过雨幕,钳制着她瘦弱的肩胛“我问你,是真的吗”
    半晌,君沫抬眸看着君臣,眼睛里湿润的程度超乎想象,唇角扯开一丝笑意,苦涩到心坎的力道,她缓缓出声“是。”
    轻飘飘的一个字,没有任何力道,却像是千万把利剑插在他的心上,鲜血淋淋
    “那个孩子不是”
    君臣尚未说完,君沫猛地挥手将他推开“是那个孩子不该存在,那个孩子就应该死在医院,死在你的手里”
    若不是当时那个主刀医生念在她身体尚不适合做流产手术,若不是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留下那个孩子,它本来应该就那样死在手术室里的。
    可是,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它活下来了,她用尽了心思把它护了下来,可是到最后却没能保住它到出生。
    如果可以的话,她宁肯那个孩子一开始就死在手术室里
    不如果可以的话,她宁肯从来都没有过那个孩子,从来都没有过这段荒唐的感情,生命力从来都不曾出现过眼前这个叫做君臣的男人
    让她爱而不得,恨而不舍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舍不得它,我没有你那么狠心我没有办法看着我的孩子就那样消失在我的生命力。”
    君沫痛苦不堪,泪水含混着雨水打落,她的心冰封千里,无法融化半点
    “我失败了,它终究是消失了,多少次我都梦到它哭着喊着问我,为什么不要它我能怎么说,我能怎么说我没有不要它,可是我确实失去了它”
    逝去的永远都追不回来,哪怕现在尽力弥补也再也无法拥有了。
    “小沫”
    “沫沫”
    君臣想要上前抱住失去意识,几近晕厥的人儿,却被冲出房门的君文初推开,抱着君沫回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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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臣,就当是我们夫妻两个求你,离开小沫吧,她再也受不了任何刺激了,如果你真的爱过她,那么现在就给她自由吧,行吗”
    秦馥若无奈之间对君臣开口,如今这样的局面,除了这样的解决办法,还有其他吗
    半晌君臣都没有回应,秦馥若知道等不来他的回答,也知道让君臣就这样放弃君沫恐怕是不可能,倒也没再多说什么,返回房子关了房门。
    “君少”习谦不知何时赶了过来,看着那抹修长的身影全身湿透,堪堪摇晃连忙上前扶住。
    君臣抬手推开习谦,朝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去,平时稳健的步伐变得踉跄起来,轻飘飘的模样让习谦觉得一不小心君臣就会摔倒一样。
    看起来脆弱的不堪一击,这般强大的男人竟然也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车子发动的引擎声骤然响起,巨大的轰鸣声打破雨夜的沉寂,黑色的车打了一个转弯之后朝一旁的公路极速逝去。
    习谦站在原地看得心惊胆战,顺着那条公路上去是一条事故多发路段,不断起伏绵延的上下坡急转弯数不胜数,最后直到盘山公路
    更可况如今这样的天气,君臣现在的情绪,恐怕凶多吉少。
    习谦连忙上了车追随君臣的车子而去,可惜因为君臣的时速太高,他根本就看不到车子的影子在哪里,只能顺着公路开始寻找。
    黑色的车身像是暗夜里的一道黑色闪电一样,快速滑过,又迅速消失,溅起路边水坑里的积水,满目都是黑暗的夜色。
    淋湿的碎发,残存的水珠顺着侧颊向下滑落,冷硬的下巴凌厉的弧度,薄唇轻抿带着森森冷意。
    周边景物快速向后退,抓不住,看不清。
    太慢,太慢,还太慢
    抓不住,他终究是抓不住曾经逝去的时间抓不住早已失去的一切,可是分明一切就在眼前他就是握不住
    如果说这个世上的所有错误都可以弥补,可是如果这样的错误发生在许久以前,他没办法挽回,他抓不住时间的流逝,跟不上时间奔跑的速度,可怎么办
    “砰”巨大的撞击声在寂静无比的盘山公路上响起,黑色的车子撞到一旁的安全护栏上,车头因为强大的冲击力凹陷下来。
    前面的挡风玻璃也瞬间震碎,鲜红色的血迹顺着浓密的黑色发根处缓缓流下,蔓延开来,几乎布满了半张脸颊。
    君臣颤抖着推开车门,踉跄着走了下去,从兜里摸出来一支烟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点燃。
    他的沫沫经受了那么多的苦痛,可是他却一无所知,如今又这样以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和身份逼迫她。
    他甚至在想,为什么当初那场车祸撞到的不是他,而是君沫
    如果可以,将所有的痛都加注到他一人身上,让他来承受,可是不能只可惜不能
    如果说今晚之前的他尚且还可以说出那种不让君沫离开的话,可是今晚之后的他还能有什么资格说出那种话来
    “爸。”躺在床上,体温逐渐回暖的君沫拉住守在床边的君文初“我想离开了”
    站在门口的秦馥若抹了抹眼泪也走了进来“小沫想去哪爸爸妈妈陪你。”
    君沫缓缓闭上眼眸“我想出国。”
    “好。”秦馥若应下一声“妈妈这就安排,等你身体好一些了,就带你去美国。”
    “可以尽快吗”
    “不可以”适时,刚到的孙医生断然拒绝了君沫的要求“这是你最新的检查报告,我今天下午刚从医院提出来的。”
    君文初拿过去看了一眼,沉默着没有说话。
    “怎么了”秦馥若有些诧异走过去拿起检查报告看了两眼,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君沫。
    君沫睁开眼睛,缓缓笑出了声,苦涩的感觉让人心头一紧“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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