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冷妃斗邪皇

第65章 不速之客


    洞口渐渐露出了光亮,远处的火把星星点点,看上去欧阳英睿带来的人不少。
    待那蛇群完全退去,一个身影蹿进洞来,不是孤诺又是谁呢?
    “主子!”孤诺冲到两人面前,直接给莫寻雁跪了下去,手中的火把印着莫寻雁苍白的脸,他的心狠狠地揪在了一起。
    “主子!”
    “殿下!”
    随后冲进来的是孤希和君无、君浩,紧随其后的便是欧阳英睿和华池、华藏。
    “元青!”
    “皇叔!”
    见欧阳元青紧紧揽着莫寻雁,欧阳英睿的眸光从莫寻雁身上扫过,但见她只着了中衣,外衫盖在身上,左肩处的伤口虽然已经包扎,但还在向外渗出血渍,那血的颜色也有些诡异,竟然是粉红色的。
    “元青,你可有事?”欧阳英睿打量着欧阳元青。
    “皇叔,我还好。”欧阳元青应了一句,随即看向孤希,“孤希,你来把太子妃抱好。”
    “是,殿下!”孤希上前将莫寻雁抱在怀里,或许是紧绷的神经得到了放松,莫寻雁心里一松,再次昏迷了过去。
    “雁子!”欧阳元青在君无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见莫寻雁昏过去,当即挣扎着走上前去查看。
    想不到欧阳元青恢复正常后也会对莫寻雁这般在意,欧阳英睿愣了一下,随即上前,“元青,金雁郡主不会有事,离开这里再说。”
    一行人匆匆上了马车,赶往西凉山要塞。
    待莫寻雁再次醒来的时候,孤希正守在她的床前。
    “主子,你醒了。”孤希将莫寻雁扶起,在她身后放上一个软垫。
    “这里是?”莫寻雁抬眼看了看屋内,布置简朴,线条硬朗,不太像女儿家的闺阁。
    “这是世子在边关的园子,殿下住进了东暖阁,主子现在住的是西暖阁。”孤希说着压低了声音,“主子,此处并无女子,你的衣衫是属下换的,无人发现你腰间银针。”
    “我想沐浴,这毒排出后,全身粘腻腻的。”
    “箭头上应该抹了”蚀骨“,主子你现在是否全身骨头疼痛?”孤希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和不解,“主子为了那呆子真的不要命了?”
    “无妨。拔箭后我便服了丹药,虽然当时不确定箭上抹的是何种毒药,但那丹药也能解”蚀骨“。如今体内的毒已经排出,骨头略有些疼痛,也是可以忍受的。你让人送热水进来,我泡在里面为自己施针,这痛应该很快就能缓解。”
    莫寻雁说得云淡风轻,可她惨白的脸色,和头上泌出的层层薄汗都说明她此刻正在忍受蚀骨之痛。
    “属下这就去!”孤希疾步走到门边,刚一开门,欧阳元青就走了进来。换了一身衣衫的他此刻显得芝兰玉树,看得莫寻雁也是一愣。
    “雁子,你醒了?”欧阳元青冲到床榻边,拉住莫寻雁的手,满脸的心疼,“你知道么,你已经躺了三日了!”
    “阿元,我没事了,别担心。”莫寻雁反手拉住他的手腕,“你摔得那么重,为何不好好休息?”
    “雁子,逸王府的郎中朱伯也在,他给我看过了,我没有大碍,这几****都在服药呢。”欧阳元青掏出方帕,轻轻试着莫寻雁额上的汗珠。
    “你这几日可曾头疼?”莫寻雁放下欧阳元青的手,看着他眼下的淡青色眼圈,“是否夜里常常疼醒?故而没有休息好?”
    “雁子,你就便担心我了。”欧阳元青轻轻捏着莫寻雁的手臂,“朱伯和孤诺他们都说箭上抹了”蚀骨“,说你这些日子全身的骨头都会疼。我每日来看你,你都是大汗淋淋,昏迷中还死死咬着嘴唇,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当时要不是你及时替我拔出流箭,如今我全身的骨头怕是都被那”蚀骨“化为软骨了。”莫寻雁神色淡淡,似乎真的一点不疼,“其实,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疼,等下我会给自己施针,施针结束就不会疼了。”
    “雁子,你要给自己开药方么?你说,我来写,等下我便让朱伯为你抓药,等你沐浴结束就可以喝药了。”欧阳元青恨不得多为莫寻雁做点什么。
    “好啊,我说你写。”看着欧阳元青走到桌子旁拿起纸笔,莫寻雁开始说方子。
    欧阳英睿就在这时走了进来。
    “皇叔!”
    “拜见世子!请恕民女无法起身。”莫寻雁抬头看了一眼欧阳英睿,清冷颔首,垂下眼帘。
    “金雁郡主醒了就好。为救元青,你受苦了。”欧阳英睿笑得邪魅,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莫寻雁的冷淡,“爷身边向来没有婢女,若是郡主有需要,爷去找几个来。”
    “多谢世子关心,民女有孤希就够了。”莫寻雁没有抬头。
    “郡主精通医术,如今醒来,用药也好,膳食也好,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多谢世子。”
    欧阳元青在一旁只觉得这两人的对话看似礼貌,实则疏离,只当是莫寻雁性子清冷,不喜欢与陌生人交谈,连忙打着圆场,“有劳皇叔挂心,寻雁她既已醒来,很快就能康复。皇叔军务在身,不必牵挂。元青会陪着她的。”
    “既然如此,那爷就巡查去了。”欧阳英睿笑着离去。
    不多时,孤希和孤诺送来木桶和热水,欧阳元青拿着药方也离开了。当然,莫寻雁也给他开了一张方子。
    孤希守在屋外,莫寻雁独自走进了木桶。她取下腰间两枚银针,运气调息了两个周天,方才拿出银针,扎入自己身上不同的穴位。
    不一会儿,她的身上开始冒出粉红的汗珠,整个人开始颤栗。
    莫寻雁紧紧咬住嘴唇,手死死抓着木桶的边缘,忍耐着这蚀骨之痛,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汗珠颜色渐渐浅了,她取下身上的银针,长长出了口气。
    正厢房,主殿内,朱伯看着莫寻雁开的方子赞不绝口,欧阳元青一脸的骄傲。
    晚间欧阳英睿回来,欧阳元青却派君无前来传话,称莫寻雁尚需卧床休息,他就不和皇叔一起用膳了。欧阳英睿笑着挥挥手,让华池华藏将晚膳送到了西暖阁。
    欧阳英睿独自坐在桌前,看着一桌美食,伸手拿过酒壶,自斟自饮起来。
    这丫头刻意躲避,是因为那夜自己说的那些话吧。也罢,不见就不见,省得彼此尴尬,只要她日后能一直这般全心全意地待元青就好。
    不过,想起莫寻雁再次为元青挡箭的行为,欧阳英睿心中还是有些震撼。
    这般以命相拼,到底这丫头是怎样的人?若她做这一切真的是为了赢取信任,若她做这一切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她的心机实在是深不可测。
    “你说,爷是不是也应该成亲了?”屋外,华池轻声和华藏耳语。
    “连太子殿下都要大婚了,爷还是形单影只,我看了都替他心酸。”华藏点点头。
    “爷在这里待了三年,也不知把那一位放下了没有。若是放下了,这次回去,王爷也该给他定下一位世子妃了。不然,总看着他一个人在灯下独饮,着实可怜。”君无看着窗户纸上的人影,轻叹了一声。
    接下来的几日,趁欧阳英睿白日忙于军务,莫寻雁便下床和欧阳元青一起在园里走走。到了晚间,欧阳英睿回来,莫寻雁便躲在房中,两人并没有碰面。
    这日中午,欧阳英睿却突然回来了,他身后竟然跟着孟锦修和孟含薇。
    三人走进园子的时候,欧阳元青和莫寻雁正站在一棵紫云英下,欧阳元青低声说着什么,而莫寻雁虽是一如既往的神色淡淡,可谁都能看出,她的唇角泛着一抹笑意。
    “太子哥哥!”孟含薇唤了一声,人已经走了上来,眼里噙着泪花,泛着思念,还有几分女儿家的羞涩。
    她今日穿了一件湖蓝色梨花纹锦长裙,青丝挽成流云髻,上面插着一支缀水晶的流苏步摇,许是一路兼程,风尘仆仆,淡施粉黛的脸上丝毫不见以往的高傲之色,反倒是透出了几分柔弱。
    她就那么站在欧阳元青面前,眼含椿水,话带思念,风情万种地将欧阳元青看着,生生把一身素衣,披散着三千青丝的莫寻雁比了去。
    “含薇,你怎么来了?”欧阳元青自是没有想到,愣了一下,抬眼就看到缓缓走来的孟锦修和欧阳英睿。
    “锦修参见太子殿下!”孟锦修站在孟含薇身旁,对着欧阳元青施礼,视线扫过莫寻雁,微微颔首,“金雁郡主好!”
    “拜见驸马爷!”莫寻雁福了福身,转向孟含薇,“孟小姐好久不见。”
    “金雁郡主。”孟含薇眼里很快闪过一丝情绪,浅笑着对莫寻雁点了点头,没有以往的盛气凌人,但也透着说不出的疏离。
    “元青,爷那日将你和郡主接到边关便给皇兄修书一封,皇兄特派锦修前来接你回京。如今锦修虽已是驸马,但还是太子太保,前来迎你倒也合乎礼制。”欧阳英睿也走上前来,阐明了孟锦修为何出现的原因。
    “太子殿下游历民间多年,锦修甚是想念,今得陛下圣旨,前来接殿下回京,心中甚为欢喜。自殿下走后,妹妹每日思念,听闻锦修要来西凉山,便求了皇后娘娘,一同前来。这几日我们连日奔波,锦修身为男子,倒没什么,但妹妹不但没叫苦,还催着日夜兼程,只盼着早日见到殿下。”
    孟锦修三言两语,就将话题引到了孟含薇对欧阳元青的“一往情深”上,再配上孟含薇此时柔情似水的眼神,实在让人感动。
    莫寻雁神色淡淡地站在一旁,心底却也生出了一丝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要来的终究要来,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只是,她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
    “太子哥哥,含薇带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糕,是在福仁堂老字号买的。离开京城这么多年,你应该很想念吧?”孟含薇说着招了招手,一个婢女走上前来,双手奉上糕点。
    孟含薇就这么看着欧阳元青,双手抓着自己的绢帕,把一个小女儿家的温柔婉约和万般期待拿捏得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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