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我一个来生

第2章


  男人这种东西,多了浪费,缺了不可,月圆之夜啊,再不给老娘找个男人,真的是要魂飞魄散了。
  ...
  这种场面之前也是只有方晨和任可在一起的时候才有的吧,看着他们拌嘴也是一种乐趣,GAY,这个世界上奇妙的物种,没有一个嘴不毒的。
  突然想起来了,我有一个姐妹的男朋友也是IT男,和他男朋友分手后每天在Rainbow喝酒,每天烂醉,我看他都不想活了,7年,什么男人能爱7年,真是“操你千遍也不厌,提起裤子又春天”,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
  冯明自顾自的伤感起来。
  明姐,张淳和他前任之前在一起也7年。
  小凯扫了我一眼。
  没事儿,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我说。
        
  ☆、第二章
  送走冯明,我和小凯在餐厅附近的酒店住下。
  小凯很主动,进门一脚关上了房门,迫不及待的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
  当晚很是热烈,如果不是旁边躺着的是小凯,会让我有种和方晨**的错觉,就在刚才快
  要**的时候小凯让我咬着他的耳垂,方晨也会如此。
  不知道为什么,那晚我很忐忑,总感觉像是出轨一样,时刻看着手机,生怕方晨打来电话,我不知该如何圆场。
  早起洗澡的时候我看到了熟悉的抓痕,每次和方晨**之后,他会指着后背说,看,你是我的了。
  张淳,你是我的了。
  穿衣服的空档,小凯指着我的后背说。
  先是愣了一下,没有说话,利索的穿戴好,像逃亡一样逃离了那个房间。
  一天都不在状态,工作也是做的乱七八糟,索性请了假,说是小区打来电话,家里漏水,需要配合检修。
  走在大街上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恍恍惚惚。
  和方晨认识的时候,我刚来北京,找了一个月的工作都没有找到,把从家里带来的所有的钱几乎都花光了,口袋里只有一张回太原的火车票和一张百元大钞。那晚,我去了Rainbow,点了酒,几瓶下肚就已经昏昏沉沉。我很少喝酒,确切的说是不敢喝酒,喝多了会哭,哭的稀里哗啦,劝都劝不住。后来在和方晨的这些年里,只有我和他生日的时候才小酌两杯。
  对,就是那个晚上,断片之后的事情我压根不记得。
  方晨总是拿那天的事情来笑话我,和他的朋友讲,我是在酒吧门口被他捡回去的,他觉得吃亏。
  别人谈男朋友,又是收花又是收礼物的,我可倒好,那天晚上我把他送酒店,开房的钱都是老娘付的,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个时候,我会提醒他,不要总是老娘老娘的,听起来像骂大街的,他倒是不以为然。
  就这样,我被带回了他的住处。房子不大,收拾的仅仅有条,进门勒令我换鞋脱袜子,随手扔给我一套他的大熊猫连体睡衣让我换上,他进了卫生间把袜子和内裤全给我洗了。
  脏死了,我告诉你,要么拿着你这张票回你的山西,要么就在家给我做苦力还债。
  哦
  等他回头看我的那一刻我闪出了卫生间。管他呢,反正我也没地方去了,做苦力就做苦力,不就是收拾屋子洗洗衣服的事情嘛。
  对了,方晨,只有一个卧室一张床,晚上我睡哪儿啊!
  沙发!
  问他的同时我已经躺在了床上,阳光好的出奇,从窗户照射进来,刚好打在了床上,头有些昏沉,酒劲还没散去。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抬头一看却走到了Rainbow,好久没有再来这里了,听任可说,北京这几年开了两家不错的同志酒吧,我都没有去过,总觉得有了方晨就有了家,酒吧这种地方已经不适合我这种有家室的人光顾了。
  进了Rainbow,装修已经变了样子,想必都翻修了好几次了吧,不是周三也不是周末,人很少。
  点了些酒,震耳的音乐让我有些不适,快速的灌了两瓶。
  远远的我看到了冯明和一个熟悉的身影。
  张淳,你怎么来了。
  冯明走过来打招呼。
  哦,今天单位没什么事情就过来喝两杯。
  你家小凯呢?
  啊?
  抬眼愣了一下,不太确定的说:
  哦,他上班吧。
  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情绪有些慌乱,眼睛盯着远处那个熟悉的背影,问
  冯明,对面那个人是你朋友?
  冯明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
  哦,就是昨天我说的在一起7年分手的那个朋友,这不今天又来了,大半年了,每天这样,工作也辞了,看着怪可怜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男人真他妈没一个好东西,我算是看透了,什么狗屁爱情,什么天长地久白头偕老,都他妈是哄鬼的话...
  冯明一边痛斥着男人一边顺手拿起桌上的酒喝了起来。
  我想冯明也是受过伤的人吧,在这个圈子里,本来就很少能得到家人的理解和认同,每一个都是怀揣寻一个家的温暖来寻找爱人的,可是又有多少人在这条路上坚持了下来。那些放弃了的人,那些迫于压力妥协了的人,你们的人生又能好到哪里去。
  顾不得冯明的情绪,起身径直朝对面走去。
  心跳加速呼吸有些急促,对面那个喝的烂醉的人是方晨吗,我要确定一下。
  如果是你,不是有新的男友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是你,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还要和我分手?
  如果...如果...太多的疑问我需要答案。
  被这种情绪撕扯着,身体由不得自我意识的控制,这时冯明跑来一把拉住了我,拿着手机说小凯找我。
  怎么一天都是关机,找也找不到你,急死人家了。
  电话那头小凯委屈的喊着。
  嘈杂的音乐让我不得不转身走出Rainbow,长出了一口气,从刚才的情绪中晃过神来。
  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我解释说。
  其实昨晚借了小凯的充电器,他并没有揭穿我。
  怎么去了Rainbow,去找明姐啊?
  小凯看似调侃的问话,却带了一些警惕的意味。
  没有,今天工作上和同事有些矛盾,心情不太好,就顺路过来喝两杯。
  那我去找你吧。
  不用!
  我的回答干脆到自己都觉得不近人情,可是我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要搞清楚,我要知道那个人是不是方晨,我要知道现在的方晨过的好不好,心里难受极了。
  今天我有点累,想回去早点休息了,明天我去找你,乖!
  努力的平复了心情,回了小凯,转身又回了Rainbow,远处,那个位置,服务生在收拾满桌的酒瓶,手机还给了冯明。
  我不能问冯明他那个朋友是不是叫方晨,我不能。
  我要自己去找方晨,可是我要去那里找。分手的时候,方晨悄悄的搬走了,我要去哪里找?我真是个混蛋,明明爱着,为什么要放手,为什么?
  我要去找任可,我要知道方晨现在在哪儿,现在只有任可可以帮我解开谜题。
  出门一边开机,一边打车,北京的交通让人崩溃,我发了疯似的在马路上横冲直撞,恨不得把打到车的人拽下来。
  任可你倒是接电话啊,接电话啊...
        
  ☆、第三章
  刹车声、人群的嘈杂声、急救车警笛声,依稀在耳边回响。被撞飞的时候,嘴里还大声的喊着方晨这个名字,那一刻的心里只有他。
  人往往在最危难的时刻,脱口而出的才是挚爱吧。
  方晨,方晨,你在哪?回来吧,算我求你了!
  病人手里攥着手机,手上的伤口没办法处理,怎么掰也掰不开。一直都在喊一个叫方晨的名字。我们也是看到手机里最后拨出的电话,这才联系到您。
  警察把任可带进病房。
  哥,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这是谁干的。
  瞬间就哭天喊地起来。每年他们杂志社都会搞年会,自己的员工表演节目,任可年年第一,不愧是他们杂志社的第一影后。
  喊什么,喊什么呢?!这是医院,不是殡仪馆。
  啊哈...哥你可不能死呀...
  听到护士这么一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更是伤心的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后来想想,还是欣慰的,起码真的在我百年之后,有一个真心为我惋惜的朋友,在我祭日的时候还可以来看看我,和说说话,也不枉人生走此一遭。
  他没什么大碍,就是左腿骨折,左脚脚踝粉碎性骨折,还有一些擦伤,撞车之前应该是喝了酒,目前昏迷,一会儿就能醒过来了,跟我去办一下住院手续吧。
  护士看着不明就里的任可,哭笑不得。
  你怎么不早说,吓死我了。
  一边抹泪一边从地上迅速站了起来的任可,摆出一副“还不给本宫跪下”的表情,回敬了那个护士。
  办完住院手续,任可进了病房。
  此时的我已经醒了过来,可依然没有忘记车祸之前的想法。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方晨就是我的一切。
  每天只要下班回家就让我脱掉所有衣服,换上他买的大熊猫连体睡衣,我觉得太娘炮想换一套,他不让,说这个可爱,我是他的国宝,时间久了倒也觉得可爱了。
  从住进这个家的那天起,我的生活起居全部由方晨来打理,7年里,没有一天吃不到早餐的,每天要穿什么衣服,都是前一天晚上方晨帮我准备好放在床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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