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皇后凉凉驾到

第23章


  连容从容地利用起这个能力来,于是流奇所谓无往不破的速度与暗器几乎没了用武之地。连容微微勾了勾唇,接下来,应该用什么招式攻击呢?上一回是用火…呃,不过这种方式有点残忍,基本上连个全尸都不留了哇,得慎重…咳咳…不能给大家留下一个残暴的印象,这样多影响形象啊…
  那么问题来了,明面上她是火系的异能者,如果这时候她堂而皇之使用了其他异能势必被其他人怀疑。那么,怎样才能暗搓搓用其他异能呢?或者说,用什么异能才能不会被发现呢?
  火太显眼,那么水呢?从她游荡的那些年获得的知识来看,人体组成的70%是水分。虽然这已经是几千年后了,身体构造不可能一成不变,但是这个最基本的,应该不会差太多吧。如果把人体内的水分抽离,蒸发,那么这个人,应该也是活不了了的吧?
  不过说说容易,实际操作起来还是有一定难度的,因为连容不可能去细揪细胞中的每一小点水分。那就拿一个水分比较多的地方来上手好了。水多的地方…大概就是血液了吧,血浆总量的90%可都是水。
  连容不动声色地,悄悄靠近了流奇。那个倒霉蛋还不知道自己被一个怎样的计策给盯上了,还在为攻击不到连容而怒火中烧。
  连容只要稍稍一感觉,就仿佛能触摸到流奇血管中的水分一般,感受到它们以快于平常的速度流动着,不断新陈代谢。掌控水元素,特别是这种别人体内的水元素,当真是一种非常玄妙的感觉。对方完全不知道他最全身的身体构造已经被一览无余了(怎么感觉有点歧义…)。
  连容非常自然地和流奇血液中的水分取得了联系,缓慢,而又非常具有蛊惑力地引诱着那些水分跟着她走,跟着她离开那禁锢着它们行动的小小躯壳。
  于是,流奇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下去,渐渐露出深陷的眼眶,突起的颧骨,以及全身的骨头。这模样着实渗人。连容早几步发现这些变化,赶紧掩饰性地祭出一个更加精纯的升级版火球,佯作进攻,然后突然惊叫起来,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事情一般,连连后退几步。于是场景一下子清晰起来,靠得比较近的裁判,甚至看台上的观众都发现了流奇这一惊人的变化,紧接着目睹了他变成一具干尸的全过程。
  偌大的场地一片寂静,掉针可闻。所有人都仿佛被定格了一般,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诡异渗人的一幕,以为是沾染了什么不祥的东西,或是什么恶毒的诅咒。连容更甚,面色都发白了。
  其实,她只是在心里哀嚎,明明不想把场面搞得这么凶残的,可是她又失策了…希望没有人发现是她干的…
  看台上的二娘和小白也是一脸严肃。二娘口中喃喃:“这场景,怎么跟被抽干了什么东西一样?是血吗?”
  小白耸起鼻子嗅了嗅:“不,不是血。他体内的血反而更精纯了——是水。有人抽干了他体内的水,才造成了这个结果。”
  那么,到底是谁干的呢?
  所有人都假设了无数个可能性,但关于连容的那个可能性却是被毫不犹豫推翻了。无论如何,他是最不可能的那一个。
  这终将会变成一个未解之谜。
  而对手死了,连容毫无疑问成了这场对决的胜者。
  这个胜出者此时正优哉游哉从街上闲逛回住所。即使比赛已经结束了,她那种预判的状态却依然没有消失,就像是在身上加了一个永久持续的BUFF一样。这种感觉,就像是从一个新的角度看世界。
  她知道左手边那个胖子要走向不远处的武器店和老板大吵一顿来讹些赔偿,她知道右手边一家食品店中与店家交谈的双胞胎里的那个躲在后面的小个子即将悄悄把货架上的商品顺进自己袖中,她知道鬼鬼祟祟跟在她后面的几只苍蝇马上就要被甩掉……这让她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哦,真是个奇妙的世界。
  这种状态除了让她看周遭的事情更加“深刻透彻”了以外,好像也并没有带来什么不同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自己体内正有一股隐晦却强劲的力量暗暗酝酿。
  对手都是随机抽的,而连容接下来的比试都恰好没有什么分量,就当是为真正的大战松动松动筋骨了。
  可惜的是,连容并未能迎来真正的大战。她在开战前夕可耻地掉链子了,尽管那并不是她自愿的。
  原本安安分分是不会有什么意外横生的,但事情就是这么凑齐。自与流奇一战后她又动了几次手,有点小伤可以直接忽略不计,却隐隐能感受到自己体内某一种莫名的躁动,让她有些不安,有些兴奋,又有些期待。
  她原以为还能多撑一会儿,结果还在看别人比赛的途中突然就感觉抑制不住自己体内的那股力量了,像是有什么叫嚣着要冲出来。她心下一惊,也不顾其他人会有什么猜想和议论,凭直觉朝一个她认为最安全的地方狂奔而去——墓地。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我好像在一本正经说怎么杀人……→_→
哦不,我其实是非常善良非常纯洁的!
另外,我打算推一推进度了【严肃脸】
☆、痛苦
  第三十三章痛苦
  连容原以为她还能多撑一会儿,结果还在看别人比赛的途中突然就感觉抑制不住自己体内的那股力量了,像是有什么叫嚣着要冲出来。她心下一惊,也不顾其他人会有什么猜想和议论,凭直觉朝一个她认为最安全的地方狂奔而去——墓地。
  她用上了自己所能够的最快的速度,只觉得自己周围似乎都形成了一个小型漩涡,吸收着周围的能量为她所用。一转眼,她便赶到了墓地,一头扎进了那个特殊的空间。
  一段时间不见,这里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没了中央那个显眼的坟包。连容这才微微松了口气,盘腿开始打坐。
  身体内是一股莫名的霸道能量在横冲直撞着肆虐,每经之处必是一种撕裂般的痛,似乎要在连容体内搅个天翻地覆。连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生生忍着,竭力将自己的力量融入其中以控制这凭空而来的能量。融入倒是可以融入,只是效率非常低,输入十成的力,能够融入其中的却连一成都不到。
  呆脑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绕着连容不住地转,似乎很焦急的样子,喉间甚至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全身的毛倒立着戒备,却对此无能为力。
  连容忍痛忍得很辛苦,不时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本来这样的痛楚就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更何况连容经受的,是扩大了五倍的痛楚。没过多久,连容本就不强壮的身体就撑不住了。那股能量毫无顾忌摧残着连容的躯体,她的身体表面渐渐渗出发黑的血丝,一点点聚集,向下淌,没一会儿,连容就成了一个血人。
  这里连容极力想要控制住体内游蹿的能量,那里万俟三人第一时间发现了连容的匆匆离去。感觉似乎有点不对劲,他们未多犹豫便紧紧追着连容的方向去。然而他们看到的却是连容像一阵风似的没影了,怎么都追不上。万俟皱了皱眉,稍加思索便往墓地的方向去。然而赶到之时,却发现墓地的广场被一个结界笼罩。
  已万俟的能力已经少有可以懒猪他的结界了,但是面前的结界却是相当古怪。能量波动很平稳却也很微弱,像是不堪一击,但是无论万俟用多大的力,用怎样刁钻的技巧和角度,都无法破开它哪怕一分一毫。
  万俟的脸色很不好。这个小娃娃可是那人特意拜托他照顾好的,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然而此刻的情形他却是束手无措。
  万俟三人还在结界外绞尽脑汁想着办法,连容在空间里是度秒如年。一开始她的意识还十分清醒,清醒到跟着乱窜的能量游走,妄图抵挡,却仿佛身体上的疼痛又跟着在脑子里碾压了一遍。然而慢慢地,连容开始力不从心起来,意识渐渐模糊。
  那种感觉,就像是整个人变成了一片沙滩,然后一阵阵的浪潮涌上来,狠狠拍打,又马上退去,周而复始。不知是做梦,还是幻觉,她突然能看到眼前的事物了。
  她看到自己搭着一个男人的肩,表情淡漠,却从眼角眉梢泄露出点点适意;她看到自己躺在一张华美华贵的大床上,双目无神,面容枯槁,周围是跪着低声哭泣的宫女,抬眼只能望见厚厚的床帏;她看到自己将自己绑在一个黑暗狭小的空间里,嘴里还死死咬着一根木棍,忍受体内反噬的痛苦,却还是那副淡漠的表情;她看到自己在童年的庭院里荡着秋千,遥望远方发着呆;她看到一柄泛着冷光的利刃直直朝自己刺来,她没有躲,也不想躲,因为她不想让她身后的那个男人受伤……
  前世的经历和其他一些奇怪的场景交织在一起,突然在眼前显现,又突然逝去,如走马观花般,杂乱无章,让连容的意识越发混沌了起来。终于抵不住阖上眼的前一刻,她恍惚看到迎面走来那个出现无数次的男人,有着熟悉的身形,那模糊的面容逐渐清晰,像是揭开层层面纱,露出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半个月后,一个宁静整洁的院落里,屋内的床上,一个面色苍白,仿佛一碰就会碎的少女,皱着眉似是挣扎了几许,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简单的木制屋顶,带着一丝悠远的沉淀,却让人感到十分温暖安详。
  连容瞪着眼睛好一会儿,才略微适应。她感觉自己身体似乎十分虚弱,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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