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贼

第59章


  “天籁的弟弟是出车祸死的,他们的身世比较复杂,这也是她和宋昂没在一起的原因。”
  “傻瓜都看得出来,她和宋总彼此惦记,只不过宋总很Man,她就别扭死了,明明喜欢的要命。”
  岑蓝收了情绪,鄙视道:“我一点也不同情你的夺妻之恨,你好多余哦。”
  又问:“如果,宋总和她又在一起了,你会不会难过?”
  陆唯很认真的在思考,比起她幸福,好像,自己的心情也没那么重要。
  “我希望俏俏快乐,如果她需要,我永远支持。”陆唯很坚定。
  岑蓝刚止泪的眼睛又红了,跳起来狠狠拍了一下他的头,“讨厌!我喜欢你的理由又多了一百个!”
  **
  走的时候,两两成行,一前一后。
  程天籁叫住宋昂,他侧头“嗯?”了一声。
  坐在电瓶车上的时候,园长告诉说,他每年清明和六一,都会来看知因,一个人待上二十分钟,摆上鲜艳的花,打扫干净墓碑。
  过去的人和事,在这些年的打拼与忙碌里渐渐褪色,那些曾经较真的细节,很多都记不起来。
  而宋昂的样子却始终清晰,像是披荆斩棘而来,纵然满身带刺,却也真心可贵。
  “谢谢你。”她发自内心。
  “竞标已经告一段落,你们的安排是什么?”宋昂放缓了脚步,和她贴的很近。
  “回V市,手上还有几个项目要跟进,明天就走。”
  “明天?”宋昂想了想,问:“还会回来吗?”
  “不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继续勤快
现在的节奏就是,白天填坑,晚上存新文。
老读者都知道《强取》里的冯迟和《哪有动情是意外》中的宋子休。
新文的内容,这么打比方吧,就是1个冯迟+1个宋子休两个总裁强强对抗。
是的,我就喜欢写总裁
又狗血又少女
^_^~明天见哟~
☆、不速之客
  
  “长海的营销方案不通过,市场调查部分是谁做的,到我办公室来。”
  “Z企的尾款还没到?告诉他们,下周前不打款,等着上法院!”
  “陆总25号后的应酬全部由我去,他要出差一个月,所有的签字都交到我这。”
  程天籁三两下交待好所有事项,卢琳认真的记下,问:“陆总去哪儿呀,这么长时间?”
  “新工厂在建,以后我们的设计全部自己生产,他是去监工的。”
  把最后一本文件递过去,她起身示意,“对面都装修好了,知道是哪家公司入驻吗?”
  卢琳差点忘事,“是一家做贸易的,据说是个大企业的子公司,明天开业,还给我们送了邀请函呢!”
  浅蓝色的请柬被一根深蓝的绸带缠绕,简洁大方的样式。程天籁翻开,内容也没什么特别。
  “明天我得去送陆总,要Vita赴宴。”
  回V市已经大半月,接了几个大单,程天籁终于从竞标失败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满血复活。刚回家,就看到客厅大包小包乱七八糟。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逃难。”程天籁皱眉看他忙碌的身影,“那边都会安排好,你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陆唯的卧室已经空了大半,他边收拾边说:“在外面不习惯,用自己的舒服。”
  程天籁一副嫌弃的表情,踢开一堆光碟,帮他折床上的衣服。
  “俏俏,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别生气啊。”
  “那你还是别说了。”看他一脸憋着的表情,程天籁笑了笑,“说吧。”
  他摸了摸头,“那个,这次出差,岑蓝也一起。”
  “她?为什么?”
  “我们工厂的选址比较复杂,是两个区的交界,又涉及到周边居民,上次拿下都费了不少劲,建厂过程中,指不定还有更多麻烦。岑蓝的堂哥是当地的,有熟人,做事会方便许多。”
  陆唯见她不说话,深深浅浅的眼神里也看不出个情绪。
  “好呀。”她突然松口,嘴角上扬,“这是好事,你这么紧张,难道有心里有鬼?”
  陆唯的头摇成了拨浪鼓。
  “千金小姐就是不一样,走哪都有背景,也难怪,你爸妈指定她当儿媳妇。”程天籁笑了笑,“其实岑蓝,除了脾气差点脑子少根筋爱记仇之外,也没那么讨厌。”
  陆唯惊讶,脱口而出,“她也是这么说你的。”
  程天籁猛地起身,“就她那少根筋的脑子,跟我比?”
  陆唯连忙摇头,“比不得比不得,你呀,看起来风火精明,可容易多想的性格还与以前一样。现在想想,我还挺怀念那时候的你。”
  有一颗小心翼翼的心,是受过伤后的自我保护,分外敏感,却也惹人心疼。
  **
  送走陆唯,从机场回去的路上,接连收到卢琳的十几条微信。等红灯时一看,油门差点踩到底!
  十几条信息的内容都是同一个人的照片——
  对面新公司的开业盛宴,宋昂以股东身份出席,他一身正装,端着酒杯谈笑风生。
  那股春风满面的劲儿,仿佛透过手机屏,拂了满面。
  “新邻居的最大投资方,竟然是宋氏,天籁姐,好巧哦呵呵呵。”
  巧?
  程天籁的头痛症又犯了。
  从看到照片那一刻起,她的眼皮就不停的跳。
  陆唯走之前,把家里的冰箱装的满当当,鸡蛋,牛奶,水果,都是简单好做的食材。最上层,是他中午做好的两菜一汤,便签条写着:晚上热热吃。
  虾是她最爱的白灼,水煮肉片有淡淡的胡椒香,玉米粒黄灿灿的颗颗饱满。即便如此,仍然食之无味。
  刚过九点洗完澡,她接了一个电话,崭新的本市号码,像是一种奇异的直觉,电话那头的声音,肯定了猜测。
  “是我,开门。”
  简短四个字,平稳有力。
  宋昂蹲在门口,门缝一点点敞开,他的笑容也越来越深,温柔亲近,程天籁满腹怒气,竟一点一点被削减。
  宋昂进了屋,搭在手臂上的外套一扔,飞上了沙发。
  “别说话,我酒喝得有点儿多,到你这静静。”
  他长腿一跨,整个人陷落沙发,紧紧闭着的双眼,不看她一眼。
  程天籁给他倒了杯水,乖乖坐在一旁。
  “什么时候结的婚?”他突然发问。
  “毕业。”
  宋昂望着她,眼神精亮,“陆唯自己成立公司,和他父母闹了不少矛盾,你没劝他?”
  “当然要劝,他本来还犹豫不决,听我一劝,第二天就打铺盖离家出走单干了。”程天籁笑了笑。
  宋昂也笑了,“这几年,你真的变了很多。”
  她点头,然后不再说话。
  “以前,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很抱歉,也谢谢你给了我那么多的帮助。”
  她发自真心,眼里一片诚恳。
  在最落魄无助的时候遇见宋昂,让她知道,什么是男人对女人的好,成长的污点和不堪被他见证,哪怕对手是他的亲人,他也从未忍让。
  他们的感情开始的不够单纯,或许有他的歉疚和私心。但宋昂是她青春里的一股力量,刚柔并济,无法忘却。
  因为你,我才有勇气和毅力,变成更好的模样。
  “这么急着和我撇清关系了?”宋昂叹息,“天籁,我承认,你父亲的去世,我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当年第一眼,就认出了你。”
  有内疚,有怜悯,她就是一道明晃晃的裂痕,再重逢,是心里挥之不去的记忆。宋昂的生活层次,从未有过像朵雏菊的女孩,一身风霜,却依然努力盛放。
  总是想接近她,看看她的生活,不知不觉,陷进去的是自己。
  “我父亲去了美国养老,傅家也定居澳洲不会再回来。”
  “可我已经结婚了。”
  宋昂的眼里终于有了落寞,像是光亮一点一点熄灭,只剩幽深的潭水,深不见底。
  “很晚了。”快十点,程天籁不客气的提醒。
  宋昂点头,“我洗个澡就走。”
  洗澡?
  这画风不对啊!
  “毛巾你有么?新拖鞋呢?陆唯的洗发水只有这一种?”
  没有没有没有!程天籁想吐血,不情不愿的把崭新的毛巾拖鞋摔向宋昂的脸。
  浴室的门上有半块玻璃,做了工艺处理,朦朦胧胧透出暖黄的光,热气爬满厚厚一层,水花滴滴答答的声音,像是猫爪挠在心头。
  程天籁不自觉的想象浴室内的画面,直到——
  “俏俏!”
  停水了。
  她已致电物业,很确定的告诉浴室里的人,“小区里有根水管爆了,紧急抢修中,你洗完了吗?可不可以出来?”
  满身肥皂泡,一头的洗发水,黏黏糊糊的让他出来?
  对宋昂这种有轻度洁癖的人来说,不如去死。
  程天籁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宋昂的习惯她是知道的,一套衣服从不穿两天,指甲永远休整利索不超过指尖,正偷乐,门“吱呀”一声开了——
  “你干嘛不穿衣服!!”
  宋昂不置可否,低头看了看自己,胯间一条淡蓝色的浴巾松松围着,长度到膝,浴巾的图案是一只粉色长鼻象,而象鼻子正好横在宋昂的胯间,程天籁除了膈应,还有一点……红脸。
  “我给了你毛巾,拿我的干嘛?”她怒瞪的双眼被宋昂一扫,立刻丢盔弃甲,上下游离不知往哪儿看了。
  宋昂却指了指她身后,“你明天记得叫水,这一桶先给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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