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娇女

第30章


可若是我如她们一般,取一个稀松平常的艺名,如今我又凭什么能得到如此高位?我不过是借势造势罢了,至于二十年前的梨落,我又怎么敢超过她?”
  “可……”
  江怀月又要开口,江凌雨便打断她,“公子若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我歌舞坊,尤其是我梨落的地界,就是寻欢作乐之处,公子若是无意,还望不要打搅梨落的生意!”
  江怀月冷下脸站起来,“江凌雨,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自重你娘……”
  “公子怕是认错人了!”江凌雨又打断她,招呼旁边的丫鬟,“月儿,请月怀公子饮了这杯酒,就请回吧!”
  那称为“月儿”的小丫鬟福了福身,“是。”便从她手中将酒杯接了过来,小碎步走到江怀月身前,“公子请。”
  江怀月并不去接,只是冷冷的看着罗帐内的人影。
  江凌雨又笑了一声,“月怀公子不接难道是嫌弃我这小丫头伺候得太不周到吗”她顿了顿,冷了声音,“月儿!”
  那小丫头手一抖,便要走回去,江怀月一把抓住她的手,拿过酒杯,“既然梨落姑娘如此盛情,在下又怎么好推却?”
  江怀月又怎么能看不出她这是在逼自己喝下这一杯酒,只是自己看眼前这丫头吓的脸色煞白有些于心不忍罢了!
  江怀月将杯中梨花就一饮而尽,将杯子倒过来示意,“梨落姑娘,在下打搅了,告辞!”说罢,便大步走了出去。
  那小丫头看着那身影走远,才低着头战战兢兢的走回去,“姑娘!您这是……”
  江凌雨微笑一下,“没什么,不过是个死缠烂打的讨厌的人罢了,以后记住若有墨姓月姓江姓的人求见,一概给我回绝掉!”
  “是。”
  江凌雨又叹了口气,“帮我将琴拿来吧!”
  素指轻轻抚上琴弦。
  梨花香,愁断肠。
  千杯酒,解思量。
  世间事,皆无常。
  为情伤,笑沧桑。
  万行泪,化寒窗。
  有聚有散,有得有失。
  一首梨花辞,几多伤离别。
  一曲终了,江怀月在窗外只听“啪”地一声,似是琴弦断了。
  原以为见到江凌雨一面,便能解开很多疑惑,谁知见到之后却疑惑更深。
  之前的江凌雨,只不过是和自己争抢父亲的宠爱,有些小心眼儿爱斤斤计较而已,自己也没觉得她犯了多大的错误,而在傅姨娘死后,江凌雨一夜之间变成长了不少,那几天与她相处,是真真正正的安静柔弱的让人心怜。
  而如今再看,却周身上上下下都透着一股古怪,自己也实在判断不出她说的那些话的真假。
  墨宁熙见江怀月久久不归,不免有些担心,便在门边等着,她一出现,就看见她这愁眉苦脸的样子。
  江怀月远远的就看见墨宁熙站在门口,连忙上前两步就将他往屋里拉,“你在这吹风做什么还嫌自己病的不重?”
  墨宁熙任由她拉着,坐下之后,才问道:“刚刚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莫不是又将荷叶鸡炖坏了不成?”
  江怀月一想到自己心中疑惑,就不由自主的又皱起眉,张了张嘴,终于还是说道:“我见到江凌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唉……还是要忙几天的~~实在……我会加油,争取一天更四千!!
☆、再见慕容埙
  墨宁熙静默了一下,又笑着问:“那为什么不把她带回来?”
  江怀月叹了口气:“她现在在二月流霜……她化名为梨落……我去看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原以为她是被人胁迫才会如此,可谁曾想她竟然说一切只是为了名利……是我和哥哥带她出来的,若是我不能将她完好的带回去,回到江家,要怎么跟家里人交代啊?”
  墨宁熙皱了眉,又宽慰她一下,“先别想这么多,怀远过不了多久大概就会到的,那时候你们再商量。”
  江怀月点了点头,门外小厮就传话说有一位自称姓慕容的公子求见。
  慕容慕容是皇姓,江南中也没有多少姓慕容的人,墨宁熙就猜测着会是哪位皇子了。
  如此,即便是江怀月再不想让他出去,也没有法子了。
  墨宁熙是丞相之子,对皇室的礼节是不能废的。
  却没有想到正是慕容埙来了。
  他见到墨宁熙,就上前两步问:“墨公子病了?”
  墨宁熙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奔波劳碌,七皇子请坐。”
  三人入了座,慕容埙看向四周,目光落到江怀月身上,有些诧异地问:“江小姐怎么在这里?”
  江怀月如今再见慕容埙,也只是感叹前世的有缘无分,就应道:“随我兄长前来。”
  江怀远行走江湖原本就不是秘密,这几年一直在江南一带游荡也是众所周知,江怀月如此也算是理所应当,慕容埙听了,就问:“江公子这几年还是一直沾染江湖之事吗?”
  江怀月岂能不知他的意思将军府如今手握重兵,在皇室看来,江怀远必定子承父位,而自己的父亲也确实有此打算。
  “是啊,一入江湖,哪里还能那么容易抽身?”江怀月说完,墨宁熙就朝她这里含笑看了一眼。
  江怀月瞪回去,看什么自己说的原本就是事实,他此番不是还去水家吗谁知道又有什么事找上他?
  慕容埙叹息一声:“江公子还是及时抽身为好,将军到底是朝堂之人,沾惹过多的草野之事,怕也是不大好。”
  江怀月点了点头:“怀月记下了。”
  墨宁熙问:“不知七皇子来江南是所为何事?”
  慕容埙叹息一声,“江南水灾是在严重,父皇派我来赈灾了!”
  “赈灾?”江怀月诧异,“江南水灾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若是普通的灾害,朝堂指派一个地位不轻不重的臣子来赈灾就是了,哪里用得着派皇子来做更何况这个皇子还是最受皇帝器重的?
  慕容埙摇了摇头,“不,是我自己想父皇请命,来江南赈灾的。”
  他请命做什么?若是论民心,在诸位皇子中,也是慕容埙声望最高了,他也不必这样做。干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事做什么?
  不知是江怀月,这一回连墨宁熙都猜不到他的心思了。
  既然皇子来了,墨家当然就要好好招待,墨丞相不再本家,墨家在江南的几位德高望重的人这一晚上都到了,墨宁熙的爷爷也在。
  晚膳时分,江怀月才算见到了墨家最高辈份的人,却跟她想象中仙风道骨的模样有些出入。
  慕容埙的爷爷是个极为和善的人,比起墨宁熙和墨丞相要爱笑的多,许是老了之后发福了,一笑起来活像个弥勒佛一样!
  江怀月看到墨爷爷,在墨宁熙耳边低语:“你和你爷爷真是一点都不像!你爹爹和你爷爷也是不像!为什么你爷爷的样子就看着就让人想亲近,你和你爹爹看着就像是在云端高阳一般摸不着啊”
  墨宁熙看看她抓着自己的手臂,“摸不着吗?”
  墨爷爷看见慕容埙接连忙带着墨家众人向他行礼,慕容埙忙去扶他,“墨老先生真是老当益壮啊!”
  墨家每一代人都会入仕,可在墨宁熙祖辈却并不是他的爷爷入的朝堂,可墨家毕竟是大家,在江南声望又高,慕容埙也要尊称他一声墨老先生。
  大家都入了座,墨老先生才把目光放到墨宁熙身上。
  他原本一直笑着,却在看到墨宁熙的时候就冷下脸色,也不顾慕容埙还在场,“进了京做了官就傲气了这几日都不知道来给我请安了吗?”
  江怀月这才想到墨宁熙让自己一直关在屋子里,确实是连着好几日都不曾请安了,可自从奕无襄走后,墨府进进出出的也有好几个大夫,难道墨老先生不知道墨宁熙病了吗
  墨宁熙却仿佛是对他的态度习以为常,听见他的话,就立即敛下神色站起来退后然后跪下,“是孙儿礼数不周。”只一句话,却也没有多少解释。
  墨老先生还是气哼哼的,半点让他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江怀月不禁疑惑,墨宁熙的爹爹是墨老先生的独子,墨宁熙也是他唯一的孙儿,应该是很疼爱才对,怎么……
  又过了许久,墨老先生才笑了一声,还似乎颇为委屈:“罢了罢了,起来吧起来吧!我不过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多过来陪陪我这个可怜的老人家啊!”
  墨宁熙淡淡应了声“是”,便起了身,却还是因为重伤未愈一是站不稳,身子晃了一下。
  旁边慕容埙和江怀月连忙伸手扶住他,江怀月看着他又苍白起来的脸色,“你没事吧?”
  墨宁熙只是一时起的急了,缓过来就先朝慕容埙道了谢,再看向江怀月:“我没事。”
  江怀月却看见墨老先生刚刚也朝这里看了一眼,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不免有些疑惑,难道墨宁熙和他爷爷的关系并不好吗?
  只是这一个小小的插曲,这次晚膳总体来说还真是不错,江怀月也看出墨宁熙的口味还真是随了墨家人,偏爱淡而微甜的味道,大概是因为慕容埙在场,才上了几个别的菜样,却几乎每个墨家男人都跟墨宁熙一样一口都不动。
  江怀月又想起墨宁熙喝起药来苦大仇深的样子,又看看墨老先生,再想想若是他喝药时的场景……
  整场晚宴从头到尾,江怀月勾起的嘴角都没放下来。
  晚宴过后,江怀月照例送了墨宁熙回房,墨宁熙原本也是极其不愿,江怀月却坚持说这是奕无襄的吩咐,他用碧琉璃救了自己的命,自己不能不听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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