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娇女

第39章


  江怀月叹息一声,是啊,即便他们的私人恩怨再重,慕容埙也不可能将她交给个人来处置。
  苍蒙思索了片刻,忽然道:“殿下,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慕容埙皱眉,“什么交易?”从他们的对话中看来,苍蒙应该是在七年前就已经离开引魂殿了,他身上还有什么能让自己心动的东西难道他还藏着引魂殿的秘密?
  江怀月灵光一现,上前一步:“你手里有治疗瘟疫的方法?”
  苍蒙赞许的点了点头:“你要是想从庄红焰手里拿到解药,几乎是不可能的,而我手上恰恰就有鼠疫的解药。如何?七皇子反正是要将庄红焰斩首,不如顺水推舟,将她交给我。”
  百里镇瘟疫已经越发严重,江怀月一路沿着百里镇的官道走到高黎山,处处可见形容枯槁的病人,还散发着腐臭之气,奕无襄虽然已经有些眉目,可若是不及早处理,不仅鼠疫更加严重,就怕是还会引起其他的病症。
  江怀月忍不住插嘴:“殿下,我们已经擒住引魂殿余孽,当务之急,便是要将疫病治好!”
  慕容埙思索片刻,点了点头,若是引魂殿首领畏罪自杀,自己也能向父皇交差。
  “殿下!”江怀月向苍蒙索了药方,便听见慕容埙身边的人忽然低声说道,“抓住一个可疑之人。”
  江怀月回头看去,正是江凌雨。
  慕容埙疑惑的皱眉,“这是……“他看向江怀月,”这不是将军府……”
  江怀月张了张嘴还未说话,便听见江凌雨开口,“七皇子认错人了,我是苏家人,和将军府无半点关系。”
  慕容埙一怔,当初傅姨娘死的时候,个中渊源自己也是知晓的,可当初他们不是化干戈为玉帛了吗,江凌雨怎么……
  又转念一想,江凌雨此时在高黎山,恐怕和引魂殿一事脱不了干系,她急着撇清关系,怕也是因为心中有情,怕连累他们?
  墨宁熙上前两步,站在江凌雨身前将她扶起来,声音清浅,“若我猜得不错,你父亲原本就是引魂殿的护法,而二十年前苏家灭门,不是因为山匪,而是朝廷有所察觉,派人做的,是吗?”
  江凌雨先是一愣,抬起了头:“你……”
  慕容埙在一旁听着直皱眉,难道二十年前,父皇就已经察觉引魂殿的动作了吗那现在他一定是有了万全的准备,让自己来这一趟,难道只是为了试一试自己的能力吗?
  江凌雨忽然全身都抖了起来,红了眼睛,忽然发狂一般拔下自己的簪子向墨宁熙刺去,江怀月心中一紧,飞速上前运了十成内力一把推向江凌雨,墨宁熙也是一惊,一个闪身先将江凌雨推开,回身一挡,江怀月一掌便打在他的身上。
  墨宁熙身形不稳退后两步,胸口又泛起疼痛,暗道那碧琉璃果然是神药,她功力增长不少。
  江怀月一愣,连忙扑过去扶住他的身子,心中一阵烦闷,压抑不住怒气吼道:“你做什么她要杀你你还救她!你什么时候这么无私了怎么从不见你对我这么好心?”
  墨宁熙胸口一阵阵烦闷,奕无襄让他不懂用内力,还真是有他的缘由的,他闭目忍过一阵疼痛,睁开眼安抚道:“她现在还不能死,你这一掌下去,一定会要了她的命。”
  江怀月听完却怒气更盛,“会要了她的命那你的呢你以为你现在是有多好你这么不顾惜自己,难道是想再死一次?”
  墨宁熙心底一颤,“小月,你……”
  江怀月说完这句话,自己仿佛也是一阵懵懂,用力敲了前自己的额头,“我累了,这里的事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
  说罢,便松开扶着墨宁熙的手,向慕容埙告了辞,便离开了。
  墨宁熙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她……是已经记起来了还是,只是有些影像
  “墨公子,墨公子。”墨宁熙听见身边有人喊自己,才回过神,见慕容埙正看向自己,神色有些忧急,“墨公子,没事吧?”
  墨宁熙摇了摇头,低声咳了咳,“没什么。”
  慕容埙松了口气,墨宁熙是丞相之子,墨丞相权倾朝野,父皇也要礼让三分,若是他在自己这里除了什么意外,就有些麻烦了。
  海宴生平,国家繁荣,君臣就必须要相安无事。
  “墨公子,江凌雨交由我即可,你也回去休息吧。”
  墨宁熙点了点头,便也离开了。
  
☆、第 46 章
  三日之后,皇帝下旨,第一道:召江怀月,墨宁熙,慕容埙三人回京,慕容埙此番功不可没,立为太子。
  第二道:为墨宁熙,江怀月两人赐婚。
  江怀月没有说什么,只是脸色不好就是了。她将谢继委托的东西交给水家庄庄主,那人愣愣的说自己不认识谢继,江怀月也没说什么。
  一路回京的途中,江怀月都是神色淡淡的不说话,可要是墨宁熙又不舒服了,依旧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可脸色却不是怎么好。
  墨宁熙看她这个样子,也大致是明白了什么,却也未曾点破。奕无襄半夜出去,却总是看见墨宁熙房间彻夜通亮,几次警告他熬夜对他身子不好,他只是笑笑说自己知道了,可入了夜之后,照样是一坐就坐到天亮。
  “你这是做什么?”奕无襄终于忍不住去质问墨宁熙。
  墨宁熙只是叹气,说他这一回或许是做错了,若是一开始就告诉江怀月,或许就没有那么多的事发生,如今却后悔也来不及了。
  说着,又低头咳了起来,奕无襄看着他掌心的那一抹鲜血,眼皮直跳。
  江怀月在门外静静的看着,直到他咳出血来才上前,拿了帕子替他细细的擦了,叹了口气,“这原本就是我欠你的,你要报复我,我也无话可说,可你将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是做什么?”
  墨宁熙再也忍不住将她拥进怀里,一声一声说着对不起,说他没想要骗她,只是上一世他们爱的那么刻骨铭心,而这一世,她却将自己给忘了……
  江怀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下一下的捶打他的胸膛,说我记不起来你就瞒着我我记不起来你就骗着和我一起来江南,我记不起来就活该让你欺负你就那么相信我和你江南走这么一遭,我就能爱上你?
  墨宁熙凑过去吻上她的唇,一直吻的她身体发软,“你说你是不是又爱上我了?”
  江怀月这下子连否认都否认不了,他这一吻,自己反应是什么再明显不过,却还是不服气的嘟哝,“是你说的已经可以相忘,我就是忘了你也没什么!”
  墨宁熙又吻吻她的头,不停地说是是是,你已经忘了,这下子我让你再想起来。
  江怀月又埋头在他怀里哭,终究是自己年少轻狂,负他良多,可在自己面前,什么都像他错了一样。
  上一世他诈死的时候,重逢时也是自己一直哭,一直哭,哭得他一直说对不起。
  这一世他伪装成谢继,让自己和他一起来江南,不过是因为自己将他忘了,他又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记得慕容埙,他害怕自己又遇上他,又爱上他重蹈覆辙。
  奕无襄在一旁看得眼皮直跳,明明一个人刚刚才咳了血,这两个人就你侬我侬,不知道治病要紧吗
  他咳嗽一声,再咳嗽一声,两人却置之不理。
  他气愤的往外走,看来这病是不用治了!有了娘子,还要大夫做什么?
  江怀月慌忙拉住他,又替墨宁熙把了脉,开了方子。
  出去抓药的时候,江怀月偷偷问他墨宁熙现在身体是什么情况。
  他只说好好照顾着就行了。
  不过是之前受了伤,又连日操劳没有好好调养,他的身子自小就比常人弱一些,难免会病的重些。
  只是这些话他没有对江怀月说,让她担心着好了!
  后来,江怀月知道真相之后,把奕无襄的祖宗都骂了个遍,自己担心的半夜睡不着,生怕身边的人又一病不起,他还在悠哉悠哉的喝茶赏花。
  可转头还是要小心翼翼地照顾着,这人是没什么大病了,可换季的时候一阵冷风,就有能让他风寒一回,让自己担心一回。
  许多年之后,慕容埙已经做了皇帝,国泰民安,风雨生平。 
  他费尽心思经营多年,最后还是皇帝一道圣旨。
  有时候命中注定了,是你的跑也跑不掉,可不是你的,夺也夺不来,慕容埙有帝王之命,也是个好皇帝。
  她带着和墨宁熙的第二个孩子小橦回将军府,江夫人眉开眼笑逗着大孙子,说这京城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和你一样疼夫君的了。
  江怀月只是笑,先不说自己对他有愧,自己爱他,已经刻入骨髓了,自己高兴对他好,又有什么不可以
  又是一年冬,江怀月又缠着墨宁熙,要为他梳头。
  梳着梳着,眼泪又掉下来了。
  自己何德何能,能得这个人两世全心全意的爱
  墨宁熙看着她哭得涕泗横流,只是笑着不动,任她梳着。
  “宁熙哥哥,你还记得我念的那首歌谣吗”
  墨宁熙点了点头。
  江怀月就又念了起来,“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
  “宁熙哥哥,这一回,你还不是新娘子呢!”
  墨宁熙回过头抓住她的手,“这首歌谣,在你做新娘子的时候,已经念过了。”
  落雪纷飞,落在窗棱上,落在外面的梅花枝上,落在墨宁熙静卧的那一块青石板上。
  墨宁熙领了江怀月出去看雪。
  江怀月笑了一笑,“还吹笛子吗”
  墨宁熙摇了摇头,“吹什么笛子,我给你作一幅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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