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

我问了一个似乎并不应该问的问题。
“……我……有”他回答得很慢而且非常不连续，好象在考虑应该怎么回答我或者是否需要回答。“……以前有。”他过了一会又加了一句。
“抱歉，我并不应该问这些的。”让休斯回忆起不好的事情我感到非常不安。
“不用道歉，其实很多事情说不说都一样，反正是不会忘记。”休斯的眼神在瞬间变得非常黯淡，失去了原来那种精锐的目光。
“恩，很多事情忘也忘不了，就算再努力也没用，到最后只有逃避……”看到他的神情，我不禁想起了许多往事。
“我打算死在这个世界里。”休斯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为什么？”我很惊奇的问到。虽然他人很沉闷，但并不像是想自杀的人。
“不为什么，我在外面的那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怀念的东西了，我杂这个世界里只是在战斗中逃避那些记忆，就像你说的那样。可是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忘记，而且继续战斗下去死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自杀，不过我确实是希望在战斗中死去。”休斯的话语中充满了悲哀的感情，我知道那些事我不能问，也不该问“……你还有朋友吗？”我换了个话题。
“如果你算的话，就剩你一个了。比尔已经死了，我的朋友本来就不多。”休斯开始檫他的剑，一下又一下，不断重复着檫剑的动作。
“不知道是我先死还是你先死，虽然我的目的是生存下去，可是很多事情都不是可以预料得到的。”受到休斯的影响，我的语气也变得灰暗起来。
“我已经给自己找了死亡的地点和方式，所以在那之前我会努力活下来。不管怎样，我喜欢这个世界，如果我在外面的世界有这里的这种力量的话，或许我的生活会完全不同，至少我有能力保护我应该保护的人……”他并没有停止檫剑，而且速度还是那么均匀，我已经分不出他现在是悲哀还是冷静。
“这是个虚幻的世界……”我想告诉他两个世界是不同的，同时也告诉我自己“可是在这里我有活着的感觉，你没有吗？在这生命也很真实，宙斯好对于像我们这样的战士来说是非常真实的。许多人都不喜欢这游戏，可我喜欢。我不喜欢那种无限生命的东西，感觉非常空虚，而在这里我能把握自己的命运，完全和生命联系在一起。比尔曾今说过：因为有死亡，所以生命才显得宝贵，因为死亡是永恒的，所以人们才需要去珍惜生命。”休斯今天的话显得特别多，都说人找到倾诉对象时会将很多埋藏在心底的话说出来，看来是这样。我唯一不能肯定的是我这个倾诉对象是否称职，不管怎么样至少我还没对休斯的话感到厌烦。
“都说死了会去另一个世界…………你相信神吗？”我问到“就算我相信有神的存在我也回诅咒他们，他们遗弃了我，现在 在我的世界里我就是神。”休斯的眼睛里突然出现了杀气，一种似乎能够穿透任何障碍的杀气在瞬间似乎一切都静了下来，就连面前的树枝也没有因为燃烧而发出劈劈啪啪的声音。
“其实………我知道自己越来越极端，比尔不止一次告戒过我，但我觉得已经没必要去刻意改变了。”休斯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让我感到十分惊讶，看来他是存心和自己过不去。
“这个世界中的主角只是那么几个人而已，如果总想让自己做这个世界的主角，那么很有可能会得不偿失。不过在每一个人自己的世界里。只有唯一的主角，永远不会改变。”
“这……是老头说的话吧。”我听完后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没错，比尔看人的眼光还是那么准，他跟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告诉过我，以后对你说的时候你会知道这句话是他说的。”
“可惜老头已经……”是要一想起以后再也见不到老头了，我就感觉到呼吸困难。
“你不要太难过，死亡对比尔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虽然这个世界还许多人希望他还活着，不过…………”休斯的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下。
“不过什么？”我追问道“没什么……你以后有机会去芬兰的话，去看看比尔，他葬在芬兰西南的一个小镇上……”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世道该怎么回答休斯，不过我却默默地记住了那个地方。
“如果比尔知道你去看他，肯定很开心。”
我仰起头，因为我感觉到泪水已经开始在眼眶中不受控制地打转。
“你能做结界么？”休斯改变了话题。
“结界？不行…………等一下，我能召唤结界精灵。”
“结界精灵？没听说过……”
“就是一种能够制造结界的精灵。”
“看来你也可以用。”
“什么我也可以用？”
“知道压缩能量吗？”
“知道，不过跟结界有什么关系？跟我能不能用…………”
“听我说完，把能量压缩成一个非常小的球体，然后用结界封起来。这样的高能量体可以被控制爆炸时间，就象是遥控炸弹一样。”
“这个办法不错。”听了休斯的结实，我才明白他为什么问我能不能做结界。
“不过压缩能量球的威力要控制在你制造的结界强度之内，否则会失去控制。而且结界必须能够做圆形结构，那样单靠结界是没有用的。”
“圆形……这个到是没试过。”
“如果我没猜错，结界精灵应该是受控制飞行的精灵。”
“恩。”
“能随意移动的遥控炸弹……如果你能做成的话。”
“有意思……我试试。”突然间我感觉到非常兴奋，也许是学到新招数增强了力量的缘故，虽然我还不知道我是不是能控制。
试验虽然有点阻碍，那就是一个结界玲玲根本步伐抑制压缩能量球，不过我用三个结界精灵同时抑制一个压缩能量球的时候，似乎非常稳定。可惜休斯不让我试验爆炸效果，因为他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现在只知道我能使用这种招数，但是威力和实用价值还无法得知。
当我再次注意休斯的时候，他已经闭上眼睛躺在那里了。
我考虑了下，最后还是决定离开，也许会有什么危险，不过我总是觉得他能够应付。
我知道继续坐下去，一会肯定会遇到克鲁多，他的作息时间是非常标准的，虽然有时候要加班，不过吃饭的时候他基本都回非常准时的来到餐厅。
果然，没多久我就看到克鲁多走进了餐厅。
“嗨。”克鲁多主动向我打招呼。
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他笑了笑走了过来坐到我面前。
“怎么了？无精打采的。”克鲁多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在现实世界中待的时间太少了。”
“然后？”
“然后…………我在考虑是不是应该维持这种状况。”
“呵呵’你好象现在很轻松啊。”
“什么意思？”
“你的小组浪费差不多一天时间了。”
“特殊情况，反正谁都不知道哪个世界里有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浪费一天算少了。”
“也对……”
“给点提示。”
“恩？”
“提示…………应该做什么。”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所有资料全部保密，这个世界里没几个人知道的。”
我盯着克鲁多，克鲁多尴尬的笑容让我感到非常好笑，不过我能看出来他没骗我。
“这里谁知道。”
“估计所长会知道，猜测而已。”
“那我去找他问问。”
“别开玩笑了，所长是最反对作弊行为的，怎么可能告诉你。”
“我也不喜欢作弊，但我更不想死在那。”
“………………那我帮你问问吧，不过你不要抱什么希望。”
“恩，只是……现在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一点信息也好，连目标都没有，实在很郁闷。”
“对可，有几件事告诉你。”
“什么事？”
“你的组已经排到前10位了。”
“前10位？什么意思？”
“以前跟你说的哪个赌局，有个排行榜。”
“哼。”
“先别生气，听我说完，有些队伍是会被雇佣的，那个排行榜其实也是一个雇佣榜，排名越前的越多人有兴趣，而且也会有更多的佣金。”
“看来我现在可以乘机赚不少钱。”
“…………不是钱的问题，也许你的队友会被人雇佣，不过我要说的是你们必须小心一些暗杀者，因为杀掉你们的话排名顺序会改变，我相信会有很多人比前十名的组当作目标的。”
“被攻击对象？”
“恩。”
“但是这个排名应该是保密的吧？”
“虽然名义上是保密的，但是回有很多地下交易，所以泄露出去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样…………”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紫电拦路抢劫的事情，原来对他的举动毫无头绪，不过现在似乎可以找到原因了，虽然只是猜测，不过总算是一种可能，可惜的是他已经死了，没办法证实下。”
“怎么了？”
“没事，虽然你说的可能性很大，不过就现在来看，并不需要太担心，毕竟在现在的环境下，我们会时刻保持警惕的。”
“恩，我也这么想，不过所长嘱咐我一定要跟你说清楚。”
“哦？替我谢谢他。”
“还记得上次这里和你差点要打起来的那个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