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女的悠闲生活记

14 拒情


佑齐国被一连串的打击,似乎在坏到不能再坏的时候,慢慢的开始缓过劲来了。齐悦修被封为太子,协助大王处理各项事务,齐知轩开始埋头于各种书籍之间,齐睿青掌管着军权,在全国各处拯救着灾民、防范民变事件、监控着民间舆情的走向,也传达着从王殿传来的各项指令。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很忙。白画也很忙。
    其实很多事情,她都不懂,可是在短短的时间内,齐德根本毫不客气的让她学了个遍。——她原本以为自己只是个出馊主意的人,没有想到他们却要她将所有的一切都学会。大王在教她、齐悦修在教她,连王后也不放过她……端妃和惠妃有机会见到她,也时不时的指点几句。
    这些人都疯了么!
    更让她头疼的是,她们还不停的给她作衣服,觉得她穿成那样太寒暄了。她根本就不敢穿,于是只有躲了。而偏偏她可以躲的地方并不多。
    “还在躲?”齐悦修好笑的看着她说道。虽是问句,不过肯定的语气更多些。
    “小白不过是名无盐女,穿什么都无所谓,王后娘娘和两位娘娘都太过客气了。”她看了他一眼,恭敬什么的,她是懒得装了。——真是不明白,她顶着一脸的伤疤,她们不怕就算了,还对她那么热情,到底要干嘛?
    “无盐女?”齐悦修嘴角的笑意稍稍淡了些。“你什么时候把自己当成无盐女的?说起来,这个词是在哪儿听到的?”齐悦修自从从白画那儿得知,她的脸是她师父毁的以后,便没有对她的脸再多问一句。
    他知道,她是真的不在乎。她深信她师父的话,毁了她的脸,她在佑齐国行走会更加的方便些。——而某种意义上,确实也如此。听她说,她师父要她做完一切便回去。
    “听说?这个需要听说什么?”她狐疑的看着他,不知为何,却知道他要问什么。“是什么有什么关系?你那么忙,还打算管这些小事?”
    “如果我说,我在乎呢?”他有些叹气,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想什么,她都可以那么轻易的猜到。
    “放心,事情没有处理完之前,我不会离开。”她一本正经的承诺。
    她不会相信,他说的在乎,是指喜欢她。眼前的这个家伙,在短短的时间内,让她刷新了自己的三观。齐悦修比齐德更……不知道如何形容。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要什么可以更快的达到目的。他甚至可以为此不惜一切去交换……因为她对佑齐国有用,他就想将她留下来,不管任何代价、不论任何形式。
    “为何你会那么聪明?”齐悦修有些颓废,说出的话语,带着一丝挫败。
    “……”她愣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耳聪目明了。其实,她从来都是个没心没肺没智商的女汉纸,想来她的智商应该都是‘白画’留给她的。得了‘白画’那么多的好处,她也只能将自己当成白画,尽力为她赎罪,尽力为她挽回所造成的这一切。
    因为只有她知道,‘白画’对神明的虔诚,是因为‘她’对佑齐国子民的博爱和怜悯。在神殿总会收到各种民间疾苦的信息,总会不断的收到……这也是‘她’愈发对神明虔诚的原因之一,‘她’相信,只有神明可以挽救人间的疾苦,可以挽救佑齐国子民的生命。可是,‘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亲手毁了这一切。
    ‘她’从未想过。
    ‘白画’内心的那份绝望,只有她知道,只有她看到过。相较于她自己的绝望,‘白画’的绝望更明确些,也更直接。
    “小白,你愿意做我的太子妃吗?此生,我承诺只娶你一人,只喜爱你一人。可好?”他很认真的对她问道。很认真。齐悦修或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出于何种心态说的这句话。
    “齐悦修,我不可能嫁给你。”她冷静的看着他,眼中没有因为他的话,掀起半分的涟漪。“如果你想要知道原因,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但是如果我告诉你,我便必须立刻离开。你选。”
    齐悦修的话是真的,她知道。不是不能答应,只是没有必要答应。他很好,高富帅一枚,且重承诺,许下了,就会做到。可惜,白画不是普通的女子。可惜,她即便没有白画这个身份,也不会答应。
    因为她连自己都不爱,便是更加不懂得去爱别人。
    她可以对一个人很好,很好。可是她却不懂爱。如果要她选,似乎呆在魔忆深的身边,对她更加有利。
    “我选?”齐悦修听到她的话,有一瞬间的自嘲。——他很想问,却最终不能问。因为现在的她,不能离开佑齐国。“你根本没有给过我选择的机会。”
    “没有选择的人,不止你一个。”她不在意的走到一边书架上,抽了本书,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真是个无心无情的人。”齐悦修皱眉的对她说,心里却没有半分可以奈何她的方法。“先是伤了二弟,现在有拒绝了我。”
    “伤他?什么时候?在知道他的心思之后,我就往你身边凑了。我自问没有给他半分的希翼。想来,他不过是有些失落罢了。”她一边看着书上的内容,一边冷心冷情的回答了他的话。
    “你对他倒是比对我‘温柔’。”他有些头疼。
    “那是个书呆子,认死理。我奉命下山,是来帮忙的,不是来当祸水的。”说着,她突然抬起头来看着齐悦修:“而齐悦修你不同,你很适合当王。非常适合。佑齐国会被你治理的很好,而届时,你拥有的子民,不再是神明的信徒,而是佑齐国大王的信徒。——那会是一个令到各国都会暗自羡慕嫉妒的局面。”
    “真想……留住你一辈子。”他挑眉,却没有否认她的话。
    “那并不是什么好事。”白画摇了摇头,表情一如既往的认真。
    “好吧,我信你。”他暗自叹气,却最终不得不妥协。
    “对了,我来此一年了,该回去看看师父。跟你请一个月假。”
    “……”他想问,可要人送你?但话到嘴边,却咽下去了。她懂他,他大概也了解她。有些事情,不能捅破,否则一拍两散。“好吧,我知道了。——记得回来。”
    “了解。”她见他知情识趣,却也不难为他。
    白画当晚就消失了。
    她隐身来到魔界入口,回到了魔界。不过,她刚刚到魔界,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到了。——这绝世高手隐居似的连排竹屋到底是肿么回事?而且这些竹子是哪里来的?
    白画诧异的看了一眼魔界的深处,依旧一副荒漠的景象。
    “你回来了。”
    一个声音从白画的身后传来,她连忙转身,却看到依旧那么冷酷帅气的魔忆深站在那里。看到他,白画的脑子突然清冷了些。
    “回来了。”她微微的笑了笑,脸上的伤痕也瞬间消失殆尽。
    “这竹屋,你变的?”
    “不是魔力所筑,这些是隐竹,一旦成形,便不会被轻易毁去。即便被毁去,也可以让其自行还原。”他解释道,语气一直冰冷,可说出的话却让白画暖心。“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个固定的住所。”
    “……”听到他的话,她愣了愣,随即却又笑了,笑的很浸心。“不是固定的住所,是家。”
    “有何区别?”他挑眉,问道。而看到他表情的白画,终于明白自己在齐悦修面前的表情从何而来。她是一个很容易被感染的人,被自己相信的人感染,她就会不自觉的去学他的作态,相信他所说的所有一切。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区别。或许那是可以让我放心将自己重要的东西放在那里的地方。固定的住所,毕竟只是个住所,没有我的信任。”她淡淡的说着,似乎要破土而出的某种情绪在一瞬间被她重新摁了回去。“对了,还有其他人住吗?你怎么修了那么多的屋子?”
    “没有,找到的隐竹不少,我便多修些屋子,空的屋子可以用来堆积东西。”
    “堆积东西?什么东西?”她一脸雾水,总觉得有些背脊发凉。
    “你的法术实在太低,遇到一个低级魔也可以瞬间杀了你。所以,你必须好好修炼如何自保。”
    “诶?”她觉得自己现在法术已经不错了啊。至少她都会隐身了。……呃,好像要求是低了些。
    “人间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看到她错愕的样子,魔忆深挑了挑眉。——她不会真的以为她现在的法力‘足够’用了?
    “百废待兴,不过已经开始走入正轨了。等到他们重建信仰聚集的宫殿,我想接下来便没有我什么事情了。”说到这件事情,她倒是知道。
    “没有吗?”他斜了她一眼,言语间却有深意。
    “……”她愣了愣,随即却知道他在问什么。“我说过会一直陪着你,我不会食言的。但是你要相信我,不要随便猜忌我,我讨厌没完没了的解释。”
    “白画,你知道半魔有心无情的事情吗?”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反问道。
    “大概了解吧。”她平静的回答道。在那些记忆里,她也就大概翻阅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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