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竹马是断袖

第60章 扑朔迷离


直至第二天清晨,雪迎风才醒了过来,不出意料之外,此时柳凡依旧守在雪迎风床前。
    “醒了吗?感觉怎么样?”柳凡温柔的问话道。
    “还是有些疼。”雪迎风再没了掩饰。
    “先将这粥喝了,填填肚子,待会儿在吃药,或许就好些了。”柳凡将雪迎风扶起来,坐靠在床上,将粥递给了雪迎风。
    可雪迎风的手却十分无力,险些将递过来的粥洒了去,自己试着吃了两口,动作也看起来十分缓慢。
    “还……还是我来喂你吧……”柳凡有些不忍的看着,支支吾吾道。
    雪迎风也没发出什么抗议,乖乖的由他喂着。
    “清客,你今年多大了?”柳凡忽然问道。
    “快二十一了。”雪迎风嘴里喊着粥,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
    “生辰是多久?”
    “腊月初五。”
    “哦……”柳凡点着头,手里的粥忘了及时送到雪迎风嘴边,他却自己凑过来将粥吃了去。还抬着眼向柳凡眨巴道:“你呢?”
    “我……大概你比大个三四岁,至于生辰年月,因为小时候的事,早就已经记不清了。”
    “你也挺不容易的,一个人支撑着这么大的家业,现在想起来,我以前过的还真是些混日子。”
    “最近查到什么新线索了吗?”
    “还没,都是些零零碎碎的事。”
    ……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许久,直至药都煎糊了,才不得已收了场。
    虽然之前的日子都过得轻松,可这几日,雪迎风的腿却一直不见好,大夫开的药吃过几副就渐渐没有了作用,而每次发作的时候却一次比一次厉害,直到雪迎风在床上疼的无法动弹,柳凡也只有坐在一边干着急,什么事都做不了。
    直到最后,雪迎风咬着牙开口道:“柳凡,你把我打晕吧。”雪迎风蜷着身子,一只手紧紧的掐着左腿上的伤口,眼看就要掐出血来。
    “说什么傻话!”柳凡一只手便将雪迎风拎到自己身旁,将他的手从腿上扒下来,又紧紧的禁锢着雪迎风的上半身,让他不再伤害自己,“我已经让下人去请了全江南最好的大夫,你先忍一忍,很快就到了。”
    “我想……大概平常的大夫是治不了,”雪迎风在柳凡怀里挣扎着答道,柳凡刚要反驳,雪迎风又继续道:“麻烦你给我一个朋友捎个信,或许他还有办法。”
    “真的吗?他在哪?”柳凡明显要比雪迎风激动许多。
    “就在……”
    ……
    雪迎风靠着江南大夫的药熬过了四日,第五日的时候,终于有一人牵着毛驴站在了柳宅门前。
    ……
    “哎呀!我的小迎风!真的是你啊!”一见面,伯庸就给了雪迎风一个熊抱,“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呢,还和着我家的鸡为你一起哭了三天三夜呢!”虽然这句话不知是真是假,不过现在听伯庸的语气像是真的哭了。
    “话说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找我,”伯庸终于放开了快被他勒得喘不过气雪迎风,“难道是因为这个傻大个吗?”伯庸一手指着柳凡质问道。“你什么时候又好这口了。”伯庸一本正经的说道,直惹得雪迎风临门一脚。
    “你瞎说什么,他是我救命恩人,没他我可能真的死了。”雪迎风正色道。可无意间的一句话,却直说道了柳凡的心坎里。
    “这位高人,能否快些为清客医治?”一直被伯庸撂在一边的柳凡开口道。
    “清客,谁啊?”伯庸问道。
    “除了我还有谁。”雪迎风说道。
    “你什么时候改名了,还改个这么难听的名字。”
    “我说你一个三十好几的大叔,哪来那么多的废话。”两人虽然才刚见面,可没寒暄几句,两人就要杠上了。
    “你小子说谁三十好几!”伯庸听到雪迎风此话,立马拍案起身道。
    “难道这屋里还有其他的老年人吗?”雪迎风回敬道。
    “你!”伯庸一时气结,一挥袖撂了一句,“不医了!”便转身走了。
    还亏柳凡一边追着一边劝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后差点动用了武力,才把伯庸拉了回来。
    “你怎么又回……呜呜……呜……”这次柳凡眼疾手快,及时捂住了雪迎风的嘴,才避免两人又吵了起来。
    “麻烦您快些吧。”柳凡恳求道。
    “来吧,我看看吧。”说着将雪迎风的腿抬了起来。
    ……
    “疼……疼疼……疼!”雪迎风嚎叫道。
    听到这话,伯庸在雪迎风头上重重敲了一记,“还知道叫疼,我要是再来晚几天,你这腿就废了!”
    雪迎风揉着脑袋说道:“那意思就是现在还废不了了吧。”
    “那也难说!”伯庸取出银针,又对柳凡说道:“你,把他抱紧咯。”
    “啊?”柳凡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哦……”然后有些扭捏的抱住了雪迎风,直惹来了伯庸鄙视的眼神,大男人这么害羞干嘛,伯庸暗自想到。
    ……
    “啊—
    “啊!
    柳宅里的两声尖叫,前者来自雪迎风,后者来自柳凡。柳凡臂上的牙印,在伯庸走了之后,都未能完全消除……
    等了两日,终于有了消息。寒浕收到探子密信,这日一早便要出门。此时天刚蒙蒙亮,整座宅子静悄悄的,还没人醒来。
    只不过出门时竟与夙沙菁来了个大碰头,双方都略显讶色,然未等寒浕开口,夙沙菁便先问道:“这么早,寒公子就要出门么?”
    寒浕在办的事乃绝顶机密,就连雪迎风,到目前为止寒浕以为时机未到,都还瞒着他,自然不能随意告诉别人,便敷衍了一句,“嗯,有事要办。”
    “噢,好,那夙沙就不耽搁公子了。”夙沙菁微微颔首示礼,没打算再听寒浕问什么,便自顾走过了。
    她这么早来又是为了什么?由于夙沙菁的特殊身份,让寒浕不得不多留了个心眼儿,可如此一来,他又没法问了。
    这个女人……果然很聪明……寒浕心想,不由得向夙沙菁走远的背影多看了一会儿……
    ……
    寒浕根据密信上所说,再一次回到了张才良的家中,刚踏进院子,屋里的人听见了动静,警惕地躲到窗后,一见是寒浕,才连忙出去迎接。
    张才良的尸体已经被衙门带走了,寒浕从华州赶回来那日,便已经是现在这般情况。
    不过,动用了自己的身份,寒浕倒是与当地衙门打通了关系。
    “公子。”屋里人一出来便恭敬地向寒浕行礼。此人一看也就十八九岁的姑娘模样,头发干净利落地高高束起,一身练武打扮给人感觉英姿飒爽,颇有几分俊俏公子的味道。
    “结果如何?”
    “如公子所言,张才良身上的伤口,确实是飞燕刺所致。”
    果然,衙门的仵作查过了,不过定为简单的利器伤,要得寻着蛛丝马迹往下查,靠衙门是不可能的,反而会碍事。
    “飞燕刺,江湖上可有哪个门派用此器?”
    “公子,据川雪所知,江湖上并没有哪个门派使用飞燕刺。”川雪从小在江湖长大,对江湖各路之事的了解,可比寒浕这个深居锦纶的贵公子清楚得多。“只不过……倒是有一些暗杀组织,有用飞燕刺的习惯。”
    “那查到了么?”
    “还没有,”川雪自认为办事不力,猛地垂下头去,眉头紧锁,“请公子再给川雪一些时日,川雪一定给公子一个满意的答复。”
    “尽快,我们没有太多时间。”
    除了飞燕刺之外,张才良那朋友还给出了更为重要的一条线索——
    “追杀他的那些人,有一天找上门来了!我就躲在暗处看,那些人……好像……好像在威胁他,我听见他们说,说……要他交出什么书信……”
    ……
    “书信,找到了吗?”
    “没有……”
    “想来也是,若轻易便能找到,那这东西,也就不重要了。”
    可是不到必要的时候,川雪是不会劳烦寒浕亲自走一趟,若没有有用的消息,大小事都得靠寒浕拿主意的话,这种废物,寒浕是不会用的。
    “但是,川雪在这里发现了一条密道。“
    “嗯?”
    对于这种事情,寒浕着实有些吃惊。急忙让川雪带他去看,这条密道果然隐蔽,入口,竟在床板底下。
    “这条密道通往哪里?”
    “阙州城城东,九华街。”
    “什么?”对于初到阙州不久的寒浕而言,唯独这条街,是最为熟悉的。
    “川雪愚钝,只发现这条密道,却没寻出其他线索。这密道背后如何,恐怕还得请公子随川雪走一趟。”
    既然川雪请求寒浕下密道,自然是她自己先走了一遍,确定没有危险,寒浕也无顾虑,便依她之言决定下去走一趟。
    川雪也主动走在寒浕前面,一旦有什么突发状况,她是绝对不能让寒浕受半点损伤。
    不过一路下来倒也平稳,约摸走了有半个时辰,二人从从出口出来时,便置身于一条隐秘的小巷子。
    “公子,从这条巷子出去,过一条小街,前面便是九华街。”
    寒浕自出来时便一直四处观察,因此川雪在说话,他也没听进去。
    “公子在看什么?”川雪走出几步后发现寒浕还站在原地仔细地望着什么,便又返了回去。
    寒浕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只不过当他从密道出来时,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像是指引一般,令他觉着,这个地方不简单。
    寒浕没有理会川雪,而是全神贯注地两边观察着,目光来回在墙上搜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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