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竹马是断袖

第74章 危机重重


“寒浕,‘我们之间没有可能’,这话是你亲口说的,你不会忘了吧。”雪迎风说得淡然,而对于寒浕,确是重重一击。寒浕一时怔在那,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雪迎风见寒浕一时无话,自己也有些虚弱困乏,索性背过身去,不再与他僵持。
    过了好一会,雪迎风才隐约听见身后寒浕的话音,“对不起……”
    但直到最后,寒浕都并未离去,守着雪迎风朦胧的背影,直至星沉日浮,老雁惆鸣。
    ……
    雪迎风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只是偶尔还有雨滴从房檐落下,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下意识的伸手摸向床边,身边却空无一人。雪迎风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并不知道寒浕是何时离开的,现在不用再如此和他僵持对峙,也算轻松了不少,可还有免不住的失落。
    事到如今,连雪迎风自己都开始有些模糊,他这么坚持和寒浕保持距离的理由。最直接的或许还是不甘罢了。
    凭什么,我们之间的聚散离合,都要由你来支配。我们都是太过骄傲的人,我还无法就这么放下从前。况且……你还是一个有家室之人,如此与我纠缠,到底意欲何为……
    雪迎风试着挪动自己的身体,虽然腿上的疼痛仍在,但比起昨夜,已经缓和了不少,试着走了两步,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客栈似乎有些过分的安静,雪迎风有些疑惑的出了房间,却没看见任何人。旁边房间的门半掩着,屋里似乎也没有人迹。这情景甚是让雪迎风不解,平常这种时候,大家应该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了。
    忍着疼,雪迎风一步一顿的下了楼,走至平层,却发现几双眼睛狠狠的盯着他,让他一时摸不着头脑。
    “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雪迎风的爹娘身边还坐着在吃早膳的小东西,和不知为什么低着头的伯庸,一脸犯了错的样子,却没有见到寒浕的身影。
    “还好意思问我们怎么了?你说你都干了些什么事!”雪母有些厉色的向雪迎风说道。
    雪迎风一下子懵了,努力的回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吧……难不成……难不成是寒浕昨天在他房间里过夜被他们发现了?
    想到这里,雪迎风一下子慌了,急忙说道:“娘,你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其实是寒浕他……”
    “浕儿是有错,但最大的错还是在于你自己!”
    “啊?怎么……什么……什么意思啊?”
    “什么什么意思,我是在说你的腿!要不是我们抓到伯庸今天早上偷偷摸摸的去买药,还不知道你的伤已经这么严重了!”
    “哦……这件事啊。”雪迎风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这是什么态度。”在一旁的雪父也跟着责备道,“这么大的事,你们几个联合起来瞒着我们,是不是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
    “爹,哪有你说那么严重,我不是怕你们担心吗……”
    “哎,算了,我们已经和浕儿商量好了,在你伤好之前,我们就在这不走了。”
    “不用了吧……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现在就可以上路了。”
    “不行!”
    “可是这样太耽误行程了,再说了,有伯庸跟着,我也出不了什么大事。”雪迎风说着看向一旁的伯庸,他还是自顾自的低着头,看来也指望不上他什么了。
    “要……要听话!”一旁的小东西牙牙学语道。
    “你看,小孩子都懂的道理。浕儿已经将这里包下来了,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
    “话说回来,寒浕人呢?”
    “浕儿说为了安全,去周围安插人手了。”
    “哦……”
    ……
    虽然雪迎风的父母表面对他严厉了些,但这三四天以来却不停的嘘寒问暖,忙左忙右的。生怕雪迎风那不舒服了。就连寒浕想插手,都有些深感无能为力。
    到了第五日,雪迎风也终于受不了了,要挟着寒浕立马启程上路。寒浕也没有任何推脱,联合着伯庸,编了些云里雾里的话,一行人便终于又上路了。
    ……
    “少主,探子来报,雪迎风一行人已经准备出城,我们是否要……”
    “再等等好了……”司城瀚有些犹豫,虽他一路有意无意的拖缓了行进的速度,但雪迎风一行人速度实在太过缓慢,现如今还在县城里歇了好几天,他想再拖也下去,却也找不到没有任何理由了。
    这个寒浕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太不靠谱了。司城瀚在心里咒骂道。
    “少主,我看还是不要在等了,眼下是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最好时机。”右使说道。
    “是啊,早些捉拿这些人归案,主上那边也好早日放心。”左使也跟着附和。
    司城瀚犹豫,只是为了雪迎风罢了,其余人等,是死是活,对他而言都无关紧要,左右使你一言我一语的,听得司城瀚也十分的烦躁。
    “那就出发吧。”
    ……
    雪迎风这几日虽然有些百无聊赖,但还是发现了一间趣事,之前谁都管不了他的伯庸,竟然有些怕自己的母亲。自从那日自己的腿伤悲父母知道之后,知道雪母稍微大点声,伯庸就立马蔫了没气,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雪迎风以后是再也不怕被伯庸威胁了。
    走走停停行了半天有余,依旧不见下一站县城的影子,派到前方查探的人也迟迟没有回来,寒浕索性自己牵了马匹,先向下一站行进。临走时嘱咐了其他手下,以及伯庸等人,便驱马走了。
    司城瀚亲眼看着寒浕走远,申荆监的人正在伺机而动。
    “除了雪迎风,其他人等若有反抗,无需再留活口。”
    “上!”
    雪迎风还在无聊得逗小东西的时候,便听见车外马蹄急鸣,待雪迎风反应过来,探出车外,便发现马车被重重包围,所来之人已和寒浕的手下刀剑相向。
    “申荆监奉圣命捉拿朝廷钦犯雪正则及其家眷,若有抗命不从者,一律杀无赦。”
    雪迎风寻着声音望去,之间一人坐在马上,穿着端正的官服,一手牵着缰绳,另一只手上的利剑寒光逼人。
    “柳……柳凡……”雪迎风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面如冠玉,风姿绰约,器宇不凡。可却再也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柳凡。相处了三年,而如今,那人眉宇间透露这的气息,却如同陌生人一般。他的身后,还站着夙沙菁。
    雪迎风的心里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心痛。
    原来你们整整骗了我三年。
    “其他无关人等,若现在缴械投降,我便可不再过问。”司城瀚继续说道。
    “为什么?!”雪迎风的话音里带着哭腔,声音很弱,却听得出撕心裂肺之感。
    司城瀚像雪迎风望去,看着他红了眼眶,手里的缰绳不由得握紧了。却没有任何回应。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未曾先动手。
    遽尔伯庸重重的挥下马鞭,马车便立即向人群外冲了出去。
    “追!”
    与此同时,寒浕的一干手下也立即向申荆监的人袭去。虽然申荆监人多势众,但寒浕的人也多为江湖上的高手,一时之间,双方势均力敌。
    司城瀚策马向雪迎风的方向追去,大部分的人被牵制住了,只有七八人跟在了身后,司城瀚的右使,也在其中。夙沙菁却未跟来。
    只追了不到一刻,马车便被逼停。车马内的人,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一时四下无援。
    “我早看出来你不是什么好人!”伯庸有些气急败坏的向司城翰吼道。
    司城翰不理他,“眼下你们已经无处可逃,如果乖乖束手就擒,或许还能留你们多活几天。”
    “我呸!”伯庸下车,随手捡了一块石头向司城翰砸去,被司城瀚轻而易举的挡掉了。
    其他的人,雪迎风车前看着司城瀚,心里已经乱作一团。但还是护着身后车内的父母,小东西已经被吓哭了,缩在雪母怀里,压着自己的抽泣不敢出声。
    “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边怪不得我了。”司城瀚说着将剑提了起来。
    “柳凡!”雪迎风嘶吼道。
    司城瀚跃马而起,手中的剑绕过雪迎风,直直的像他身后刺去。
    雪迎风身侧青光一闪而过之后,便立即传来兵刃相接的声音。接踵而至的是飞箭传风而过的声响。随司城瀚而来之人的马匹便纷纷倒下。
    “你回来得还真是时候。”司城瀚向后退了两步,冷笑一声道。
    “有我在,你休想动他们分毫。”寒浕提剑,站在司城瀚的对面,接着寒浕的两名手下也接连而至。
    “是吗?你觉得仅凭你三人之力,就能挡下我的剑吗?”说着,司城瀚便飞身向寒浕而去。
    其他申荆监的人也一拥而上,寒浕手下虽身手不凡,但只有两人。混战之中,其间申荆监三四人,捡了空隙,向马车袭去。
    寒浕见势不妙,便从与司城瀚的对决中抽身出去,翻身跃上马车,一剑封喉,当即便有两人倒了下去。可另一边司城瀚咬着寒浕不放,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两人便又陷入苦斗中。
    雪迎风见势拾起方才袭来之人的剑,强忍着腿上的伤痛,虽已三年不曾舞刀弄剑,但还是勉强将其他两人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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