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升职记2:公主上嫁记

第80章


敌人正等着看到这些,等着欣赏你的眼泪或怒火,并因之受到欢欣与鼓舞。
  我仍站在那里,腰背挺得越发笔直,面上却露出微笑来,答她道:“若真是神将的种,九个月怕是生不了的。”
  “哦?”海棠柳眉轻挑,唇角勾笑,“是么?那得多久?”
  我掰着手指头算了一算,认真道:“我生阿元的时候,怀了足足有十二个月,而阿月更是懒怠,在我肚子里待了十五个月才肯出来!”
  说着又去打量海棠的肚子,忍不住伸手出去摸了一摸,“就瞧你这么模样,这孕期尚未过半,估摸着怎么也得再怀个一年半载的,也不知是男是女,若是个女儿就好了。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喜欢女儿!”
  可能我态度太过热情,海棠一时似是有些惊住了,瞪大了眼睛,看怪物一般地看着我。
  我又赶紧安慰她道:“莫急,莫怕,回头找几个好稳婆,安心待产就是。”
  海棠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忙往后退了一步,用手虚虚护住腹部,垂了眼帘,问我道:“姐姐不怨我?”
  “怨你?”我忙摆手,笑道:“不怨不怨,怨你也怨不着啊!”
  海棠默了一默,幽幽说道:“妹妹之前却是一直怨着姐姐的,怨你占了我的公主之位,怨你抢了我的奎郎,怨你……颇多,直至后来,苦求奎郎夜宿银安殿,以一夜换一世……”
  我生怕她再说下去,就要说出些“不可描述之事”来,忙就出声打断了她,“理解,理解!”
  海棠笑笑,方又说道:“直到我知道自己有孕,知道奎郎也留了个孩子给我,这许多的心结,突然间就解了。姐姐,以前都是海棠的不是,做了那许多的糊涂事,还望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了海棠。”
  呸!我若信你,才真成了个棒槌!
  你怀孕可不是今日才怀的,怎么偏偏就今天解了心结呢?你解开心结第一件事,就上门来给我细讲如何在银安殿内与那奎木狼苟且的么?
  我心中暗自冷笑,面上的表情却又真诚了几分,“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早就说过,这所有一切,不过都是造化弄人罢了!再说了,我与那奎木狼也早和离,再无关系,眼下又另寻了良人佳偶,更不会记着你之前的事了。”
  不就是睁眼说瞎话嘛,谁还不会啊!
  海棠眨巴着眼睛看我,一时很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又道:“我多说一句话,妹妹你莫要怪我多事。你既然都有了那奎木狼的孩子,又与他有前世之约,何必还在这人间苦熬,怎不去天庭寻他去?不说别的,便是看在孩子面上,他也会心软的。”
  海棠目露狐疑,神色变幻不定,迟疑着问:“此话怎讲?”
  我笑了一笑,抬手指了指院角那棵老树,“瞧见那横出来的粗枝没有?我若是妹妹,早就一根绳搭上去吊死在那里,带着孩子上天寻那奎木狼去了。你既是天女苏合转世,还怕什么生死啊!”
  海棠僵了一僵,面色骤变,全无了刚才的柔弱之态。
  “怎么?你是怕死,还是怕自己压根就不是苏合转世,死了也是白死?”我又问。
  海棠咬牙不答,恨恨瞪我两眼,怒而转身离去。
  “慢着点!小心孩子!”我在后面紧着嘱咐,又道:“他日若是真生了女儿,千万别忘了烧封信给那奎宿神将,他一高兴,没准就下凡接你们母女上天去了!”
  就瞧着海棠脚下似是被什么绊了下,多亏被身边的侍女扶住了,这才没栽倒在地上。我不觉失笑,忙又叫道:“哎呀!叫你小心点呢!”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个,海棠的步子就更显踉跄了些。
  我就这般笑看着海棠狼狈而走,直待她出了宫门,这才敛了面上笑意,又在原处站了片刻,方转身往殿内走。不想刚一回身,却见织娘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我身后。
  我被她吓了一跳,惊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也没个动静?”
  织娘不答,只抬眼默默看我,面上难掩怜悯之色,柔声道:“公主莫要强撑了,奴婢知道您心里苦。”
  我颇有些哭笑不得,笑着问道:“这都哪跟哪啊?”
  织娘却是红了眼圈,一副“你别装了,我什么都知道”的神情,又道:“奴婢之前虽未说过,可心里也是有些埋怨您对大王太过绝情。现在想来,却是奴婢错怪您了。可奴婢实在想不明白,大王那样的人,为什么也会背着您做出这样的事来?这世上的男人,果然是没一个可靠的!”
  她这话不大对,这种思想更是要不得,这天底下的男人多了,总不能因为有那么几个坏的,就一竿子撂倒满船的人。我忙正色纠正她:“还是有可靠的!而且这人可靠不可靠,和性别也没什么关系。骂人可以,地图炮就不大好了嘛!”
  织娘眨着大眼睛,一时似是不能理解我的话。
  我不想跟她再在此事上揪扯不清,忙就又问她道:“你怎忽地入宫来了?有什么事?”
  织娘愣了一愣,这才似是忽地想起了来意,叫道:“哎呀,差点忘记要紧事了,少君要奴婢来通知您,萧侍卫,哦不,是萧将军那里出事了!”
第91章 我偏要逆天而行(1)
  萧山出事?
  我听得一怔,不由奇道:“他不是正在军营中待命吗,出什么事了?”
  织娘忙答道:“萧将军暗中去敌营刺杀那叛军首领,不想却失手被捉,他身边心腹不敢将此事报与军中,私自按下了,偷偷给少君送来了消息。”
  “他去刺杀叛军首领?”我一时都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未受军令便就私自去刺杀敌军首领?“为什么?”
  这话问出,我却忽然想到了缘由,萧山私自去刺杀叛军首领,十有八九是为了我的。
  果然,织娘的神色略显古怪,犹豫了一下,答道:“应是为了公主您的。”
  此事颇为棘手,我一时甚感头大。萧山为了我去刺杀那叛军首领,却失手被困,生死难料,你说我若不救吧,未免显得太过无情,可我若相救吧,我又能拿什么去救啊!
  哎呀!这个萧山,真是帮了上忙还要添乱!
  织娘那里小心看我,道:“萧将军现在是宝象国的第一高手,只论武艺,少君都有所不及,他都杀不了那叛军首领,谁又能有本事救他出来?要不,要不,咱们……”
  她说话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能说出“咱们”到底怎样来。
  我无奈看她,道:“织娘,你有话就直说。”
  织娘又瞥我两眼,这才试探道:“要不,咱们看能不能请大王下凡来帮个忙?”
  我听得一愣,“请奎木狼下凡来帮忙?”
  “只是请他下凡帮个忙,奴婢绝不是想要劝您和他复合!”织娘紧着表明立场,就差拍着胸脯子向我表忠心了,“他既然已经负了公主,就该对您有所补偿,咱没必要和他赌气,不用白不用啊!”
  我怔怔看着织娘,半晌说不出话来。
  不得不说,她这想法的初衷是好的。只是,奎木狼乃是我的前夫,萧山这里虽算不上我的情人,却也多少有些暧昧,勉强算是个蓝颜吧,而那叛军首领,马上就要成为朝廷钦定的我的未婚夫。
  要前夫去现任未婚夫那里救自己的蓝颜……呃,但凡脑子正常点的人,都不敢这么想。且不说那奎木狼本是个心胸狭小睚眦必报的人物,纵是他心胸宽广四海,怕也是不能应下这事吧?
  织娘怯怯看我,小声问道:“奴婢可是说错话了?”
  我默默看她,好一会儿才感叹道:“以前总是不能明白你为何会与红袖她们那样交好,明明性格脾气完全不同的人。现在,我终于算是明白了。你们啊,追到根上,其实是差不多的。”
  “差不多……怎样?”织娘又问。
  差不多一样脑子里少了根筋!果然是妖以类聚!
  这话却不好说,我只咧嘴笑了一笑,忙摆手道:“不说这个,不说这个,先来说如何去救萧山的事,这事最为要紧!”
  想救萧山,经公是不可能了。眼下朝廷正在与叛军和谈呢,自家的将领却又去刺杀人家老大,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朝廷若是知道萧山被俘,怕是非但不会出面去救,还要治萧山一个违抗军令的大罪。
  既经不得公,那就只能经私了!
  织娘那里苦思,发愁道:“不好救啊,要不,奴婢与少君两个先去试试?”
  “可别!”我忙否定了这个提议,眼下一个萧山陷在敌营已是够了,若是再把柳少君与织娘两个搭进去,我可真成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我思量片刻,问织娘道:“少君呢?怎没随你一同来?”
  织娘答道:“那报信人只说萧侍卫被捉,也说不清什么情况,少君就先行往敌营探听消息去了。”
  事已至此,再着急也是没有,只能先等柳少君的消息了。
  待到夜间,柳少君便从敌营回来了,也如同织娘一般,潜入了我的宫中,细说探听来的消息。萧山确是被俘,眼下倒还活着,就捆缚在叛军首领大帐外示众,一是羞辱,二是示威。
  柳少君道:“那大帐外守卫严密,属下变作叛军模样也不敢太过上前,只远远地扫了几眼。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