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要用谭小琪作饵。
「可是,我去年年初才做过体检,那时候也都没问题啊!又何必再做一次呢?」柳晴羽瞇起眼,给了他一抹「此举必有诈」的目色。
「这真的是必要的吗?」柳晴羽偏首挑眉。
「妳少胡思乱想,这绝对是必要的,如果妳真想动髋骨手术的话。」
顾斳风神色自若地戳戳她的额,心底倒是捏了把冷汗,深怕被她瞧出端倪。
「你确定?」
「嗯!」
「好吧!我待在这也好,免得当你的拖油瓶。」
「妳在胡说什么?」他宠爱地捏捏她的鼻尖。
「我很快就会回来,妳要乖乖听医生的话喔!」
「我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柳晴羽笑着闪过他的再次偷袭。
「那我先回去了,有事再拨手机给我。」
偷了她一个吻,顾斳风满脸笑容地,离开了位在深山的医疗中心。
既然小羽安全无虞,那么他便可以放手去做。
当他驶进市区,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按下扩音。
「怎么样?」他问道。
「一切顺利。」谭隽浩平稳的声音,在车内环绕。
「洪部长供出一切了吗?」
「说了,连他户头里的不明款项,叶先生那边都先冻结起来了。」
「很好,直接丢到某个山里的什么寺让他养老,还有医生呢?他怎么说?」
「一开始死都不承认,后来知道他怕狗,我家阿福一登场,他就什么都说啦!」谭隽浩想起那医生被阿福追着跑时的哭天喊地,心底还直发笑。
「他收了多少钱?」
「不多,一千万而已。」
「喔?带他到东部最偏远的部落,让他在那儿行医,没积够六千万医药费,不准让他回来。」
哼,当医生没医德,就让他到偏远山区去赎清他的罪吧!
「知道了,我马上处理。」
「那么……叶先生那边有说什么吗?」
「他只给了我一个字。」
「喔?」
「等。」
「我就知道,不过,你真的确定要让谭小琪当替身吗?她的伤……」顾斳风保持怀疑的态度,毕竟若是被瞧出破绽,计画有可能会功亏一篑。
谭隽浩在电话那头,无奈地叹着气说道:「她一直想将功赎罪,我拦也拦不住。」
「这样呀,那就要她多小心了。」
「嗯!我会保护她的。」
「好了,二十分钟后我就到了,你先去处理那些事。」
「知道了。」语毕,两人都断了线。
顾斳风万万没想到,他敬重多年的赵叔,竟然会利用台顾的船,做为走私毒品的工具,亏他一直把赵叔当作亲人看待。
既然赵叔铁了心,那么他也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
他紧握方向盘,在心底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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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进去,我有话要跟风哥哥说,拜托妳!」赵亦潼站在顾斳风家门口,死命地哀求着。
「我就说了我家主人不在嘛!妳这小孩很卢ㄟ!」福婶好不容易过了几天清闲的日子,没想到这女人又出现了。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说啊!妳知不知道!」
「再天大的事情,也得我家主人在,妳说才有用啊!他人就真的不在,妳要我怎么办嘛!」
「福婶,这件事真的很重要,重要到……」突然,从福婶背后,冒出一个高大的身影,让她误以为是顾斳风,马上扑向前去。
「风哥哥,我就知道你在这,我跟你说……」
话讲到一半,才发现她竟然抱错人,而这人还是柳家那个冷酷的司机。
她向后退了两步,面带惊恐地指着他。「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主人的朋友,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回答她的,是一脸不悦的福婶。
「朋友?」
「妳有重要的事要告诉顾先生?」对于她刚才的大喊大叫,他在屋内可听得一清二楚。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说的同时,车道上驶进顾斳风的车,并停妥熄火。
一见到他的身影,赵亦潼赶紧奔向正要下车的顾斳风。
「风哥哥,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顾斳风没料到她会出现,「亦潼,妳怎么会来?发生什么事了?妳没事吧?」
他看着头发凌乱,连衣服也乱七八糟的赵亦潼,这是他认识她以来,第一次见她神色慌乱成这般。
「风哥哥,不好了,你一定要赶紧带着柳姊姊躲起来……」害怕会来不及救人的她,根本不理会他的关心,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躲起来?为什么?」顾斳风瞄了一眼站在门口,因她这句话而沉着脸的叶旭泷。
「因为我爸爸派人要杀了柳姊姊啊!」她激动地拉住他的手。「你快带着她藏起来,快啊!不然会来不及啊!」
顾斳风表情不解的说道:「亦潼,妳为什么要来通知我?」
赵亦潼脸色一顿。
「如果小羽死了,也许我会接受妳……妳没想过吗?」他疼惜地拍拍她的头。
赵亦潼只是给了他一抹哀伤的微笑。
「因为……我知道你有多爱柳姊姊,我不希望你也一起死。」
顾斳风深深地凝望着她,黑眸里满是对她的疼惜,然后用着充满亲情的拥抱搂住她。
「谢谢妳,亦潼。」
赵亦潼眼里蓄满了泪水,紧紧抱着这个让她喜欢了十多年的大哥哥,在他怀里,她能感觉到心底那份爱恋慢慢地褪色了,进而她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可是不对,爸爸的事……
「风哥哥,我爸爸他……」
她仰起头想再提醒,深怕会来不及,哪知竟然见到他一派自若的笑容,这下她被弄糊涂了。
「放心,风哥哥会处理……放心。」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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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四处一片漆黑,只有走道上微微的灯光,仍努力地照亮黑夜。
谭小琪趴卧在柳晴羽的床上,背上盖着薄被,好让敌人误解柳晴羽就在床上安眠。
这是第二晚了,对方的耐性应该达到极限,今晚会来袭击才是,谭小琪猜想道。
这一次,她绝对要讨回面子,好好出口气。都是因为那家伙,害她被大哥贬低好几截,硬是被绑在床上不能乱动,美其名是养病,其实根本是不让她出去碍事。
这鸟气若不讨回来,她谭小琪就把头发剃光,当尼姑去。
越想越不服气,被子下握着电击棒的小手更是缩紧。
窗外传人沙沙的轻盈脚步声,耳朵特灵的谭小琪,背脊上的汗毛顿时立了起来。
啊哈,那家伙终于来送死了!
阿辉带着加装灭音器的点四手枪,轻巧如猫般地从外墙翻进柳家。
他穿着一身黑,脸上套着黑头套,站在阴影中根本看不到人。
本来他是不该这么快来的,因为前日早上突袭时,遇到的那一男一女两号人物,着实令他忌惮不已,可是他的毒瘾极大,没有赵董的供应,他就会活在地狱中。
所以还是早早将那个女人除掉,早日过快活日子。
阿辉迅速走到柳晴羽卧房的窗台底下,先听听里头的举动。
「没声音,太好了,应该睡着了。」阿辉沿着墙壁起身,这才发现窗户竟然没关。
他在心底嗤笑,真是个笨女人,竟然连窗户都不关就睡了,那就不能怪他啰!
他轻轻握住枪柄,食指扣着扳机,枪口正对准躺在床上的人影。
突然,背后一股酷寒冷冽的气势,及一道高大的黑影,让他分了心,他用眼角瞥了瞥,倒抽口气。
「当年就是你将小羽打成重伤的?今天,你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顾斳风厚掌搭上他的肩膀,使力将他向后扯,本是蹲着的阿辉,根本来不及反应,就一屁股跌坐在草坪上。
顾斳风冲向前连三脚猛踢他的胸口,力道之大,让阿辉弹得有十公尺远。
胸口发疼,嘴角冒血,阿辉赶紧从地上蹦起,这才发现四周早已被数名壮硕且全副武装的男子团团包围,这下他插翅也难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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