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当差

26 第二十六章(新)


崔珏身子一僵,维持着半躬身的脱衣动作,脑中抓狂:“爷爷的,今天怎么那么多人都这么欠抽?”右手微抬,正想给后面那人来一狠肘子,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做无以言表的痛!
    “梓冉……”一个温润含糊又熟悉至极的声音溜出唇缝。
    崔珏瞳孔放大,震惊的放下右手,黑夜将一切隔绝,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呼吸声瞬间沉重起来,他站直了身,这不是义兄简珩么?怎么会在这里?如果此刻的他没有伤风,一定会嗅到此屋里弥漫着浓重的酒味。
    简珩右手环着崔珏的腰,一使劲儿将他扳了过来环抱于怀中,黑暗中,崔珏脑子里一锅粥翻腾,缓缓的放轻呼吸声,怎么办?是一掌推开,开门出去?还是一掌劈晕,打包拖走?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一个温柔又不是霸道的吻凑了上来,唇相触瞬间,那人伸出滑腻的舌头舔上自己的唇,那种触感让崔珏倒抽一口凉气,手一下子握拳,而那人就在他吃惊嘴微开时,舌头滑了进去,崔珏脑中轰隆隆的响,一下子怔住了。
    简珩细细的用舌探索崔珏的牙及牙龈的内外两侧,渐渐的又用舌尖用力的舔他的舌部内侧,有节奏律动般的的绕着对方的舌尖,画圈似的舔吻。
    一股酒味混合着对方的唾液袭来,崔珏脸已涨得通红,呼吸声渐渐重了起来,心跳声咚咚咚的跳动着,一股电流从脊椎骨一下子窜到头顶。平时小嚣张,却是个连吻都没接过的雏。
    那人感觉他很温和的受着,一手将崔珏紧紧抱住,一手压着他的头,瞬间加重力度将舌深入崔珏的喉咙中重舔、重压霸道占有般的吻起来。
    源源不断的电流袭来,崔珏感觉自己脚开始发软,他缓缓抬起手来,将眼睛一闭——
    “唔”,简珩轻哼一声,哐的一声响,倒在了崔珏的手刀下。
    崔珏麻木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自己也缓缓缩到地上去了,他脑中很混乱,因为自己那可耻的反应,在简珩的吻中,他不仅不觉得恶心,甚至很喜欢想渴求更多,他刚刚差点就是环住简珩的脖子而不是将他打晕了。他长顺一口气,将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压回去,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埋在膝盖上。
    这种反应让他不知所措,惶恐不安。他想安慰自己是个正常男人被别人亲了都会有反应,但是这种借口一说出,脑中立马就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反驳:不,你喜欢他,你喜欢你义兄简珩。他死命的搓了搓自己的脸,想挥开那个声音,可那个却越来越大。他特别想大吼一声,压下自己心中的不安。
    “崔贤弟——”张宽的声音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崔珏一惊,立马站起身子,他摸索着,将地上的人抱了起来,眉微皱,第一次发现原来简珩居然挺重的。慢慢移动,将其抱到床榻上,起身就走,刚走两步,又回过头来,摸索着将一床锦被摊开盖在那人身上。
    崔珏将衣服抱起,出了门。床上的人缓缓睁开双眼,一双幽绿的眼闪着异光,看了一眼出门崔珏,又缓缓闭上了。
    一出门,就看见喝酒喝得脸红的张宽走了上来。
    那人嬉笑道:“崔贤弟,我还以为你被人撸走了。”一看,崔珏脸上发烧一般通红,恶劣的眨眨眼,又是一笑:“哈哈,你莫不是自己偷吃去了?”
    看着崔珏脸色尴尬,没有说话,又添上一句:“偷吃酒还是?嗯?”挤眉弄眼一番。
    崔珏抬手毫不客气的拍了一下张宽的脑袋:“喝醉了就少说话!”看了一下后面无人,又说:“他们呢?”
    “他们啊,正在听那个清倌折枝弹琴呢?这不是看你都去半天了还不回来,让我来寻嘛。”将手抬上崔珏的肩膀,崔珏僵了一下,又缓过来,勾肩搭背的下了楼。
    下了楼,一拐角,又进了一个小厢房。
    程颐府国字脸上带着笑,微闭着眼;鸭嗓子李育才喝了口酒,迷茫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人,那是一个清丽脱俗的男人,他一身白衣,清瘦,微低着头坐在那里弹琴,指尖细长,投入的拨弄中,琴声缓缓溢出,清越舒缓,沁人心脾,仿佛这里不是青楼楚馆,而是置身山涧清泉枫林中。
    二人落座,崔珏刚要说话,李育才就对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索性他也闭上眼睛听起琴来。渐渐的随着优美轻盈的琴声,崔珏烦躁的心绪和缓下来。
    一曲毕,四人不由自主的鼓起掌来。弹琴之人站起身微微施了一礼,抱上琴就要出门。李育才站了起来,抓住折枝的袖子。
    崔珏注意到那人的眉毛一下子皱了起来,又瞬间压了下去。
    “请问,还有何事?”他的嗓音和琴声一样的轻盈悦耳。
    李育才一下子红了脸,放下折枝的衣袖,有些结巴的说:“你……弹琴弹得真好听!”
    那人脸上嘲讽的笑一下子露了出来,“公子过誉了,只是吃饭的本事。”李育才没了心智,只当那人的笑是心情愉悦,还一个劲的说:“可不可以请你喝杯酒?”
    折枝回头,端上桌上的一壶酒,仰头就灌了进去,又急又猛,喝了极大口,放下:“我可以走了么?”
    这时,李育才才发现他是不高兴了,于是呐呐的点了点头。
    折枝出,四个长相不一,却都很不错的男子走了进来,小的如崔珏14岁左右,大的如程颐府18、9岁;他们脸上带着笑,各自走到一人身旁,就要开始敬酒。
    那个最小的男子坐到崔珏旁边,一张稚气未脱的娃娃脸,嘴里说道:“哥哥,我敬你一杯酒”。崔珏二话未说,将酒喝了。看着面前的这张脸,脑中想的是例外一张脸,那张脸眉宇修长,眼睛有神,鼻梁高而挺,一脸的温和无害,时常挂着微笑,害怕蟾蜍,喜洁净,喜欢穿蓝色的衣服,喜欢吃辣,喜欢王xx的书画,喜欢登山,喜欢……
    咚——椅子摔倒的声音,将崔珏的魂儿收了回来。原来李育才旁边的那个小倌敬酒敬着敬着,将身体倾倒在李育才身上,手上不规矩的开始抚上李育才的胸膛……
    李育才不知道是还在想刚才那个清丽脱俗的折枝,还是一只纸老虎被如此大胆的举动惊道了,他一下子将椅子踢倒了。
    四个小倌一惊,李育才连忙起身道歉,又是拿出银子将人哄住了。一切又恢复了。不过,崔珏心里再也不能平静,不知不觉间,他发现自己对简珩的喜好竟是如此清楚,慌忙地起身,正要告退。
    李育才也站了起来——“兄弟们,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下次再聚。”
    崔珏忙说:“一起一起。”
    二人丢下程颐府、张宽匆匆走了。
    剩下二人对视一笑,看来是耸了。我们呢?走还是留?
    程颐府猛灌了一口酒,捉过身旁小倌的手,进了厢房里;张宽眼睛一瞪,喉咙发干,也捉过身旁一人的手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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