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良人

(九十五)凤印在此须发兵


“恩…恩…啊~”床榻之上娇.吟.声不断。
    白雪妩攀附在陈沂的脖子上,吐气如兰。
    “沂…我…我快要受不了了…”
    “那阿妩便让我看看,你如何受不了了…”陈沂唇角一勾,搅弄风月。
    不知过了多久,床榻上静了下来,一片萎靡之气。
    白雪妩揉了揉自己的长发,软软的靠在陈沂的胸口,青葱般的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圈。
    “沂,那皇上既然已经上当发兵飘渺,我们还等什么呢?”
    “这陈煜,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些。”陈沂的眼眸中依旧是阑珊桃花,“还要再等等。”
    “哪里聪明了,还不就是我们引他他便是上钩了?”
    “…恩。”陈沂在白雪妩的酥胸上揉了一把,“他还没有上钩。”
    白雪妩被惹得一阵酥麻,她才不要管陈煜到底有没有上钩呢!光滑的身子钻进陈沂的怀中,望着陈沂,媚眼如丝。
    陈沂一笑,又覆唇上去,只是眼睛一眯,闪过危险的光。
    …陈煜,根本没有上当。此番去飘渺,他不过是带了三分之一的兵力以及幻影卫,其他的兵力,全部留守东汙皇城。
    陈沂原本,是想将东汙兵力全部引向澜山,利用澜山有利地形,将东汙一网打尽,这期间只用分出一小支兵力便可轻而易举的拿下已空的皇城。
    可不料想,陈煜就像是提早预料到他的想法一样,竟是只带极少兵力赶往澜山,大半数的兵力留下驻守皇城!
    甚至对外宣称,不是攻打飘渺,只是前去安抚澜山民众!
    …呵。
    陈煜勾了勾唇角,如此,倒也不错,若是太容易就斗倒了,那岂非没意思了?
    “阿妩,我需要你做些事情了。”邪魅一笑,又吻上那朱唇,云朝雨暮,不眠不休。
    .
    太昊二年五月二十。
    白雪妩聚集所有朝臣与宣室。
    身着素白长裙,手握锦帕,哭哭啼啼。
    “皇后娘娘,今日聚集朝臣所为何事?”
    白雪妩哭的更甚,用锦帕掩面,难以示人,肩膀不住的战栗。
    半晌,才开口道:“本宫乃是飘渺嫡出公主,嫁与东汙为后,便就是东汙人了…眼下皇上去了飘渺国澜山,平复众民,却不曾想是中了飘渺埋伏,皇上如今危在旦夕!本宫实在是担心皇上,也愧对天下!身为公主,空居后位,竟是拦不住飘渺对皇上不利!”
    话毕,整个宣室静得一根针落地都听得见,没人说话。
    白雪妩见此,竟是上前两步跪了下来。
    “恳请各位大人,发兵救皇上吧!”
    白雪妩像是哭软了身子,轻易的就被一旁公公扶起,坐在了软榻上,又是哭哭啼啼。
    这下众臣开始议论纷纷:
    “早就劝谏皇上讨伐飘渺!皇上顾念亲王与皇后不听群臣意见,才弄的如此局面!”
    “实在是太不该了!”
    …
    一时间众说纷纭,最后竟是凝成了一句话:“请太尉大人发兵飘渺!”
    张世国目光凝了凝,才开口道:“皇后娘娘,皇上遇难乃是你一面之词,叫老臣如何相信?”
    白雪妩一愣,没想到张世国会刁难她。
    “大人…皇上是本宫的夫君,飘渺是本宫的娘家,大人说,本宫何苦要劝大人发兵讨伐飘渺?”
    众大臣皆是点了点头。
    白雪妩用取出一旁的锦盒,“后宫不得干政,本宫也无心干政,也许本宫的决定也没皇命来的要紧,只是眼下皇上涉险,本宫不得不这么做…”
    打开锦盒,里面放着的…赫然是皇后凤印!
    “太尉大人,本宫以此凤印,命你发兵飘渺,救回皇上。”
    .
    太昊二年五月二十一。
    张世国亲率众兵讨伐飘渺,救皇帝。
    金戈铁马,浩浩汤汤。
    东汙旗帜高高飘扬。
    临行前,张世国去了一趟金华殿。此次飘渺一战可能有去无回,他想去见见张黧,自是无人阻拦。
    张世国见到张黧,倒是也没有说什么,只道宫门深锁,她的生身母亲白薇极为想念她,却是又见不到,便托他带给她一封信,并再三强调,要亲启。
    陈煜有难,她心急如焚,只恨不能插了翅膀飞过去,又哪里顾得上又张世国寒暄?
    张黧接下信,嘱托了几句话叫他注意安全小心身子,又道自己有了身子不便出宫相送,便是目送这气吞山河的重兵出发。
    待宫中重新静了下来时,海棠送来了安胎药丸。她孕吐明显,又喝不下苦药,太医院便是将中药炼制成了药丸,方便她服用。
    一同送来的,还有一盏红枣茶,和一盏蜜饯。
    张黧捏起安胎药丸,放进口中,却是险些吐了出来,今天…反胃的感觉竟然这般明显!海棠手忙脚乱的帮张黧取蜜饯,却是失手打翻了红枣茶,茶水泼在一旁的信上!
    张黧眼疾手快,拿起信封抖了抖,若是慢一些,这信怕是看不得了。
    海棠跪在地上,“娘娘恕罪!奴婢该死!竟是弄湿娘娘的家书!”
    海棠中规中矩,做事小心谨慎,心思缜密,也还算是忠心,可是张黧不喜欢她。从海棠在她身边开始,到现在时间已经不短了,然而张黧却并没有与她多说过几句。她喜欢的,是那个拿着桃花枝与她闹成一团的彩魅,不是这也奴婢该死那也奴婢该死的海棠。
    张黧挥挥手,命她退下。
    打开了信封,还好方才她眼疾手快,信上只有为数几个字模糊了,其他都还可以看。
    只是看着看着,张黧再也抑制不住,浑身颤抖。
    怎么…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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