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灵魂的香气

你灵魂的香气
    二十八
    夏金
    话说白韩二人正在吃饭，却因为二人都是爱挑刺儿还心宽的主儿，眼见着就要和一伙看起来不太正经的人，擦出火花来老板连忙走到他们中间打起了圆场。
    "金哥莫怪莫怪，年轻人少不得有些不懂事。"老板先在那人面前陪着笑脸，转而又走到白止水和韩辛雨这一桌，苦笑道："两位小祖宗，你们知道这人是谁吗？真是胡闹，你们还是学生吧，这顿叔请了，烦请你们过去那边，赔个不是，快些走吧！"
    白止水韩辛雨对视一眼，韩辛雨瞪大了眼睛："老板，他们是什么人，让你这么破费，连钱都不要了，还要替他来传话？"
    老板那道倒八眉，都拧在了一起："姑奶奶，大金哥您都不知道，还来大花岭出什么街，这片区二十四街，一十八巷，谁不都得仰仗着金哥给碗平安饭吃？听叔一声劝，快去陪个不是，啊？"
    听完老板这句话，所谓大金哥的那一拨人，各个都面露得色，好似看着一碗熟肉似得，眼珠子往上顶，斜睇着韩白二人。
    韩辛雨听完，翻了个白眼："我道您想说什么，这不就是传闻中的地头蛇么，您放心，甭管我两，我两不住这片区。"言罢，四处看了看，"啧啧，乱糟糟的跟拧麻花似得，平时交通也很拥堵吧，以后让我来，我都不来了。"
    "噗—"白止水在下面掐了掐韩辛雨的手，用暗语道：说得太过了，虽说我打他们没问题，但你也说的太伤自尊了，这个挑拨，只能给六十分。
    哐当一声，一个啤酒瓶砸过来，老板已知覆水难收，连忙跑到了屋里，准备报警，却听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道："老胖，今儿报了警，你这店以后也别指望开了。"
    韩辛雨望着白止水："你说了要带着我打的！"
    白止水挑了挑眉，一把搂着韩辛雨的小蛮腰，回避了适才的拳头，又将桌上一只空酒瓶递韩辛雨手里，笑到："在我们那里，有一种男女组合的竞技项目，双方手持木追，在空中连体，击落星罗棋布的能量分子球，分子球击落最多的队伍，就是最后的赢家，现在我们手里的酒瓶就是木追，而这些人就是分子球，我负责控制运动方向，你负责攻击，开始了！"
    韩辛雨点了点头，随着白止水方位和速度的转移，美见到一个人靠近，她便奋力用酒瓶攻击，一番砰砰声下来，竟是轻而易举放倒了那三个背心汉子，韩辛雨扔掉酒瓶，兴奋的一跃而起，搂着白止水的脖子，狠狠亲了一口，白止水怔了怔，方道："咱们回去吧。"
    放下一踏钱在桌上，正要从那群在地上□□的人中间走过去，白止水忽觉身后一凉，瞬间拥着韩辛雨转了个身，只见适才站的地方，一道匕首诡异的悬浮在半空，哐当一声，掉了下来。
    白止水冷冷盯着那女人怀里的精瘦男子，缓步走到了他面前，女人连连后退，惊叫道：
    "你…"
    "玉林，闭嘴。"男人突然笑了，露出森森白牙，拍了拍干枯的手，整个人如同半截刚从墓地里挖出来的干尸一般。
    "小伙子，不要太年轻气盛！"这句话掷地有声，韩辛雨正纳闷这匕首从哪儿来的，被他这么一呵斥，顿时吓到打了个激灵，白止水轻轻捏了捏韩辛雨的手，方才轻描淡写道："这句话该对你自己说才是，你故弄玄虚我没意见，可吓到我女朋友，我很不高兴。"言罢，忽然一手扯下男子，宛若扯一坨死肉一般扔在了地上，那叫玉林的女人不觉发出阵阵尖叫，白止水掩下眼底的绿光，偕韩辛雨离开了大花岭。
    "那男人挺有意思的。"白止水喝了一口水，笑着看向正在往脸上贴黄瓜片的韩辛雨。
    韩辛雨随口道："有什么意思，老色魔。"黄瓜溜溜滑了下来，她张口就是一片，白止水道：
    "我收罗了他的资讯，他本名张强，曾经是一个黑社会组织的头目，后来在一其黑吃黑的交易中，被仇家追杀，下半身在药力作用下坏死，被完全切除了，现在他改名叫夏金，大约三年前，他干掉了他的仇人，现在是大花岭一带的地头蛇，花柳巷那起案子也和他脱不了干系。总的来说，就是一个命比较硬的混混，这种人在你们这儿不难见到，也没什么意思，我说有意思的是他现在的体质。如果我没看错，他和光年浪子绝对有联系，并且这个失去半截身子的男人，等同于是光年浪子放在实验室外面的小白鼠，他的下半身已经在药物刺激下出现了异变。"
    "异变！"韩辛雨坐了起来，"你是说他现在是个怪胎？"
    白止水沉声道："差不多吧，这种超乎身理与基因的刺激，让他体质异变，其实他现在不需要轮椅也可以走路，同时他还学会了用意念控制物体，但这种违背自然规律的异变，弊大于利，一旦种植在他体内的暗黑物质，结构发生改变或者开始吞噬他本身的细胞，他就会看到自己一寸一寸的异质化，并最终彻底消失，毫无保留的彻底消失，包括生物体所自带的意识能量场也会荡然无存，并且这个过程十分痛苦，犹如非麻醉状态下，对肉体的切割。"
    韩辛雨打了个寒战，"这个怪物不会来报复我们吧？"
    白止水一把捏住韩辛雨的鼻子："得罪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个？"
    韩辛雨费力抓开白止水的手，嘀咕道："你是说他真会来报复我们？"
    "按这人的性情，倒真会来想办法做出来，在体内植入暗黑物质，其实犹如自我选择生一场痛苦的慢性病，不论身体还是灵魂都将饱受摧残，这人之所以和光年浪子合作，大概就是为了找自己当初的仇家报仇，从意识力上说，爱的力量和仇恨的力量，其实并没有多大区别，只是有人被爱驱使着，而有些人被仇恨驱使着，爱和恨，无疑都是人世间的两种折磨。"
    "照你这么说，爱也不见得比恨高尚咯。"
    白止水点了点头："不论是以爱之名，还是以恨之名，沉浸在某种强烈情感下的人性，都是扭曲的，为了恨去杀人和为了爱去杀人，说到底二者又有什么区别，所以在我们的世界，情感被定性成危险区域，裁判所和社会管理局，每年都会对所有在编人员进行体能与心理回访，一旦发现有心率指数异常的人，就会被要求前往心理科接受彻底的检测与资料。"
    韩辛雨目瞪口呆："这也太夸张了吧。"
    白止水摇了摇头："光年浪子就是因为每次回避监测，才渐渐堕落，最终被通缉的。"
    "虽然听你说，感觉前方无比高能的样子，可是我却觉得好心疼你哦，大魔王，你以前居然在那种完全数据化的世界生活了这么多年，不觉得很寂寞吗？"韩辛雨抱住白止水，柔声道。
    白止水笑了笑："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我现在正在收集夏金的犯罪数据，估计明天就能够通过匿名邮箱，将这些残存在磁场中的图片和音频，发送到陈警官的邮箱，我想这些，对与前年的西街连环杀人案还有花柳巷大型涉黄案件，也会有帮助。"
    "现在？"韩辛雨哑然，看着轻描淡写的白止水，"匿名邮箱，你到底给陈紫照做过多少好事？"
    "也就做过两三次线人吧，都是通过我设定的匿名邮箱，这些资料，没有全方位的监控系统，根本无法得到，还有一些私密信息，即使有监控系统，没有我们这种通过信息磁场提取残缺信息的能力，也是无能为力，一旦陈紫照收取这些信息，夏金就等同于暴露在了阳光下，到时候他在监狱里等待死神，自然就没工夫来报复你了，今日若非你歪打正着，让我发觉光年浪子已经开始对三维人使用暗黑物质，还真会忽略掉他手中扔储存大量暗黑物质的事实，所以在这件事上，你也有份参与。"白止水摸了摸韩辛雨的头发，和煦道。
    韩辛雨翻了个白眼："谁真的怕那怪老头来报复，我问的是你私底下除了给陈紫照发资料，还有没有做过—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最后几句话咬着嘴唇，说的有气无力，不待白止水回答，韩辛雨一个骨碌，滚进了床单里，怎么每次自己都这么没出息的爱吃醋，真是越来越没脸见人了！
    白止水畅怀大笑，关了壁灯，躺在韩辛雨身边，低声道："你失踪的时候，那些照片就是我提取的，你还想看吗？我这儿还有许多你哭花了妆的照片哦。"
    "什么？？！"韩辛雨一个翻身，正滚进了蓄谋已久的某白怀里。
    "我真想在你脑子里种十万组病毒代码！"某韩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