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神探

第61章


    
  我们快步下到一楼,而在入门的大厅处,看到了人群在围观什么。    
  “怎么了?”林素迅速的走上前去分开人群──    
  而看到的,是一具倒卧在一片血泊中的尸体──没想到,第一个牺牲品会这么早出现……    
  算不算是我间接的害死了他呢?    
  ──我相信,就算他们能逃得过这次,也不一定能逃得过下一次的……    
  深吸一口气,我走上前去蹲在林素身边。    
  “是谁?”    
  “余静紊。”林素皱著眉,他戴上皮手套,用手翻过尸体的脸部,虽然因为撞击地面而让面部的容貌扭曲,但还是能依稀的辨认出死者是谁,更不用说还能靠清点在场人员数目来知道他是谁。    
  “怎么会这样?”我问。    
  而对象是余静紊的同房──周英龙。    
  “我不知道啊……是、是他自己才刚进房间,把东西放下就说要到处去看看,我又不是他什么人,当然也不好管他……而且,别人喜欢到什么地方去是他的事……但……但我不知道……”话没说话,他就发出一阵有些想吐的声音,让后面那一群围观者中大部分脸色青白的人都一块跟著他来个胃部版块移动。    
  微一皱眉,我现在只想知道现场有没有人是医生,要不凭我这半桶水加林素这半半半桶水就算连维深算上了也没办法很好的从这具尸体上知道什么。    
  “受不了的人都回房间。”我冷冷的出声。“有没有谁是学医的?”然后在一群人如临大赦的离开时问。    
  全部人回头,但没有一个人点头──妈的,这种会随时有个医生在场的幸运果然只存在在电视连续剧里。    
  在人群散去的过程中,那位拉丁裔老兄匆匆的出现在大厅。    
  “这是怎么了?”标准的字正腔圆的粤语,但我却怎么听怎么觉得怪。    
  “如你所见,有个倒霉鬼死掉了。”我对他微笑,然后帮林素移开余静紊身上的那块凶器──是的,就是那块在进门时看的十字架──真讽刺不是吗?……    
  还是能说这寓意了天罚的意味?    
  “这……这不可能……我昨晚才检查过那根挂著十字架的钢索,不可能会脱落的……”那位拉丁先生的脸也绿了──如果是在演戏的话,我想……我该给他一个金球奖的。    
  我看了眼站在一边完全处于看戏状况的维深,他才反应过来的拍了拍那位绿了脸的拉丁先生。    
  “啊,你好,我是维深.奥本.莱芬斯特……发生这种事真是糟糕,我有些问题想问问你的……其实我们会到这里来也是糊里糊涂的,又死了个人,到时候很难交代的不是吗?……”    
  维深熟练的把他带离尸体旁,往大厅的右侧通道口旁的沙发方向去了。    
  “我说小林子,你行不行?”我把放在维深身上的目光收回,看向林素。    
  “怎么可能行……平时这种东西都是法医做的。”他白了我一眼。    
  我没有管他,只用手轻轻的压了压那个看起来是致命伤口的后脑凹折出血口。    
  “要是不是在这里他可能还有救……”我低声说了一句。    
  但换来的是林素过激的反应,他几乎是用吼的在我耳边喊──“拜托!这都跟意大利肉酱差不多了好不好?还有救?!”    
  呃……糟糕……被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恶心起来了……    
  “咳嗯……你闭嘴没人说你是哑巴……”    
  林素跟我把尸体翻转过来,两人继续完全没做过──或者说不习惯做的初步尸体检定。    
  ……    
  第一个牺牲品已被黑色的蝴蝶取走了生命,    
  恐惧慢慢的在众人心中漫延,    
  那么下一个……    
  会是谁?……    
  ……      
~第十一章 死去的,存活的~    
  “我一定要杀了他们……只有这样,我才有得救的可能……”    
  可笑的孩子,可怜的孩子。    
  无知的女孩……你为什么要这样骗自己呢?    
  她能听到来自心底的声音这么说。    
  但她还是无法放手──不能,也是不可能──    
  因为,    
  她不知道当这份恨意消失之后,    
  她的人生还会剩下什么……    
  …………    
  “脑……脑损伤是怎么说的呢……嗯……”一边在那不知该怎么下手的脱著尸体的衣服,我一边努力的回想曾经有学过一点的神经外科学。    
  余静紊应该是属于伤后立刻昏迷的类型,然后……应该属于脑挫裂伤……    
  脑挫裂伤……    
  脑挫裂伤是脑的器质性损伤,常发剩在著力或对冲部位,伴有不同程度的出血和坏死,按病理形态可以分为脑挫伤和脑裂伤,因挫伤和裂伤同时存在,故常统称为脑挫裂伤。    
  算是背书式的把以前学过的那一点点外科判断搬出来,但这个时候他人都死了是不是该想想他的致命伤该是哪个比较有意义呢?    
  不过看起来,他的致命伤该是后脑处的那一下重击没错……    
  不过,也不能完全的排除别的可能。    
  跟林素两人一起把余静文脱光搬离那一大滩血,然后仔细的看他身上的一些其它伤口。    
  他是被十字架从背部重击而俯卧在地的,虽然没有办法在这个地方拿把刀子割开来看,但我确信他的内脏被压破而导致大量失血致死,那脑部的撞击应该算不上致命吧?……记得艾尔德学长说过,人的脑能承受的打击是令人吃惊的,但我到现在还不能确定他说的到底是精神层面的东西还是生理层面的意义。    
  余静紊的背部有严重的瘀血,而在那石块制的重物撞击下,他的肋骨也断了……如果能在这里把尸体剖开,应该就能知道他的死因是什么──但总的来说,反正他就是死了。    
  “怎么样?”林素问我。    
  我真的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问我──明显的,我跟他在这方面的经验和认识应该是不相上下的,他干嘛拿那种看到救星的脸看著我?    
  “反正就是死了,帮他把衣服穿好吧。”    
  说完,我没有再管他,只走到另一边,去看那块“凶器”──华丽的巨型装饰用十字架。    
  那块十字架本来是用三个钢扣连接著钢索扣在墙上,以作为固定,而那些钢扣的接口……没有遭到破坏,也没有发现扣端连著钢索……    
  纯粹的脱落吗?    
  我伸手去碰触那些看起来很牢固的钢扣。    
  用人手的力量是很难去把它打开的,每一个都是──那到底是怎么让它掉下来的呢?如果不是整个把扣或链其中一方破坏的话,那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来让它掉下来?    
  我是不会相信这仅仅是个意外,我绝对相信余静紊是死在刘玫的手上,但要怎么去证明?    
  ……    
  她是想让我看著他们一个接著一个死去吗?好报复我当年的狠心?    
  她想让我担当十多年前那个只在一边看著一切发生的角色吗?──为什么?    
  这就是“我”会在这里的原因?这就是她找我来的目的?    
  这……可能吗?……    
  在沉思状态中突然被人从后用力的拍你的肩是恐怖的,特别是在不久前,你才刚刚碰过一具算不上让人愉快的尸体的时候。    
  所以,当我被人这么一拍的时候,反射性的把那人的手腕一扯,用力的一拉,并在那人的手臂被迫伸长后一把托起他的肩位,用力的向前一摔──“喂!!!寒!!!──你要谋杀我吗?!”    
  发出惨叫的人,是林素──他已经把那边那具尸体整理好了。    
  “是你自己白痴吧?你不会用叫的吗?干嘛非得拍我?”我白了他一眼,对他伸出手。    
  “我问你现在要怎么办?找人来吧?这种情况下,不叫人来也不行了。”我把他拉起来,而在他站起身的同时,压低了声音问我。    
  会这么容易吗?……    
  “你看看你的手提电话,现在还有没有信号。”我对林素微笑。    
  他有点愣神的皱著眉低下头去──“啊?!──怎么会这样?!!”又一声惨叫。    
  这次我就毫不客气的一个爆栗子往他头上送过去。    
  “叫这么大声干嘛?有病啊?”    
  “但……”他指著无信号的手机用某种祈求的目光看著我。    
  “你也太没想象力了吧?我说……”我又一次的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就是你自己想不到,侦探片也有说吧?要做这种事,肯定要找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要不信的话我跟你打赌怎样?等下维深肯定会过来跟我们说,那个拉定先生告诉他,这个地方是XXX天才有一班船过来,平时没有人会到这里来,玩了我们又会发现,这里没有电话这种东西,接下去……哈、哈……死人死人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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