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姐和丁胖在一旁坐着喝营养水补充体力,彩虹看了我一眼,心疼的样子呼之欲出,我还纳闷她干嘛要这样看着我,忽然脑海中一阵悸动,下体为之一振,随即我小声的自言自语道:“我靠,老二你他娘的不会真他妈被弄断了吧”。。。
想到这里,我赶紧扯开裤带,但随即想到当着这些人的面,尤其是彩虹还一直盯着我,我总有一种做贼心虚怕被抓的纠结,好在彩虹明事理,转过身坐在我和另两人之间,背对着我替我挡住了众人的目光,我趁机撑开裤裆偷看了几眼,还好,老二仍然健在,这传宗接代的武器算是保住了,只不过看上去有那么一点点微微肿起,应该是被抓住的时候造成的一点小创伤,我问彩虹要了点云南白药膏,擦上之后感觉好受多了。
身后的石洞里头还在激战,透过波光粼粼的水墙看过去,只能看到不停闪动的光曳和类似于爆炸的扭曲画面,我只能祈祷我的虚灵必胜,眼下无事可做,周围地动山摇的也无法躺下休息,干脆就陪着雅姐她们聊起天来。
我一直很好奇雅姐本身到底什么来头,之前听各方面的人聊过几句,都是些扯不到一起的话,这次有这个机会,我就很想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雅姐这次对我倒是没什么隐瞒,可能在一起执行了两次任务,这会儿又同是天涯沦落人一起在南岭地下探洞穴,感情固然是有所增长,我一问这个问题,她就很爽快的和我聊了起来。
原来雅姐在加入妞儿的科研部门之前所在的部队,并不属于正规编排的海陆空三军之中的任何军种,但她们有一个响亮的名号,叫做“国际维和部队”,这支部队的性质想必大家都是很清楚的,主要是接受联合国的调遣,出兵驻守发生内乱的国家地区,维护国际和平稳定,这支在国际上享有盛誉的名望部队,其中的队员都是通过各国军界层层筛选出来的特种战士,单人实力也是相当强悍,雅姐就是当时中国派遣军派出去的维和部队之中的一员。
当时雅姐已经是入伍三年多的老兵,各方面的素质也算是比较高的,她在维和部队一待就是五年时间,这五年之中她在世界各地执行维和任务,期间没有出过任何乱子,直到妞儿派遣到中东地区的特工有去无回,被迫和军界合作,她才终于有机会被秘密召回国内,从此成为了为妞儿的科研部门效力的特种部队之中的一员,她也凭借自身超强的实力,一直担任着每次小组任务的领队,直到队长大叔出现,她才渐渐的退居次位。
“队长大叔也是维和部队里面抽调回国的吗?”我试问道。
雅姐摇头,回道:“不是,队长和我们不一样,他曾经参加过真正的战争,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军人”。
我听完陷入了沉思,心想原来这些人的来头都很有戏,之前果然是低估了这些人的实力了,如果不是每次面对的都是凡人棘手的虚灵,而是普通的人类敌人,那这些人的战斗力绝对是杠杠的。
我又问关于彩虹的事迹,她倒没什么经验之谈,只对我说,妞儿的科研部门很早以前就建立起了完备的人才培养制度,彩虹的父母本身都是妞儿科研部门的科学家,所以彩虹打从生下来,就注定了要成为妞儿的人,她被培养到了十五岁然后进入了科研部门的最高学院学习,由于她天生就是爱玩的性子,所以不适合当科学家研究虚灵和搞科研项目,最终在第二学年便被分派到雅姐所在的特战部队参与训练,而训练她的人,恰好就是雅姐,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雅姐一直拿彩虹当自己的亲女儿一样对待。
“那你呢?”我问一旁一直不说话的丁胖,他正认真听我们聊天,被我突然一问,半天没反应过来,好不容易想到了什么,见雅姐和彩虹看着他,他又说不出口,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道:“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勉强”。
他看了我一会儿,终于还是决定说出来,只听他道:“我进来的时间太短了,按理说没什么有趣的经历,但是既然队长和彩虹小妹都说了,那我也不能当哑巴,其实我进入司令官的科研部门之前,真的就是个陆军工兵而已,每天练习排雷装弹清除路障之类的,虽然我每年的项目考核都是全连第一,但也从没想过要晋升当大官,直到去年年底,皮特尔长官亲自来我们连队选人,说是要组建一支秘密作战的特种部队,我当时想也没想就报了名,因为我以为自己肯定没希望选上,报个名刺激一下也不错,没想到偏偏就被皮特尔长官看中了,这才有缘得以进入现在所在的部队”。
我听完觉得不可思议,一路上过来也没见这人展示自己探路尖兵的本领,没想到这人竟然是名优秀工兵出身,真是人不可貌相,但仔细一想,又觉得这人可能极少经历和虚灵照面的事件,这次可能被地下通道里面的诡异吓怂了,所以就算有本事也不敢随意施展了。
我本想多聊一点关于他们如今所在的部队的话题,尤其他们这些人当中有人经历过很多次极其特殊的任务,我想问是否得到过关于能够封印虚灵这类神秘力量的更为神秘强大的黑暗力量的信息,但话没出口,就被身后传来的声响惊动了。
由于身后被“水”灵变化体态形成的水墙阻挡着,所以洞中的打闹之声我们一直都是恍若未闻,此时身后传来异响,倒是把我们一众人等冷不防吓了一跳。
转身看去,只见满洞满墙都遍插着青鸾身上特有的羽毛,就连那“土”灵的半截身子上也未能幸免,“魙”灵已经取下“土”灵首级,此时正立在空中犹如一尊藏佛,右手上提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瓜子,那“土”灵的脖子颈处正往下淌着土灰色的奇特血液,刚刚听到的异响,就是这家伙的血液落到地面发出来的“呲呲”声。
“水”灵解除了防备,已经回身那副飘渺的仙子模样,青鸾正在朝我返回途中,回来后没有入我的手心,而是直接化为了鸾弓和箭筒以及青蓝箭矢,我见战事已平,于是伸出右手手心,一朵如梦似幻般的蓝莲花在我手心开放,大到足以包裹住我和身边的所有人,“水”灵一马当先化作一缕蔚蓝色华光赶在“魙”灵之前入了手心,“魙”灵紧跟其后,很快便全都消失在我们眼前。
我收回向前张开的手掌,朝里看去,就见五色莲花左下角的那瓣莲花之中,临近莲心的部位,多出了一个甲骨字体的“土”字,字体呈现出银白色,和“土”灵的自身色彩可能有所差别,但这“土”灵孤零零的入了莲花,在它之上的那最佳拍档,不知道是何种奇异的虚灵,更不知何时能够收回了。
收拾完毕,终于又到了做出抉择的时候,再往下没路了,只能往回走,而回去就必须穿过那道拦路的石壁,雅姐给我的建议是再用一次我的“闪”灵,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尽管不怎么情愿用这个自己不熟悉的虚灵,但比起要打通那道石壁来讲,我宁可冒险再尝试一次。
既然决定了,事不宜迟,我再次唤出“闪”灵,这次我多留了个心眼,特意命令“闪”灵送我们去我们下来时的那个圆顶洞穴,我记得那里有四条岔路,其中肯定有一条是通往神秘人所在的那个。
“闪”灵接令,随即带着我们离开了这个地方,在被它的束带围拢之时,我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在“闪”灵附身的那一秒钟最为强烈,但愿是我多想了。
落地之后我才猛然发现,我的预感居然应验了,这可恶的“闪”灵,竟然又将我们送到了不熟悉的地方,还还没来得及找这家伙的麻烦,它就回到我的手心里面去了,真是气煞我也,我暗中告诫自己,以后如果有需要探路的任务,我宁愿自己多费点力气去走,也不想再用这个麻烦的虚灵了。
我们一行人对这个地下通道一无所知,具体到了什么地方我们也不知道,说不定早被“闪”灵耍着玩似的送到了完全不属于任务地带的其它山体地下,想到这里我又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随着我身上发出的火光看将出去,这地方是一条笔直的地下通道之中的某一部分,因为我们左右都是贯通的,不过这里和之前那条通道最大的不同就在于这里的地形地势,这地方极度的不平坦,完全不像人工开凿的隧道,反倒是和自然形成的山体裂缝很相似。
“我们难道来到地下山缝里面了?”我问道。
雅姐看了看,随即否定了我的说法,她对我道:“你看这石道两端,虽然不甚平整,但好歹也是个封闭的圆环,山体裂缝肯定不是这个样子,更何况--”她指了指头顶上方,接着说道:“山体裂缝上面,怎么可能压着这么大一块。。。啧,这是?”说到这里,她欲言又止,我抬眼看去,发现头顶上方竟然压着一块重达千斤的椭圆巨石,那巨石之下是一个圆形的大洞口,巨石的下半部分刚刚好将其碾压覆盖住了。
“那这么说来,我们应该还在那四条通道之中的某一条了?”。
“嗯,看来是这样了”。
彩虹这时发言对我们说道:“你们不觉得,这块石头很熟悉吗?”。
她此话一出,我反倒被问懵了,我看着那块圆不圆扁不扁的大石头,总觉着彩虹想太多了,这石头就是石头嘛,有什么熟悉的?。
边上一直未说话的丁胖这时提醒我们道:“这石头会不会是我们下来之前,堵住那个洞口的那一块?”。
听他说完,我幡然醒悟,心道:“对呵!这大石块难道真是那块堵住洞口的落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现在的位置就基本上能够确定了”。
我看了雅姐一眼,双方交换了各自的意见,她和我想的一样,这大石块出现在这里,最好的解释便是我们又重新回到了出发的地方。
彩虹道:“虽然不敢百分之百肯定这就是那个洞口之下,但是十有八九错不了,没想到那个采石场的地下,居然暗藏玄机,如果我们当时强行破拆,一不小心可能就弄出大麻烦来了”。
我点头同意她的看法,这样一来,我们面前又有了两个选择,第一,就是就此出去,准备充足再来完成救援任务,我相信这点我还是能够做到,即使“闪”灵连续偏离目标,但从采石场的地下将我们带出去,应该也不会偏离太远,我们肯定能找到来时的路,但这样做的风险就是被抓的人员随时都会被干掉(其实他们在我们能够实现救援目标之前的每秒钟,都面临着死亡的威胁),第二就是继续救援,这是最麻烦的,因为我们如今相当于重新回到了起点,虽然不至于一切重新来过,但漫无目标的搜寻是我们伤不起的软肋,当然还有第三个最为折中的方法,那就是我将这三人护送出去,然后一个人独自去救援,这对我来说是最切实可行的办法,没有之一,因为这些人在这里,我不能全身心的投入到救援之中,所以还不如让这些人离开这里。
我提议我一个人继续救援,但是没想到除我之外的三个人竟然会集体投反对票,雅姐对我道:“我是队长,我不允许队员私自行动,而且现在困在里面的是我的人,这场救援我绝对要参与下去”。
我听她的口气,完全是命令似的,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再看另外两人,神情坚定,知道劝这三人离开是不可能的了,既然如此,只好再次唤出之前没有参与战斗的“水”灵,命它张开光护罩,将我们一干人等守护其中,接着雅姐一声令下,我便领头朝左侧的石道深处走了过去。
行动的方位是我选的,当时没有和任何人商量,完全凭借自己的特殊感应,选择了靠左侧的石道,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当我们四人向前艰难推行了约二十余分钟之后,我们便惊奇的发现原本崎岖不平的路面渐渐的变得光滑洁净起来,而且圆环形的通道也开始逐渐地棱角分明起来,越往前越像四边形的形态。
大家兴奋之余也不免加快了前进的脚步,我这时候反倒没了顾虑,手上早已准备好三支青蓝羽箭,随时打算将前来截道的妖魔鬼怪击杀掉。
向前继续行进了大概四五百米,目前我们所在的通道已经和之前损兵折将时走过的那条通道变得一模一样,而且除了地面的石壁,其它三面之上都开始断断续续的出现那种黑色的符文,我做了个减速慢行的手势,示意大家从这里开始,改变进攻队形为防御状态,开始潜行而进。
我将三支羽箭搭上鸾弓,这样前方不管出现什么,我都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但潜行走了将近四十分钟,周围一直没有任何动静,更看不出有偷袭的潜伏者存在。
我觉得不对劲,随即将目光锁定在了墙面上,这符文既然在这里,那就说明这地方是被那些怪物控制着,但这些怪物迟迟不肯露面,这又是为何?
想着我就更加仔细的观察起墙面上的符文来,这些符文虽然遇到过好几次,但眼前的黑色符文和之前见过的,能够供怪物通行的黑符文并不相同,越看就越觉得可疑,这种样式的黑色符文,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再仔细一分析,我便发现了一个关于墙面上的黑符文的秘密。
我心道:“原来是这样”,接着便放下了警惕,将手中的三支青蓝羽箭放回了箭筒。
彩虹端着枪走在我身后,问我道:“你干嘛不放箭,之前那些附着在墙面上的黑色东西不都可以被你的箭矢烧掉吗?”。
我指了指左右的墙壁,头也没回便答道:“你看这些黑色符文,既不是那种集聚在一起的符阵,也不是整面墙上都有,这里的符文隔一段便出现一小块,很明显是被人为画上墙去的,你若不相信,可以自己用手去擦墙面”。
彩虹毕竟胆子小,见识过那种黑色符文的厉害,不敢随便去动,但雅姐就不怕了,听我说这是假的,她伸手就去抠右边的墙壁,一抠那符文就脱落了好大一片。
“果然是作假的”雅姐甩了甩手上的灰烬,继续道:“可是会有什么人能想到在这种地方恶作剧?”。
我冷“哼”一声,心想这里是那个人的地盘,看见什么奇怪的事情都不足为怪,于是要大家别想那么多,既然已经断定这墙壁没有危险,也就没什么顾虑了,队伍再一次变换队形,由防转攻,开始加速潜行。
但没走出几步,雅姐就命令我们赶紧停下,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于是刹住脚步和彩虹一道回身去看,就见我们本来四个人的队伍,其中一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不见了。
我下意识的就朝四面看过去,为了看得更远,大家都把军用手电打亮了,三支军用手电加上我身上的“火”灵散发的光芒,将这个仅有三米多高的地底通道照得如同白昼,但看了几圈,确实什么也没看到,就在大家急不可耐想不通问题的症结之时,突听来时的石道深处传来了几声撕心裂肺的吠叫,很快,一道血红色的闪光就朝我们直冲了过来。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画面,那是一头脑袋上满是白色倒刺的怪物,全身的皮肤都裂开了,血流如注,能看到里面的骨头,而且四肢有着奇长的黑色指甲,这玩意儿和之前遭难的队友变异后的怪物竟是如此的相似!
我心想这莫非就是不见了踪影的丁胖?他是什么时候中招的?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这么多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异常,这不能不让我惊讶,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丁胖当时身在“水”灵的光护罩里面,这光罩按理说是可以隔绝外界的险情才对,怎么会?
想到这里,我思绪一顿,顿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但是眼前的怪物来袭,已经没时间思考了,我在取出羽箭的同时,雅姐和彩虹的冲锋枪已经开火了,她们早在之前就已经换好了弹夹,但这也是最后一梭子子弹,打完就全靠我了。
那怪物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被冲锋枪近距离打成了肉酱,无数的骨头渣子和碎肉沫四处散落,一股恶心得想吐的血腥味飘进了我的鼻子,顿时我便有种目眩的感觉,好在这种感觉稍纵即逝,那股怪味很快就没有了。
雅姐和彩虹用脚使劲踢了几下,确保这怪物死绝了,没想到这一踢,竟然从怪物体内踢出了两把破碎不堪的残枪,我定睛一看,这枪支和我们用的一模一样,而且这里既然有两把枪,就说明这怪物确实是丁胖中招之后所化,但是这人到底是如何中招的,而且枪支为何出现在怪物的肚腹之内?
看来又得一番焦头烂额才行了,任务到了最关键的一环,结果无缘无故的就则损了一员队友,三人都渐显疲态,我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懒得动了,彩虹估计也猜出来怪物的真实身份,学我坐地上倦曲双腿将头埋进里面不做声了,只有雅姐这时候依然是最强大的,她正俯身在尸体堆里面寻找什么,很快她便从中拿出了两只变形的弹夹,我看着她,只见她顺手将里面的子弹退出来,装填到自己和彩虹的枪里面。
就在雅姐将弹夹牢牢的拿住,即将抽回的那一刻,我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本来覆盖在我们身上的光罩,此时竟然在雅姐拿着弹夹的手腕处,裂开了一个弹夹大小的破洞,当雅姐将弹夹整个拿进来之后,破洞才以非常慢的速度重新填补,这期间我又再次闻到了尸体散发出来的浓郁的血腥味。
我在脑海中将这些事情过滤了一遍,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我的“水”灵光罩,可以隔绝外界的声响甚至气味,也有主动医疗的奇效作用,但是光罩可以感应到人体的活动范围,就像刚刚雅姐那样,光罩就会自动开合出一个通道,之前我们能够听见那几声吠叫,应该和雅姐用手去抠墙壁有关,当时我们没有发现,其实光罩已经裂开了,但是在血面怪物被打死不久,光罩就自动填补了裂开的空缺,于是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便消失了。
如果是这样,那丁胖在我们身后脱离了光罩之后,光罩便重新填补了空缺,使得我们完全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事情,这确实是很可能的事情,但这又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存在,光罩回复的速度如此之慢,那丁胖怎么可能在脱队之后这么长时间也不发出一声响来?
雅姐换好了子弹,将多出来的四五颗从光罩裂开的破洞口扔在了血面怪物的尸身上面,虽然被子弹打得严重变形,但是这怪物变异之前好歹也是我们的队友,用子弹当烈酒,为他送行也算是对他的一种尊敬了。
我将我的想法说给她们听,彩虹还是一脸的颓废,打不起精神来,雅姐没受到什么影响,听我说完也觉得不置可否,她只是对我道她想不通丁胖是在哪里中的招,这一路过来也没有遇到不测,那人怎么可能说变就变了?
其实我和雅姐想法一样,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她本想继续发表意见,但一抬头,她的脑袋就定住了,目光再也没有离开过头顶,我心道不好,抬头看去,发现之前被我们认定为画上去的符文,此刻竟然不停地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正在我们的头顶上形成一个巨大的椭圆形符阵!
这真是百密一疏!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漏了头顶上,如果要做到悄无声息的在这种环境里面搞伏击,头顶之上无疑是最完美的埋伏所在,这两旁的手绘符文肯定是为了混淆我们的想法,故意而为,看来敌方早就算计好了,预料我们会来到这里,打算在这里将我们一锅端了,这是明摆着欺负我李某人的智商啊!
雅姐一看就傻眼了,我见符阵形成的速度太快,我们三人又都在其正下方,用羽箭太冒险了,还是先退出去再说,随即不管三七二十一,扛起左右身旁两人就朝潜行的方向逃离过去,刚逃出黑符阵的范围,那符阵里面就开始朝下“淌出”五六道人形黑影,这些黑影分为两种,一种全黑的朝下的速度很慢,另一种半透明的黑影则像水流一般,顺流直下,其中两道半透明黑影转眼便落到了被打成残渣的怪物尸身之上及其周围。
我将两人放下,接着就伸手去拿羽箭,这时眼前火光闪耀,只见两道一连串的火舌正朝着黑色符阵所在的洞顶飞泄过去,那洞顶顷刻间便被打得崩裂,符阵也随之瓦解,好几个没来得及落下的黑影被卡在石壁中间动弹不得,很快便化为了一缕青烟消失了。
但奇怪就奇怪在这一切都好像在看默片一样,我的眼睛能够看到这一切发生了,但是耳朵却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于是我便转头去看她们两人,就见之前守护着我们三人的光罩,此时竟然分裂成了三个独立的光罩,三个光罩分别将我们三人牢牢的锁在里面,难怪我会听不见,原来光罩遇上比较大的威胁之时,会分开保护,这也就能解释出为什么丁胖在中招之后我们却什么也察觉不到了,原因原来在这里,我心头顿时有种很复杂的情绪,本想借着“水”灵的防护罩保护队友,没想到最后反而适得其反,害了丁胖。
想到是自己的失误害了队友,内心里面是很崩溃的,小时候总是听爷爷奶奶同我讲:“万物皆有其优劣,不存在完全善良的一面,也不存在完全邪恶的一面,关键就在于看你如何利用”,那时候太小,并不懂老人家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此时此刻回想起来,犹觉如雷贯耳,要是那时候自己能够理解,如今也不至于犯下如此不堪的大错误了。
不过反省也得先活命才行,眼见成功落下来的五六道黑影已经开始了变化,但却还没有完全变异,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擒起鸾弓,三箭齐发,这三箭射出去的瞬间,好像感受到了前方强大的威胁,瞬即化为一箭,由于三箭的灵力合为一体,这支劲矢在经过那些黑影之时,并没有碰上就已经将其点燃,一瞬间石道之中火光大作,箭矢射入石墙之中,青蓝双焰开始焚烧附在石壁上的黑色符文,就连左右两旁画上去的黑颜料都没能幸免,很快一条青蓝色的火龙就朝通道两端舞动了起来,我本想就此收回“水”灵,防止有人再不幸落难,但见眼前状态,我觉得她们两人可能受不了这么猛烈的火焰,于是暂时打消了这个想法。
石道本来是横竖在地底,笔直的一条线似的通道,此时燃起绵延不绝的大火,我们正好趁机好好观察一番,这里离我们来时堵住上方洞口的大石块所在已经很远了,但是离那段崎岖不平的路段并不是很远,我从彩虹的口袋里面拿出一个袖珍版的军用望远镜,这种备用的单筒望远镜,在现在的情况下使用恰好合适,我拿过望远镜看过去,发现火光摇曳的远方,有一处地面极其不平整的地段,那地方的顶上石壁也燃烧着和我们眼前一样大小的一团椭圆形的火焰,而在离那团火焰不远的前方石道之中,无数的火团正在剧烈的燃烧,其中有一些还在地面上痛苦的挣扎着,显然这些燃烧着的都是那符阵里面的黑影所化的怪物,还没有烧透,所以会挣扎着动。
我将望远镜交给雅姐,要她好好看看,她看完,叹了口气,我将手臂放到她的肩上,这样光罩就合二为一,我才能听见他说话的声音,她的那段光罩由于刚刚开枪的时候,裂开了无数的弹孔,现在还未完全愈合,我能透过裂隙听见外面撕裂的火声,也能闻到烧烤怪物的味道,虽然不好闻,但是比起之前的血腥味,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雅姐对我道:“看来丁胖这小子就是在那里中了招,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她说完便看着我,我没听懂她说的“这种事情”是指哪一种,但是很显然她的神情相当淡定,毕竟姜还是老的辣,雅姐经历多了,任何事情在她眼里都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
光罩最终完全愈合,我也听不见闻不到外面的事物发出的声响和气味,但我隐约感觉旁边有些异样,我记得旁边是彩虹,当我转头去看时,旁边除了四周围的石道,哪里还有人在!
我放开一直放在雅姐肩上的左手,转身去寻找彩虹,但一转身就见一只白嫩嫩的五指人手朝我的面门抓了过来,我一愣,来不及闪躲,被那人手“啪”的一巴掌拍上了面门,这一掌简直就是毫不留情,直拍得我脑门子发晕,我混乱中又听不见声音,只好闭着眼摊开右手将“水”灵收回了手心。
“水”灵一去,周遭的各种异动集体侵入我的所有感官之中,一股股的热浪滔天,还有嘈杂的火焰烧灼物体发出的声响,我本想顺手将几乎快黏在我脸上的手掌拿开,没想到这手掌却自己离开了,紧接着我就听见我眼前一个声音在尖叫:“他还没死,他还活着!”。
听着声音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原来彩虹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我背后去了,我和雅姐竟然都没有察觉到,直到我慌乱之下收回了“水”灵,才听见她的喊叫声。
循声看去,前方一片虚晃,高温加上蒸腾升华过后的水气混结在一起,将石道之中的空气都扭曲变形,这股躁动搅得人心神不宁,在如波似涛的空气中,就在我眼前不远处,那头被打成肉酱身上还燃烧着烈焰的怪物,竟然如同凤凰涅坛一般的浴火重生了,只见无数的白色骨头从它被烧为灰烬的肉身之中异军突起,这些骨头大小不一,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拼接组合,估计不过半分钟,一头我们从未见过的新型怪物就会出现在我们眼前。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赶紧找到能够躲避的地方,但是这个一字型的石道就这前后两条,往前是怪物当道,往后不知道还有多深,在这种笔直的通道里面和怪物赛跑,简直就是躺尸的节奏,这洞内的温度已经超过人体能够承受的极限,彩虹顺溜笔直的秀发都快被烫成天然卷了,我自认为有“火”灵附体,不怕热度,没想到此时也有点英雄气短了,连续的唤出虚灵已经让我有种身体被掏空的虚脱感,估计再这样下去,我可要就地皈依我佛了。
在这节骨眼的关头,还是“鸾”灵最给力,只听见一声尖锐刺耳的鸾鸣声想起,就见手中紧握的鸾弓和我背上的箭筒箭矢一起,重新化为了青鸾大鸟的模样,这大鸟飞起便凌空扇动双翅,两股旋风瞬间合二为一,朝我们前进的方向奔袭而去,将路上燃烧殆尽的业火尽数卷走,很快我们身后的温度就降了下来。
我张开“火”灵的防护罩,这才让她俩没被旋风卷走,但“火”灵的防护罩似乎带着热量,当我将防护罩撤开这两人身体的时候,我发现她俩本来微微卷起的秀发,现在真成了天然卷的发型,我内心忽然五味俱全,哭笑不得,弄得我表情都快抽搐了。
前进的方位威胁虽然解除了,但是那堆白骨还在,由于大鸟挡住了我眼前一大半的视野,我只能透过它的脚爪子看过去,只见目所能及之处皆已被白骨覆盖住了,这场景都不能用白骨成精来形容了,有几根粗大的白骨都已经刺入了石头墙壁之中,不知道照这样下去,会不会将整条石道都给堵死。
大鸟看了一会儿正在茁壮成长的骨头,接着扭头看了我一眼,我心说你看我干嘛,我有办法也轮不到你出场了,我现在身体极度虚弱,由于要支撑附身与我的“火”灵,我的能量流失的很快,之前还有“水”灵帮忙治疗恢复体力,现在则是属于纯输出状态,估计再过一小会儿,“火”灵就会和我分离开来,到时候这大鸟的箭矢威力可就没了火焰,后面对手还那么强大,真是天煞我也。
这大鸟毕竟长期活在我的手心体内,这时竟然有种听懂我的心声的意思,只见它朝我垂下脑袋,用生长在它那双玉石般闪亮的丹灵大眼之上的三根翎羽,轻抚着我的头,好像在轻轻对我说:“不用担心,剩下的交给我好了”。
这时我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再也支撑不住,双眼一抹黑,就感觉“火”灵从我身体里面脱离而去,随即我便彻底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发现我竟然身在一所普通的民房里面,耳边充斥着客家人说话的声音,我以为我还在梦里,于是一闭眼,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仍旧身在此地,床套和罩子都是龙凤呈祥的新人锦绣,但房子里面却没有婚庆新房的气氛,除了桌椅茶具这些生活必需品之外,就剩下靠关闭门框左侧的墙壁上,还有一扇纸窗,窗户半开着,刚好挡住了我的视线,看不到窗外,但时不时会吹进来一股爽朗的清风,偶尔还能看到有人在外面走动。
我独自下床,着好衣裳,稍加整理之后,便走到门前,将门打开,才一眼看出去我就愣住了,这地方在脑海中是那么熟悉,这是个依山傍水的岭南小村庄,村外那条我们曾经行进过的道路就在不远处的地方,再环顾一看,绝对没错,这个深山之中的小村子,就是我们进到采石场之前遇到的最后一个人类聚居地。
那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其他人都到哪里去了?难道,这又是我自己做的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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