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撩妹记

第42章


  一句话好像花光了她一生的勇气。
  “我凭什么要帮你?不是你说的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你一点都不想踏足我的世界吗?”男人弯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
  是啊,这些都是她的原话。那时她只想逃离他的世界,一点都不想和他有所牵扯。从横店回来就掐断了和他所有的联系。
  商离衡多么骄傲的人啊,她拼命想和他划清界限,他当然不可能恬不知耻地再继续纠缠。
  可是现在她无路可走了,母亲无端被人撞,肇事司机潜逃,警方查了好久都没有任何消息。她没钱又没有人脉,警方立案后,她跑了无数次警局都无济于事。警局的人以各种理由将她挡回来。她开始还傻傻地相信警察,后来在一次又一次的忽悠中终于清醒对方一定大有来头,不然不可能在被监控拍到侧脸的情况下警方居然查不出人。唯一的解释只有警方不敢查。梁妮和陆芜甚至发动了家里的力量帮她可依然毫无头绪。
  那是柳含烟的一双腿,她下半辈子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而肇事者却畏罪潜逃,逍遥法外。慕寸心想想都怒不可遏,她发誓就算搭上全部,她也必须将那人揪出来,送他进高墙。
  和柳含烟的一双腿比起来,这些又算的了什么,现在只有商离衡能帮自己,除了他她找不出第二个人。
  她挺直腰板,看着男人拢在灯光下的俊脸,一字一顿地说:“商先生,只要你能帮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男人看着女孩一脸视死如归,毅然决然的表情,弯唇浅笑,言语里浸透着浓浓的讽刺,“做什么都愿意?告诉我你能做什么?我又需要你做什么?”
  接连的三个问句彻底让慕寸心羞耻难耐,全身上下都被寒气包裹着,冷得有些发抖。她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几乎都咬破了皮,隐约有几分血腥味。
  “我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就是不知道商先生嫌不嫌弃。”良久之后慕寸心才听到自己的声音。
  商离衡的一双眼睛完全被怒火烧出一片红网,狠绝似地狱的修罗,即将摧毁所有。
  他突然欺身而来,将她逼到墙角,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唾弃道:“慕寸心明媒正娶你不要,偏就喜欢这样低声下气来卖,你他/妈还真是贱!”
  “你凭什么觉得我对你还有兴趣?慕寸心是谁给你的自信,啊?”
  女孩子夏天穿得少,薄薄的一层衣料完全抵挡不住墙面的冰凉。当她的后背一抵到墙壁,她就本能地战栗了,整个人就在颤抖。
  真冷啊,这冷是由内而外的,从心底升起,源源不断,无穷无尽。
  慕寸心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指甲完全嵌进了肉里,尽管在来之前她早就做好了被商离衡羞辱的准备,可是当她真的面临他毫无保留的羞辱时,她的一颗心几乎是钝痛的,鲜血淋漓。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商离衡不是好人,他不靠商家一分一毫独自将盛时做到如今的这个位置,这个男人哪里会是好人。那些过往的温情还不都是因为对自己有些兴趣,若是没了这层兴趣,他对待她又怎会手下留情呢。
  她将自己散落的碎发拢在耳后,自嘲地笑了笑,“对不起商先生,打扰了。”
  她是真够不自量力的,有一点商离衡确实没有说错,她的确是够贱的。她信誓旦旦地说远离他的世界,可是现在又恬不知耻地来求他帮忙。这不是贱又是什么?
  她转身欲走,男人突然伸出左手,捏住她纤细的手腕,用力一带,她就落入男人温热的怀抱里。
  下一秒大半边阴影无声无息垂下,吻如雨下。惩罚意味明显的吻落在她唇上,带着男人身上灼热的温度。
  他捏着她的下巴,是男人盛怒之下的力道,几欲捏碎她的颌骨。
  她觉得痛,但是她没有挣扎,因为她没有立场。求人者必须有求人者的姿态,就算跪着也是应该的。
  不过那个吻一下子就结束了,慕寸心只感觉到男人滚烫的双唇贴在上面,她还在思考要不要回应,它就结束了。速度那样快,她的反射弧都来不及收回。
  商离衡真是恨极了慕寸心这样一副迷糊懵懂的样子,每次看到都会激起他骨子里的暴虐因子,想要狠狠地欺负她。
  他敛了情绪,长眸凛冽,松了对她的桎梏,圈着她的两只手顿时就没了。
  慕寸心目不转睛盯着男人的动作,只见他从裤袋里取出一串钥匙从上面取出一枚,声音依旧沉冷,“找个时间搬过来。”
  慕寸心死死盯着那枚镀金的钥匙,半响过后才伸出手接过。
  呵呵,她终究还是成了自己眼里最可耻的那类人。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时间设置错误,我真是被自己蠢哭了。
☆、床头灯(1)
  床头灯(1)
  慕寸心搬到福田五区商离衡的别墅,那天是一个阴沉的雨天。
  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着宽阔平整的大马路,暗淡的天光里寻不得半分亮色。就像慕寸心当时的心境,迷茫无措,抬起头也看不见眼前的世界。
  她全部的身家也就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几件衣服,几本书,几张设计稿。
  商离衡在电话里告诉她要用的东西吴妈都已经准备好了,她只要人过去就行了。但是她还是固执地带了这些自己的东西,好像这一点点念想就能够让她觉得自己和那些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是不一样的。虽然她很清楚这不过就是她在自欺欺人,归根结底她还是厌恶这样可耻的自己。
  没有通行证她自然被拦在了保安室。
  商离衡撑着那把他惯用的黑色长柄伞来接她,步调不急不缓,款款而来。
  上一次他来接她好像遥远得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他收了伞,那头漆黑浓密的短发也沾染了几缕雨丝,氤氲着湿意。
  他指着她和值班的保安打招呼,“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可能还没见过。”
  保安古铜色的脸上顿时浮现出几分诧异,探究的目光落在慕寸心身上,不过态度倒是比之前拦下她要好了很多,“你好商太太!”
  慕寸心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僵硬,“你好!”
  商离衡一只手撑伞,一只手拿起她刚才放在地上的灰色行李箱,半圈住她走进雨幕里。
  慕寸心整个人都被他护在怀里,雨水氤湿了男人露在伞外的左肩,原本浅蓝色的衬衫很快就被晕染成深蓝色。
  她不动声色地将伞往商离衡那边移了移,盖住他大半边肩膀。
  男人看在眼里,勾了勾唇角。
  路两旁的梧桐树枝繁叶茂,蓊蓊郁郁,遮住大半边天际,看不见头顶天色昏沉。
  雨水从浓密的枝叶里穿过,落在光洁平整的水泥地上,留下了点点斑驳。梧桐树宽大的叶片上挂满了雨滴,苍翠秀绿,那叶片上流淌的绿意几乎迷了商离衡的一双眼睛。
  儿时慕漓的别墅后院也种了两棵这样高大挺拔的法国梧桐。他从小没有玩伴,最大的乐趣就是一个人坐在那两棵树下睡觉。十岁以前,他每天的生活单调又乏味,除了牌局还是牌局。大多时候他都在自娱自乐,夏天爬上树抓只知了,冬天则捡起几片枯叶把玩。
  他抬起半边被雨水润湿的侧脸,目光落在远处,心想这真是一个好日子,他终于带她走进了他的世界。
  商太太,我们来日方长!
  ~~
  慕寸心入住商离衡的别墅,吴妈是最高兴的一个,比商离衡这个当事人还要兴奋。
  那天她听她家那个禁欲多年的少爷说有姑娘要住进来,她顿时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不过转念一想她就福灵心至猜到是谁了。所以早在三天前她就将慕寸心要用的东西准备好了。
  吴妈早早就候在大门前等女主人,看到慕寸心那刻笑得一脸灿烂。
  慕寸心咋一看这样的笑容,还真有些吃不消。
  吴妈一把将她迎进门,“欢迎您,少夫人。”
  慕寸心对这个称呼有些消化不良,干笑道:“您叫我寸心就好。”
  “那怎么行,辈分可不能乱。”吴妈弯下腰给慕寸心拿拖鞋。
  “好了吴妈,带她上去收拾一下。”商离衡注意到慕寸心隆起的眉峰,赶快转移吴妈的注意力。太热情他怕吓坏了小姑娘。
  吴妈将慕寸心的行礼直接拎进了商离衡的房间,那样自然,丝毫没有觉得不妥。她咬着下唇想拒绝,可却想不出什么理由来说服吴妈。
  遣退了吴妈,慕寸心开始收拾自己的行礼。
  一打开商离衡的衣柜就看到无数西服衬衫,黑、灰、白、藏青,全一色的冷色调。还真是单调得不行。
  前面几扇衣柜都是商离衡的衣服,后面几扇就全部是女人的衣服了。她伸手取出一件看了看,是她的尺码。应该是商离衡吩咐吴妈准备的。
  衣服实在是太多了,她勉强腾出一个角落放自己带来的旧衣物。卧室里没有书架,她又不好擅自去商离衡的书房,只能将自己带来的几本书和设计稿原封不动放在行李箱里。然后将行李箱放在卧室的一角。
  做完这些慕寸心才下楼。
  吴妈在准备晚饭,商离衡坐在客厅里看新闻。
  她无所事事跑到厨房给吴妈打下手。
  不知是商离衡提前吩咐过,还是怎的,最后一道金针菇鸡脯肉是慕寸心烧的。
  多了一个人吃饭饭桌上反而沉默地诡异。全程就只有吴妈在调节气氛,不断给慕寸心夹菜。
  慕姑娘表示好无奈,她的碗里都堆成山了,她哪里吃得了这么多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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