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校草恋校花

第064章 调皮侄子·悍妇养成记


气氛稍稍缓和,许瞳扯开了别的话题。
    许父许母向许瞳讲述了他离家这段时间村里发生的事情。从东家的狗逮了西家的鸡讲起,接着南家的鸭子啄瞎了北家的驴…快乐浮于表面,痛苦暗涌私下蔓延。
    狗子疯狂地在门外叫着。许瞳认为狗子饿了,给它准备了些粮饷缓解温饱问题。许瞳走出去,却发现门缝里露出了一双小眼睛,痴痴地看着许瞳。叫着他“叔叔,你回来了…”
    许父许母迅速地争先恐后跑到外面,许瞳把阿昌抱起。阿昌骨瘦如柴的模样,事后证明是许瞳的错觉。阿昌到来,皆大欢喜。阿昌伏在许瞳耳边说:“我算好今天叔叔来。阿昌想叔叔了。”边走边回到屋子里。
    许瞳逗笑说:“告诉叔叔为什么想啊?说出来,有奖品哦。”
    阿昌说:“前天,我和小朋友玩,他们却不给我玩,说妈妈对奶奶太凶了、所以就想叔叔了。”
    许母关心地摸着阿昌的脸说:“乖孙子,吃饭没有?”
    阿昌低着头说:“奶奶,我饿了。”
    许瞳:“你妈妈呢?”
    阿昌道:“和人打麻将呢。爸爸上窑了。”
    许瞳亲着阿昌的脸蛋无比疼惜说:“啵叔叔一个,给你礼物。”
    阿昌调皮地说:“叔叔,我可以多亲几下吗?”
    许瞳从从沙发上拿出他的背包,拉开拉链,拿出一个玩具。藏在身后。亲了阿昌一个。说:“亲第一个算数,第二个起,免费。”
    阿昌嘴里含着奶奶喂的食物说:“那就一个吧。”
    许瞳掏出一杆抢。勃朗宁M1917A1型盗版机枪。放在阿昌手里。阿昌隆重的接过手枪。神色凝重:“首长放心!”。然后熟练地将手中抢卸开。装上子弹。扣动扳机。一颗子弹朝着屋顶发出。没有落下。阿昌快乐的说:“奶奶,我保护你,不让妈妈欺负你!”
    许母不由地流下泪,擦着说:“乖孙子!”笑着,把饭送进阿昌的嘴里。
    许瞳说:“阿昌,首长交给你一个重要任务。保护奶奶的同时,保护爷爷的安全。”
    许父说:“好兵!拿着枪二话别说,先打你爸爸。不孝儿!”
    阿昌怔怔看着爷爷,公私分明地说:“不打爸爸,爸爸没气奶奶…”看着奶奶,询问道:“奶奶?”
    许母重新下命令说:“那就不打爸爸。”
    阿昌玩了一会儿说:“叔叔,你再买一把枪。”
    许瞳说:“为啥?奥特曼。”
    阿昌说:“你保护爷爷,我保护奶奶。”
    阿昌狼吞虎咽地吃饭,许父不由地心痛:“这娘们对我和你妈这样,我们认倒霉,阿昌还孩子呢!”
    许瞳很气愤。阿昌吃的时候,不住地望门外。眼神惶恐,紧紧地抱着手中的枪。枪体上的闪烁灯不断地变换着各种颜色。
    许母怜惜地说:“先跟叔叔玩会,奶奶给你做香肠炒鸡蛋。”
    阿昌欣然同意,许父抽着烟盯着电视。鸡蛋下了锅,发出哧哧作响的声音,隐约约闻到香味。阿昌此时说:“奶奶,少放点盐。”
    许母说:“已经放下了。怎么办?”
    阿昌机灵地说:“怎么办?——叔叔你想个法子。”
    许瞳不知阿昌葫芦里卖的是嘛药。许父指着阿昌对许瞳说:“这个小太保,又动小聪明了!”许父幸福的笑着,辛弃疾《清平乐•村居》中门前那副“最喜小儿无赖”的萧然模样。
    阿昌寻求方法无果的情况下自然由他解决:“哎…没办法.那就再放一个鸡蛋吧!”
    许母笑着说:“小坏蛋!”
    许瞳把阿昌抱起来,阿昌说:“你们大人怎么都喜欢抱人家小孩,不问一下人家愿不愿意。电视上人家抱的时候,还等人家女的同意呢?”
    许瞳大哥中专毕业,名曰许越。走的农民工的无常之路:打工,挣钱,回家,盖房子,娶亲,生子。生了孩子去放羊买了羊钱娶老婆生了孩子去放羊,一代一代地重复着上一代的不知是喜是悲的结局。
    许越之妻王氏,朋友的撮合下认识的。婚姻的围城慢慢画地为牢。结婚前的王秀华诚恳贤淑,婚后的视觉疲劳,甜蜜中慢慢侵入苦涩与无奈。许越自从有了阿昌,百般忍耐着。
    因为,他现在不能只自私地活着,更多的责任在在孩子身上。
    王秀华骨子里,随波逐流的那种。苏格拉底夫人的泼妇性格漂洋过海,让她发挥的淋漓尽致无微不至。结婚前,和一起恋爱那会儿,常以温柔的羊皮掩饰着内心狼的野性。结婚后,羊皮的价值慢慢变的毫无价值。无须掩饰。更无须掩饰。再无须掩饰。
    因为她深爱许越,所以她不允许任何人分享她百年修来,等来的好丈夫。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天经地义。结婚后,许越变化很多。家庭责任,高过了一切。辛辛苦苦挣钱,养活一家子。农村人的价值观,并非城里人所信仰的为祖国为人民为大家服务。
    结婚一年后。王氏怀孕,无聊之余和村里的几个妇女三缺一。麻将,四川人的娱乐活动,可以锻炼手腕的灵活和脑袋的缜密思维。在山东,玩麻将属于赌——“四害之一”。玩可能要被警察找抓!但是抓归抓,隐秘工作做的好,平安无事,国泰民安。
    再者,打麻将优点多多,重中之重就是减肥,三天不吃不喝,不寝不睡。什么叫境界。妇女四人,孤灯一盏,分席而坐。笑谈麻辣江湖,眉畔生风。揣着必胜的决心,不日不夜。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一桌麻将。不知今夕是何年,这就是境界。
    王氏的到来,仿佛匪军打入我军的奸细,严重瓦解着我军内部坚实的力量。女人分崩离析的天性被成功体现。许越与许家人渐渐疏远,与父母不和,一再分裂,波及兄弟。
    许越成家之后十分后悔,想象中应该如此美好,但事实并非想象中那样美好。柴米油盐,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理想与现实的距离,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为了谢罪父母,渴求原谅他的罪过他想过离婚。可是孩子呢?难以割舍。左右为难。开始他认为等有了孩子,妻子的行为可能有所收敛。但是孩子出生之后,却养成了更多的恶习。这种美好的想象已经让他感到绝望。所有的心血全部付之东流。
    父母的不理解。邻里间,村里人的说辞。许越不想回家。不想接触到不如意的痛苦。阿昌,想到此,黑暗里那一丝光明,照不亮那黑暗的角落,再也挽不回他的绝望心情。
    阿昌的吃相让许家人无不心痛不已,许父沉沉地说:“趁你在家,我们和你哥谈谈。”
    许瞳说:“这样子下去也不是一个法子,毕竟阿昌长身体的时候。嫂子打牌,我哥工作比较忙。我哥有难言之隐,理解一下。”
    许母说:“我们都没有怪你哥,他每一天那么辛苦,现在瘦的不成样子,怜惜还来不及呢,恨铁不成钢。”
    许瞳瞧了瞧阿昌,然后望着窗外迷离的天空。想起前一天的晚上躺在床上也是这样的天空。很觉奇怪,不由地想起“以孤篇压倒全唐”《春江秋月夜》中一句: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倍感孤独,同一片的天空,同一座城市。不同的是地点,时间,三维空间的奇妙组合,造成心境有好坏之差。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想到林丽的脸,想到楚湘女的容颜,想到***成员…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回忆里没有老师们内部的勾心斗角,泯灭师道人心的为师之道。
    九点半的时候,许父怀抱着阿昌。许母纳着鞋底。许瞳翻着书本。阿昌手里拿着枪。温馨的家庭气息。电视声作为背景音乐。
    缓慢的音乐下,四人无语各自为政的情况下。许父再次向许瞳讲起家史。许瞳对许父的话耳熟能详,老一辈的事,难以言述。难以表达。许母静听。阿昌不免睡意。眼睛眨眨地数着天空的星星一颗两颗…穷苦的时代,许父的爷爷奶奶讨饭为生,唯一的兄弟,在饥饿中患上大肚子病。死了。那段岁月,伤口上不断地流血。
    许父不敢触及那段伤心往事。许瞳每每听到此段,不由地感动。讨饭者摇尾乞怜地苟活着,带着食欲的冲动,为的是延续着下一代,寄托着新生儿的希望。下雪的时间。天寒地冻。举目四望。何等凄凉。泪水里的悲哀至今无人体味。
    许父说:“祖辈不容易,做任何事情,对的住自己才能对得住列祖列宗。没饭的时候,全家团结。有饭的时候,全家凌乱。祖上不幸!”
    许母偶尔插上两句嘴,讲一些过去的事情,发表一番感慨。许瞳深受感触。
    晚上十点半。
    阿昌早已经睡了。
    许瞳对许母说:“让阿昌跟着我睡吧。”
    许母说:“要让你嫂子知道了,肯定要打阿昌。你把他送回去吧。”
    许父说:“送回去,你这婆子!他就不打阿昌了吗?”
    许瞳说:“这样吧,我把阿昌带回家,再把他带回来。权当给嫂子说一声。”
    许母说:“小瞳,她说什么你也别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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