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之风雨尽头

47 患得患失


千末在景杉身上啃了三天,景杉右眼的能力全都用来治愈,三天之后右眼也失去了视力。千末端了碗粥来给她喂下,说:“我接下来不会那么粗bao,至少会避开大血管和脏器。不过这可不说明你感受到的疼痛会减轻。”
    这时候景杉身上的麻绳已经解开了,景杉现在没力气乱动,而且一动就会牵动伤口。景杉张了张嘴巴,只有气出来却没有声音,千末却听得见:“你的yu望只是肉yu,低等的yu望。你在为了生存而战时,为了表示你不弱。是不是也这么折磨过别人?你享受这种kuai感。你虽然够强了,但你不能摆脱这种kuai感的诱惑。就算已经没有必要,你的身体仍然饥渴。我现在才知道影和鹏有多厉害,他们不会被自己的yu望吞噬。”
    “你不用想着怎么激怒我。不想活的话,匕首在旁边,自己动手。”
    千末喂完粥之后回到厨房,出去的时候,厨房里多了无数刀痕。
    千末回到景杉躺着的房间,对景杉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把鹏伤成那样吗?因为他是王,他就是第三个王。但他居然会和自己的剑闹翻,这是打到王的好机会。我让他娶我,但他拒绝了。所以我打算把他和他的剑都杀掉,这样我就是名正言顺的王了。你说我的欲望是肉yu?我的yu望怎么可能只是这个。还有,我把目标换成是你,只是因为那时剑已经逃走了,只是杀掉身体没用,不是为了肉yu。”
    景杉扯了扯嘴角,说:“你跟我解释这个干什么?你其实也是在掩饰吧。”
    千末不再跟她说话,开始啃食。虽然千末说过景杉的疼痛不会减少,但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夸张,但对景杉的折磨也足够了。千末很暴力地啃了三天,这时候对血和肉也没多大的yu望了,也就是冷静了些。她注意到她啃到景杉的胸部前,景杉会轻微地颤动,这是啃别的地方时没有的反应。
    千末突然笑了笑,之后顺着景杉躯体的轮廓,流水一般地抚摸景杉的肌肤。察觉到景杉抖了一下,千末就笑容更甚了。千末的手滑倒景杉的腰间仍未停下,顺势往下解腰带。景杉伸手抓住千末的手臂,阻止她继续动作,却是一点手劲也没有,更像是恳求。千末瞟了一眼景杉,刚才的动作大幅度地牵扯到她的伤口,使她倒吸一口凉气,脸色更加苍白,已和白纸没什么区别。
    千末继续解腰带,景杉的手无力地滑下去,指尖却时不时地往上抬。千末俯身,手从裤腰口滑进入,手从大腿外侧往下游走而去,又欲从内侧游回。千末感觉到景杉渐渐夹紧的腿,玩味地看着身下的景杉,头一下压,亲吻景杉的嘴唇,被夹住的手也不忘继续往上。
    千末感受着身下的人的颤抖,反抗和微热而急促的呼吸。也不知景杉哪来的力气,左手死命地掐住千末撑着床的胳膊,竟使千末有疼痛感。
    这反而使千末的兴趣更大,把她的一些能力传给景杉,然后轻声说了声:“四倍速。”景杉身上的伤口很快就消失了,只不过景杉似乎没察觉到。
    千末听见匕首摇摆着碰撞床板的声音,便笑容更甚,抬头看着景杉抓起匕首顶着脖子,那只手在剧烈地抖动,使脖子处被刺破了一道口子,却始终不刺穿。千末下面的手一顶,直接抵到景杉□□的私密处,轻轻地抚摸。她见景杉眼睛瞪地更大,抓住她手臂的那只手力道也更大了,嘴唇张了合,合了又开,没说出什么话,千末顺势把舌头伸入进去。景杉突然把右手上的匕首往旁边一扔,没什么劲,却在千末的脖子上留下一道很浅的口子,然后掉落到地上。
    千末没在意,那道口子很浅,几乎在划开的同时就愈合了。千末弯腰去捡匕首,把它放回景杉的右手边。但千末在捡回匕首之后,愣住了,没把匕首放回去。她看见景杉脸上多了两行眼泪,是的,不是哭,她的眼睛仍是睁地很大,手还是抓得很紧,甚至没有抽泣的声音,只是脸上多了两行水。
    “为什么流泪?”千末问。
    “第一次。我刚才真的是想自杀,但被匕首刺到的时候,第一次没有狼的叫声。”景杉说。
    “然后呢,为什么扔掉匕首?”千末问。
    “我突然感到恐惧。死寂……静的什么也没有。”景杉说。
    千末不明所以,却觉得愤怒,把匕首刺向景杉,景杉的翅膀和尾巴突然出来。千末的速度却比她更快,一手抓住了尾巴的尖端,另一只胳膊抵在景杉的胸骨上,匕首的尖端就抵在景杉的脖子上。千末说:“在我的那个世界,强者有绝对的优势。你说的没错,我曾经用这种方法折磨过别人。不过一般都还没开始,他们就自杀了。他们不像你,他们有无限的能力可以用来治疗伤口。但是,能力对于我们来说,绝对不是用来治疗用的。我每次啃的都是尸体。你虽然有趣,但我看不过眼。”
    景杉喊道:“千末,记住你说的话。我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中!”
    千末手上的匕首慢慢地刺进景杉的脖子,她说:“可惜你犯了禁忌,你不会自杀。”
    景杉喊道:“你这么喜欢那边的规则,你怎么不回去!”
    千末手上的匕首不再往下刺,景杉见刚才的话似乎有用,继续说:“你其实不太喜欢那个世界吧。”景杉也不敢多说,她自己有时候也不喜欢她成长的那个世界,战争太多。千末应该也一样,讨厌那个世界的什么东西。
    千末拔出匕首扔到一边下了床,说:“我是个红血人,这血种是杂种。这些世界真好,全是红血人。”
    景杉听千末走出房间,收回翅膀和尾巴,刚才的挣扎已经耗费了她剩余的所有力气,没有余力再逃跑。景杉不想睡,躺在床上听着外面阵阵的风声。风很大,把床旁的窗户都吹开,几滴雨随风飘落到景杉身上。很快,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响,景杉听到的全是雨点砸到屋顶瓦片的声音和风声。窗户被吹开之后,狂风更加肆无忌惮地夹杂着雨滴扫到景杉身上,有时还会带来几片树叶。现在正处晚夏,雨并不冷,景杉却觉得很冷。
    千末去厨房烧热水,木木地坐在火灶前看着争先恐后地往上蹿,说了一句:“好累。”
    千末把烧好的热水倒进浴桶,兑进冷水。然后去景杉的的房间,才发现窗户被吹开了,景杉早就被淋得湿透。千末上去关上窗户,轻摇着景杉,景杉皱着眉,呢喃了一声:“好冷。”
    景杉被千末脱干净了放进浴桶,景杉浸在温水中,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千末坐在一旁说:“我决定放过你了。”
    千末见景杉的嘴角微微翘起,脸上的肌肉都舒展开来,也不禁一笑说:“你以后跟着我吧。”
    景杉怔了一下,微微偏过头,就听千末说:“不是为了你的血或者是肉。我在意你。”
    景杉睁开眼睛看向那边,虽然一片漆黑,但听声音,她知道千末就在她眼前。“你竟说你在意我么?千末?”景杉笑着问,语气里带着玩味和不屑。
    景杉听千末没再说话,把头转回去。许久,才听千末说:“不是,我不知道。”
    “他们住在这条巷子的对面。”千末丢下这句话后,就摔门出去。
    景杉闭上眼睛,继续在浴桶里泡着,感受着渐渐冷去的水,也没有力气去擦洗身子。
    景杉在这屋子睡了一天一夜,才恢复了些力气,换上衣服,摸索着往外走去。外面还在下雨,景杉撑了伞,摸着外面房屋的墙壁沿着路走去,偶尔听见有人的说话声,就去问个路。
    景杉走了一段路,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却知道听见江猛的声音时,面上有些暖和。景杉抬起头,眯着眼看着上面,只有一滴雨落在她脸上。她看不见,但她能猜到天正开始放晴,云层分散开来,阳光透过云层照下来。江猛又唤了一声景杉,景杉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似乎能看到他在像她跑来,在残余的雨滴和一束束光束中穿梭着向她跑来。
    江猛把景杉带到他们住的房子,看到空桐然后,又出去了。景杉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
    空桐然似乎也不愿意回答,景杉也就作罢,问了鹏住的房间后摸索过去。这个房间很暖和,烧着火,上面似乎还烧着沸水。景杉出去拿了只碗,盛了一碗水后走到窗前,吹着热气,喝着热水。现在似乎已经是傍晚,景杉能听见许多水滴从蓑衣上滴到石板上清脆的声音,一声声女人男人的对话在关门后戛然而止的声音,还有一些人似乎干脆把饭桌搬到外面,传来碗筷敲击的声音和谈话嬉笑声,一片宁静祥和。景杉突然觉得有些热了,轻声说:“生活,原来可以变得这么快。”
    景杉喝了半碗水后,就听见床榻上有声音,便说:“你醒了。”
    鹏应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景杉便出去又拿了一只碗,盛满水递给鹏。鹏说:“不用,我喝了你的。”景杉便在床榻上坐下,慢慢地喝起这碗水来。
    景杉说:“听江猛说你这几天一直在昏睡。”
    “你……”鹏说,“应该吧,现在恢复的差不多了。你眼睛怎么了?”
    “换了你一条命,也算值了。”
    “怎么换的?”
    “秘密。”
    两人静默了一段时间,景杉问:“在你的那个世界,红血的是杂种人?”
    鹏说:“嗯。他们的体质和能力跟蓝血和黑血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红血人是蓝血人和黑血人的后代。蓝血人和黑血人都认为他们是最尊贵的人种,仇怨不浅。对于红血人,两边都是不承认的,一旦发现就杀。”
    “两方相互仇视,那为什么会□□?”
    “不是□□,是□□。”
    景杉突然转移了话题,说:“刚才,千末说她在意我。”
    鹏说:“你怎么回答?”
    “我拒绝了。”景杉说:“我们在自己的问题上,都很软弱,无法相互依靠。”
    “你说她很软弱?”
    “嗯。她在我这个弱者前一直强调着她是强者。”景杉看着鹏,她虽然看不见,但她总是能感觉到,那个人就在那里。
    “那我呢?”
    “嗯?”
    “你怎么看我?”
    “你……”景杉笑了笑却仍是没说什么,微笑着看着鹏。鹏也笑着看着她,然后,身子微微前倾,吻住景杉的嘴唇。
    景杉喝了许多热水,脸上渐渐泛出红色,嘴唇也红的剔透。
    “那我呢?”鹏问。
    景杉转过头来看着他,虽然眼睛失了神采,却映出他的身影,疑惑地发出“嗯?”
    鹏咽了咽了口水,问:“你怎么看我?”
    景杉突然笑了起来,脸上的红色渐渐弥漫出去,但目光一直落在鹏的脸上,没说什么,只是微笑着。你是我能依靠的人。
    鹏也微笑着看着景杉,然后身子前倾,在景杉把手里的碗放在一边后,吻住景杉的嘴唇。景杉伸手抱住鹏,回应着他的吻。
    鹏得到景杉的回应,把景杉抱到床上,加深了这个吻,舌头也袭了进去。景杉呻|吟了一声,耐不住鹏渐渐压下的重量,倒到塌上去。鹏也不再满足于嘴唇,吻着下巴,脖子,锁骨,胸,逐渐往下。
    突然,一阵黑暗袭来。鹏骂了一声:“影!”
    景杉的脸也更红了,赶紧理了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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