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宝宝不会轻易狗带

第59章


    “我都开始蓄发了,这样一来不是又要剃头?”穆星禅摸.摸这个月头顶好不容长出来的绒毛。
    “这算什么问题?”宝仪失笑,“蓄发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差的。”穆星禅特别认真地点头,“你亲口说的,不长出头发不许破色戒。”
    “……”
    淫僧!果然是淫僧!
 第48章 千秋与我罪红尘(六)
    
    6
    “鸳鸯双栖蝶□□,满园□□惹人醉,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
    拨开蒙在眼前的柔荑,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月白衫子,湛蓝方巾,端方俊俏的小书生。尽管如此,那双灵活的,抛着媚意的大眼睛还是出卖了书生的性别。
    小和尚欣赏了一会儿,道了声:“美。”
    宝仪笑眯了眼,在光头上一拍:“乖。”
    这会儿穆星禅脑壳上好不容易蓄出来的绒毛又被去了个寸草不生,变回了白水煮蛋,人也换回了布衣僧袍,看起来又是个温和宁静的俊俏小和尚了。
    可惜,佛心已不在,如今连“凡心”也要被压制,所以没有很开心。
    宝仪本想要穆星禅扮演一下得道高僧,但一来穆星禅太过年轻,二来穆星禅并未受戒,穿不得袈裟,也只能演个游离四方的行脚僧,左右都是神棍,只不过级别上有些误差。
    二人乔装打扮,来到兰府敲门,门房见了宝仪便皱眉,只以为又是来兰家骗钱的,可一看到她身后的穆星禅,顿时有些懵。
    穆星禅自幼修行,又在庙里生活了许多年,一举一动自带一股玄静,他只是站在那里,不紧不慢地合十,抬首间,禅宗独有的宁心静气结合自身的美貌便叫人心神震荡,只觉得自己通身都叫佛法洗涤了一遍。
    连知晓真相的宝仪也不由赞叹:这神棍,浑身都是戏啊!
    “这位是……”那管家已然有些移不开目光。
    “这位是星禅师傅。”宝仪介绍。
    西梁尚佛之国,百姓家家供奉佛像,寺庙更是数不胜数,僧人的地位非常之高。门房见了穆星禅,立刻变了态度,恭敬地道:“大师有礼。”
    “星禅师父从方寸山来,四处游历,途径雁城,闻兰家有难,特来相助。”
    其实,自从兰府的小公子病了,这样的话兰家门房每天都要听七八遍,开始还有些期待,后来便不报期望,大多直接打发走。但是外面这位着实是天人之姿,叫他有些不敢一视同仁了。况且,这人说是从方寸山来的,方寸山上的大慈安寺和小慈安寺可是享誉盛名,若是一般人也不敢套用这两家寺院的名头。
    “大师请稍后,待我去通告一声。”
    计划通。
    宝仪回头给穆星禅使了个眼色。
    后者自始如入定一般,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不染尘世的高人之态,心里却在想:师父若知道他下山体验红尘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着大慈安寺的名头招摇撞骗,不知会作何感想。
    大概会回之二字,曰:呵呵。
    善哉善哉,罪过罪过。
    正如宝仪所料,不一会儿的工夫,门房便领着一位管事模样的人前来迎接:“哪位是慈安寺来的大师?快快有请。”
    管事和门房一样,见到穆星禅即刻惊为天人,连带着对同行的宝仪也客气起来,立刻请到厅里奉茶。
    管事道:“我家老太爷出门去了,还未回来,还请二位贵客稍等。”
    “这个无妨。”宝仪似乎早知如此,不显半点儿遗憾之色。
    本来也不是来见兰老太爷的。
    “我们来此也只是想为小公子尽些绵薄之力。不满您说,星禅师父本不欲沾染凡尘之事,我便于他说,兰家在庶江一带素有美名,兰老太爷乐善好施,是有大造化之人,况且既已来了雁城,就是缘分,不妨看上一看。若真是妖邪作祟,救了兰家,也是救了雁城百姓不是?”
    宝仪言辞不做作,坦率诚恳,很快便赢得了管事的好感:“大师是自方寸山来,这位公子不知……”
    “鄙姓霍,京城人,今年落榜,便绝了读书的心思,来雁城做些小买卖,在下幼时与星禅师父在俗家比邻,此番巧遇。因在下也粗通医术,所以跟着过来看看。”
    “原来如此。”
    听宝仪如此说,管家对这二人来历也算有了了解。看样子是这霍公子想在雁城落脚,特意请了慈安寺的大师来兰家卖个好。这倒也是个聪明人,毕竟兰家在雁城是连当地官员都要退让三分的,和兰家搞好关系,这日后的财路也就不愁了。
    兰家家大业大,不怕人惦记,就怕不知根底,对方将来意表达的清清楚楚,反而叫人踏实。而且这二人连老爷也不急着见,可见是胸有成竹,反正治好了小公子,兰家必有重谢,害怕见不到兰老爷吗?尤其是这位叫做星禅的和尚,自始至终未发一语,却叫人无法忽视,虽然年轻了些,但这一身出尘气质,说不是高僧都没人信。
    管事不由也燃起了些希望。
    “既然如此,二位且随我来。”
    自从小公子生病以来,这些事他早已轻车熟路。老爷早有交代,若他不在府中时有人来给小公子看病,不必等待,先带去见了人再说。
    反正左右没人敢在雁城兰家放肆。
    小公子如今就安置在靠近垂花门的一间小院子里,再往里便是内宅,兰府女眷众多,这扇门外男是决计不许入内的,加之怕小公子的病气过给老人,孩子便也安置在了外面——总归住处也是不会差的,毕竟这里可是兰家。
    屋门开启的一瞬间,一股热气扑来,宝仪定身看了看屋内,顿时脸色一沉。
    这屋内居然大大小小摆了五六个炭盆,这才上秋,哪里就冷成这样。方寸山顶的大慈安寺已是冬日气温,僧人也只是多加了一件单衣。小小的孩子整日捂在这样的房间里,没病也要带出病来。
    宝仪不由沉声:“这是做什么?快把这些撤了,你们这样是要坏事的!”
    “不能撤,不能撤,”管事道,“公子有所不知,小少爷得了怪病,极度畏寒,撤了火盆便会受惊,药也不吃,彻夜苦恼,我们也没有办法。”
    “这样?”宝仪凝眉,“我且看看。”
    原著里,兰家这段儿本来就是有的,兰家小儿子也的确是病了,不过这病却不是自己得的,而是被人吓的。所以她才敢自告奋勇地来“治病”,怎么瞧如今这样子,这“病”也不全是空穴来风。
    宝仪从前的宿体有一位是杏林世家的大小姐,所以望闻问切之术,她虽然称不上精妙,倒是当真懂一点儿。她来到床前,看到五六岁身形的孩子捂着被子,脑门上都是汗珠,身体明显不适,却还是抱紧被子不松手。
    丫鬟们半哄半强迫着将人从被子里露出个小脑袋来,宝仪这才得以看清。小孩胖乎乎的,只是脸色潮红,汗水之流,眼皮紧闭着,并不是睡着,倒像被噩梦困扰。
    这孩子明显就是醒着,却还装睡,孩子本身都是好动的,能这样窝在屋里,多半是因为恐惧。用被子蒙头,本来就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体现。
    这么小的孩子被吓成这样,只怕即便好了,心里也会留有阴影,以后的心智成长都会落下病根。
    宝仪给小公子诊脉,她从外面进来体温清凉,故意以掌心在小公子额头上覆了一覆,小公子感受到舒适凉意,下意识地贴了一帖,人也安静许多。宝仪这才认真听脉。
    重阳必阴,热极生寒。
    这小孩子先是受了风寒,接着又被一股热火攻心,天天在这炭盆堆里呆着,不上火也难,如今寒气又散不出去,憋在体内,自然是忽冷忽热的难受。
    这算不上什么大问题,问题在于小公子压抑了自己的本能。
    人热了,就会想吹风,冷了,就会想烤火,这都是本能,小孩子尤其不会压抑自己,热了就呼呼喝凉水吃冰,冷了就抱着暖炉不放,这都是隐患,所以才要大人照看。可这兰小公子恰恰相反,分明已经热得不行,却不敢离开炭盆,这又是为何?
    宝仪一松手,那小胳膊便又缩回被子里,宝仪用袖子擦了擦手上的汗渍,颇为郑重地道:“我们外面说。”
    一行人又回到花厅,陈管事见宝仪面色凝重,不由也跟着揪心起来,前几个大夫也是这样,诊了脉,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连药也没开,因为这事,老夫人也病了。大家都知道老夫人那是心病,小公子要是不能好,老夫人估计也不想好了。
    “管事,我不妨直说,小公子所得的这个,着实……不是什么大病。”
    宝仪一个大喘气,却叫陈管事一怔。
    老人家不由失笑:“公子可是在开玩笑?”
    “自然不是,”宝仪坦然道,“在下虽然医术不精,但这风寒之症还是看得出来的,只需撤了炭盆,在下开几服药给小公子服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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