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请自重

全部章节_58 劫狱之前的部署(求定)


    杜姨娘知道她是绝对不能承认的,否则等待她的只有一死。
    可她到底低估了这件事情对男人的打击,尤其是绝育散是云王妃亲自给他下的,此时此刻,云王妃早已是一捧黄土,他做什么都于事无补,因而所有的怒气都只发泄到了杜姨娘的身上。
    “来人!”云王爷阴翳的瞪着杜姨娘,毫无感情的冰冷声音响起:“将这贱~人拖下去关起来!”
    云王爷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他好像中了邪一样,瞪着眼睛,眼珠子动都不动一下,他匆匆出了府,快步来到云希的一进小院,大力的拍门,僵硬的脸上隐隐有几分焦急。
    云一开了门,面无表情的看着明显不对劲的云王爷,冷声道:“云王爷有何事?”
    “云希呢?”云王爷透过云一的肩膀看到院里,声音中夹在着一丝不可抑制的紧张。
    云一眨了眨眼,“王爷稍等。”
    说完,啪又关上了院门。
    “公子,云王爷来了,要见您。”云一面无表情的说道。
    云希面色寡淡,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情绪没有丝毫波动,云王爷来做什么他多少能猜的到,可到底是回不去了。
    妹妹的苦难,母亲多年的痛苦,他的漂泊,以及云王爷的视而不见,这么多年他早就已经没了当初的愤怒和怨恨,云王爷,如今也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让他回去吧,我与他早就没了父子情分!”
    “是。”
    云一转身出了堂屋,开门,将云希的原话转达,云王爷原本还有几分期望的脸瞬间暗沉下来,眸光黯淡的动了动唇,到底什么都没说,只是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
    堂屋内,北轻尘看了眼云希,敛眸不语。
    云王府和礼亲王府的情况何其相似,他们如今都死了心,这样也好,免得日后会更伤心。
    “我父王现在还在庄子上吗?”北轻尘突然转头问苏泽,眼底闪烁着莫名的光。
    “在啊,你那个爹每天一大早出府就去庄子上,和你那便宜弟弟一起用早膳,念书,习武,还出去玩,除非要去宫里见董贵妃,不然几乎整日都陪着他的!”苏泽冷笑了声,他对北国这两个王爷鄙夷极了。
    北轻尘眉角微微一抽,侧头在苏泽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苏泽听后面色怪异的瞪着北轻尘,“你真要这么做?够狠心的啊……”
    “要忙大家一起忙,要丢脸大家一起丢脸!”北轻尘冷硬的说了句,眼底莫名晦暗。
    苏泽眉角一抽,“好吧,我帮你这个忙了。”
    云希自然听到北轻尘刚才耳语说了什么,只是他对这件事情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毕竟,只有他们开始忙乱真的不公平的。
    “行,那我就去安排了,回南国的事情我也会尽快和北皇说的,你们今晚去天牢见一下云姑娘,商量好我们按照计划行事!”
    苏泽起身,对两人说了声,便离开了。
    北轻尘沉默许久,才抬眸去看云希:“晚上我去见她。”
    云希抿唇,抬眸直直看着北轻尘,两人谁都没有退让,许久,云希敛眸道:“好。”
    “那我先走了。”
    北轻尘说完也离开了。
    云希静坐许久,唤了云一进来吩咐了一些事情。
    礼亲王府中,礼亲王妃正在查看今日王府的账目,突然有黑衣人从天而降,礼亲王妃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再张开口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黑衣人一言不发,直接扛起礼亲王妃便出了书房,灵敏的避开王府中的重重守卫,出了礼亲王妃,便直奔城门口。
    礼亲王妃被黑衣人抗在肩膀上,一路颠簸,她惶恐不安,虽然手脚能动,可她到底是妇人,不懂武功,就算动手,也无异于以卵击石。
    当黑衣人停下来的时候,礼亲王妃发现竟然是在她陪嫁的庄子里,顿时又惊又喜,可是当她看到院子里的男人和孩子时,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来。
    “爹爹,我想娘亲了,爹爹什么时候带宝儿去看娘亲?”叫宝儿的男孩抱着礼亲王的大腿撒娇,粉嫩如玉的脸颊很是可爱。
    “宝儿乖,这几天宫里出事了,你娘亲很忙,不能见你,等过两天好不好?过几天爹爹把你娘亲接来,宝儿就能每日都能看到娘亲了,宝儿觉得好不好?”礼亲王此刻哪有半分的严厉,俨然是个慈父,声音中满是温柔宠溺。
    礼亲王妃这时若还不明白,她就是个傻子了。
    她口不能言,只默默落泪,少年结发夫妻,他始终不曾有过别的女人,对她敬爱有加,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竟然背着她和表妹有了首尾,还生了一个儿子!
    她怎么会认不出呢,那孩子的眉眼和董贵妃如出一辙,她看着董贵妃长大,又怎么会认不出?
    黑衣人见礼亲王妃已经知晓,又一声不吭的将她扛回了王府的书房。
    “王妃既然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就该明白礼亲王为何让你对长子不闻不问,又对幼子宠溺又加,如今你的长子已经和你们离了心,而幼子又被你养的心高气傲,小肚鸡肠,根本不成气候!这礼亲王府,礼亲王到底是打算留给他和董贵妃的儿子的!”
    黑衣人没有特色的沙哑声音缓缓响起,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礼亲王妃若是想闹起来,最好想想你的表妹如今是何身份?皇叔偷皇室的女人,还生下了孩子,这是皇室的丑闻,若是扯出来,王妃觉得礼亲王府能逃过一死吗?就算不为了你自己,也想想你的两个儿子,礼亲王诚心养废他们,若是日后那个孩子继承了王府,王妃觉得你的两个儿子还有活路吗?尤其是北思远,他如今可是得罪了不少人,他今日算计了云王府嫡女,让她进了天牢,听说云王世子对这个妹妹可是当命疼的,到时候,北思远只怕连小命都不保了,这可正是礼亲王乐意见到的呢!”
    黑衣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年礼亲王的刻意忽视和对董贵妃儿子的珍爱珍视,礼亲王妃依旧不能说话,但慢慢的停住了眼泪,目光中满是坚定和怨恨。
    黑衣人见效果差不多了,便再不开口,直接离开了。
    黑衣人拐进一处小院,进了书房,跪倒男子身前道:“属下已经完成任务。”
    “唔,那就好,真希望她能和姑母一样有魄力,千万别让孤失望啊!”
    这人正是南国太子苏泽。
    “传令下去,随时准备回国,并派人先回国去告诉父王,孤幸不辱命!”
    “是。”
    ……
    是夜,北轻尘一身黑色劲装,腰间别着他常用的象牙骨扇,暗道中明明灭灭的火把映照在他俊美锐利的侧脸上,潮湿而冗长的暗道终于到了尽头,他按下墙壁上的开关,出了暗道,入口正是天牢中的水牢。
    这里从未关过囚犯,建水牢不过是个幌子,正是为了掩饰暗道的出口。
    已经是午夜,天牢中没有丝毫响动,偶尔也只能听到老鼠的吱吱叫声。
    北轻尘眉眼冷厉,一间一间牢房看过去,终于在最里面的牢房中看到了云夭。
    她背靠着墙壁,目光通红,却还是防备的盯着地面,两只手放在胸前,右手握着左手手腕,整个人随时都处于攻击的姿态,身体更是没有丝毫的放松。
    北轻尘眼框一热,喃喃出声:“夭夭……”
    云夭身子一僵,只觉得出现了幻觉,随即有嘲讽一笑,她真是疯了才会听到北轻尘的声音。
    这里是天牢,北若痕既然已经知道她和北轻尘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放他进来呢?
    “夭夭!”北轻尘的声音又高了几分,他从头上拔出碧玉簪子,几下便打开了锁子,冲过去抱住云夭,痛苦的唤道:“夭夭,是我!”
    云夭动了动僵硬的脖子,眨了眨泛酸的眼睛,沙哑的道:“北轻尘?是你吗?”
    “是我,夭夭,是我,我来看你!”北轻尘感觉到怀中云夭的僵硬,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强忍着痛苦柔声道:“别怕,乖,我在这里的。”
    云夭眼眶一热,眼泪簌簌的落下,“北轻尘,有好多老鼠,我好怕……”
    被关键天牢她不怕的,可是她怕老鼠,怕那些虫子,那些东西时时刻刻都折磨着她的神经,让她不得安稳。
    “乖,不怕不怕,我帮你杀了它们!”北轻尘心酸不已,他的夭夭何时这么脆弱过?
    云夭的身子慢慢放松,她揪着北轻尘的衣襟默默的落泪,北轻尘将云夭抱起,却惹来她一阵惊呼。
    “怎么了?你是不是受伤了?”北轻尘紧张的问道,上下的看着云夭。
    云夭微微摇头,哽咽道:“腿麻了,我动不了了。”
    北轻尘又是一痛,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蹲下身帮云夭揉腿。
    云夭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她摸了把泪,小声问道:“我哥哥呢?他有没有出事?”
    “没事,他只是被暗卫牵制住了,你走后,他便回来了,皇上没有难为他!”北轻尘轻声道:“夭夭,北思远是不是威胁你了?”
    云夭抿唇,这件事情她并不想多说。
    “夭夭,你哥哥很担心你!我也很担心你!”北轻尘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的揉着已经麻木的双腿,他的声音很轻,很柔,缠绵缱绻,“夭夭,我们不是说要一辈子在一起吗?”
    云夭好不容易擦干的泪又流了出来,她哽咽着,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夭夭,我和你哥哥说好了,我们去南国,南国太子很欢迎我们,他会帮我们离开这里的,夭夭,你再忍忍,等我们安排好了,我们一起离开好吗?”
    云夭只是摇头,却说不出话来,她不能这么自私的。
    “夭夭,你不想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吗?这里什么都不好,我们一起离开好吗?”北轻尘缓缓站起身,认真的看着云夭。
    “我……”云夭哽咽:“北轻尘,这样不好,你是世子,是皇室宗亲,你去了南国等于叛国,皇上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没关系,我换个名字,从此以后再不来北国,没人能认出我的!皇室那么多的宗亲,我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世子而已,而且我父王早就有了属意的接班人,不是我,我不当世子,他肯定乐意之极,不会追究的!我们假死,一起离开,这样不好吗?”北轻尘的声音温柔,莫名带着蛊惑。
    云夭几乎就要答应了,可她强行压住心底的冲动,“不行的,北轻尘,我的眼眸是蓝色的,我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认出来的,到时候他们一定知道会知道我们的行踪,北轻尘,你让我哥哥走吧,不要管我了……”
    云夭在天牢想了很多,北若痕给她安了罪名,却没有立马处置她,这只能说明他还有后招。
    而因为她能被牵制住的,只有云希,云夭相信,无论怎么样,北若痕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对北轻尘如何。
    哥哥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出事,他一定会救她的,那么到时候,她偷盗玉玺兵符,而哥哥劫狱,他们两个都必须死。
    云夭不会拖累云希,她已经享受了上辈子没有享受过的亲情和温暖,这已经足够了,又怎么能因为他而让云希丢了性命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云希就算再有能力,可他一个人又怎么能和一个国家做对呢?
    “夭夭,什么都不要担心,相信我们好吗?我们会安排好一切的,不会出任何的乱子!”北轻尘轻轻的亲了亲云夭的干涩的嘴唇,温柔道:“夭夭,我们都已经计划好了,你如果不配合,打乱我们的计划,那到时候我们所有的人都会赔进去了,你想看到这样的情形吗?”
    云夭狠狠抱住北轻尘,无助道:“别说了!北轻尘,不要说了!我不知道,我好怕你们出事,我不想连累你们……”
    云夭语无伦次的说着,死死的抱住北轻尘,想从他的身上汲取一些温暖,让她冰冷的身体不那么难受。
    ……
    北轻尘满是疲惫的回了云希的小院,堂屋内,云希静坐着,手里端着一杯已经冷掉的茶水,听到脚步声,他抬眸看过去。
    北轻尘耷拉的眼皮,轻声道:“她不同意,她让我们离开,不要管她。”
    说着,他痛苦的捏紧了拳头,脸色微微有些狰狞!
    云希一点都不意外的动了动唇,“愿不愿意她都必须走!”
    云夭是他的嫡亲妹妹,他们一母同胞,在母亲的肚子里便在一起了,他又怎么会不清楚云夭的性子呢?
    “那……”北轻尘动了动干涩的嘴唇,紧张的看着云希。
    “等苏泽准备好,我们便走,你要想清楚,一旦离开,你便再也不是北国的礼亲王世子,你只是一个平民,且一辈子都不能再踏入北国的国土一步!”云希目光沉重的看向北轻尘。
    “如果我犹疑不定就不会坐在这里了,这里已经没有我留恋的事情,父王有心爱的儿子,母亲也有心爱的儿子,本以为最好的兄弟却处处算计,背叛了我们之前的情谊,除了夭夭,我还有什么是割舍不下的吗?”北轻尘苦笑一声,他这一生,失败之极。
    明明已经被伤的体无完肤了,可他依旧抱着一颗赤子之心去相信,没想到,依旧被背叛,欺骗。
    世上再没有像他这样的傻瓜了。
    不过,也好,他总算是对这里彻底的死了心,日后再提及,也不会生出任何的情绪。
    云希默默不语,许久,他起身,淡声道:“休息吧,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忙。”
    北轻尘没答话,半响也站起身去了云夭的房间休息。
    隔日,云夭克死亲生母亲,曾经死而复生,又被国师批为“灭国妖瞳”的事情便传遍了整个皇都,以及其恐怖的速度向北国各个角落蔓延。
    “天哪,你听说没,云王府的那个嫡女,眼珠子是蓝色的那个,听说是个妖孽,之前都已经死了,如今却还是活蹦乱跳的,这太可怕了,根本就是妖孽啊!”
    “我见过两次的,那眼珠子真的是蓝色的,瞧着很可怕的,年纪小小的,身上可有杀气呢,瞧着很是可怕……”
    “我还听说她徒手打死一只大狼狗呢,你听听,大男人都未必能做到的事情,她一个小女娃子怎么能做到?这明显就是妖孽啊,不然她怎么和我们都不一样,我就没听说人还能是蓝眼珠子的……”
    “……”
    整个皇都都是疯传云夭是妖孽的事情,有板有眼,曾经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也被说的有模有样,好像他们曾经都亲眼看到了一般,大家好像都陷入一种疯狂的惶恐之中,见了面必然要说云王府妖孽的事情。
    不到中午,云夭偷盗玉玺兵符的事情再次从宫中传出,进而肯定了“蓝瞳灭国”的消息,一时间,群情激奋,更是有人带头跪在宫门前,要求处死妖孽,还北国一个太平。
    越来越多的人跪在宫门前,声音响亮,穿透宫墙。
    “看来,圣旨很会就会下来了。”北轻尘看着皇宫的方向,喃喃说了一句。
    “苏泽放出信号了。”云希眯着眼看向城外的方向,突然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原本就已经穿好了夜行衣,云希带着云一苹果等十人快速的往天牢赶去,而北轻尘则是在带人在城门口接应。
    而在天牢中的云夭,此刻被绑在十字的木架子上,北思远的右手拿不动皮鞭,左手捏着一根粗长又倒钩的长鞭,狠狠的甩向云夭,倒钩划破衣裳,刺入肉中,又被抽回的鞭子带走倒钩,牵扯出一片血肉。
    云夭死死咬着牙没有喊出声,全身湿淋淋一片,好不狼狈。本就苍白的小脸如今更是毫无血色,之前还未好透的伤口如今更是疼的她几乎想昏过去。
    “贱人!你不是很能耐吗?哈哈哈,劳资今天也让你尝尝,什么叫痛不欲生!”北思远面色狰狞,他看着云夭痛,却听到不云夭惨痛的叫声,于是下手越发的狠绝。
    云夭眼前有些恍惚,她想起北轻尘,从认识到现在,他从来没有因为她的眼睛有过害怕,轻蔑,他看她,就像看着平常人一样,他们毫无瓜葛,却总是来给他通风报信。
    说不清什么时候,云夭便开始觉得这个人不错,有自己的为人处世,更不被世俗所束缚,他活得自在,曾经的痛苦不满都不曾放在心上,是个极为豁达的人。
    很好。
    除了这两个字,她也想不出别的了。
    “你以为除去北轻尘,你便是世子了吗?哈哈,咳……”云夭疯狂的大笑着:“你的好父王可养着一个私~生子呢,礼亲王府是留给那个私~生子的,而你,只是那个私~生子的保护伞而已,哈哈……”
    她高兴,是因为最终被养废的那个人不是北轻尘,即便曾经备受冷落,可北轻尘却始终按着自己的意愿成长着,没有被捧杀,成为北思远这种小肚鸡肠,又眼高于顶的废物!
    “贱人!死到临头了你还在信口雌黄!”北思远疯了一样怒吼着,鞭子更是一下比一下更重的落在云夭的身上。
    血染红了衣裳,云夭的身上没有一块好的,血流不停,上次那种死亡的感觉再次清晰的感觉到了。
    “不信吗?哈哈,北思远,你就是个可怜鬼,你不信的话就回去问问你的好母亲!她知道的,那个孩子就养在你母亲的庄子上……”
    云夭看着北思远疯狂的神情,大笑出声,虽然很疼,疼的她要昏过去了,可她心里觉得畅快,她不好过了,北思远心里也别想好过了。
    北思远突然停手,目光阴狠的瞪着云夭,攸尔冷笑道:“我真想知道你成了破~鞋,我的好哥哥还会不会要你?你们两个贱人,背着劳资偷~人!劳资满足你!”
    云夭头发披散,她身上的首饰,除去取不下来的手镯,其余的都被北思远拿走丢到了一旁,而她如今又被绑着……
    “北思远!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云夭目光赤红的瞪着北思远,好像地狱里的恶鬼,湛蓝的眸子似乎淬了毒一样,震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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