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狂想曲

第十四章烧——火烧魔都


    视角重新回到龙血红这边。与夜之魔女王莉莉丝完成结缘契约后,少年的意识仍然交错在痛苦和异常快感之间,只感到自己体内发生了以科学常识等原来世界的知识难以解释的变化,而这种变化仿佛是在外力作用下的一种内在觉醒。
    龙血红的**处于昏迷状态,但精神却处于一种昏昏欲睡却又偏偏无法入睡的混沌状态。随着意识在黑暗中浮游般地漂浮,他觉得自己似乎进入了体内灵魂最深处某个从未踏足的地方。而随着他漂游般闯入此地,突然有千百块如水晶般的破碎镜片闪亮着出现。这些破碎的水晶镜片仿佛是散碎的记忆镜片,因为每一片都蕴涵着一段记忆,有些是少年自己的、有些却并不属于少年。
    曼哈顿贫民窟教会孤儿院的童年时光、李神父慈爱的容貌、其他神职人员的身影、孤儿同伴们的快乐笑声和悲伤哭泣、自己为了减少孤儿院的负担而独立出去打工的经历、拿到工钱后兴冲冲赶回孤儿院却发现李神父等人惨死的场面、警察们调查了半天却毫无头绪的叹息、在大家墓前发誓一定要查出自己身世和杀人真凶的誓言、走南闯北跑遍了大半个地球的流浪、阴差阳错地来到异世混沌大陆后的经历等等情景像幻灯片那样一幕幕地出现在散碎的记忆镜片中。
    以上都是龙血红本人的记忆,但更多的记忆镜片里所呈现出的情景则是他平生第一次见到,他也不明白这些记忆为何会隐藏在自己的灵魂深处。少年看到一个个悲欢离合的故事,一张张陌生却又有点熟悉的脸孔,喜怒哀乐各种感情不断涌现出来。故事里出现的主角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不是龙血红,但龙血红对他们却有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虽然他不太清楚自己和他们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龙血红逐次“阅读”镜片里蕴藏的记忆,潜意识地想从里面探求出什么。但他发现越往深处探求,情景就会变得越模糊不清,而且似乎还有种不知名的力量封印着更深处的记忆镜片,就像有什么人刻意阻止自己去了解那部分散发着浓重负面感情的记忆。但这反而使少年抱着好奇的心理仔细摸索起来,希望找到一两个封印不强的深处记忆碎片,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不可接触的禁忌秘密。
    工夫不负有心人,龙血红的精神感觉终于触摸到一个封印不牢的深处记忆碎片,一名少男的脸庞出现在这块亮黑色碎片上。龙血红差点以为这又是属于自己的记忆,因为此少男的容貌和神情都与自己出奇地相似,简直和自己就像是双胞胎兄弟。他看到这个少男在一个中世纪欧洲风情的祥和城镇里与一群各种族的伙伴一起欢声笑语,一位银发尖耳的红瞳少女与少男闹得最欢,如同一对小恋人般温馨……
    突然,整块碎片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当情景再次逐渐清晰起来时,一幕幕阴惨恐怖的场面连续呈现。下体被撕裂得血污一片的女人,四肢被扭断后掏出五脏的男人,小孩与老人也不能幸免,死的活的半死不活的人们被堆在一起焚烧,还未断气的人们发出将死未死的哀嚎。还是这座城市,但祥和的风情已变成血腥暴虐的大屠杀。
    一面面绘有黄金十字架的旗帜下,一队队打扮得像欧洲中世纪教会圣骑士般的家伙状如疯狂地挥动手里的各种武器屠杀城内四处躲藏逃散的各种族市民。“杀光亵渎圣神的异端!”、“这个城市居然主张人类与精灵、兽人、龙族、魔族乃至恶魔人和平共处,简直亵渎神明!”、“杀,杀,杀!净化所有邪恶的存在!这是圣神的神旨!”、“人类是唯一有资格在混沌大陆生存的万灵之长!”等以玛罗语(古拉丁语)喊叫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这群家伙自以为在干什么神圣伟大的事业。
    从背景和语言上判断,龙血红估计这是发生在混沌大陆历史上的某次大屠杀。引起龙血红注目的是,熊熊大火和满地尸体中,那个和自己长得相似的少男抱着先前出现过的那名银发少女的尸首,正痛不欲生地向周围的圣骑士们悲痛怒斥: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们赶尽杀绝!我们与世无争地和这里的人类过着和平共处的生活,为什么你们要破坏这一切,挑起仇恨杀戮!?好!既然你们说我是有着吸血鬼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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