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与地下城之武僧

第九卷 回归 第十章 葱头,面对吧


    还是那堵高大的城墙上面有着新修葺的痕迹不知道反抗军是不是又进行过新的攻击?守卫的士兵一如既往的懒洋洋倚在城门旁和昔日没有什么不同就连面孔都没多少变化。这些都是市政厅财务司的直属部队如果没有太大的人事变动是不会进行撤换。
    阿尔丰斯慢慢走上前去没等守兵盘问“嘣”的一声一枚灾币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在那张不知道洗刷过多少次的木桌上滚了几尺才滴溜溜的翻了个身停下来。
    “五个人两个魔像剩下的给大伙当酒钱。”阿尔丰斯头也不回径直走进了城门这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虽然很想像以前那样打个招呼但他怕一回头就被人认出自己的样子不知道那个通辑令是不是已经取消了。
    隐约听到后面传来声音“我没有眼花吧刚才那个行商好像是葱头。”一个士兵果然认出了阿尔丰斯的背影不过他不敢直叫阿尔丰斯的名字只用了他小时候的外号。
    “嘘别提那个词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就够了。”另一个老成点的士兵马上制止就算有多少疑惑都显然不适合在这里讨论这个话题。
    城内依然那么热闹但阿尔丰斯却感觉气氛有点不对了。
    通往内城的隘口上一片宁静原本这里是出售各种各种小商品的地方但现在站着的已经不是看惯了的摊贩两三百个全副武装的城防军占据了这一小片必经之地每个士兵的眼光都集中到阿尔丰斯他们身上就像在看着五个死人。
    重骑兵的座骑偶尔出几声响鼻铁蹄在青石路面上出“哒哒”的轻响。
    被当成死人看当然并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和剑拔弩张的气势相反阿尔丰斯身边地人都没表现出任何畏惧比这支黑盔黑甲的精锐部队更强的困难都闯过去了。还会怕这些普通的卫戍部队?
    远远看去就能够看到半里外的集市上依然是那么热闹但很多人都时不时将目光投向城门这边但却无人胆敢聚集在一起观看。
    这支部队只是冷冷的看着阿尔丰斯一行人并没有动手也无人上前盘问。
    阿尔丰斯流浪的这段时间有大半年都在军队中打滚现在终于明白月之心地部队有多么强悍。光是那种肃杀的气息别说斯林姆军队。就连十字军中地皇家卫队都没这么冷彻心肺的煞气长期和反抗军进行艰苦作战的部队和西方国家的士兵并不在同一档次上。
    “迎接的人太少了难道多克就舍不得用整个军团摆个隆重点的欢迎仪式?”朱迪思出银铃般的笑声将面巾慢慢拉了下来。
    “他们认为我们只值这么一点人。”兰希也做着同样的动作转头向阿尔丰斯展容一笑。
    “或许是我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差。”冷山摇了摇头。自己这伙人当中除了朱迪思无论哪一个都是动脚震地地风云人物要是这样都无法作出应有的回应巫王还真是不用再混下去了。
    不对。多克不会有这种反应。只有阿尔丰斯心里明白多克不会管这种闲事。也绝不会出面迎接任何人这已经是一个惯例。就算贵如一国之君在多克眼里也不过是个行尸走肉地皮囊而已。
    而且眼前的这支部队打出的都是月之心第二军团的旗帜。
    莫非他们是受到某个神官的指使?又或者是某个军团地将领想清理一下旧帐?
    阿尔丰斯眨了眨眼。既没问对方是什么事更没去套什么近乎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当先从路中间走了过去。
    既然被揭穿了一切都没无所谓。他知道自己忽略了什么地方自己身上表现出来的气势和魄力无论如何都不再是那个普通的拾荒者在军队中有教廷的庇护还说得过去。在一般人心目中圣骑士当然会有一种异样的气势但一离开圣骑士的光环这种气势却不是说掩盖就掩盖得到的。
    兰希轻轻一笑“曾经有上千地年轻骑士因为想追求我而准备和你决斗但他们远远一看到你的样子全都退却了难道你一点也没听说过这个军队里的传言?”
    “没听说过”阿尔丰斯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回答着“才千人?太少了起码拥有上万人的追求者才会让我觉得自己的老婆充满了无比的魅力和动人的光彩。”
    跟在阿尔丰斯和兰希身后的是目空一切的扫荡千军万马它都不放在心上何况几百个普通人?
    一片铁器碰撞的声音响了起来几百把明晃晃的刀剑在阿尔丰斯面前交织出一片茂密的武器丛林军队试图从气势上压倒眼前这个恐怖的对手。
    阿尔丰斯将身上的气息稍微放松了点限制强大的气息引了军队的武力对抗。这些人如果不拔刀就得后退。他暗中称赞如果是意志稍微薄弱一点的人这时候已经吓得浑身抖、瘫痪在地了。
    一个中队长策马走了上来手里还紧紧握着骑剑因为用力过度铁手套和剑柄出了轻微的摩擦声。
    “站、站住在将军没有到来前我禁止你们在这座城市前进一步。”因为阿尔丰斯的压力他已经无法控制说话的节奏话音都不由自主的起抖来。
    阿尔丰斯没有回答更没有因为这句话停止自己的脚步依然保持着平稳的前进度。
    “呛啷”的声音不绝于耳刀剑落了一地五十多匹战马也都腿脚疲软萎顿在地。这些人已经完全笼罩在阿尔丰斯催动的气息里。
    一百多人和马匹做着同样的动作就像在向阿尔丰斯行起参拜大礼。只有几十个比较强悍点的人还勉强站立着但却不断的在击打牙关仿佛冬天里一群瑟瑟抖的蚂蚱。
    那个挡着阿尔丰斯去路地中队长从马背滚了下来。腰都抬不直额头完全贴到了地面对阿尔丰斯进行最神圣的礼仪。
    阿尔丰斯就算没有达到中阶神的程度散出的气息也不是这些普通人可以抵抗得了的这时候他才突然觉自己离这个世界真的已经很远。很远了以前生活的地方。只能从记忆中才能找得到。
    不是世界变得太快而是他已经不再是属于这个世界中地人类了。
    即使面上还保持着微笑心底的落寞也只有自己才能体会。“为什么会这样?这又不是我想要地。”阿尔丰斯几乎想这样大喊出来甚至大哭一场都比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更来得痛快。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从通过了这支部队的包围百战的军人就在身后连头都抬不起来。
    一条黑影飞掠来尖锐的破空声刺穿了这片宁静一缕劲气直奔阿尔丰斯咽喉。
    阿尔丰斯想也不想。反手一拳挥了出去被攻击也是件好事。起码让他找回了一点做人的感觉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神。
    黑影向后退出两步几十截断裂的刺剑落到了地面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一个全身披甲地战士站在阿尔丰斯面前缓缓的向上推开面罩。
    这个动作阿尔丰斯不知道曾经想起过多少次。单从手臂往上推地方向他就知道这个人是谁。
    “你终于回来了葱头。”掀起的面罩里露出一张满罩寒霜却十分熟悉的面孔声音更为熟悉。
    阿尔丰斯几乎就想扑过去搂着这个人大哭一场以泄心中的不满和感慨但他还是强行忍住了。
    “我回来了盖勒特我终于回到了这个日夜牵挂的地方。”阿尔丰斯平静地回答。两行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滑了下来。
    只是短短的一年时间对他来说无疑感觉上已经过了千年的光阴。
    寒霜瞬间融化只有对着阿尔丰斯盖勒特才会露出温暖的笑容“喝上一杯?到我家还是红苹果?那个小酒馆有你喜欢的雪鸡翼。”
    “红苹果另外雪鸡翼是你喜欢的我只是比较喜欢那里地氛围总好过到单身汉的家里混饭吃。”阿尔丰斯想了想决定了去处。
    所有的事情盖勒特都会讲出来不用花时间打听。
    那个矮人还在打点自己的小生意活泼的女侍应还是那么青春动人阿尔丰斯却失去了当年好奇和炫耀的心情。
    “你走了四百……”盖勒特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杯子冰镇过的红酒一如往昔。
    “四百二十三天八个魔法时又三十七分钟我离开的时候是凌晨现在却是早上了。”阿尔丰斯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红酒抓起一把炒豆子抛入口中这是他以前最喜欢的零食。
    易卜拉欣他们就在隔壁的雅间没有妨碍这两个久别重逢的兄弟叙旧。扫荡因为体积过于庞大不得不在外面等候不过以它眼光看来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别当我们军方的情报系统是吃闲饭的你在外面做的事情我从来就没有间断过收集圣骑士大人”盖勒特轻轻弹了弹手中被擦拭得干干净净的玻璃杯“办公室里积累的资料快有一人高了。”
    既然盖勒特一直在收集自己的情报那么自己来到月之心的事情肯定瞒不过他。
    “你知道了多少?”阿尔丰斯还是轻轻问了句。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知道的正等着你来解答。比如你失踪了一月我就不清楚你到了什么地方。”
    十字军月之心的情报系统一定在十字军里安插了谍报线眼所以盖勒特才会得到一个大致情况。阿尔丰斯很快就明白过来无论军、政、商情报信息一直都是重中之重教廷可以派人渗透进沙漠那月之心的情报系统当然也可以弄到相关的资料。
    “还有。你嫂子也很想见你一面。”盖勒特看着阿尔丰斯眼神里稍微有点矛盾和痛苦。
    “嫂子?哈真奇怪竟然有人肯嫁给一块冰冷的石头?不知道是哪个姑娘有这么好的福气。”阿尔丰斯嘴上虽然刻薄但实际上还是替盖勒特开心在军队中一心向上爬如果没有个亲近的人在一旁陪伴和开导。最后只会陷入疯狂的泥淖。
    “你了走之后我在西格玛家族地支持下压倒所有资历比我高的将领。取代法利亚获得第二军团长的职务成为月之心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个军团长。”盖勒特长话短说一语掩盖了其中的辛酸。
    权力斗争背后隐藏的黑暗和血腥阿尔丰斯可是深有体会。不对西格玛家族的支持?难道盖勒特地妻子是西格玛家族的人?按照社会地位这种强强联姻只能以门当户对地身份来进行以军团长的地位声望能够配得上他的只有一个人。
    阿尔丰斯大脑顿时一片混乱手里的酒杯一倾。红色的液体洒了少许出来。这种绝不会生在他身上的情况竟然出现了他呆呆看着盖勒特。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一时间狂怒和悲哀、失望和祝福、痛苦和快乐……种种感觉一齐冲入了脑门。
    克里丝蒂娜竟然嫁给了盖勒特?阿尔丰斯的忍受力再强一时之间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打击这消息无疑比赫拉克提的重拳还要重上百倍。
    “我地大嫂是克里丝蒂娜?”他一字一顿的问道。眼睛紧紧瞪着盖勒特面上地肌肉不断**手里的酒杯无声无息中被捏得粉碎。
    “不错”盖勒特静静放下手里的酒杯“如果你想动手我绝不反抗。”说着长长吐出一口气脸上突然露出了一种解脱的表情。
    “我清楚你和她的感情。但当时地情况我不得不作出这种选择”盖勒特面无表情“杀了我之后你马上带她远走高飞……”
    “砰”阿尔丰斯的手在桌上重重一按所有菜肴和碗碟包括餐桌在内瞬间被内劲震成了粉末在雅间里四处飘散四周的墙壁甚至盖勒特胸前的铠甲都被四散的内劲震出无数裂痕。
    鲜血从盖勒特的嘴角渗出他确实完全没有反抗任凭阿尔丰斯的内劲伤害自己地身体如果他要抵抗就算不是阿尔丰斯的对手至少也可以让自己安然无恙的避过这股不自觉的巨能冲击。
    其实阿尔丰斯并没有针对盖勒特甚至在极度的痛苦和失望中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他。
    阿尔丰斯突然仰天狂啸啸声中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苦笑笑声最后竟然略带几丝哭意他终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长久以来隐藏在心中最深处的感情获得了一个突破口痛痛快快的宣泄了出来。突然一张口鲜血从嘴鼻中直喷出来。
    沉浸在感情打击中的阿尔丰斯完全没有觉体内的内劲已经失控正在和生命力生激烈的碰撞无情的蹂躏着每一个器官。
    似乎所有的感情都随着哭声逐渐离开了阿尔丰斯的身体儿时的回忆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眼前这个人曾经如兄长般的关怀着自己竭尽所能将自己从痛苦的生活中解脱出来可现在给于自己人生中重创的也是这个人。他无法做到彻底忘记和克里丝蒂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更无法忘记这段刻骨铭心的初恋……
    阿尔丰斯没在屠龙的苦战中退缩也没在高阶神的毁灭性打击下彻底放弃整个人生面对教廷的庞大势力更没有屈服想不到竟然在感情方面认了低威自己难道真的竟然如此脆弱?脆弱得简直不堪一击吗?
    事实上阿尔丰斯在精神意志和**忍受方面都表现出惊人的承受力但他始终有一个弱点就是对克里斯蒂娜的感情虽然看似不再想念但她始终占据在内心那片最温柔的地方只不过平时被他刻意的隐藏了藏的很深深到不愿意也绝不情愿去碰……
    (题外:小阿的表现也有几分是受到了塔隆这种特殊环境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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