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与地下城之武僧

第九卷 回归 第二十五章 佛


    宙斯双手握矛向上一提这把从不离身的武器第一次竟不听使唤完全没有遵循主人的意图。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宙斯完全无法可想这也出了他的思考范围。
    白光中泛出了纯银般的暗红色这副身体正在逐渐生长阿尔丰斯的神识涵盖了整个内层位面所有的物体都钜细无遗的被掌握的神识包围他却没注意到宙斯的半位面正在烟消云散。
    脑中的气旋将四种元素两种能量融会交错从一种虚性的物质逐渐进行着实质性的转化凝结出一种新的能量形式——第七能量就连宙斯也没见过这种能量形式他有幸成为亲眼目睹的第一人。
    “在你……身体……里的是什么东西?”宙斯半眯着双眼这种奇特的情况他从来就不曾经历过。
    “我的精神我的意志如果硬要加上一个称呼叫它精神元素或者精神能量都可以它是元素和自然能量的结晶。”
    “元素和能量的结晶……你是指生命吗?只有生命才是由这些元素和能量构成。”阿尔丰斯的回答让至高神目瞪口呆。
    “它存在于每一个生命的体内只是从没人能够将之提纯成为一种真正独立体。”阿尔丰斯轻轻握着电爆雷鸣短矛把它从体内拉了出来。
    一个人如果没有精神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阿尔丰斯眼中失去了宙斯的踪影在他前面的只有宇宙和生命的壮丽无数纯洁的白色花瓣在眼前缓缓飘落碰到地面的时候回归到本原所在。
    在他前面地是两棵树一个影子盘膝坐在树的正中央。不老不灭不生不死不枯不荣不嗔不怒不喜不乐。似乎从宇宙开始的时候这株树就已经存在。他看到了自己正朝那个影子走去既然是某种无声的呼唤。又是生命必然走过的历程。
    在波塞冬眼里突然失去了阿尔丰斯地影子虽然这个人就在自己眼前却成为一具没有意义的躯体因为现在阿尔丰斯地精神已经完全消失这无疑是对至高神的一种嘲讽。
    “你在哪里?给我滚出来。”狂怒掩盖了至高神的理智阿尔丰斯的蔑视让他尝试到了被人轻视的滋味。
    但就算他再大的火也没能找到自己的目标阿尔丰斯。这个人的精神就从这个位面甚至整个宇宙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天地之间从来就没有这个人存在过那副身体只是某个喜欢恶作剧的孩童地杰作。
    “再不出来我就摧毁这个身体。”宙斯暴怒中握起了拳头为什么会这样?那个人究竟在哪里?这不可能。根本不会生这样的事情。
    拳上爆出的火花瞬间变成了无数耀眼的闪电刺穿了正能量位面的重重白光雷的咆哮代表着宙斯此时的心境他无法理解这种情况因为阿尔丰斯已经越了他所知道地范畴。
    可能宙斯渊博的知识和历史的深刻理解让他对世上的一草一物都了如指掌但佛的真正境界却完全脱离了物质的存在。取决于精神层面只能意会而无法表述这也是精神和物质的最大不同。
    宙斯无法理解佛的存在当然也不清楚他到了哪里。只是这副元素和能量地身体逐渐散出无边的金色光辉和强正能量的白色光芒溶为了一体两者相得益彰。
    宙斯的拳头重重砸在阿尔丰斯身上。没有遇到多少抵抗但他感觉就像打在了一团无尽的虚空里根本没有受力的感觉他自己反而空荡荡的极为难受就像脱了力一样。
    这种感觉只存在与街头无赖们地群殴当中又慢又轻的拳头足以让对方从容躲闪。别说神就连一般善于格斗的各个种族战士身上都不会生这种事情至少他们在动手之前已经判断出对方的动作和情况。
    阿尔丰斯就站在眼前偏偏宙斯就做不出任何判断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那一拳的力量究竟去了那里既没有溢出也没有抵抗仿佛就这么凭空消逝。
    至此宙斯才清楚自己终其一生可能再也无法越过阿尔丰斯如果成为神那就是神上之神。可惜阿尔丰斯不是彻头彻尾他就没真正拥有过任何神力唯一一次还是奈落借给他的。
    或许应该死心了。宙斯胸中的怒火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五分敬佩两分真正的尊重。达到这种可敬可畏的程度别说普通人就连神也很难越。剩下的两分不解他究竟是怎么实现的?怒意只保留了一分绝大部分已经被其它感情冲淡。
    既然事已无可为那就不必为。宙斯毕竟是无可替代的至高神一声长笑中身影在正能量位面失去了踪影。
    没人能够解释除了阿尔丰斯自己可他也永远不会解释明者自明不明者终其一生都不会明白。
    “既然错过这个机会看你能不能够打破双蛇的壁垒了它们一定非常惦记着你。”既然进取不成那就防守退缩这才是雄霸一方的强者所为。宙斯也不是没事可做他要找出在宇宙毁灭时保护自己家族的方法让奥林匹亚神系穿越多元宇宙更替成为新宇宙的古神。
    阿尔丰斯没有听到宙斯的话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已经空无一人只有漫天的金色陪伴着他。
    塔隆沙漠还是一如既往的翻滚着无边的热浪红苹果酒馆里的气氛还是那么热烈美酒佳肴和穿梭不停的绝色让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不不由自主的忘记了忧愁。
    但现在至少有四个人很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第一个是扫荡它就坐在门口那种样子像极了一尊雕塑。事实上它连动也不能动似乎连思维也停止下来。如果要破口大骂毒眼费迪南德地十八代祖宗已经由头至尾至少被它骂了二十二万五千四百六十三遍这是它唯一能做的事情。被毒眼看了一眼它在这里整整坐了七天。只有骂人和数数成了它的乐趣。它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可以和中阶神抗衡的自己。竟栽在一个猥琐而肮脏的老头手里难道那家伙比中阶神还强?不过不信也不行自己还在坐着哪。
    第二个不开心地人是盖勒特虽然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送酒的女侍应不知道已经往他所在地包厢送了多少酒三分之一的藏酒已经被他灌到了肚里。如果不是那个矮人老板亲口说无条件满足他的一切要求恐怕谁也不会将高价的美酒当作廉价的沙子一样填进这个无底空洞。
    第三个理所当然是冷山。甚至连神殿都没见到就被关了起来谁也不会接受这种窝囊的结局。他一边无聊的把炒蚕豆高高抛起然后张嘴接住。一边在冥思苦想巫王究竟会用什么法子对付自己这些人?怎么才能混出这个小小的酒馆?阿尔丰斯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第四个是朱迪思因为她根本插不了嘴也无法离开这个庸俗脂粉味道的地方。
    既然有不开心地人当然也有极度开心的人。
    兰希和易卜拉欣就是其中两个两人轻轻啜着美酒天南地北的闲聊着。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他们在无情的消耗着红苹果五分之一的珍藏喝起酒来即使比不上盖勒特那种一口灌下去的牛饮但绝不会慢过任何一个酒客。
    正因为这两个人地热烈讨论才让朱迪思听得几乎狂他们几乎说到了世界上每一个角落的历史以及风土人情从小就进入宗教苦修的朱迪思对这些事情一点也不产生兴趣。
    从东瀛风情到充满诡异云贵的苗人从高不可攀的喜玛拉雅山脉到整片的热带雨林再到被冰川覆盖的6地从最小的致命病菌到庞大地剑齿龙。易卜拉欣的知识之丰富仿佛说上十年故事也不会重复一个字这一千多年的生命并不是虚度的世界每一个角落几乎都留下了他的足迹。
    漫长的生命并不是没有意义多克是用来思索易卜拉欣是用于探索。这些原本枯燥乏味的工作只有老不死们才能独自承担下来和仅仅有百多年历史地冷山相比他们更明白将时间花到什么上才显得更有意义。
    唯一沉没无语的是阿兰也许是和阿尔丰斯有着同一血缘的关系它依然饶有耐心的等着。也许就是因为血缘它感觉到了阿尔丰斯沉到深处之前传出的呼唤它第一次尝到了失去亲人的痛苦滋味即便是空间的阻隔也隔不了那浓重的血缘之间的关联。
    也只有它知道阿尔丰斯在另外一个地方经历着险死还生的境况在十分钟前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冲击着它的灵魂不过它没有细想只要知道阿尔丰斯平安无事它已经别无所求。
    阿兰无聊的抬起头从对门走过来的是七八个人类武士每一人身上都套着十字军的白色外袍一个红头的年轻人在他们的推搡下走进这间喧闹的酒馆。
    它不认识洛卡在海里的时候远远见过三十七军团的那些人它可是一个都不喜欢属于可杀可不杀的类型如果没有阿尔丰斯的勒令那些十字军和斯林姆信徒已经被它填进了自己体内的液体。
    可洛卡一看到兰希眼中就放了光被绑着的双手向后一挥向她飞奔过去。也不理会一路带翻了多少张桌子还有女人的惊呼和男人的喝骂热闹的酒馆顿时一阵嘈乱。
    当中有一人慢慢踱了进来其余的十字军只是堵在门口并不再理会洛卡的动作。
    “兰希阿尔丰斯在哪?”洛卡张口就问连敬称也没用上“军团长被扣押了军团事务暂由布兰克和奥帕代理。”
    “被送到哪里?”兰希眼中寒芒一闪教廷还是背信弃义的下手了。一个人质还不够他们还要多下一剂猛药刺激阿尔丰斯。对于凯瑟琳兰希不能不关心这可是她的亲姐姐。
    “军团长大人也只是稍微抱恙教皇陛下只是安排她到瓦迪肯总部略为修养尊敬的泰勒女士哦不兰希小姐请您千万放心。”那个人揭开斗蓬的遮头露出一张泛白的面孔兰希认出他是一个随军东征的主教。
    “教廷还真够宽厚对每个人都这么宽厚仁慈不是吗?李察神甫。”兰希眼中的杀意越来越盛笑声却越来越欢畅风铃般清脆的笑声在酒馆里四处飘荡。
    “神甫?我不明白您说的是谁我只是个收人钱财替人传话的普通商人。”主教眼中露出一丝狡狯。
    要是以主教身份直接进入塔隆白痴都会起疑心教廷可能还不知道多克在沙漠里的势力有多大对那些渗透者只是放手不管连正眼都没往他们看上一眼这些人连被看的资格都不够。
    “还有一句话家里的长辈们都在等待消息而且他们希望的是好消息时间限定在十天不然军团长的病情会有加剧的危险。”李察挺了挺腰板这已经是一种命令如果和前面的话串在一起无疑于**裸的威胁“既然话已经传到我也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回去了。”
    “那个人是我们半路捉到的匪徒竟敢拒捕我们都不是杀人不眨眼的人所以只能交给月之心的当局处理。”主教向洛卡一指。
    如果凯瑟琳是人质那么洛卡就成了一只被杀给猴看的鸡而且借的还是月之心军队这把刀。至于猴子当然就是阿尔丰斯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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