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奋斗在八零年代

第176章


    “嗯。”闻青点头。
    闻青坐在小汽车回水湾村。
    一到水湾村闻家,就见姚世玲正在教衡衡走路。
    “衡衡,来,来姥姥这里。”姚世玲拍着手。
    胖嘟嘟的衡衡站在院子中央,什么都扶不着,也不敢动。
    “恼恼……”其实他是在喊“姥姥”。
    “来啊,来姥姥这儿,姥姥带你去吃肉肉。”姚世玲笑着说。
    衡衡一听肉,两眼发光,他不是走的,直接跑,小短腿迈的飞快,然后扑腾一声趴在地上了,哇呜一声大哭起来。
    地面上姚世玲怕衡衡摔倒,专门铺了一层麦秸,摔了也不疼。
    姚世玲赶紧把衡衡抱起来说:“不哭不哭啊,还不会走就开始跑,不摔你摔谁,啊?不哭了,摔倒了不怕,咱爬起来再走。”姚世玲抹着衡衡的眼泪。
    闻青在一旁看着感动,怪不得姚世玲能把闻亮、闻朋教的这么好,首先就是观念上不同。
    “姐。”闻亮的声音传来。
    闻青回头一看,纪彦均也回来了。
    “青青。”纪彦均伸手握了闻青的手。
    闻青问:“你们两个那边怎么样?”
    纪彦均说:“没问题。”
    闻青看向闻亮:“你呢?”
    闻亮笑:“客户乐意的很呢。”
    闻青说:“那行,我们再等三天。”
    “好咧,想想我还有点激动。”闻亮说。
    三天很快过去,第四天的时候,章方方厂子里生产的童装已经堆积如山,前段时间说来签合同,顺便拿的客户,以及老客户一个都没有来,连电话都没有打。
    开始章方方还觉得正常,现在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怎么了?”李传立问。
    章方方说:“有两三天没有客户过来了。”
    “不就在两三天嘛,外地的客户过来还要两三天,明天一准有人来。”李传立说。
    “不行,我得打个电话问问,我有点心慌。”章方方说。
    “打吧打吧,屁大点儿的事儿就慌,出息!有衣裳还怕卖不出去吗?”李传立一脸的不在乎,现在他赚钱了,可不就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章方方不理他,拿起电话拨打,好半天那边才接通。
    章方方笑着说:“喂,刘总啊,我是方方啊。”
    刘总笑呵呵地说:“喔,章总啊,你好你好。”
    章方方笑:“那个,你之前说要我厂子里的衣裳,怎么都不见你来啊?是在路上了吗?”
    刘总笑:“章总,我正要和你打电话说这个事呢,这个做生意嘛,就是为了赚钱,对不对?”
    “那是。”
    “逢青是老牌子了,信得过,这次逢青出的衣裳和你的一模一样,而且价格比你们便宜的多,所以我刚才就跟逢青地签了合同。不过,如果你愿意逢青再便宜一点,我肯定愿意买你的。”
    “逢青?”章方方问。
    “对,就是逢青。”
    章方方压着心头怒火问:“她一套多少钱?”
    “四块。”
    “没门!”章方方气冲冲地挂上电话,再打另外一客户的电话。
    每打一个电话,脸色就差一分,直到打了第十个之后,她面如死灰地瘫坐在椅子上。
    
    第129章
    
    “咋了?方方。”李传立见章方方脸色不对,问。
    章方方愣住。
    “方方。”李传立又喊。
    章方方呆呆地抬头看向李传立,李传立疑惑地问:“咋了?出啥事了?”
    “逢、逢青、逢青的童装出厂了。”章方方说。
    李传立听言笑了:“哎呀,我以为是啥大不了的事儿,出厂就出厂呗,这事儿咱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再说了,咱们卖产的衣裳还都是逢青的样式呢!不是照样赚钱。”
    章方方仍旧面色难看,说:“逢青的童装比咱们价格低。”
    “比咱们价格低?打价格战?”李传立更开心了:“这么低级?我们跟他们打!赚的有!”
    “不是。”章方方说。
    “那是什么?”李传立问。
    章方方直直地望着李传立说:“逢青的价格一次到位,我们打不过。”
    李传立见章方方面色一直凝重,忽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问:“方方,你啥意思?”
    章方方随手扯过一套童装说:“这套逢青卖四块钱。”
    “四块钱,怎么可能?我们的成本都不止四块钱!”李传立喊道。
    章方方看向李传立说:“但是,逢青卖四块钱也赚。”
    “啥意思?为啥他们卖四块钱还赚?”李传立问。
    章方方看着李传立,整个人像被霜打了叶子一般,没了精气神:“因为逢青除了有逢青制衣厂之外,还有逢青纺织厂,逢青扭扣,逢青运输,一件衣裳的所有工序,都是自家一手提供,而我们的针、线、布料、运输都是二手、三手甚至扭扣还是从逢青买的。”
    李传立一愣:“你的意思是?”
    章方方说:“我们的成本远远高于逢青成本,逢青四块钱一套赚,我们四块钱一套就是亏,而且亏很多。”
    李传立听言开始慌起来,刚才他听不懂,现在他算是渐渐明白过来了,就是说逢青的童装出厂了,不但和他们的样式、布料一模一样,而且摸清他们衣裳的价格,以逢青自身的优势,运用薄利多销的方式,一次将价格定到了他们的成本价。
    这个所谓的成本价是他和章方方的成本价,而不是逢青的成本价,因为这个价格逢青仍旧是赚钱的。
    也就是说,逢青以绝对的优势,在碾压他们。因为第一,价格相同,是个人都会选择逢青,何况逢青价格还比他们低。
    第二,逢青的品牌号召力,这个价格绝对让尚不成熟他和章方方毫无抵抗之力,不要说和逢青比价格了,哪怕是逢青同等价格,他和章方方都在亏欠,亏多少?人工费,针线费,运输费等等。
    这么一想,李传立脸色开始难看,他看向章方方问:“我们怎么办?逢青的衣裳都运到客户那里了?”
    “嗯。”章方方答。
    “这么说,逢青的衣裳两三天就出厂了,之所以逢青那边一直没消息,闻青她就故意让我多生产衣裳,多购买布料,让我们亏的更多吗?!”李传立激动的喊起来。
    章方方却是脸色瞬间煞白,闻青、闻青、闻青是故意的,故意要坑她!故意要让她赔的血本无归的!
    “咋办?咋办?”李传立怕极了,本来做衣裳这事儿的主心骨就是章方方,他仅仅是跟着在后面跑腿和装腔作势,如今衣裳卖不出去了不说,这工人的工钱要给,集团成立要钱,厂子的租赁要给钱,原本就等着这批童装发了之后,万事大吉,没想到遇上这茬。
    “咋办,咋办啊方方,我们还进了那么多布料,厂子里还堆了那么多衣裳,衣裳和布料都堆的跟座山似的,往哪儿销啊,布料钱还没给完呢!”李传立焦急地说。
    布料?刚买的布料?钱还没给完?
    章方方一听,脸色瞬变,他立刻跑出房门。
    “方方,方方,你去哪儿?”李传立在后面喊。
    章方方脸色铁青地跑到厂房,厂房里一片忙碌,几十台缝纫机噔噔噔,不停歇地响着,工人们要么在剪布,要么在踩缝纫机,要么在打包,他们全力赶制童装。
    章方方看着前两天还码成匹的布料,如今都变成了一片片的碎布头,呼吸顿时一窒,身子一软。
    “方方,方方。”李传立立刻扶上去:“方方,你咋了?”
    章方方气的抓着李传立的衣襟说:“让他们停下来,让他们停下来,不要再做了,不要再做了!”
    李传立叫来厂子负责人,所有缝纫机瞬时停止,厂里工人一致看向章方方和李传立。
    负责人询问:“章总、李总,怎么突然就停了?这小孩服装不是要的挺急的吗?”
    “放假半天!”李传立心头一团乱麻,不假思考地说一句。
    “放假半天?”负责人不解。
    “对,都赶快走!”李传立不高兴地说。
    一厂子的工人莫名其妙地就收拾东西出了厂子。
    这人消息很快传到了逢青,也要传到了闻青这里。
    这时闻青正在喂衡衡喝鱼汤,乳白色的鱼汤,放上几片嫩绿的葱叶,格外的喷香。
    衡衡没喝饱,闻青又盛了小半碗,揪了些馒头渣,放进鱼汤里泡一泡,一勺一勺地喂衡衡。
    衡衡吃饱了,就开始说话了,趴在闻青的腿上,奶声奶气地说:“妈妈,爸爸……”小家伙是在问爸爸在哪儿呢。
    也只有闻青和纪彦均才能准备无误地从他小嘴得到信息,闻青回答:“爸爸去开车了。”
    衡衡巴拉巴拉又说一堆。
    闻青回答:“很快就回来了呀。”
    衡衡扑扇扑扇着和纪彦均一样的长睫毛问:“舅舅、舅舅、呢?”
    “喊我吗?”正从外面回来的闻亮接腔。
    “舅!舅!”衡衡兴奋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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