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梦,只有你在与我一起战斗。让我怎么感谢你?”天黑的时间,似乎经历一场洗礼的樊田夫紧紧地拥抱着林夕梦,仿佛是在拥抱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
林夕梦哽咽着:“田夫,我们终于渡过了这个难关。”
“没有你,我就渡不过去。”
电话响了,樊田夫放开她去接电话。樊田夫说:“……对,他已不可能偿还……你不要抱希望了……起诉?行……你只有这个办法了……是啊,他妈的应该有个黑社会组织,专门清除这种人,剥夺他们在人类中的生存权利……好吧,再见。”
樊田夫放下电话,微笑着走向林夕梦,说:“实践证明……”
林夕梦知道他要说什么,双臂环绕他脖颈上,接下去说道:“我是爱你的。”
“是的。”
樊田夫紧紧拥抱着她。企业的艰辛,林夕梦已目睹身受,在这艰辛的路上,她与樊田夫携手并肩,同甘共苦。她越来越感到,她离不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的事业离不开她。每当他拥着她告诉说他爱她时,她便有一种强烈的满足感:不要离开这个男人,此生足矣。这种感觉如此强烈,几乎使她昏厥。她甚至想如果因此而失掉自我,也是值得的;如果能和他一起死就是最大的幸福。林夕梦突然想起早晨芸姑发火的事来。这实在是芸姑忍无可忍的表现。樊田夫夜里绝少十二点前回家,不是跟林夕梦在一起,就是会客访友,赶制图纸或绘画,有时干脆睡在办公室里。芸姑知道樊田夫从来没看上自己,从来不敢对他发火。樊田夫是巴不得激怒她让她发火的。芸姑质问樊田夫是不是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睡觉,他毫不隐瞒:“就是又怎么样?”芸姑便扬言要回去告诉公婆,樊田夫鼓励说:“你快说去!”农村妇人治理丈夫的办法,往往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芸姑知道,这些办法对樊田夫是毫无效用的。她唯一办法是忍气吞声。只要樊田夫不提出离婚,对她就足够了。这次樊田夫从回部队那天起,到昨天晚上,已经连续有一周没回家,芸姑又不知他去了哪里。樊田夫无论去哪里,无论干什么,从来不向芸姑打声招呼。想到这里,林夕梦小心地问他中午回去芸姑发火没有。
“没有。”樊田夫摇摇头,“我谁也不怕!”突然,他说,“夕梦,我现在真的有一种带你走的想法。”
林夕梦被他的变化感动着。她的努力与付出的心血、流过的泪水似乎没有白费。也许不久的将来,她就能拥有一个崭新的他,一个融合了林夕梦一半灵魂一半生命的他,那是她真正的爱人。她询问他回部队办理转业的情况。他说还不是那么容易办理,需要等一段时间。但他对此充满信心,并热切地说:“回来就好了。我们建立一个王国,我当国王,你当王后。”
憧憬未来,他们沉浸在幸福之中。等天黑下来,走向那块属于他们俩人的麦田,展开她那条厚实的大围巾,在冬夜里席地而坐。她的双脚冻得疼痛,便脱下棉靴,把两只脚放进他怀里,双手插进他腋里。他双臂环抱着她,情意绵绵地望着她,说自己对前十年生命的活法已经有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如果现在让他死,他后悔死了。好比以前他一直被人绑着手臂,时间一长,习以为常。一旦挣脱,才恍然大悟,原来没有绳索的捆绑更好。
林夕梦却一直处在无自由状态中,而现在被樊田夫的爱捆绑得紧紧的,却同样感到舒服。她不能再在樊田夫与其他男人中周旋,包括卓其。她已把应酬卓其床笫之事视为沉重的负担,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甚至晚上拖早晨,早晨溜之为万幸。现在,她生命里只有樊田夫,她多么渴望樊田夫带她远走高飞啊。可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樊田夫只能这样去想,这样去希望,却唯独不能这样去做。至少现在。
“田夫,”她突然问,“现在,当你面对她的时候,有何感觉?”
樊田夫叹息一声,说:“有时饭桌上望着她,我都在想,以后这个女人怎样去面对生活啊。”沉默片刻,他自言自语地说,“我现在从思想上、观念上、精神上,找不到一个支点。一旦找到这个支点,我就会离开这个女人,然后同你结婚。你放心,我一定会堂堂正正地娶你。”
是的,樊田夫一直在坚信自己总有一天一定会与她结婚。可是,不知为什么,林夕梦一直没有这份信心。
“夕梦,你与别的男人*也这样幸福吧?”*之后,樊田夫又问起这个问题。
“……”
“夕梦,除他之外,你还同别的男人这样*过吗?”
“……”
“夕梦,我不管你与别的那些男人怎样,我只爱你。”
“……”
“夕梦,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
樊田夫半躺半坐地俯视她,问出这一连串话。林夕梦感到自己仿佛是在面对一张考卷,她在心里说道:田夫,让我怎样对你说呢?让我坦白?让我虚伪?哦,田夫,这恐怕连你自己也不知道。
樊田夫在等她答案。
“无论怎样,”她这样回答,“我现在不属于你一个男人,而是每天晚上躺在另一个男人身旁。”
樊田夫像被电击中,突然全身抽搐一下,跌倒在地,僵直地仰面朝天。他痛楚地大喊一声:“天哪!我怎么办啊!”
林夕梦幸灾乐祸地感受着他的痛苦,幸灾乐祸地想:问你面朝的苍天吧!问你头枕的大地吧!
连续一个周,黑卯扈每天打电话来,催促林夕梦赶快把飞天资质材料送去。林夕梦同樊田夫商议后,派一名业务员送去。黑卯扈见到资质材料后,电话更是不断打来,催促林夕梦赶快把飞天法人代表叫去白浪岛签合同。不见林夕梦有行动,黑卯扈火了,在电话里吼:“林小姐你是怎么回事?别人求我要工程干,你倒好,反而成我求你干工程。现在工程急等着开工,明年五一旅游旺季到来之前开业,你却到现在没有动静,你到底干不干?不干赶快说话,我给别人……”
“黑先生,别生气,谁说不干?这一段时间很忙……”
“不用说忙不忙。我问你,北京飞天的人什么时候到?”
“快了,就这几天。”
“你什么时候来?”
“飞天的人来我陪同一起去。”
“你好狡猾!”黑卯扈在电话那边嘿嘿地笑,说,“好吧,林小姐,我把条件改动一下,你们给我提成。”
“我也是这样想。你要多少?”
“见了面再讲。”
“行。”
凭以往经验,谈工程只要谈到提成或回扣,这工程就差不多了。樊田夫很是兴奋,一个电话打到白浪岛,蓝宝琨风尘火火地赶来,还带着一位年近六十岁的高级工程师郑工,以及飞天在国内外施工工程样本、图片等一大包材料。樊田夫因为总结以往工程泡汤原因,决定这次不再出面,加上红豆酒店工期已到尚未完工,昼夜靠在工地上,便把去白浪岛同黑卯扈洽谈工程的任务,全权交给蓝宝琨和林夕梦,郑工负责技术问题。
黑卯扈见飞天来了人,这才不对林夕梦发火,和气地说:“林小姐,你这才像个干事的。今天你们要是还不来,我就把工程给另外一家装饰公司。”
说完,黑卯扈拿出一撂装饰公司的资质材料,递给林夕梦。
林夕梦翻阅着,看到里面有上海的、深圳的、广州的,还有两家香港的,都是国内外最负盛名的装饰公司。她这才感到幸亏来了,否则,这么多工程眼看着从手里滑掉真是遗憾终生。
蓝宝琨眨巴着那双细眼睛,拍着黑卯扈肩膀,笑着说:“黑老兄,放心吧,工程谈成功,第一功臣是您,飞天和红星哪一家也亏待不了您。”
“这也是。可林小组迟迟不再露面,我很生气。我是看梁局长面子才把工程给林小姐的。”
“梁局长是谁?”蓝宝琨转向林夕梦。
林夕梦正不知如何回答,黑卯扈说:“是白浪岛土地局一位退休老局长。今天既然您蓝经理和郑工来,工程就这么定了。您先在宾馆住下,我们明天同甲方正式谈判。”
“行。”这三个人几乎同时回答。
中午,由林夕梦以蓝宝琨飞天的名义……这是黑卯扈向她建议的,在酒店请黑卯扈吃饭。吃过饭,林夕梦把蓝宝琨和郑工安排在海天宾馆住下。看时间还早,蓝宝琨建议她陪他买点东西。她也赞同,并说一旦谈起工程来实在无暇出去。
他们搭车来到中山路。这是白浪岛规模最大也最为繁华的商业街。德国侵占胶州湾时期开辟南半段为主要商业街,北半段是当时德国人规划的中国人居住区,也聚集着许多商家。现在这条商业街地面大、行业全、老字号多,从早到晚人流不息,车流不息,南来北往的客人摩肩接踵,手拎肩扛着选购的商品。在一家名为蓝宝石首饰店门口,蓝宝琨停下来。
“怎么,进去看看?”她问。蓝宝琨眨巴一下眼睛,说:“怎么?到我家了,不进去看看?”林夕梦一听就笑,看他那副可爱样子,说:“看就看呗,谁怕?”两个人走进去。蓝宝琨相中一枚灵巧细小的戒指。售货员小姐从柜台里拿出来递给他。他放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儿,对售货员说:“这样看也看不出好来。”那售货员小姐立刻指指林夕梦,说:“让这位小姐戴上看看不就知道了。”蓝宝琨转向了林夕梦,眨巴着眼睛,说:“还是售货员有办法,那就只好劳驾你了。”林夕梦伸出左手,把戒指套进无名指里。果然,这只嫩滑纤长的手,突然戴上这样一枚灵巧细小闪着金光的戒指,漂亮极了。蓝宝琨脱口而出:“就要这只。”
往回返的路上,蓝宝琨手握那枚戒指,问:“夕梦,你为什么不戴首饰?”
林夕梦一振。蓝宝琨从未直呼她的名字。她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轻轻松松地说:“这还不清楚?我自身的分量已经够了。”
蓝宝琨盯视着她,说:“你总该戴一枚戒指吧?”
“并不是该不该的问题,而是……”她猛然打住。她从来没有带过戒指,卓其也从来没想到要给她买,现在即使要给她买,她也会婉转拒绝。卓其已经不是让她为之死心塌地的男人了。
“是什么?”
“算了,不谈这个。”
第二天,黑卯扈带领蓝宝琨、郑工、林夕梦三个人去见工程甲方。到了那个地方,才知道对方并不是工程甲方,仍是中介方。是一个中介公司。他们说为取回工程图纸,已交上二十万元支票做抵押。如果飞天要接这个工程,就必须拿二十万现金支票来,一手交钱,一手交图纸,然后签正式施工合同。这样,林夕梦早晚往返在梧桐与白浪岛之间,陪同蓝宝琨同黑卯扈引见的一道又一道中介人落实工程情况。到第四天,还没见到真正的工程甲方。郑工实在不能再等下去,白浪岛的工程急等着他回去最后把关,只好先搭一辆出租车,连夜从白浪岛赶回去,留下蓝宝琨和林夕梦两个人继续在这里。第五天上午,黑卯扈准时又来了,满脸兴奋:“蓝经理,一切办好了。后天星期一下午三点,准时在海天这里签署正式施工合同,图纸预算甲方都做出来了,是找香港一家公司做的。你们飞天再看一遍,这样甲方把设计费这一块直接留下。”
两个人一听,精神为之一振。
黑卯扈继续说:“所有我这方面人的中介费,总共要工程总造价百分之一点八,你们看怎么样?”
蓝宝琨喜出望外。在这之前,黑卯扈咬定百分之二点五不放。而北京飞天老板在电话里指示,中介费总共上限是百分之二点五。如果黑卯扈这里要百分之二点五,那就意味着红星一点儿也没有。这对蓝宝琨来说,无法向樊田夫交待。红星在承揽这个工程过程中,人力物力投资太大。蓝宝琨听到这个消息,立刻说:“行,行,太好了。”
黑卯扈说:“那就赶快给北京打电话,星期一飞天法人代表必须来。”
“图纸预算没看怎么办?”
“连工程师一起来。”
“行!”
蓝宝琨当即在房间里挂通北京长途电话。飞天老板这些天一直守候在电话机旁,随时接进蓝宝琨汇报请示电话。他听说蓝宝琨已经进展到这个程度,当即决定,派一名副总经理带着他的授权委托书,外加一名高级工程师,一名工程预算员,携十万元支票及印件,乘坐下周一早晨八点的班机,来白浪岛签署施工合同。接下来一天,大家都很兴奋。到下午四点,北京就来电话,说飞机票已买好。黑卯扈提出晚上他请客,放松一下这几天奔波的疲倦和绷紧的神经,要林夕梦也参加,晚上就不要返回梧桐。蓝宝琨看成功在即,也建议说既然这样她就住下。
“不!”林夕梦坚决拒绝。工程谈判的进展情况令她欢欣鼓舞,但她的头脑还很清醒。她撒谎道:“公司下午来电话找我,让我今晚必须回去,说有事。”
林夕梦回到梧桐,见到刚从工地回来的樊田夫。她对谈判进展效果意外之好而神采飞扬,展望着明年将在白浪岛的工程进展情况,以及眼下将稳稳收取的中介费,她简直感到自己要兴奋得腾空而起。似乎那一百多万现钞已经摆在她面前。她又像去处理汤圆宝车祸事故回来路上面对那一万块钱一样,开始计算如何花这些钱来。所不同的,那一次她是在心里计算,而这一次,她是说出来,说给樊田夫听。她首先要给樊田夫买一辆高级轿车,他从部队带回那辆面包车太旧了;其次,给他买一个手机,现在的老板没有手机简直不像那么回事;……她甚至说可以就此不再干了,给双方家庭分别留下一笔钱,然后让他带她远走高飞,因为她很清楚,黑卯扈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夕梦,如果一旦你被那个家伙霸占了,我将成为盗跖第二,成为现在这个形象的另一个极端。我不容许任何一个男人像我这样拥有你。那样我会痛苦死而去杀人。”
“田夫,我知道怎样爱你。”
“告诉我,夕梦,如果那个男人也像我这样拥抱你怎么办?”
她笑了:“不可能。”
“不要说不可能!黑卯扈那小子你要当心!”
“老老实实说,我现在是过一天算一天,工程虽然谈得这样热烈,但是,一旦出现什么意外,我会立刻拔腿。”
蓦然,樊田夫脸上的笑容凝固,盯住林夕梦的眼睛一动不动。她不解,又重复一遍:“老老实实说,我现在确实是过一天算一天。如果工程谈好,拿到钱,我就要你跟我走。”
他凝固的笑容仍然如旧,眼睛仍然一动不动,低声问:“如果我不跟你走呢?”
她老实地回答:“你不走,我也不走。你在哪里,我在哪里。”
樊田夫屏住呼吸听她说完。他从座位上站起来,一把将她揽进自己怀里。好久,他终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微声念叨:“夕梦,一念之间,你差点儿失去我。”
林夕梦莫名其妙,好像没听清楚,问:“田夫,你说什么?”
他在她耳际轻声叹息:“夕梦,刚才你对我是一个悬念,在那一瞬之际,你差点儿失去我。”
她还是不明白,直到他吻她时,她才恍然大悟:樊田夫说刚才一瞬之际自己差点儿失去他!当她终于将这一信息明明白白地解读出来后,泪水夺眶而出。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只有泪水汹涌。樊田夫吻着她的泪水,轻声叹息:“是我不好。我听错了你的话。”
林夕梦一夜难眠。“夕梦,一念之间,你差点儿失去我。”只要这句话一回响在她耳畔,她的泪水就涌出来。早晨,去白浪岛的路上,她仍是不敢去想这句话,一想泪水就来了。她在心里祈祷:上天怜我,让我今生今世永远不要再想到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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