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升职记

第74章


  赵王奇道:“都那样?”
  我点点头,转过脸去吩咐写意,“写意,哭一个赵王看看。”
  写意先是一愣,眼圈立刻就红了,泪汪汪地控诉我道:“娘娘尽欺负人,奴婢又不像绿篱姐姐那般动不动就哭。”
  我面色如常,转回头去看赵王,“哪,见到了吧?都这样。”
  赵王佩服地点了点头。
  写意抹干了眼泪,继续淡定地喂猫去了。
  葳儿又开始在我怀里挣扎,还想着去踢那猫一脚。
  我一边用手坚定地把她抱在怀里,一边问赵王道:“就瞧你表现的那样,我原以为你会为江氏守身的。”
  赵王苦着脸说道:“皇嫂,那不都过去的事了吗?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成么?”
  我点点头,停了停,又继续说道:“你既然把绿篱拆了封,可就不能给我退货了啊。”
  赵王微微张着嘴,满脸的惊愕,半天没能说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又与我说道:“皇嫂也去趟福缘寺吧。”
  我实在是被葳儿折腾烦了,就把她转手给了乳娘,叫乳娘带着她回屋里去玩,又吩咐了写意把猫抱走,然后才转头看赵王,问道:“你说我现在去福缘寺,合适吗?”
  赵王认真地想了想,回答我道:“挺合适的。”
  我迟疑了一下,又问他道:“皇上那里……会不会多想?”
  赵王笑道:“臣弟觉得应该不会,若是会,他也就不会隔三差五地就来皇嫂宫里了。”
  我思量了一下,认同地点了点头,这话说得也有道理,齐晟既然常来睡我,就应该想到我有可能会怀孕这事。俗话说得好,总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更别说这整天趟水的。
  第二天,正好是齐晟来我宫里的日子,我琢磨着男人在床上最好糊弄了,于是很是积极主动地勾引他滚了床单,然后趁着他筋疲力尽闭着眼昏昏欲睡的当头,委婉地向他表达了我想去福缘寺上香的愿望。
  我本想着让齐晟糊里糊涂地点了头,没想到他听了反而是精神了起来,睁开了眼稍稍有些意外地看向我,问道:“你想去福缘寺?”
  我一面感叹着齐晟这血液回流速度可真够快的,一面老实答道:“赵王那里说福缘寺许愿挺灵的,臣妾就想着去一趟。”
  齐晟的手指在我腰间轻轻地滑动着,就是不说话。
  我也觉得这事是有些不靠谱,自己也觉得有点心虚,咬了咬牙,伸手搭上了齐晟的腰,故意半抬起身子,似贴非贴地擦着他的胸膛,低声说道:“我在这宫里闷得久了,想出去透透气,翠山离得又近,早上出去,天不黑就能回来的,就叫我去吧。”
  就这么擦擦蹭蹭地,眼角余光便瞥到薄被的一处慢慢地高了出来。
  这血液一往下流,齐晟大脑供血明显就不足了,待我再撒娇一般地晃了晃他,他便答了一个字:“好。”
  尼玛真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啊!
  齐晟说完这个字,手上就加了劲道,把我往他身上扣了过去。
  我故作正经地笑了一笑,将他的手从我腰上扒拉了下去,正色道:“明儿皇上还要早朝呢,快些睡吧!”
  说完自己便率先翻身躺了下去,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身后隐隐传来齐晟磨牙的声音。
  我正得意间,他忽地一把扯开被子将我扽了过去,二话不说就开始揉搓,刚把我的性致挑起来的时候,他却又突然停了下来,翻回身去说道:“明儿还要早朝,睡吧。”
  这种报复是多么的幼稚啊!
  偏我还被他勾得连喘气都粗了,深呼吸了半天,还是没法把心头那团火压了下去,索性从床上坐起身来,转头恼恨地看了齐晟背影片刻,发狠地扑了上去。
  不管了,先泻了火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带着孩子回婆家过年,一直抽不出空来上网,给大家拜个晚年吧。
太子妃已经完稿,但是因为需要等待出版,所以网上的更新需得暂停一段时间,我初步想着是用绿篱、赵王、茅厕君、上树君等人的番外来顶这段空当,不过大伙也知道,我连正文都写不快,更别说这些番外了……
我尽力吧,争取一周叫大家乐上一乐。
☆、番外
  屋子里燃着一对火红的龙凤喜烛,因燃的时间长了,又没人进来修剪烛心,火苗就有些跳跃,晃得屋子里的光影也有些恍惚。
  绿篱垂着眼帘坐在床沿上,平静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曾有个人用很不屑的语气说她满肚子里的小算计,都是想如何攀上个高枝,有个富贵体面的生活罢了,她从不懂什么叫“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绿篱记得很清楚,那一年她十四岁,正是豆蔻年华,怀春时节。
  太子、赵王、楚王几个年轻的皇子都来了张家园子,小姐便又邀了一些豪门贵女过来,在凝碧阁后面的亭子里设了一场菊花宴,由她带着几个侍女在那里伺候着。
  她给楚王换茶,楚王对着她笑了一笑,她被他的笑容晃失了神,一失手就把整盏茶都扣到了他的锦袍上。她又羞又窘,全没了往日的急智,只知道掏出帕子来去擦那茶渍……正慌乱间,就听得一边的江氏低低地嗤笑了一声。
  这是一种从鼻腔里发出的声音,却把不屑与讥诮表达的淋漓尽致。
  她本就羞窘,那声音入耳,更是觉得脑子嗡地一声,像是全身的血都涌了上来。
  小姐也有些生气,骂道:“笨手笨脚的,还不快点带着楚王殿下去换件衣服!”
  楚王却是不在意地笑了笑,只轻轻地摆了摆手,说:“不妨事,就这样吧。”
  她强忍着泪,一个人悄悄地退了下去,找了个隐蔽地方偷着抹泪,可事情就爱这样凑巧,偏偏就叫她听到了江氏与另外一人说的那番话。
  从那一刻起,她就告诉自己,以后绝不给人做妾,绝不能叫江氏这样的人瞧低了。
  谁曾想绕来绕去,她却依旧是要给人做妾,还是连江氏都看不上的赵王。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门外有脚步声,紧接着,门便被人从外向内推开了。
  绿篱抛下了一切乱七八糟的思绪,脸上堆了不多不少恰到好处的笑容,抬眼看了过去。
  赵王一身家常便袍,立在门口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慢慢悠悠地走了进来,随意地往她身边一坐。
  绿篱却是惊地一下子从床沿上窜了起来,双手扯着衣角,低着头又羞又怯地问:“殿下要安歇?”
  赵王稳稳地坐着,只问:“睡不睡?”
  绿篱一愣,立刻满面羞红,好半晌才小声地问:“真睡还是假睡?”
  他想了想,答:“真睡吧。”
  绿篱迟疑了片刻,红着脸轻轻地在床另外一头坐下了,继续低着头娇羞地揉衣角。
  赵王瞥了她一眼,又问:“脱不脱?”
  绿篱脸上红得快能滴出血来了,扭捏着就是不肯说话。
  赵王没法,只得又自己补充道:“真脱。”
  绿篱这才飞快地瞄了他一眼,声音小得如蚊子嗡嗡,“你……先脱……”
  赵王:“……”
  赵王不由感叹自己功力还是比不上这个丫头,无语望着床帮良久,终叹出一口气来,转头看她,道:“绿篱,别装了,咱们俩个都不装了。”
  绿篱睁大了眼,做出一个不解的神色,直直地看过去。
  赵王自顾自地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瞥了她一眼,淡淡问道:“我现在问你个实话,你是打算和本王好好过日子呢,还是另有想头?”
  绿篱傻愣愣地看了赵王半晌,这才缓缓地垂下了眼帘,似是自言自语般地低声说道:“不管有多少想头,不就是为了能好好过个日子吗?”
  赵王静静地看着她,没说话。
  绿篱一直低垂着个头,也不说话。
  赵王就眼瞧着有大滴大滴的眼泪,珠子一般地滚了下来,落在她放在膝头的细白的手背上,四下里溅了开去。他的心就有些发软,暗道不管这丫头有多少心机,却也是个不容易的。
  不知怎地,他忽就没有了你来我往相互试探的劲头,长长地叹了口气,柔声说道:“算了,睡吧。这府里里外有不少眼睛盯着呢,我今天夜里就在你这里歇下了。你若怕我,就抱了被子去外间榻上睡去。”
  这样说着,他就踢掉了脚上的鞋子,上了床。
  绿篱稍一愣怔,忙从床边站起了身来,上前伺候着赵王安歇。
  赵王生来就是皇子,是被人伺候着长大的,早已是习以为常了,倒也没觉得不自在,在绿篱的服侍下,如往常一样躺下了。闭了眼打算睡觉呢,却发现绿篱悄不声地竟然也在床边躺下了。
  赵王这才觉得有些诧异,睁开了眼侧过去身去看绿篱,见她只简单地卸了头上的环钗,用被子裹着自己,紧贴在床边上,侧身背对着他躺着。
  再仔细一看,被子下面的身子还隐隐颤栗着,怎么看怎么可怜。
  他撑起身子,对着她的后背说道:“哎……”
  这一声不要紧,她噌地一下子从床上窜了起来,一脸紧张地问他:“殿下有什么吩咐?”
  赵王反而是被她吓了一跳,干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出声道:“你到外屋去睡吧,大晚上的,咱们孤男寡女的睡在一起,不好。”
  绿篱听了脸上一红,低下了头想了想,说道:“奴婢给殿下值夜。”
  赵王忙摆手:“算了吧,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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