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恨唐太宗

第13章


这个情报震惊了□□,秦王所有的亲信都主张要先发制人。世民逼不得已,才与他们共同策划了玄武门之变。
  世民登基前后,对父皇,对吉儿,对洛湄,都同样讲述了王晊告密的内容,但真的完全相信他的,只有吉儿一人。洛湄初听这段话,是在宫中照料唐太宗养伤期间。当下她就半信半疑。此时在山路上再听一次,洛湄并没有比较相信,反而觉得疑点在扩大。
  “不!这太不可思议了!”洛湄摇了摇头,清晰说道:“洛湄在宫中刚听到皇上那么说,就很惊讶,后来想了又想,越想越认为不可能!元吉对洛湄无话不谈,如果他准备在昆明池派人行刺秦王,多多少少会对洛湄透露一些。可是,他完全没说过会在昆明池采取任何行动!他只是很高兴被父皇任命为主帅,更高兴父皇下令调动□□数员大将给他做副手。洛湄记得很清楚,元吉笑着说父皇剪除了秦王的羽翼,从此秦王再也无法兴风作浪了!既然如此,大哥跟元吉怎会谋刺秦王呢?”
  “这---”唐太宗一下子被问住了,但他很快说道:“可是,□□当时派在东宫卧底的王眰亲自跑回来报信,不会有假!你若不信,朕可以传王眰来,向你说明他在东宫偷听到的一切!”
  “不用了!” 洛湄淡淡苦笑道:“王眰只会说,皇上要他说的话。”
  唐太宗无话可说了。他往前走快了一些。洛湄故意不紧跟上去,落后了几步。她宁愿与皇帝之间多拉开一些距离。
  前面有一弯低谷,下面是一汪深潭,上面只有一条木板桥,两边竟然没有桥栏。唐太宗不以为意,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踏过了桥。他到了对岸,回过头来,才发现洛湄还在桥的另一头,一脸惧怕。
  唐太宗不禁哑然失笑道:“你胆子真小!快过来吧!没什么好怕的!你上次坐轿子去感业寺,轿夫就抬你走过这条桥。朕又刚刚走过了这条桥。你比朕轻得多,绝对不会把桥压垮!”
  “好!”洛湄点点头,就慢慢往桥上踏出一步,但她还是很紧张,迟迟跨不出第二步。
  “这样好了!”唐太宗爽朗笑道:“你把眼睛闭上,让朕来牵你过桥!”他说着,就走回桥的另一头,伸手去牵起洛湄的手。
  “不!”洛湄立刻抽回手,婉拒道:“皇上,请让洛湄自己走。”
  “你何必这么别扭?”唐太宗怫然说道:“朕是一番好意。来,就让朕牵个手,要不了你的命!”
  他再度迅速捉住了洛湄一只纤手,硬把洛湄往桥上拉。他的力气非常大,洛湄被他一下拉过去好几步。然而,洛湄不情愿被他紧紧牵着,就趁他不注意,使尽全身之力来挣开自己的手,结果用力过猛,重心不稳,一抽出手,她整个人就斜倒,往桥下坠落!
  “洛湄!”唐太宗惊叫,来不及思索,就跳下去抢救。
  唐太宗深谙水性,不消片刻,就把洛湄救上了岸。洛湄双眼紧闭,早就已经吓晕了。刚上岸的时候,唐太宗把洛湄放在一块巨岩上,轻轻亲吻她的额头,鼻尖,嘴唇。她依然昏迷不醒。
  善战的唐太宗方向感奇佳,从潭湖岸边找出了下山的路。他全身湿漉漉,抱着也浑身湿透的洛湄,走回了山脚下。
  在山脚驿站等候的马车夫与侍卫们看到皇帝狼狈的模样,都吓了一大跳,但不敢多嘴。他们呆看皇帝先抱着洛湄走进驿站的休息室,把洛湄放在那室内一张躺椅上,再走出来,吩咐侍卫帮他脱下了潮湿黏腻的龙袍,并从马车的后车厢拿出一条毯子。
  然后,唐太宗光着壮硕的上半身,拿着毯子,单独走进休息室,把门关上。等他出来的时候,他抱着裹在毯子之中的洛湄,同时命令侍卫,把留在休息室内的湿衣湿鞋都包起来,带回宫去。
  当洛湄逐渐恢复意识,她最先感到马车的颠簸,接着听到达达的马蹄声。她慢慢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身上裹着毯子,赤着双脚,侧坐在唐太宗膝上,斜靠在他怀中,而这位皇帝坐在马车内的长椅型座位上,竟只穿着长裤,上半身打着赤膊,显示一块块硬实的肌肉,还有左上臂裂开的伤疤冒出的血渍。
  “你,箭伤结好了的疤又破了... ”洛湄出于直觉反应,轻声说道。此刻她头晕,脑筋不太清楚,注意力只集中在皇帝的伤疤裂口上,别的什么都还没理出头緖来,甚至还没有想到自己怎么会这样被皇帝抱着。
  “是方才救你上岸的时候,不小心被岩石碰破的。”唐太宗低声回应道:“不要紧!过不了多久,伤疤就会重新结好。”
  洛湄这才想起来,自己失足坠桥,皇帝奋不顾身,跳下深潭相救。蓦然间,泪水涌上她的双眸,流出她难以启齿表达的幽恨---为什么又一次被仇人搭救?为什么,这个仇人偏偏也是一个英雄?为什么,这个英勇又英俊的英雄竟然心狠手辣,谋杀了亲兄弟,却又情深义重,不惜冒生命危险去救一个不属于他的女人? 太错乱了!这一切!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唐太宗眼看洛湄的眼泪纷纷坠落,就俯下脸去,一一吻掉滑过她双颊的颗颗泪珠。然后,他的阔嘴捕捉住了洛湄的小嘴,开始深吻...
  洛湄全身虚软,无力抵抗。起初,她还能够紧闭双唇,不让唐太宗舌吻,但很快就承受不住他唇舌的重压,不由自主松开了樱唇。唐太宗立刻拼了命似的吸允洛湄小巧的唇舌,好像洛湄变成了他生命唯一的泉源...
  他不停的狂吻使洛湄简直透不过气来,昏昏沉沉,又晕了过去。唐太宗这才发觉,洛湄在发烧。
  
☆、匕首与玫瑰
  黑暗的夜幕低垂,但因为太上皇留在太极宫,而位于东宫的皇帝寝宫却是灯火通明。洛湄盖着锦被,昏睡在龙床上,有几根细细的银针插在她脸上与手上的一些穴位。
  御医已经为洛湄把了脉,说她只是受了风寒,给她扎了针灸,让她暖暖睡一觉,醒来再喝点姜汤,应当就没事了。
  唐太宗听了,松了一口气。此刻他已经穿上干净的龙袍。同样经过了落水之后全身湿透,再一路吹秋凉的山风,他却没有丝毫不适。他一向体格极为健壮。也许基于相反相吸的宇宙定律,他对娇弱的女人总是特别疼惜。
  当御医拔掉洛湄几个穴位上的针,躬身告退之后,唐太宗就对太监宫女们说他累了,想早点睡,叫他们全都退下,不准任何人来打扰。然后,他自己脱下龙袍,躺到洛湄身边。
  这是他第一次与一个女人同睡他自己寝宫的龙床。他的后妃各有各的寝宫,等着他去过夜。他只有需要熬夜看奏章的时候,才会睡自己的寝宫。然而这一晚,他却把洛湄放在原本只有他自己独睡的龙床上。
  其实,洛湄前几天在宫中为他解毒疗伤,就住在靠近这寝宫的一间厢房,他大可以把她送回那间厢房去。可是,他却舍不得,满心想要跟洛湄同眠。
  与美女同床而什么都不做,对唐太宗而言实在是前所未有。他想到这一点,不禁露出自嘲的微笑。不过,经过山上那一下午的折腾,他疲劳过度,就算有绮思,也没有体力来付诸实现。他实在很累很累,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唐太宗习惯为早朝而早起。他一醒,就伸手去摸洛湄的额头,摸到正常的温度,才放下了心。下床之前,他吻了吻洛湄粉嫩的脸颊。洛湄却没有感觉到,还在沉睡。唐太宗于是叫来宫女双喜,指定她服侍洛湄,然后才动身去早朝。
  生平第一次,唐太宗早朝时心不在焉。好不容易下了早朝,他迫不及待回到他的寝宫,口中喊着洛湄,却见龙床上空空荡荡,床单被褥都换过了,好像洛湄从未睡过一样。这使他心中忽然冒出一种奇异的失落感。
  整个寝宫都不见洛湄的人影,甚至双喜也不见了。唐太宗问宫女们,得到的回复是:海陵郡王妃娘娘醒来以后,坚持搬到她住过的那间客房去休养,因此双喜只好跟过去了。
  唐太宗听了,立刻前往那间厢房。双喜得到通报,赶紧到房门口跪迎,报告说海陵郡王妃娘娘正在洗澡。
  “什么?”唐太宗一听就蹙起浓眉,责问道:“叫你好好伺候她,等她一醒就去请御医,怎么你倒帮她打起洗澡水来?她昨夜发烧,今天洗澡,万一再受凉了怎么办?”
  “回皇上,”双喜战战兢兢答道:“海陵郡王妃娘娘刚醒的时候,奴婢就喂她喝了姜汤,吃了粥,也请了御医给她看过了。御医说她大致复原了。郡王妃娘娘说,她满身大汗黏得难受,想洗个澡,问御医可不可以?御医说只要趁白天暖和的时候洗,用很热的水,就无妨,不过不能洗头,因为洗头最容易着凉。是这样,奴婢才奉郡王妃娘娘之命,叫人去给她打洗澡水。”
  “嗯!”唐太宗点了点头,以严肃的口气说道:“朕知道了。你退下吧!到门外守着,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是!”双喜立即表示遵命,退了出去。
  唐太宗走进这间面积不大,但也不算太小的厢房,看到一个角落被一架屏风挡住,而有泼水声从屏风背后传来。他想像屏风后面的洛湄坐在浴桶之中,一勺一勺舀水去冲洗白嫩柔滑的颈肩与纤细紧致的手臂。他的心跳加快起来。
  水声停了。洛湄头挽松髻,身穿浴袍,脚踏木屐,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她看见唐太宗坐在床上,吓了一大跳,下意识伸手把银灰色软缎浴袍领子拉紧一些,护住丰润的胸口。
  唐太宗哈哈笑道:“你不用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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