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第一妃

第八十四章:搬是弄非


凤儿悻悻然地回去,秋儿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问道:“元妃娘娘早上不是兴高采烈地去见大王了吗?您这是……”
    凤儿叹了口气:“我想说服大王,叫他早点娶了嫫母姐姐……可大王没同意。”
    秋儿笑了:“娘娘,这你应该高兴才对啊?这说明大王心里有你。”
    凤儿摇头:“话是这么说,身为帝王的女人,谁不知道这个男人不可能是自己一个人的?大王亲口承诺又不肯兑现,真的让我很替嫫母姐姐难过。”
    秋儿:“娘娘您就是心软。你对嫫母姑娘真好。”
    有人说这世上跑得最快的是曹操,因为说曹操曹操就到。今天凤儿她们正在念叨嫫母,嫫母也到了。她对凤儿说:“本想等元妃娘娘生了孩子再走的,但我妹妹飞鸽传书说有人找我去收妖,我只好提前走了。”
    凤儿:“姐姐既然有正事,那我也不便强留,姐姐明天再回去吧,今晚再陪凤儿一晚上可好?”
    嫫母一笑:“好吧。”
    秋儿从医者那里回来,对凤儿说:“医者叮嘱娘娘可能就在这几天生产,他说娘娘可以多出去走走。”
    凤儿:“我才走回来呢。”
    嫫母说:“都快到初冬了,我看到前些日子姜水王子送给二妃娘娘的菊花竟然还没有谢,要不,我们一起去那里看看吧?”
    凤儿一听:“也好,我也有几天没去看女节姐姐了,我们现在就去吧。”
    凤儿和嫫母到了女节的院子门口,正碰到冬儿和春儿正在侍弄那些菊花。
    她们都在低头松土和剪败枝,没有发现凤儿她们来了。冬儿问春儿:“哎,你说大王会不会娶那个丑八怪?”
    “那个嫫母姑娘啊?”春儿说:“应该会吧?大王最守信,蚩尤被误杀的事大王现在都还深怀歉疚呢。”
    “去,这两件事能混为一谈吗?”冬儿笑着说:“她那样能做妃子,我都能做了……就她长那样,我比她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凤儿咳了一声。
    冬儿话还没说完,一看是凤儿和嫫母来了,赶紧跪下:“奴婢该死。”虽然礼数是尽到了,但凤儿看到这奴才眼里对嫫母的不屑。
    嫫母的也不知是羞还是恼,怔在那里,那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
    凤儿头脑一热,大声说:“大王今天还跟我商量明年春天就娶嫫母姑娘为三妃,大王岂是你们认为的那种肤浅之人,看人只看一具皮囊!嫫母姑娘马上就是三妃娘娘,你们这些奴才竟敢私下议论……”
    冬儿这才知道怕了,磕着头:“元妃娘娘饶命,冬儿不敢了。请元妃娘娘看在冬儿侍候二妃娘娘的尽心尽力的份上,饶了冬儿这一次。”
    凤儿心疼嫫母,替她不平,说道:“侍候二妃是你的职责,你有什么资格搬出二妃娘娘来邀功?自己掌嘴。”
    冬儿听言,低着头,含泪自己打自己嘴巴。
    也只打了几下,秋儿跑过来了。
    她拉了凤儿到一边说:“元妃娘娘,打狗也要看主人面啊……”
    凤儿明白了她的意思,对冬儿说:“好了,你可以走了。”
    冬儿磕着头:“谢谢元妃娘娘……”冬儿起身走了。
    凤儿和嫫母也没心情赏菊了,就往回走。
    冬儿回房,脸不痛,但着实发烫。她想起刚才的情景,不禁落下泪来。
    春儿知道她挨了打,想来安慰她,但她闭门不见:“你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冬儿今天不过是运气背。痛在脸上算什么痛?要痛到心里的痛才最深刻。”
    最后这一句话,她显然不是说给春儿的。她虽然不喜欢春儿太老实太死板,但她知道春儿这个人是最真诚的。
    冬儿本来打算做一双鞋子去讨好女节的,不是她冬儿自信过头,这王宫里做针线的女工,没有一个能跟她冬儿的手艺媲美。
    此时她看着纳了一半的厚厚的鞋底,一咬牙,用鞋底狠狠地打了自己几下嘴巴。顿时,她的脸火辣辣地疼,嘴唇肿了,嘴角流出了血。
    她在装了水的木盆里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样子,这才往女节那里去了。
    女节正在逗着玄嚣。她见冬儿低着头站在角落里,便问道:“这心虚的样子,是跑到外面做错了什么事?”
    冬儿把头埋得更低了:“哪有,奴婢今天和春儿一直呆在咱们的院子里,哪里也没去。”
    女节叫娘奶把玄嚣抱下去后对冬儿说:“一到了冬天就肩膀痛,你来给我揉揉。”
    冬儿夸张地偏着头,走了过来,只一半脸对着女节。
    女节拧着她的耳朵转过她的脸一看,这半张脸又红又肿,连眼睛都变小了,嘴唇也肿得跟猪大肠似的:“这是被打了?”
    冬儿点点头。
    女节何等聪明:“是大王?还是西凌凤儿?”她倒是清楚这王宫,敢动她的人的,也没谁了。
    冬儿说:“是元妃娘娘。”
    女节笑:“活该,你肯定是做了什么太出格的事,凤儿可不会轻易这样大动肝火。”
    冬儿哭着说:“是我活该。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在我们的院子里干活的时候议论主子。”
    女节有点好奇了:“你说什么了?”
    冬儿说:“我说那个嫫母长得丑。”
    女节哈哈大笑:“她本来就长得丑啊?这西凌凤儿真是虚伪,还不准人说实话了”
    冬儿赶紧说:“元妃娘娘就叫我跪下了。”
    女节摸摸冬儿的脸,冬儿一咧嘴,叫道:“疼……”
    女节狐疑地看着冬儿,心里想着:冬儿也没犯什么大事,按说这跪了也该就算了啊。
    冬儿看了看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元妃娘娘说,来年春天,嫫母就正式被纳为三妃,和你家二妃娘娘平起平坐,你们这些奴才也敢对她私下议论。”
    女节一听:“什么?大王是傻了吗?还真的要娶这个丑八怪!西凌凤儿真的说我要和那个丑八怪平起平坐?”
    冬儿使劲点头:“我替娘娘不平,便说:我家娘娘比她好看不知道多少倍,她有什么资格做三妃。”说到这里,冬儿哭起来,边哭边说:“元妃娘娘就命掌我的嘴,说我搬二妃娘娘您出来。”
    女节听到这,心里已经难抑怒火,她一把掀翻了桌子:“打狗还得看主人面呢,西凌凤儿,你为了一个外人跑到我的院子,打我的奴婢,还口口仁义道德,声声姐妹情长,真是可笑。”
    冬儿赶紧跪地:“娘娘息怒。冬儿知错了,知道这个三妃有元妃娘娘撑腰,我以后见了她绕道走就行了。”
    女节拉冬儿起来:“你何错之有啊?冬儿你放心,我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我的奴婢,也只能挨我的打。”
    冬儿低头涰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公子羽到了西凌山,先去拜访了西凌君。
    至菽儿死后,西凌子突然苍老了。凤儿待嫁时,西凌子精神钁烁,健步如飞。那次初雪上山狩猎还满载而归,如今他已经是拄着拐杖的老者。
    西凌子听说凤儿写了信给他,甚是高兴,问道:“凤儿快临盆了吧?玄嚣现在身体可好?他会叫外公了吗?”
    这话听得公子羽是一阵心疼:西凌子还当女节是闺女,可女节,至从进了有熊国你王宫,怕是从来都没想起过他吧。
    公子羽扶西凌子坐下,才说:“凤儿生产的日子也就在这几天吧。玄嚣现在身体壮多了,他才半岁,连娘亲都还不会叫呢!”
    西凌子听言,笑起来:“看来我真是老糊涂了,近来啊,我老是想起凤儿和女节小时候,有件事情我特别的后悔。”
    公子羽望着他。
    西凌子说:“女节学说的第一句话是叫我爹爹。可那时候我想她是方雷氏幸存的唯一一个后人了,我叫她别忘了她姓方雷,不姓西凌。我现在想起这件事情非常后悔,等我也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了,才明白能亲近地称呼一个人是多么幸福。我后悔,没有让女节叫我爹。”
    公子羽似被西凌子感动了。他安慰着西凌子:“没事的,来日方长,一切都还有机会。”
    西凌子听他这么说,心里宽慰了一些,露出了笑容。
    他问道:“凤儿莽莽撞撞,冒冒失失,做后宫之主还应付得过来吧?”
    公子羽说:“凤儿做得很好,后宫和睦,她和大王也很恩爱。”
    说到这,西凌子说:“那公子羽你……还好吧?”
    公子羽知道西凌子所指:“我娶了十二个妻子,过得也很好。”
    西凌子听言,松了口气:“这世间,欠了什么都能偿还,唯有情债还不起。知道你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公子羽笑笑:“西凌君此言差矣,凤儿没有欠我的,她从一开始就爱的是姬大王。我的付出是我甘心情愿的,就算我给了,也从没想过要她还。”
    西凌子会心一笑:“明白。”
    二人正说着话,歧伯来了。
    他一进门就说:“老远就听到西凌君这老家伙笑声朗朗,我还以为他疯了呢,一个人傻笑,原来是来了故人。”
    公子羽赶紧起身向歧伯行礼:“见过先生,羽这次来西凌山是专程来拜访先生的。”
    歧伯说:“哦?我是医者,公子羽来拜访我,我看你也不像身体欠安的呀?”
    公子羽拿出琥珀珠说:“先生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歧伯看了看说:“用松香加了特殊材料,用特殊工艺做的假琥珀,做得还真好,足可以假乱真。”说完他嗅了嗅:“你从哪里得的这个东西?还加了数味活血的药材,长期戴着还可以驱风除湿。”
    公子羽赶紧问道:“如果身怀有孕的女子长期戴这个会怎样?”
    歧伯笑笑:“会流产,早产,或死胎。”
    公子羽:“我明白了。”
    西凌子赶紧问道:“这珠子你哪来的。”凤儿怀孕,看来他这个父亲也时时在心里绷着一根驻的。
    公子羽不忍心告诉这个年老的父亲,这珠子是他的一个女儿打算加害另一个女儿的。他撒了一个谎:“是一个不怀好意的人送给我妻子的,还好我拿来问了歧伯。”
    公子羽从西凌子家出来,正准备飞回有熊国,歧伯追了出来叫住他问道:“姜长弓做了很多坏事吗?”
    公子羽看着歧伯。
    “能做出这种东西的,这世上没几个人。”歧伯对公子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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