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啼笑皆非

第八十八章 身世


    颜妙歌气嘟嘟的瞪了阮景轩半天,却忽然“扑哧”一声笑了。
    她轻轻环了阮景轩的腰,将脑袋闷在他怀里,轻声问:“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麻烦精?老是给你惹麻烦呢!”
    软景轩将她望怀里轻轻搂了搂,摸着她头发问:“怎么会怎么想?”
    “你别管嘛!先回答我!”赖在他怀里使劲撒娇,大眼期盼的望着他,一副他不讲不行的模样。
    “我很高兴,因为你只给我一个人找麻烦!”他的嗓音里含着浓浓的笑意,颜妙歌起先有些不明所以,转而一想,便明白了他是拐着弯儿说她的确是个麻烦精,真是可恶的家伙。
    装模做样的捶他两下以示不满,她噘了小嘴巴问:“那你后悔了吧?”
    转而凶巴巴的瞪着他,大有你若敢说后悔我就咬死你的意味。
    阮景轩俯下头,与她额头对额头,鼻尖对鼻尖:“我永远不会后悔身边有你相伴,我怕的是你——”
    “怕我怎么?”不解他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颜妙歌抬头问他,最讨厌人家说话说半截。
    阮景轩点点她的鼻尖,在颜妙歌不耐烦的瞪视下才开口道:“怕你会嫌我闷而后悔!”
    颜妙歌嘻嘻笑着,这人,还真没有安全感!“你倒真的很闷呢!”
    “你说什么?”阮景轩危险的眯了眯黑眸,非常不能接受颜妙歌真嫌他闷!
    “可是我就喜欢你这么闷的人啊,怎么办呢?”她徉装苦恼的挠挠脑袋,只大眼里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阮景轩原想气恼的瞪她一眼,却又被她明亮的笑容吸引了注意力。“小九说你今日出门也没问题吗?”
    “当然!”颜妙歌飞快的答:“师傅说我的身体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宝宝也很健康呢!”
    “那就好!”他伸手摸摸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满足的道:“这是我们的孩子呢,真好!”
    颜妙歌却伸手打掉他的手,道:“你不是不喜欢小孩子吗?要是我生下来的宝宝你不喜欢,看我怎么收拾你?”
    阮景轩迅速捉了她的小手,微蹙了眉头说:“你听谁说我不喜欢小孩了?况且,我们的小孩我为什么会不喜欢?”
    还装?“没人说,但是我长了眼睛不会看哦,你对小恒恒可一点儿都不上心,难不成他不是你儿子哦?”颜妙歌丢下他,径直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长长的头发,想起以前清汤挂面的短发,轻叹一声,还是短发方便啊!这长发,常常让自己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阮景轩从后面接过她手里的梳子,轻轻帮她梳了起来。“他不是我的儿子!”
    正闭着眼睛享受的颜妙歌倏的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看她难得被吓到的可爱神情,阮景轩神情轻松的说:“我说,他的确不是我的儿子。”
    曾经以为这个秘密会烂在他的肚子里,这么耻辱的事情,他不想告诉任何人,可真的说出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心情反而更显轻松。这个让他觉得受到侮辱的事实,曾一度让他非常愤怒。
    颜妙歌猛的转头,抬头认真看向他的表情,想找出他说笑的痕迹来:“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我骗过你吗?”阮景轩停下手中的动作,淡笑着看她。
    “他不是你的,是谁的?”颜妙歌仍是不信,怎么可能呢?阮翌恒明明长得那么像他,怎么可能不是他的?
    阮景轩收了笑容,淡淡的问:“你真的想知道?”
    复又叹口气道:“我是怕你难过,接受不了那样的事实。”
    颜妙歌深吸一口气,严肃的开口:“我要知道!”
    阮景轩转过她的脑袋,重新拿起木梳,帮她绾起头发来。“他其实,是儒阳的儿子。”
    颜妙歌手一抖,微微垂下了眼睫,心尖因为阮翌恒的身世而尖锐地疼痛了起来。虽然,知道真相的他也许压根就不会在意,可是,这样的实情却仍是教她难过.
    阮景轩静静的叙说着,声音平静没有一点起伏:“多年前的往事,至于个中曲折,我也是不太清楚的。年少出游时,有一次经过黄州,那是一个男风盛行的地方,就是在那里,我遇见了因不甘沦为富人家的男宠而妄图自杀的儒阳,心中不忍,便将他买了下来。他本是要跟随我的,可那时我轻狂气盛,问他,你跟着我,能帮我做什么?他语塞,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直到两年后,在一次狩猎中,我被四哥的箭误伤而差点丧命时,儒阳才再次出现在我面前,而他这时,已经成为人人皆知的神医了。”
    说到这里时,阮景轩停顿了下,看看铜镜里表情显得紧张的女子,轻轻笑了笑。
    而颜妙歌的心里却还纠结在他被阮景天误伤的事上,真的,只是误伤?捏着衣襟的小手,指节处微微泛白!
    “那时侯洪菱刚进门,因为洪将军的缘故,我对她倒也客气。而儒阳为了方便照顾我,便在府中住了下来,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洪菱总似有敌意一样,但我那时并没多想。没多久,青荷进了门,她是名剑山庄的人,身为江湖中人,本就不太受世俗礼教的约束,因此与儒阳相处得很好。而我已经对政治联姻感到厌烦,无意间总难免会疏忽她。就这样过了一段时日后,却传出她有了身孕的说法,我当时就明白,那不可能是我的,因为,我一直没打算让她怀孕而做了相应的措施。联想起之前儒阳突然坚持着要离开,我便隐隐有了答案,只是,一直没有揭穿罢了。再后来,青荷产后身体极虚,拖了些日子,儒阳来看过她的第二天,她就去了!”
    “可是,你对他的态度却很让人玩味,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颜妙歌唏嘘一叹后,道:“你这样骄傲的男人,如何受得了妻子和朋友联手的背叛?”
    即使不爱,那么大的绿云压顶,是个男人他也是受不了的吧?
    “我也只是选择了冷眼旁观罢了,他们以为我不知道,那我不知道也就罢了!”不是不难受,只是,面子远比那些侮辱来得重要。又或者,他本无心那个女子,所以明知道她死得蹊跷,也没有下令追查。
    “是夏儒阳杀了她吗?”那个女子再可怜,也不值得她同情了。
    “也许是也许不是,我没有再过问过。”如此也算是还了夏儒阳救过他的人情吧!“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儒阳开始避着我,有一次晚归,在城郊的小酒馆里碰到喝得酩酊大醉的他。那一次他异常失态……”
    颜妙歌不解他为何突然停了下来,侧头奇怪的问:“失态?他都做了些什么?”
    “咳——”阮景轩避开她的视线,轻咳一声,俊秀的脸庞微微泛红,良久才接着道:“他痛哭流涕的抱——恩,那个我,然后开始忏悔,说他对不起我,把他和青荷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因为当时我对青荷的冷落,使得本就受不了王府高墙深院的她感到非常寂寞与孤单,而儒阳,适时的出现在她身边,与他谈天,舒解她的寂寞,只因为,不喜欢女人的儒阳也同样的寂寞,可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青荷开始纠缠儒阳,如果他不陪她,她就要告发儒阳的秘密,而那个秘密就是——”
    看他说得那么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的模样,颜妙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秘密就是他喜欢你,有这么难以启齿吗?”
    她受伤那时候,夏儒阳再度住进王府的时候,她就发现,他看阮景轩的眼神不正常,隐约便猜到有可能是这样的原因。只是,还真给他蒙对了!
    阮景轩闻言窘迫的望了她一眼,很惊讶她一点都不奇怪,且还将那禁忌说的那么顺口,不过想到她不同于常人的思维模式,便觉得并不奇怪了。接着道:“她以次来要挟儒阳,而儒阳没办法不得不接受她时不时的召唤,他虽极其厌恶与青荷……但,却因为那难以启齿的秘密而不得不对她屈服。但让他感到更痛苦的是他觉得这样很对不起我,终日惶恐不安,便寻了个借口离开了王府。知道整件事情的原委后,我便也没再怪过他,毕竟他也是身不由己!”
    “那么,他知道小恒恒的身世吗?”这个才是重点吧?如果他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流露出那么一丁点的不同寻常来?
    “我估计,他并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只有自己和已经死去的青荷吧!
    “唉!”颜妙歌只余下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这个秘密,不要再告诉任何人了!”
    “如若不是你,这个秘密我一定会带进棺材里。”让别人知道这样的事情,他的脸还有地儿搁吗?
    想不到阮翌恒居然不是阮景轩的儿子,不过,不管是不是他的儿子,阮翌恒都不会太吃惊的吧?毕竟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承认过阮景轩。
    “你,不会觉得儒阳很——恶心吗?”看她的小脸上丝毫没有鄙夷,不禁感到奇怪。男人喜欢男人,自己是怎样都没法想象的,所以一直假装不懂夏儒阳的心思,只将他当成朋友般对待.
    颜妙歌淡淡的瞥他一眼,道:“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喜欢的对象的自由与权利,只要感情是真的,哪管什么性别差异?”
    她当然不会鄙视同性恋者,因为,她可是耽美爱好者呢!
    回头一看,阮景轩正满地找他的下巴,这番论调,实在在匪夷所思了!
    “好了!”阮景轩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笑着推了推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颜妙歌,唤她回神。
    颜妙歌这才看向铜镜里的自己,阮景轩给她绾了个少妇的发髻,看上去少了平日里的俏皮和无赖,而多了抹为人妻的成熟。那清秀的小脸上,添了抹从来没有过的轻愁!
    “开心点,虽然身为老公的我乐于见到你各种风情与面貌,但我还是喜欢你健康活泼、无忧无虑的样子!”阮景轩捏捏她的面颊,逗趣道。
    “我只是觉得,小恒恒太可怜了!”虽然阮翌恒知道真相后一定不会赞同她说这句话,但她仍是忍不住为他和小恒恒心疼。
    对,她其实想说的是,阮景轩太可怜了。这么多年独自背负这样的秘密,很辛苦吧?
    “等一下的比武招亲不是还要你去主持吗?不想让人家笑话你失了主母风范吧?”笑刮了下她的鼻子,她在想什么,他岂有不知道之理?
    这样一来,她应该也会替自己委屈,而心疼自己吧!
    他的老婆看似没心没肺,可是,却真正是个良善之人,这一点,自己是绝对不会错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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