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萌帝姬太难追

092生死不弃(14)求收


他几日不回金辰宫,风苓自是禀着他已消失匿迹的态度到处寻他。但每每未果,她就会非常难过。难过之余,无非俯身揉着红肿的眼睛哭泣。
    那哭声一阵迈过一阵,但没有谁回头一顾。她不晓得尘渊上神是否在为婚事逃避。在婚书下到金辰宫时,风苓哆嗦在地也隐约震了震。不比侍婢宁宁惊慌,她只是佯装地格外镇定。她也如此觉得自己对尘渊上神的信任已经达到了无法企及的程度。就好像那日于天牢里,从熊熊大火里忆起曾经,在洞房里不安无助地被人挖掉眼魂。那种痛刻骨铭心,如果不是自己其实故意忘记那些痛,想来她必定会狠狠地嗔怪一下尘渊上神,亦或者痛斥一下尘渊上神。但谁能晓得,其实她不过是爱着尘渊上神,心中绝对地认为那些不过是一个解释不开的结,或者一个道不清楚的误会。
    对,误会嘛。势必会如此烦忧。
    不过她这么相信他,为何阿渊还要故意躲着她呢?以前尚且有天后将东海幽跃公主赐婚于他的传言。那个时候他是如何表现的,又是怎么回答的呢?
    是的,她是他的唯一。天下女子诸是,他唯爱她一个。
    其实仅就这么一句话,便可以安抚她的心。她一直以为自己性格特殊,不会因为那些无法预测结果的事儿忧心。
    正如尘渊上神所说的。
    她眼光也不错,她挑选的人当然更不错。
    身上某个地方,闷闷疼痛的地方告诉她,心跳决定了爱情。
    然而,多说无益。她再怎么信誓旦旦的爱情终究受不过一道天命,崩塌地十分严重。于眼眶里的火热中,她望见了自己的狼狈。其实,自己又不是阿渊,再如何相信,也左右不了他的选择?
    此刻,她很想再见到他,或者稍微吃醋地问上一问。但是,事实证明,他连个影子都没有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样的情形接连发生了几天,她也就窝在自己宫里颓了几天。夜晚气温转凉的时候,她又会出去寻找。她的辛苦难耐常落在大哥风煜上神的眼里。但本不就不看好他们俩的风煜上神自然觉得没什么不好。所以也没将自己同尘渊上神见面的细节告诉他。
    风煜上神很在乎自己的妹妹,他害怕因为自己的糊涂让自己唯一的妹妹做了傻事,从而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妹妹,别怪哥哥。那家伙为你受火劫哥哥看到过,可他是否是因为被人陷害而将你冷落在洞房花烛之夜,这点儿哥哥却不晓得。”风煜上神抬头望天,于稀疏的星辰里望见母亲的脸,他逼迫自己把泪水压回去,然后轻轻开口:“阿娘,相信我,我能守护家人!”
    天幕中的星子烁了烁,他便将它当成了自己母亲的灵魂。是相信的罢,我一定行的。风煜上神这样想。不过还能怎么想呢,除此以外,只能这般想了。
    自我安慰的方向一向愚蠢点儿,天真点儿,不过这种愚蠢和天真的确更为切实有效。
    “阿渊,你真的打算放弃我了么?”风苓一夜腾云驾雾,这儿逛逛,那儿找找。但疲惫不堪,却还是没有尘渊上神的消息。心中略烦,让宫里的宁宁要了瓶烈酒,就着宫门外那条长满爬山虎的长廊坐下,眼神迷离,心神凄凉。
    就这么冷冷清清地坐了许久,感觉自己心如死灰的时候,整个人就好似一朵枯萎的玫瑰。偏偏在自己成为一朵枯萎玫瑰的时候,她便略有些惆怅烦恼起来。
    耳边簌簌一响,墙壁上滑落几块碎石。一根翠绿爬山虎藤上挂着一个雪白色的猫咪。
    “天啊,我咋这么倒霉,又挂在这儿!”一个清脆的少年音自耳边响起,风苓不觉好奇,转了头去看。竟发现那猫咪的容貌十分熟悉。虽然也有鼻子也有眼,可这个鼻子和眼就该是那样,是她熟悉的那位。
    除了炯乎不同的嗓音。
    这只雪白的猫仿佛就是那只的仿货。但即便是个冒牌货,也令她想起先前那些美好的时光。这使她略为脆弱的心有了一丝希望。她从前就一如既往地觉得肥朵是她情感的寄托者。任何伤痛和无助都可以毫不顾忌地向她抛去。
    “你跑哪里去了?”风苓撑着草地爬起来,往长满的爬山虎墙壁摸索过去,便伸出手轻轻地抚了抚,“七七那丫头说你回家看孩子去了,你怎么不同我打声招呼就走了呢?”
    倒挂着的雪白的猫咪眯着圆溜溜的眼睛瞅了瞅,沉默不语。也许不是尴尬沉默,而是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她内心的那些美好记忆,她从来也不晓得属于她爱的人。因为她根本不晓得那只胖乎乎,酷酷的白猫不是旁的什么人,而是她的爱人阿渊。
    没有和风苓有过共同美好记忆的白猫当然只能傻愣愣地看着风苓在那里不知何为的发疯。她的每一句在它看来都是自言自语。
    身为一只猫,它觉得有必要良心未泯地给旁侧的美人点上一点,至少不能泯灭了猫咪的一颗善心。于是他依然睁着大大的瞳孔望过去:“你你你……不会认错了吧?”
    “认错?”风苓笑了笑,拨指轻拽了拽白猫的胡须,“怎么,没过几个月就把本公主给忘了,你回趟家就把这么无所畏忌地把我给忘了?”
    “不敢不敢?”白猫哀求道,“我这么吊着难受,你先把我给放下来!”
    “想让我放你下来啊?”风苓试探性地打量了白猫一眼,神采奕奕地张了张嘴,“那好啊,你先承认呗,承认了本公主就将你放下来!”
    “喂,姑娘啊。我可不认识你啊!”白猫态度果断。
    “哦,不认识啊,那好,我先走了?”风苓故意调逗。
    “喂喂喂,我承认就是了。我认识你,认识你!快呀,把我给放下来!”白猫瞧着救命稻草,终于一咬牙坚持认了下来。
    这时,风苓才慢条斯理地解下被缚的藤蔓,心中一边疑惑一边得意:“喂,为什么你回趟家就变地这么愚蠢了。你一向不是本事大得很么,竟然怕一条小小藤蔓。真是太不像你了?”
    “你你你,说什么。你知道我是谁么?”白猫跳下草地,龇牙咧嘴耸了耸自己雪白的皮毛。
    风苓呵呵笑着,脱口而出:“知道啊,肥朵嘛!”
    白猫立刻警惕地退到墙脚跟儿,腹诽道:“咦,这家伙我从来没见过,怎么还认识我了?”拈了拈胡须,“我名气真的有这么响么?”咳嗽了下,探过去了点儿,“喂,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风苓拨出手指掐上白猫的耳朵:“好啊你,还跟我装。我不就是清微山头的风苓公主么,你竟然把我的大名都给忘了!”
    “喂,君子动口不动手!”白猫大嚷了句。接着寻思了下,心道。刚刚她说什么来着?清微山头的风苓公主?莫非就是那家伙欢喜的夫人?不会那么凑巧吧,这么凶巴巴的女人哎,那家伙口味这么重,竟会喜欢母老虎?再说了,我以前是把眼魂送到那女人的瞳孔,可那个时候,躺在床上的女人真的有这么漂亮么?不可能罢!还是咬牙不惹事为好!
    再次上下瞄了瞄,只觉得此女除了脸蛋出众点儿,别无什么令人赞叹的地方。但是此时此刻,有些时候,爱情没有什么道理可言。所以白猫就是这么定义自己的想法。
    “说真的,你那时候跟我说……”风苓再次坐下,脸颊微微泛红,“你说你没有夫人,还说喜欢我,透露了点儿想要娶我为妻的想法。但是……很对不起,我现在……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所以你不要记恨我。”
    白猫抬起自己的前爪晃了晃:“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
    风苓见它急了,眨眨眼睛又是一笑,且还无辜地望着它:“这也不能怪我是不是,是你欺骗我在先的。再说了,你家里明明有夫人和猫崽崽了,可你还是这么欺骗了我的呀!”
    “喂!”白猫终于忍无可忍了,跺着自己的后爪爪,“风苓公主,我虽然听说过你的大名,但从来就没有见到过你。倘若我们之间真有什么交集的话,那也一定都是假的。不过你若真的觉得其实我们曾经发生过什么。那么那个像我这样酷的猫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替身!”
    “替身,呵呵。你一个猫也有替身啊?”风苓假意笑笑。
    “好了,不同你说了,也不知道脑袋怎么那么笨!”白猫说着从风苓的身旁晃过去,摇着尾巴开始嘀咕,“尘渊这家伙到底在宫里没有,可别让我白跑……”
    话毕,便有些心力交瘁。面色也已经由绯红转苍白。因为彼时彼刻,这个风苓正好莫名其妙地拽着它的尾巴。尾巴对于猫咪来说,多么地重要。
    由个女人拽着自己特别重要的东西,怎么也该让它发发怒火。
    可鼓着眼珠子瞪过去,却瞧见眼前的女人湿润的脸庞,明亮的双瞳如同一束光,明显感到里间承载的不为人知的委屈。
    风苓轻声问:“尘渊上神,你也认识他?”
    “当然认识了。”白猫拎着爪子拍拍草地,“我肥朵第一个佩服的人就是他。喂,你眼睛应该就是他医好的吧。难怪,他那会儿不顾自己的性命,执意把自己的眼魂挖出来。还气息奄奄地叫我去送。为了达成他的心愿,我才想到替他想办法去虚空幻境里找了魔魇神兽。对了,我问你,这清微有几个风苓公主?”
    风苓着急:“只……只有我一个!”
    白猫啪一声坐在地上:“你就是当初那个可怜巴巴的公主!”围绕着走一圈儿,怎么看都不像。当初穿着件白衣,瘦地同竹竿似的,而且面部扭曲,还贴着很多被汗水润湿的青丝。那样不得体的女人真的会是眼前的大美人风苓公主么?
    它摸摸鼻子,再次确认道:“你……你真的是清微那位……没了眼魂的风苓公主?”
    梨花带雨的风苓还没有询问尘渊上神的下落时,就见着白猫忐忑不安地摇着自己的胳膊:“风苓公主啊,你快点帮帮尘渊那小子吧。那魔魇神兽也不是好惹的,若再不劝劝,恳请魔魇神兽再宽限几日。只怕他真的再也看不见了!”
    看着眼前急切的白猫,风苓不明所以地问:“你说什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阿渊,阿渊到底出了什么事!这几日都找不到他,他会不会……”
    “怎么,他没在宫里?”听罢,身边的白猫也吓坏了。
    这种情况下,说是说不清楚了。唯有带入实况,才能真正看到她想要的实情。
    “算了,还是我带你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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