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胎逆袭记

第112章


    程雪一脸歉然,“不好意思白奶奶,白谦他不听我的。”
    “这样啊……”白奶奶也没有太失望,好似早已想到这样的结果,“罢了,他那种倔性子谁还能劝得动?”
    程雪低垂着头,没说话,正要告辞离开,不想白奶奶却突然拿出一个红包来塞到她的手上,程雪愣了愣,随即一脸诧异的向她看去,白奶奶便拍了拍她的手道:“你要结婚了,这是我跟你白爷爷的一片心意,你拿着吧。”
    “那怎么成呢?”程雪想将红包还回去,白奶奶却故意沉下脸来道:“你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也一直将你当成我的孙女看待,你若是不收那就太让我们寒心了。”
    望着白奶奶那苍老又慈爱的面容还有她眼中的不舍和无奈,程雪只觉得鼻头发酸。
    不得不承认,这一世是她辜负了白谦的,如果说她和他在一起,或许他有了牵挂就不会去西北,或许他就不会走和前世一样的道路。
    她又不傻,白奶奶并不是将她当做孙女看待,是一直将她当做孙媳妇看待的,从高中的时候她言语间就曾透露过这样的信息,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然而此刻,她嫁给别人了,他们却还要给她红包,而她竟然连阻止白谦去死也做不到。
    可是她别无选择,此生她注定了要辜负白谦。
    程雪拿着红包出来,她心里难受,面色也白的不太正常,她上了停在大门口的车子,直接将脸枕在言景洲的大腿上,就像是小孩子伤心难过之时在大人跟前寻找安慰。
    言景洲一手揉着她的脸,一手用五指顺着她的头发,柔声问她,“怎么了?”
    程雪闭着眼睛,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我劝不了他。”
    言景洲静默片刻才道:“各人自有命数,有些东西不是你努力了就能改变得了的,明白吗?”
    程雪点点头。
    言景洲帮她顺了一会儿头发之后又道:“不要想这些事情了,你现在该想想怎么将自己打扮得好看一点嫁给我。”
    程雪噗嗤笑了一声,瞪他,“美得你!”
    白谦一直站在窗边望着那辆车子渐行渐远,他一手将那陶瓷杯抱在怀中,一手放在窗边那车子离开的位置,他面上早已没有了那痞里痞气的促狭的笑意,而是隐忍着痛苦,一片怅然。
    爱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大概就是对她放手,放任她的自由,放任她的选择,看着她开心,看着她快乐也就足够了,他本可以占有她,然而他并不想。
    这是他藏在心底的女孩,他要好好珍之重之,他用生命保卫着的人,她也占其中一个。
    他闭着眼睛,许久许久才能正常的呼吸。
    亲爱的姑娘,再见了。
    两人从白家出来之后就直接回了安淮,过几天就要结婚了,要着手准备的事情还有很多。
    到了婚礼这一天,程雪早早的就被人催了起来化妆,换衣服。
    这一次程雪和言景洲办的是中式婚礼,程雪的伴娘是她的好闺蜜张晓丽,言景洲的伴郎则是他的好基友章立早。
    新郎和伴郎很早就过来接人了,不过娶亲这天,新娘这一方肯定是要好好的刁难刁难新郎的。
    然而伴郎团的武力值太高,新娘闺房的门直接被他们一脚踹开。修欣然张晓丽等一众新娘这边的人肯定不依,一个个伸长了手问他们讨要红包。
    言景洲的战术是,章立早负责将人引开,而他则“趁虚而入”,事情进行的很顺利,章立早果然被一大群人围着讨要红包,新娘这边的人太多,章立早差点没被他们给挤死。
    而言景洲完全不顾他的死活,直接堂而皇之的从门口走进来,他一眼看到那坐在床上他的新娘,在灯光下,她对他甜甜的微笑。
    她穿着那件让他着迷的婚纱,美得不像话。
    程雪自然也一眼就看到了她的新郎,他一身帅气的西装,胸口别着一朵精致的胸花,胸花下面是红布黑字写着的“新郎”两个字。
    他高大而帅气,在一众人当中显得那般特别,眉目俊朗,英气不凡,这就是她今生的丈夫,她此生的最爱。
    她重活了一生才有这个幸运与他相遇。
    他款步向她走过来,冲他伸出她强有力的胳膊,低沉的嗓音中带着只对她才有的温柔,“过来挽着我。”
    而她则回以他甜甜一笑,“好。”
    我挽着你,我们彼此相偕,直到地老天荒。
  ☆、第61章
安淮清水湾十三号有个废弃的斗兽场,这里原本是言家的地盘,几年前这边也是盛极一时的,只是后来这边要修高架桥,斗兽场的地被政-府收用,这边也就慢慢凋落废弃了。
    不过今日,这废弃多日的斗兽场竟又重新热闹起来。
    因为许久没有打理,那斗兽场上已是杂草丛生,此刻那草地上站了一大群人,被人群簇拥着坐在一张楠木椅子上的是一位长相冷峻的男子。
    他一身黑色的西装包裹着高大的身躯,即便是坐着也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他面色沉冷,眉眼凌厉,寒凉的眼眸扫过来,便如两把锋利的刀子一般切割在人的身上。
    此时他正微敛着眸光,一边捻着手上的一串玛瑙手链,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言景轩卷走的那笔钱究竟在哪里?”
    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两个身着黑色武士服的男子正架着一个被揍得奄奄一息的人,这人听到他的问话,慢悠悠的抬起那张已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脸,他似是笑了笑,“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告诉你的。”
    他依然是好整以暇的,一颗接一颗的捻着玛瑙,慢悠悠的抬眸向他扫过去。他的双眼中一片平静,是那种空无一切的平静,在平静之中又有一种凉薄的冷,仿若他并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任何情绪的魔鬼。
    “真的不说?”他语气平淡,不起一丝波澜。
    那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啐了一口,怒声道:“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他丝毫不在意他的挑衅,只冲身旁站着的男子打了个手势,没过一会儿那斗兽场外面便走进几个人,是两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保镖拖着一个肚子微凸的女人。
    那鼻青脸肿的人转头看过去,染了血的瞳孔微缩,顿时一脸惊恐的望着对面那男子道:“言景洲,你要做什么?”
    斗兽场西北面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深坑,言景洲没有任何回答,依然是慢条斯理的捻着玛瑙念珠,而他身边的人却早已抬进来两筐竹篓,手脚麻利的将竹篓中的东西倾倒在深坑中,竟是一群颜色各异的毒蛇。
    那两个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子直接将孕妇拖过去,鼻青脸肿的男人明白了言景洲的意图,那被打得面目模糊的脸却生生扭曲出一股可怕的愤怒来冲言景洲吼道:“你到底还是不是人?!连孕妇都不放过!”
    言景洲眼皮也没有抬一下,慢条斯理而又毫无感情的道:“不放过她的是你自己。”
    “你……”鼻青脸肿的男人气得一口血喷出来,咬牙切齿的骂道:“你就是个疯子!”
    他的嘴角慢悠悠的弯出一抹弧度,那一双眼睛却依然冷得让人脚底生寒,“既然知道我是疯子,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呢?”他顿了顿,继而又慢条斯理的问:“最后问一句,言景轩卷走的钱究竟在哪里。”
    半个小时之后许邵并几个黑衣武士护送着言景洲出来上了停在斗兽场外面的车,许邵坐进驾驶座,一脸恭敬的向他报告,“言总,这次的密码是对的,那二十亿已经找回来了,如今锦城也算是完整了。”
    “嗯。”他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句,似乎并没有将这件事当成一回事。
    然而许邵却是清楚,为了这二十亿,他可是费了不少周折的,抓住周安再找到他藏在国外的妻子这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费了这么一番功夫终于将这二十亿拿回来了,可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快乐。
    不过许邵却早已经习惯了,自从他跟着他开始,十多年来,他从来没有看到他笑过。当初初回言家何其艰难,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他想要拿到言家的家主之位,为此好几次差点丧命,最终终于拿到了,坐到了他一直梦寐以求的高位,可这样的成就却似乎并没有打动他,他总是漠然的,漠然的接受痛苦,漠然的接受成功。对自己,对周边的一切都冷淡到近乎残忍的地步。
    不,应该不是对所有都如此漠然,除了那个被他锁在书房中,精心藏着的那照片上的人。
    那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无意中从未合上的门缝中看到他站在书房那宽大的桌前,手上紧紧握着一只相框,目光一瞬不瞬注视在照片上,动作温柔而仔细的抚摸着照片上那人的眉眼。
    他腰背挺的笔直,却依然无法掩盖自他灵魂深处透出的一种落寞和孤寂,这两个词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人的身上,这个冷漠残酷的,任何东西都不在乎的人,他坚不可摧,坚硬得仿若一尊神祗,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打倒,可是现在……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拉回了许邵的思绪,他接起来,是姜峰打来的,姜峰是言景洲身边的另一名助理,能力超强,却被他安排到内地深市的一个小公司里面当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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