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的欲望

    什么？“父亲？”戈俊东皱眉，“你妈和他不是离婚了吗？”怎么还认他做父亲？这……不是疯了吗？
    “是离婚了，但是……我身体里流有他的血啊。”松小北用手掌拍拍自己的胸口。所谓血浓于水，就是如此吧，即便自己再怎么不喜欢自己的亲人，但介于这一层关系，犯过再多的错，也是可以原谅的。
    多么善良的松小北啊，他的宽容，他的仁慈，让戈俊东又爱，又恨，“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戈俊东颤抖着肩膀，本以为他和自己的想法是一致的，是不会因为岁月而改变的。
    “俊东？”松小北不懂他此时的激动。
    戈俊东不明白，如此十恶不赦的人，却有一位如此宽厚的儿子。“他不配拥有你，他不配。”
    “俊东？”松小北松开父亲的手臂，跑向戈俊东，担心的搂一搂他，“别激动，别激动好吗？”摸摸他的脸，“有什么话，慢慢说，别急。”
    戈俊东低下头，看他因为担心自己而苦涩着的的脸，爱他的戈俊东好不忍心，却又无法停止恨自己父亲的念头，为何会是他，为何……戈俊东应该一早就料到，自己和他是有花无果的，却因为他的温柔，失去了理智，“我也不配在你身边，”抬起一边手，用炙热的掌心去抚摸他的脸颊，“我不配。”
    “俊东？”松小北像意会的，双手猛扯住他的衣服，“你……你说过不会和我分开的。”
    “我是不想和你分开，但是你要是知道，我是……”戈俊东说不出口，抬手指着站在那里的老头子，“为什么，你还活着，你要是死了，那该多好啊。”
    松小北并不知道戈俊东会如此恨自己的父亲，转头看看自己的父亲，再回头看看戈俊东，“你们认识？”
    完全认不出戈俊东是谁的松父，傻愣愣的“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们当然认识，从我呱呱落地的那一刻，我和他，就已经有了孽缘。”戈俊东已经吧事情说得很白了。
    听得懂的松父，脸是刷的一下白完，嘴唇颤抖的，“天啊……你……你……还活着。”
    “什么？”可还不明白的松小北紧拉着戈俊东的手臂，“什么孽缘？什么还活着？俊东，说清楚啊你。”
    “你去问你的好父亲吧。”戈俊东不想再多做解释了，既然他放不下他，那他应该比自己更适合唱完这出戏。戈俊东拉开他抓着自己的手。
    “俊东，”松小北不愿放手的双手被他拉开后又缠上他的衣服，“不要这样好不好，我要是做错了，你可以说出来，但，请你不要对我这么无情，好不好？”
    戈俊东看他一副快哭的样子，“小北，”拥他进自己的怀里，“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但是，我无法接受，我的过去，你要是选择原谅他，那我们就别要再在一起了。”
    “你是要我2选1？”这个容易，“是不这样？”
    “也许吧。”戈俊东不确定，摸摸他的发。
    “什么也许？你认真点好不好？”松小北要的是肯定。
    “小北啊，”松父年迈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啥呀。“别求他了，他恨我。”
    “父亲？”松小北看向他。
    “我对他做过的事，是用死，也无法偿还的。”松父突然跪在地上，“松小林，爸对不起你，”向戈俊东磕一个响头，跪好，“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们之间的恩怨放在小北身上？他什么都不知道，他真的以为你死了。”再磕几次响头，不起身的，继续跪在地上。
    “这……”松小北猛推开戈俊东，睁大眼看着戈俊东，“是真的？”
    “是真的。”既然人到齐了，戈俊东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一直知道我是你哥哥？”告诉我，你不是一直都知道。
    “不是一直就知道，是我和你交往之前，就已经知道你是我哥哥了。”
    松小北听到他这么说，松开抓紧他衣服的手，“你知道我是你哥哥，你还……”
    “我控制不了。”
    “那小北就拜托你了。”松父再一次给戈俊东磕了个响头，站起身，额头淤青的走出了客房，留下沉默的他们在房间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戈俊东选择离开的脱去浴衣，穿上可外衣的衣服。
    “你要去哪？”松小北还没气到离开的他地步，他就先收拾自己的东西要走人。
    “我想你现在一定很生气，”戈俊东扣好扣子，拉拉衣服，“所以，我现在离开，给大家一些空间，想一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