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

第515章


皇倾箫接着又道:“富贵险中求,若是做事总这般前怕狼后怕虎,那边躲在屋子里别出去,我紫荆也不需要如此废物!”
在皇倾箫的一番言语之下,半数以上的大臣表示同意借兵,而少半数的顽固派保守派,不同意也没用!
于是乎,借兵给燕国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与至于当收到这样的来信之后,琉王殿下和平王殿下都惊呆了。
有了燕国的帮助,他们还担心不够宫阙丧尽天良的最后一击吗?
两人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为何好端端的紫荆会突然答应借兵给他们!
但是宫瑜就是隐隐有种预感,这件事定然和那个叫凰殇昔的女人逃不开!
这个让他牵肠挂肚许久,并且杳无音信的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他就是有这样强烈的预知!
而在乾承宫的凰殇昔,听到了紫荆大臣们痛痛快快地接受了借兵掩护的事实,不由得莞尔。
本来就是决定下命令,而不是跟他们商讨的,没想到倾箫居然会帮她解决掉……
倾箫啊……
琐玥脸色微沉,候在她身边,自从凰殇昔答应要嫁之后,她便总是沉着一张脸,对谁都不笑了,对凰殇昔,更是没有好脸色。
凰殇昔只是笑笑,没有解释。
碧桃碧洙则是在张罗着下嫁龙鳞的事情,毕竟这礼已经收下了,凰殇昔也亲口答应了,这门亲事,十有八九是成了。
从紫荆到龙鳞,隔着二万多里的距离,而凰殇昔又是女皇,为了表示紫荆对这女皇的重视,让龙鳞不敢轻易的嘴,他们紫荆这边自然是不能怠慢的!
这般想着,便越发的勤恳起来!
凰殇昔坐在乾承宫的后院,听着廉子兼的汇报,她没有什么心思,随便听听点点头说便让他离开了。
廉子兼走之前,还极为鄙夷地说:“哎哟,向来强势的女皇居然也会在这里思春……”
凰殇昔连眼皮子都没有甩给廉子兼,廉子兼自讨没趣,屁颠屁颠地离开了。
廉子兼先前问她,以她的性子,昨日早朝有人明目张胆地反对,为什么她没有下令将人处置了?
当日诛杀袁尚书还有其他两名尚书的的时候,那魄力可凶残的劲儿,可牛叉了!
凰殇昔只笑了笑,说:廉丞相才华不错,你自个儿猜去吧。
其实,能反对她下嫁的人,其一是当真将她看成了是紫荆的女皇,把紫荆的颜面和她的掩面联系在一起了。
甚至是宁愿死也要维护紫荆的颜面,这样的人,一定要留下!
让史官记录下来,也是因为如此,算是留给倾箫的吧!
眼下时辰也不早了,凰殇昔也坐累了,干脆起身,想回到寝宫内。
可是就在站起来的那一刻,心口骤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疼痛,甚比钻心!
心口想是被狠狠碾压的疼痛令得她起了一半的身体猛然重新跌坐下来,响声极大。
琐玥闻言扭头看去看见凰殇昔一张精美的脸变得惨白无比,额上的细汉层层冒出,几乎浸透她半张小脸,痛苦之色溢满整张绝世的脸。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琐玥瞪大眼睛心中充满了恐惧。
凰殇昔没有说话,而是咬牙承受着。
身上每日都传来的疼痛她都忍过来了,她现在还承受不住现在的疼痛吗?
琐玥急得快要哭了,哪里还有再和凰殇昔置气的心思了,“主子你倒是说话了,不行,奴婢这就去请太医过来!”
说着,琐玥就要起身,手腕被人一把攥住,她急得眼眶通红,回头看去,却见凰殇昔脸上痛苦的神色褪去了。
“不用了,我已经没事了……”
“主子,您是怎么了?”
上次也是这样的情况,可是主子就是不肯说,眼见没有再发展,她才稍稍放松了些,可是没想到今天居然又来了,和上次一样!
凰殇昔没有回答,轻轻闭上将脑袋往后靠去,“我没事,不用担心,这件事,千万不可告诉倾箫……”
龙鳞,皇宫内。
时隔一年,龙鳞皇宫的变化并没有多大。
只是有些事,注定了会发生。
比如,依嫔被打入冷宫。
再比如,东陵玖和太妃产生了隔阂,东陵玖甚至悄悄带兵进入过静善宫,但是太妃早已受到消息从密道逃走。
而后过了许久,才有人禀报,太妃是去了七王府中。
又比如,东陵玖和夏侯亦走得很近,东陵玖经常会往夏侯府跑去,也不知这两人发生过什么。
而某位皇帝,按兵不动,他是坐在皇宫内,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对母子斗成什么样子。
能有好戏看,某位皇帝是从来不会进入戏中的。
御书房,东陵梵湮身段优美,端坐龙椅之上,一年未见,他依旧那般俊美甚比仙人,眉宇之间的冷然和霸凛相对以前之多不少。
他动作依旧那般的慵懒,却不失优雅,高傲却不过份骄傲,高贵而又霸凛。
他的脸一如往昔,冠盖京华,惊艳绝伦,绝美无双,此刻正微垂眼帘,似乎已经进入了走神的状态,但手上批改奏折的动作雷厉风行。
一旁的拿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给自己扇凉的东陵无锦,余光有一下没一下往他那边瞄过去。
见他又是阖着眼帘手速飞快的模样,东陵无锦不禁摇了摇头,“唰”的一下将折扇合起来,旋即用折扇的一角沾了沾茶杯里的水,在桌面划出一个数字。
九。
瞥了那边那高贵冷艳的男人一眼,旋即视线落到桌面歪歪斜斜写着从一到九的几个数字。
东陵无锦在心底无声地叹息一声,今天午时还未到,便已经走神九次了,按这样的逻辑算下来,他今天得走神多少次?
自从一年前凰殇昔离开皇宫之后,这个让他不省心的皇侄子便日日都是如此,一年的时间加起来,也不知道思绪飘到多远去了。
走神了还要批改奏折,批得时候连看都不看就下笔,到头来辛苦的还是他!
真大爷的累死皇叔了!
东陵无锦再次瞄过去的时候,见那高贵的男人连手都懒得动了,皇叔大人再也忍不住了,“啪”的一下将折扇重重拍在桌面,令得桌上横七竖八的数字变得惨不忍睹。
一声暴呵:“梵湮!”
那边美艳的人儿眼帘微微敛了敛,旋即如葱白般的长指又缓缓动了起来,而后速度越来越快!
东陵无锦是看不下去的,手中的折扇对准东陵梵湮的好看的手,毫不客气地甩了出去!
折扇正以飞快的速度而去,就像一只觅食的雄狮逮到了猎杀一般。
就在微微的一阵风传到东陵梵湮的指尖,他霍然抬手,纤长手指一抬,那把折扇就被人十分无情地扔到角落去。
东陵无锦只是瞥了一眼,“梵湮,改不下去就别改了!边改边走神,那个错误程度,皇叔都没眼看下去了!”
东陵梵湮只是脸皮稍抬,旋即潋滟的声线传来:“皇叔没有眼,那便别看。”
“……”东陵无锦被噎住,瞪了他一眼。
臭小子!自己把媳妇儿赶走了,没事干就来找皇叔出气,没良心,没心肝的东西!
质王殿下冷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了,不再说话了!
御书房的气氛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东陵梵湮此时也没了批改下去的意思了,干脆放下,一手支着侧脸,一手落在桌面,漫无章法地胡乱敲打。
狭长魅眸微微眯起,潋滟的薄唇微抿,那副模样就是一只慵懒高贵的猫。
东陵无锦见状,更是不屑地发出一声更响的冷哼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只类似大雁的鸟落在御书房的窗口,龙鳞皇室的人一眼就能认出,这是龙鳞皇室传达密信的鸟。
速度极快,能一日五千里!
东陵无锦一见这鸟,顿时坐直了,“梵湮,用驰海鸟传信,可是有什么大事急事?”
东陵梵湮掀了掀眼皮,露出一双魅惑深邃,宛若尘封古井一般的森邃的眸子。
沉静的视线睨过去,但却丝毫没有要动身的意思,东陵无锦见状,撇了撇嘴,认命地起身。
没良心的臭小子!尽把你皇叔当苦力!
解开驰海鸟脚下的东西,随即将竹筒扔过去,东陵梵湮抬手以内力相接,抽出一条手帕放在龙桌上,这才将竹筒放在手帕上。
而后又抽了两条手帕,让自己的手不会触碰到这才竹筒里的东西拿出来。
一张纸条,只写了短短几个字。
东陵梵湮睇视一眼,毫无波澜的魅眸一丝鎏光灿茫闪过,眸中的隐藏得很好的情愫霍然间全都涌上了,怎么也挡不住。
东陵无锦自然也察觉到他的异样,于是他十分好奇地将脸凑了过去……哦不,是整个身子凑过去瞄瞄。
当看清楚字条上的字迹之后才眼睛猛地瞪大了,可是没等他说话,一道凛冽的掌风突然袭来,东陵无锦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这阵掌风刮了出去,直接摔到了角落里。
与……他那把折扇一样的狼狈!
东陵无锦狼狈地爬起来,顺便将与自己同样狼狈的折扇捡起来,瞪向那边若无其事的东陵梵湮,咬牙切齿。
“东陵梵湮!连皇叔都动手!你这样是会没朋友的!”
东陵梵湮睨了他一眼,声线带有三分清冽七分意味不明的笑意,“是皇叔自己忘了,朕有洁癖,朕控制不住的。”
“你——”东陵无锦的俊脸都扭曲起来了!
感情这还是他的错了?
好好好!还真是他的错!
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端正好发冠,确认自己的形象没有问题,他冷冷兼傲娇地哼了一声,“本王是长辈,不和你这些小辈一般计较!”
东陵梵湮潋滟的薄唇勾了勾,深邃如同黑琉璃般的眸子幽森地望向他。
东陵无锦咽了咽口水,拜托,本王是个正常男人,你这样看着本王,本王会把持不足的……诶,这话好像有什么问题?
想起在纸条上看到的内容,东陵无锦变得一脸的正经,皱眉问:“梵湮,纸条上写得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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