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

第529章


好累啊,倾箫,玄吟,你们怎么就要走得这么快呢?
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真的要扛不住了。
这样的累,就好像身体融化了,动弹不得了,根本就描述不出来。
玄吟和倾箫的逝世,让她的世界彻底崩溃了,天,塌了;地,裂了;山河,崩塌了,所有都化为了乌有,什么都不存在了。
她的世界里,已经变成了一片灰茫。
很快,她就可以离开了,很快,她就可以解脱了,再也不用这样痛苦地活着了。
死,其实也很好。
眼泪终是忍不住,在眼角滑下,在两侧落下两道清晰的泪痕。
四下的环境静默森冷,衬得她的心境尤为悲凉,更是悲怆。
“女皇陛下,有要事相报!”如此伤感的环境里,一道粗狂的声音尤为突兀。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缓缓坐起身,她的脸色是惨白的,她的眼前是黑暗的。
“什么事情?”
外面的人顿了顿,才说道:“龙鳞皇想见女皇您一面!”
“龙鳞皇?”她喃喃道,而后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备辇轿,寡人……便去看看。”
龙鳞皇宫高耸的城楼之上,御林军禁卫军都十分警惕地把手,警戒巡逻,个个士兵的脸上都是一副严肃的色彩。
有个人,立在皇宫的城楼正中央,一身白衣翩翩若神袛,华贵高傲,气场强大气质霸冷,他身段优美,风华绝代的身躯上下是浑然天成的高贵和睥睨天下的霸凛。
他容颜美得雌雄莫辨,世人都说龙鳞的皇帝有着一张脸女人都自愧不如的脸,足有资本成为魅惑众人的妖孽。
也正是因为这张冠盖京华,惊艳四方,俊美如神魔的脸,从小便让国师称为“天煞孤星!”
他傲然而立,负手身后,一袭白袍翩翩,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面对霸凛十足的他,这种强大迫人的气场,让人忍不住屈膝,要臣服在他脚下。
有人,天生就有一种威严魄力,让人倾佩,让忍不住臣服膜拜!
他目光悠远,深邃如同尘封古眼般的黑眸很幽森,俊美微蹙,美得让人失神的容颜覆上了些许寒意,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
狭长魅眸微微眯起,似乎是看到了什么,那抹风姿卓越的身影似乎动了动,但转瞬即逝。
凰殇昔坐在辇轿之上,远远地,她就感觉到了那个熟悉的霸道的气息,她微微抬脸,正面东陵梵湮所在的方向。
忽然,她扬唇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在她那白得不正常的脸上显得颇为诡谲。
东陵梵湮狭长魅眸眯起危险的光芒,晦暗不明的鎏光一闪而过,灿茫弥漫在眼底,目光不知是落在她的脸上,还是她的眼睛上。
凰殇昔身后跟着几万人,都是担心她的安危的,凰殇昔斜坐在辇轿上,那模样,要多狂妄有多狂妄,要多目中无人有多目中无人。
她勾着唇角,眉心浮现讥诮,刚想说话,上头的东陵梵湮冷醇的声线突然响起。
“打开城门。”
龙鳞的士兵本来是没什么表情的,但是反应过来东陵梵湮的话时,几乎傻眼了。
啥?打开城门?
不止是龙鳞的士兵,就连紫荆这边的人都是目瞪口呆,这龙鳞皇是怎么了?脑子被门夹了?
这打开城门是什么意思很明显,便是让他们攻进皇宫里,将龙鳞拱手相让啊!
凰殇昔想说出口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城门还在紧闭着,所有人都是傻愣住,东陵梵湮俊眉微蹙,眉心显现不豫,“朕的话,不想再说第三遍。”
龙鳞士兵面面相觑,最后都把目光落到了头头身上,侍卫头头看了看东陵梵湮那身凛然的气息,愣是不敢反驳。
咽了咽口水,他只能安慰自己陛下这是别有目的,“陛下吩咐,打开城门!”
龙鳞皇宫的城门,在紫荆士兵的虎视眈眈之下,缓缓打开了。
凰殇昔咬牙,苍白的脸上出现几分愤懑,“东陵梵湮,你是什么意思?”
那句别憋在她胸口的“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不知现在的凰殇昔能否与龙鳞皇一战”被东陵梵湮的一句“打开城门”给生生堵死了!
这句话,她怎么也说不出了!
东陵梵湮好看的魅眸掠过夺目魅惑的笑意,是的,是笑!
“你要龙鳞,朕,如你所愿。”
“东陵梵湮,寡人不要你的龙鳞!”
“那你带兵前来,又是为何?”他风淡云轻地接话,那抹风华绝代的身影骤然跃起,翩然落在打开的城门之前。
姿态一下子从俯视到了平视。
从来高傲睥睨的他,喜欢高高在上的他,第一次可以俯视,却选择与人平时。
他东陵梵湮,到底是不同了。
“寡人不需要你拱手将龙鳞让出来!寡人不需要你的可怜!”凰殇昔几乎是用尽一切力气去吼。
东陵梵湮面色微微有些沉,他幽森的眸子眯起,潋滟的薄唇启开,“不要龙鳞,你想要什么?”
凰殇昔冷冷笑了一声,“想要什么?东陵梵湮,寡人恨你,恨之入骨,你说寡人想要什么?”
东陵梵湮沉默了,他眼中一凝,一双犀利的眸子紧紧盯向面前这个唇角噙笑讽刺意味十足,却让他念了一年多的女人。
半响都没有开口,良久之后,两国人马都感觉到了微妙的变化,他眉宇间染上了几分凝重。
“你曾说过,你可以为我上穷碧落下黄泉。可是,现在,你是不是想要我死?”
谁知,他这话说出,换来的只是她的难以自抑的嗤笑。
“东陵梵湮,你想死?你认为你有资格去死?
欠了寡人那么多,你连死,都不行!”
 第五百五十一章 当年的真相,实在可笑
东陵梵湮眸子微微凝起,如湖水的眸子就好像冬日结冰一般,他的眼睛很深邃,深邃得看不到他的眼底,看不到他的情绪。
所有的情愫都很好地隐藏在伪装之后。
他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朕不死,龙鳞,你也不要,那你,想要朕做什么?”
也不知为何,凰殇昔就是听出了他字里行间的讥讽意味,别在心底的恨意一拥而上,想到自她派兵攻打龙鳞开始,他就步步退让,下令“不抵抗”。
他这是明摆了是将龙鳞往毁灭的方向推去,也是明摆了是将龙鳞送给她!
把龙鳞送给她?呵……
东陵梵湮,你害得我那么苦,你以为给我龙鳞,我就能忘记了?你以为把龙鳞毁了,我就能忘记我受到的那些痛,经历过的煎熬和非人的折磨?
我的孩子……也就那么白死了?
凰殇昔紧紧咬着牙关,双手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悲痛,亦或是满腔的恨意而紧握,身体颤抖。
再次见他,她就知道,她不可能那样心平气和地对他。
她满腔的恨意不允许,满身的愤懑也不准。
她不答,卵足劲儿反问:“东陵梵湮,为什么,为什么要刻意输给寡人?为什么要将龙鳞送给寡人?!”你是不是知道了当初你做的事情都是错的?你现在对寡人愧疚了?你想弥补给寡人了!
东陵梵湮脸部冷硬的根根面部轮廓舒展开来,他眉目含笑,“朕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东陵梵湮,你是良心发现了。”她用着肯定的口吻,但是字句间是浓浓的嘲讽意味。
东陵梵湮冷峻的面容奇特得有些柔和起来,轻笑,声线低醇带有飘渺的感觉:“凰殇昔,你知道人为什么只有一颗心么?因为,如果朕把它给你了,朕就输了,但是,朕愿意。”
心间像是被人纷纷撞击了一下,她的眼角,溢出晶莹的液体,划下清晰的泪痕,拂开的清风,为她轻轻擦拭。
东陵梵湮,你承认你把心给我了么……
你这一次,当真不是在骗我的?
但是,什么用都没有,现在,什么都迟了。
凰殇昔低低笑了两声,旋即换了个坐姿,一手撑着自己的额头,“不知龙鳞皇说这些,想告诉寡人什么?”
“朕只求,能得到你的原谅。”他冷峻的脸上是认真。
凰殇昔确实嗤笑起来,“素来高傲的龙鳞皇东陵梵湮,竟也会用一字‘求’?”
“你变了,朕自然也变了。”
“可是好可惜,尊敬的龙鳞的皇,寡人不能原谅你,寡人适才已经说了,寡人恨你入骨。”
东陵梵湮眸光暗沉,半响,他转身朝龙鳞的大门走去,“当年的误会,你想不想知道结果。”
凰殇昔唇边的狂笑倒是收了不少,她轻蔑笑道:“看样子,陛下似乎已经找到了答案,这一年多里,没少花心思吧?”
东陵梵湮没有答话,留给她的是一个冷傲的背影,凰殇昔的手微微收紧,对于当年的事情她也想知道,东陵梵湮的生母,究竟死没死,没死的话又到哪里去了?为何要制造出一个已死的假象!
而龙鳞的先皇又是为什么要将东陵梵湮的生母打入冷宫?
还有便是,他相信了那个孩子是他的?
心中无数个想法捣乱她的思绪,她迫切地想知道答案,她哪怕死也想死个明白!
身子动了动,立刻便有剧烈的疼痛传来,方才那个小小的抬手的动作,便是疼得她几乎忍不过来,现在,她需要撑着这个破烂的身子走进去……
走进这个她恨得痛彻心扉的皇宫!
腿才稍稍抬起,身体的每一处疼痛立刻涌起,由四肢百骸直刺入胸口,当真是牵一发而痛全身!
她紧咬牙关,一跃从辇轿上落下,此时的她嘴唇都变得惨白了!
炎炽旭见状,连忙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女皇陛下,您难道想随龙鳞的皇帝进去?!”
凰殇昔皱眉,“既然都看明白了,便让开。”
炎炽旭的虎躯还是一动不动地挡住:“女皇陛下,万万不可啊!如今到了重要的时候,您不能进去啊!若是里面有什么埋伏,您前去岂不是遭埋伏了!紫荆国折损了这么多人才打到龙鳞皇宫来的,您不能让是十几万的兄弟白白丧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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