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悍妻

第19章


然後呢?”
“……然後王公子就进去买药,我在门口等他许久不见出来,心下疑惑……便进去催促。哪知那郎中听了我的话之後说,今日之内,根本就没男子来过……”
“什麽?有这等事?你是亲眼所见王公子进的医馆?”
“是啊。那医馆走道很窄,又只有一个出口,我是蹲在路口的石桌上等他的……可谁知……”
“这还真是怪事!”德馨纳闷的转着眼珠“光天化日下的,还闹鬼了不成?”
“岳管事。”
“属下在。”
“从商会的护院中抽一队人马,随我去那商会走一道。”
“是。”岳元章一拱手,随即转生出去张罗了。
德馨转头对一旁的经无羿道“经公子你好生歇着,不必担心,此事我必会一力追查。”
不想经无羿却翻身下床,拿了一旁的外袍披上。
“我一同前去。”
“…………”
德馨知是劝不住他,便也不做声,唤起一旁的莲儿,率着众人直接往那医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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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气势腾腾的赶往南大街,路人一见是端王府的人马便纷纷自觉让道,而队前开路的经无羿,其冰冷的神色更是让神鬼回避,只半柱香时间就从商会别苑杀将到了医馆。
医馆里头的郎中已是年过花甲,听得端王府的人马前来,顿时慌了手脚,不知自己犯了什麽事。却在见到德馨身旁的莲儿时,便估量到了大概是什麽事。
一番礼节过後,德馨郡主也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来意,让那郎中将事情说个详细。
郎中道:“今日这莲儿姑娘也来问过老朽,老朽确实没见过他所形容的男子。况且今日医馆开门以後,来的都是些女子,未有一名男子上门。”
德馨长袖一甩,“你可给我想清楚了,如有所欺瞒的话,後果你是知道的。你确定真无见过那样一名男子?”
那郎中立时在地上跪了下来,不住的作揖到:“老朽绝不敢欺瞒郡主,若有半句虚言,但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德馨不语,咬了咬唇,对一旁的侍卫统领使了个眼色,那统领便明了的让众手下在医馆中搜查起来。
一边沈默了半天的经无羿,缓缓走到那郎中面前,在他惊疑的目光中触了一下他的额头,略作停留後便转头说道:“此人并未说谎。”
“那真是怪了,还真的闹鬼了不成?”德馨一阵埋怨,惹得众人不禁一个寒毛倒竖,顿时觉得这医馆阴气森森起来。
此时统领也像德馨报告并无所获,德馨一看此行落了空,便转向一旁的经无羿道:
“经公子,你也不要过於担心,待我回去便命府中侍卫在全城严查,必会将……令堂兄完好送回。”
经无羿眼神四处看了看,最终黯淡了下来,难得的对德馨一个拱手道:“那就有劳郡主。”
德馨见他头回对自己如此谦恭,不禁心花怒放,暗想没有枉费大动干戈一番,令他对自己有了极大的态度转变。不禁生出一个自私的念头,这王大诚要是永远找不着,岂不是能一直牵制着他?不过此念一闪而过,又暗骂自己身为堂堂郡主竟衍生如此卑鄙之念。
回到居所,新晨新芳便面色担忧的迎了上来,一见众人神态,即便不问,也知了结果,新芳当场便红了眼眶,走到经无羿面前,从怀中拿出一个银线串吊的白玉弯月,递到经无羿面前,“这是大诚哥在市集的摊子上买的,我听他念叨说这个饰物你佩戴的话一定很合适。可是他付了钱又忘了取走,我就顺手帮他拿了……”
一轮和田白玉弯月,质地细腻,色洁如雪,尖端上打了一个小孔,用一根纤细的银线穿过,白银搭配煞是清逸脱俗。
经无羿面无表情的伸手接过,不发一语,只是缓缓将其收握在手心。
岳元章见了,便安慰二人不必担心,自己及郡主自会想办法,也叮嘱新晨要认真温书,不要误了春试。新晨虽点头,却暗想发生了这番事,自己怎还看得进去书本呢?
岳元章叹口气,先回房休息,经无羿也将自己关进了屋里,一直没出来过,於是几天以来和乐融融的商会立时变得死气沈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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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忧心不已的时刻,某处不知名的漆黑地牢里,王大诚痛哼一声,悠悠转醒,想捂住疼痛欲裂的脑袋时,才发现手脚动弹不得,凝神一看,才发现四肢皆被手腕粗细的铁链捆了个结实,半吊在墙壁上。
怎麽回事?
只记得自己随莲儿前往医馆之後,自己说要单独进去,便将莲儿撇在了门外。因为自己要抓的那药,让莲儿瞧见了也不方便。
却在刚进医馆的走道,便觉颈上一痛,似被一内力深厚之人劈了一记手刀,便失去了意识。昏迷前依稀记得对方冷笑了一声,似是一个陌生的男音。
王大诚奋力的扯了扯铁链,发现徒劳无功,不禁开始心慌起来。
莫不是弄错了人?
要说对方想抓的是岳元章还有可能,自己万万是不可能跟这些事沾边的啊。自己并未结下什麽仇家,平日也几乎没有得罪过人,不知是什麽人将他抓到此地,看起来不像是一般的民房,而是专门的刑室,只是墙壁斑驳,似是有一些历史了。
“有人吗?!”王大诚吼了一声,发觉嗓子异常干哑,空洞的声音回响了几道後便消弭於无形,只剩下墙上火把黯淡的光芒隐没与远处的黑暗,透露着令人未知的恐惧。
“有……有人吗?!”王大诚又不死心叫了一回,仍是无人答应。
就在他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一个阴森的声音悠悠传来。
“别叫了,叫也没人救你。”
“谁?”
黑暗中缓缓现出一个身影,阴毒的目光令王大诚不寒而栗,定睛一看。
“是你?!”
“当然是我,有什麽大惊小怪的?”来人阴恻恻的开口,并未遮掩的自己的面容,似是根本不怕王大诚知道他是谁。
“你!……把我关在这是想要干什麽?”王大诚奋力的扯着自己身上的铁链,发出金属碰撞的沈重之音。
“你这不是废话麽?自然是要折磨折磨你。”来人一副你很白痴的表情。
“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对我。”
“怪只怪你妨碍了某人的好事,也只好由我来清理清理了。”
“你说什麽?我怎麽听不懂?”
“基本上我也不指望你这猪一般的脑袋能想得明白,只是恰好我今日也没空,你便好生「歇着」吧,改日我再来跟你「秉烛畅谈」”。
“等等,你别走!放开我!”
正欲离去之人,转身一记轻嗤:“别傻了,你见过哪个肉票抓来了还有放开之理,你要庆幸今日我事务繁多,否则非给你些苦头尝尝。”
“你……你别走!”王大诚望着对方越走越远,逐渐没入黑暗中的身影高喊着,却只听得远处一声闷响传来,似是铁门合上的声音,才绝望的闭了口。
这到底算怎麽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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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府里
德馨心不在焉的绣着手上的”锦鲤戏水”,脑海里不时的浮现出一张刚毅俊朗的面孔,不禁一个羞涩的偷笑,却一个失手把针尖扎进了手指里,涌出的血珠迅速在绣帕上开出一朵艳丽的花,即将完成的绣品就这麽毁了。
“啊呀!”德馨惊呼一声,赶紧把手指含进了口中。
一旁的莲儿见了,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
“小姐快把伤口洗一洗,小心得了那败风之症。”
德馨依言把手指放到茶杯里,莲儿又不禁出口埋怨道:“小姐又在想那经公子了?”
“别胡说。”德馨娇羞的斥责。
“我哪有胡说啊?”莲儿嘟起嘴“从商会回来你就魂不守舍的,回府忘了跟王爷行礼,用膳打破了碗,这会又扎了手指,待会还指不定你又要怎麽样呢。”
“你这贫嘴,我是在想那王大诚不知落哪去了,毕竟是在咱们的地头丢的人,那经公子要是怪罪起来,你让我如何是好?”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那经公子?”莲儿扯过绣篮里一卷布条,细细替德馨包扎起来,“小姐你不是喊人查过了麽,那二人根本就没啥亲戚关系。”
“话虽如此……”德馨不满的看着莲儿包扎的动作,一个枕针尖大的伤口,用得着这般麽?
“那经公子和王大诚情谊你也是看在眼里的,若就这麽不闻不问,总不好交代。岳管事和那王大诚交情也很不错的样子。”
“甭提了,那岳管事还说和那王大诚是兄弟,出了事还照样天天出去寻欢作乐,真才叫没情谊。”
“你说你那日怎麽就把那王大诚弄丢了呢”
“我也不想啊!是他自个让我在门口等他的,抓个药都鬼鬼祟祟,活该走丢了!”
“莲儿!”德馨轻斥这自小便没大没小的丫头,都是自己把她惯坏了。
莲儿吐吐舌头,古灵精怪的开口:“小姐,其实这王大诚被抓了,也未免不是好事……”
“我知道。”德馨一惊,伸手挡住莲儿剩下的话
也亏了这茬事,自己与那经无羿的交集变得密切而频繁起来,自己每天都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往那商会跑,而经无羿对自己的态度,也明显改善了很多。
“莲儿,准备一下,我要出去。”既然刺绣毁了,也懒得再弄了。
“又去商会?”莲儿狭促的笑“早上不是才刚打那回来吗”
“你管我,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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