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金一诺

82 新婚


清晨一缕阳光从窗棂透进来,照射在窗下的长案上,一青瓷小缸里几尾锦鲤在嬉戏游闹,旁边一束大红的月季花正在盛开,缕缕幽香在房中淡淡的飘散。
    大红的床帐里露出一截皓腕,莹白细腻,手指微微动了动,就听见床里头有男子低沉暗哑的声音,然后伸出一只同样白皙的大手捞住芊芊细指十指相扣拉回床里。
    宋颖动了动身子,觉得就像是被马车来回碾了一次一样,眯了眯眼睛,宋颖觉得虽然公婆不在,但是也不能晚起,毕竟嫁人为妻就和在闺阁当中不一样了。但是腰上细细抚摸揉捻的炙热的手掌告诉她,某人并不准备起来。
    “该起来了。”宋颖推了推身上的男人。
    秦谙懒洋洋的半趴在宋颖身上,手上不老实的东摸摸西蹭蹭,低头在宋颖的脖颈轻轻啃咬含含糊糊地道:“无妨,府里没有什么事,也没有什么人需要见,诺哥儿向来起得晚,咱们再…”秦谙突然顿了顿,靠在宋颖耳旁问道:“可还疼?”
    宋颖腾的一下,脸蛋爆红,想起昨天晚上坦诚相见,又做了那样的事,简直是破了这姑娘的底线,不过这是夫妻之间应当有的,她也并不排斥,但是这会这人这样直白的问,宋颖有种想要钻到被子里,不能见人的感觉,秦谙还不依不饶在在耳旁追问,宋颖的耳朵被秦谙吐出的热情包裹,就像是昨晚被秦谙的热情包围的感觉一样,顿时脑子一懵,一急就胡乱道:“不,不疼,不疼了。”
    秦谙惊喜的笑了一声,然后紧紧揽住宋颖的腰身,蹭了蹭道:“那你再帮帮我吧,我难受。”
    宋颖惊悚的感觉到小腹上的灼热,顿时僵在那里不敢动弹,秦谙得意一笑,三下五除二扒了两人的衣服,再次坦陈。宋颖低低的惊呼一声,环手捂胸,怒嗔秦谙一眼,那一眼秋波微转,不自觉的媚眼如丝紧紧缠住秦谙的心。
    秦谙低喘一声,低头含住宋颖的唇,勾挑允吸,双手在宋颖的身上揉搓。宋颖登时就迷迷糊糊,不自觉的伸出双臂搭在秦谙的肩上。秦谙满意的看着身下的小妻子咬唇隐忍,伏在宋颖的身上低声道:“别咬,没有关系她们听不到的。”
    宋颖摸到秦谙的腰上,一点没手软的捏住一点软肉转了一圈,秦谙闷哼一声,腰下一重,“这个时候可不能这样,娘子,我怕你受不了。”
    宋颖惊恐的发现秦谙更加热情,抓住她的两只手举起放在头顶,一手牢牢的按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紧紧的固定在他的身下,胸前的柔软被人肆意亲吻,宋颖忍不住低声喘息。
    帐子里闹腾了许久才渐渐停息下来,门外廊下候着的丫鬟红着脸又往旁边退了几步。心想,估计今天是起不来了,青岩已经嫁了人,如今在府里管事,伺候秦谙的是两个大丫鬟,此时都在门外候着。
    韩嬷嬷也跟了来,只是管着秦谙院里的事儿,已经来看过三回了,听见里头的声音反而高兴的同两个丫鬟道:“咱们小王爷都这么大了,我还担心,看他们夫妻两个感情甚笃,哎呦,我都快等不及要抱抱小小主子了。”
    这时外头来了个着粉色衣裳兔毛小褂子的丫鬟,扎了个双丫,远远的就冲韩嬷嬷笑道:“嬷嬷好,两位姐姐好。”
    秦谙的两个丫鬟也一同和花影打了招呼。韩嬷嬷见是秦诺身边的花影,也露出笑容道:“是花影啊,来,咱们到茶房说话。”韩嬷嬷一把拉着花影就进了茶房,毕竟花影跟着的秦诺还小,这些事还是不是花影这等小丫鬟要知道的,要是听了不该听的东西,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带坏了秦诺,韩嬷嬷想起秦谙在北川时候的狠戾,不由得有些胆颤。
    花影笑眯眯的就当不知道韩嬷嬷的心思,乖乖的跟着她到了茶房。韩嬷嬷让茶房的小丫头给花影倒了杯茶,摸了几把零嘴塞到花影的兜里,花影道了谢,抓了几颗糖塞给小丫头,然后才对韩嬷嬷道:“小郡王昨儿睡的晚了,现在还没能气来呢。本是过来说声,若是小王爷问起来嬷嬷就回了小王爷不必等着小郡王用早膳。”
    韩嬷嬷笑道:“我晓得了,小王爷和夫人也还没起来呢,无妨,放心让小郡王睡吧。”
    花影同韩嬷嬷又说了几句话这才告辞离开。
    到了晚上,一家人才真正聚在一起吃饭,宋颖面带红晕,唤了贴身丫鬟上来,给秦诺送了一套亲手做的衣裳,并鞋袜荷包一应俱全。秦诺惊喜的亲手接过,眉开眼笑道:“多谢嫂子,难怪别人说长嫂如母,嘿嘿,这是我第一次收到自己做的衣裳呢。”
    宋颖含笑道:“那有什么,往后我都给你做。”说罢摸了摸秦诺的脸颊,心里盘算这要给秦诺换换菜单,昨天晚上见秦诺喝那粥喝的想哭,觉得很是心疼。
    秦谙知道她们两原来感情就好也不觉得有奇怪,只是想到秦诺无意中说的话,心下黯然,想起母亲解了禁的时候,那一箱子满满的衣裳,竟然没有一件是为秦诺准备的,又是愧疚又是怨愤。不由得叹了口气,看着宋颖同秦诺原本就像是姐弟,成亲之后更像是母子,不由得觉得这个媳妇娶得好。
    成亲之后,秦谙夫妻两在京城又待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头到算是风平浪静,秦诺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京城里没了魏家和晋南王煽风点火倒是清净了许多。
    皇帝也忙着抓晋南王的小辫子,而晋南王因为礼部尚书并不完全是他的人,所以关于海贼一事尚且不敢透露半点,所以正忙着‘剿匪’,皇帝安排在礼部尚书身边的人却查探到魏扇确实和郭程乾关系密切,曾经数次在郭程乾的产业之一的酒楼雅间里相聚。
    整个京城感觉敏锐的人都发现,皇帝对晋南王的态度开始发生了某些微妙的变化。例如说,晋南王依然惦记这皇帝,生怕皇帝厌了宫中的美人,所以如往年一般派人送了一批美人进宫,皇帝却斥责他因私废公,不体恤百姓艰苦。
    自己却大办选秀,除了给自己的大皇子、二皇子选了两个侧妃之外,还给未成亲的三皇子选了妃以及一位侧妃。自己也添了几位婕妤等,一点没有斥责晋南王的时候那种忧国忧民的样子。
    晋南王还不知道自己的私藏的儿子已经被发现了,因为皇帝还不打算动手,更没有除了晋南王的意思,因为他认为他还需要晋南王来牵制向来不和的镇北王,所以晋南王只以为是皇帝嫌弃他无能搞不定海贼之事,拖延了这么久都没有什么好的消息,并没有怀疑皇帝已经知道了什么。因此也只是派人查探相关的事物,甚至是安插暗桩在晋南王和礼部尚书身边,以期查探到一些更加隐秘的事。
    这些事一时半会都不会有很大的进展,所以皇帝只能按耐下心中的焦虑,多选了几个美人陪他打发等待的时间。
    秦谙却已经在计划离开了,他不能在这里待太长的时间,前世就是这个时候匈奴人开始猛烈频频袭击边境,来势汹汹很有立马就要正式开战的意思。秦轼同匈奴人来来回回交锋多次,才从俘虏口中得知匈奴王庭内乱基本上已经结束。
    因为内乱消耗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所以现在新王预备以劫掠边境百姓减轻负担。这几次的交锋都只是试探,更是因为内乱还需要一定时间拨乱反正,降服某些人以及处理掉一些人。
    前世秦谙的叔叔秦轶因为匈奴分出小队人马袭击一处村庄,秦轶只当是往日一般的劫掠,亲自带了一队人马前去救人,可没想到那个村子早就沦陷。那是一个陷阱,而秦轶措手不及,就死在那场战事里。
    秦轼悲痛欲绝,深深觉得对不起长年驻扎在边境的弟弟一家,现在更是天人永隔。秦轼带兵带着秦谨亲自上了战场,一去就是三年,而那时的他因为魏扇舍不得家人,所以在京城停留了将近一年,这一年北川镇北王府一片混乱,使得秦轼不能够专心战事,受了好几次重伤,若不是有秦谨这个天生就属于战场的儿子在,恐怕难以后继。
    所以秦谙没有办法替代秦诺留在京城,一个是不能让母亲的心血白费,另一个就是北川需要他去支撑起来,而秦诺如今在京城反而安全。因为皇帝的疑心大都放在晋南王身上,又有梁谦保驾护航,北川战事一起惊恐的不只是晋南王还有皇帝。
    秦谙以北川边境匈奴人异动频频为由向皇帝请辞,皇帝本想要硬留秦谙几日,最好让北川镇北王府没有主事的男人乱上一阵子最好。秦谙却道:“后方不稳,前方战事必有阻碍,况且现在正是春耕之时,北川地薄贫瘠,此时最难为继,求皇上体恤北川军民,增以粮草,助北川子民一力抵御外族。”
    皇帝前一阵子才说晋南王不够体恤百姓,而且只是小股海贼就给晋南王备了不少粮草,更何况晋南的土壤肥沃,水分充足,本就不是缺粮少米之处。现在换了北川,皇帝不出点血怎么说得过去呢?
    皇帝咬牙切齿还要装出一副‘正该如此’的表情,朝堂之上,皇帝还是有点样子的,下面百官看着总不能让人觉得对北川的百姓和对晋南的百姓厚此薄彼吧。内里却狠狠的咒骂秦谙这个小狐狸,贼精贼精,要走了还要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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